“我剛剛要他們?nèi)h室等我說的就是這個事。”
周楊軍的語氣軟了下來,低眸看著陳夢夢,陳夢夢的手指攪在衣服裏麵,內(nèi)心無比的糾結(jié),但表麵上仍舊保持著一副可憐的神情。
“我知道這個事情是我讓你為難了,以後我不會提了,你原諒我吧。”
她把頭埋進周楊軍的懷裏,周楊軍看著溫柔懂事的她,摸了摸她柔軟的發(fā)絲。
“傻丫頭,怎麼會,走,跟我去開會吧。”輕輕地拍了拍她的。
未等陳夢夢反應(yīng)過來,周楊軍便扯著她,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
而後來到了一個規(guī)模不小的會議室,那裏麵的座位上已經(jīng)坐滿了人,包括剛剛那位不待見陳夢夢的周子軒,當看到他們兩個牽著手進來的時候,周子軒的眼神像是利劍一般戳在他們牽著的手上。
陳夢夢見狀,連忙抽離出自己的手,有些驚慌,周楊軍按了按她的肩膀,示意她不必緊張,而後挺起胸膛,底氣十足的笑道。
“讓大家久等了,包涵包涵。”
陳夢夢隨著周楊軍走進去,乖巧的坐在房間的角落裏,即便她這麼低調(diào),還是有很多人都不動聲色的注意到了她。
“今天我們開會說一下產(chǎn)品招商的問題,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產(chǎn)品經(jīng)過層層篩選,已經(jīng)進入到最後階段吧。”
那桌上一個秘書模樣的人站起身來。
“最後經(jīng)過我們的精心篩查,現(xiàn)在競標的還剩下兩個企業(yè),一個是食品企業(yè),一個是茶飲品企業(yè),這些都和吃有關(guān),相對比來講是風險最低的,周總您看一下這個資料,”
在聽到食品的那一瞬間,周子軒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十分不滿。
“顧忱的明星定位那麼高端,你們打算把他印在食品包裝袋上?”
“你閉嘴,輪到你說話了嗎?”
周楊軍怒目瞪著不服管的周子軒,神色肅穆。
周楊軍在大略的翻動一下手裏的兩份文件以後,眉頭蹙的越來越深,過了良久,他把兩份文件分別合上,然後從身後的公文包裏麵掏出了另外一份文件。
陳夢夢的眼睛都不由自主的隨著那份文件動,因為那不是別的,正式屬於她們?nèi)f象地產(chǎn)的投標合同。
周楊軍隨手把那份合同往桌子上輕輕一扔。
“你們看看這個項目行不行?”
其中一位股東看到了封皮上麵的萬象地產(chǎn),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老周,你怎麼迴事,顧忱再怎麼樣也不能代言房地產(chǎn)啊,你這殺雞焉用宰牛刀啊,況且,萬象地產(chǎn)從向文輝死了以後就不行了,這幾年的口碑是越來越差了。”
周楊軍聞言眉頭越蹙越深,後來幹脆黑臉。
“你打開看看先是什麼再說。”
周子軒來了興趣,一把奪過文件不客氣的翻動了起來,不停的把眼神丟向坐在角落裏的陳夢夢,嘖嘖稱歎。
“你手段可以啊,就這麼把我爸說服了,你們個房地產(chǎn)行業(yè)能做洗發(fā)水?不覺得可笑嗎?”
陳夢夢咬著唇,周子軒當著眾目睽睽,絲毫不給他留麵子。
周楊軍的臉色更是深沉,一掌拍在桌麵上。
“夠了!你如果不想呆你就別呆!”
周子軒張了張嘴,白了周楊軍一眼,沒有繼續(xù)說話。
平日裏這種會議他是不屑於參加的,因為他自覺麵對自己的好兄弟理虧,這才按下性子坐在這裏。
隨後逡巡著桌麵上都低頭不語的幾個股東。
“你們怎麼看?”
股東們都麵麵相覷,不發(fā)表言論。
“照我看,這三家都應(yīng)該參加競選,我們的產(chǎn)品選擇不能這麼的狹隘,集團的定位是做最好的包裝宣傳公司,可不是做食品宣傳。”
周楊軍把手裏的筆往桌上一丟,橫了周子軒一眼,推門而出。
陳夢夢坐在原地頓覺有些尷尬,低著頭也跟著走了出去。
周楊軍在前麵走了一段時間以後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看著陳夢夢,一言不發(fā)。
“夢夢,我隻能做到這裏了,畢竟公司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
陳夢夢上前牽起周楊軍的手,軟聲細語的說。
“你能這麼幫我我真的很知足,實在不行我就跟我爸爸反抗,他在逼我我就跟他斷絕關(guān)係,一定是不能讓你為難的。”
“夢夢,”周楊軍有些動容,陳夢夢的說法雖然幼稚,可是透露著她的天真無邪,“你真好。”
陳夢夢依偎在周楊軍的懷裏,目光變得越發(fā)狹窄。
她心裏很清楚,雖然這個企業(yè)是股份製,周楊軍開口的話,大多數(shù)都是要聽從的。
夜色微涼,路燈幽幽的把人的影子拉的老長,向綿用手錘著酸累的肩膀,不滿的看著她身後不緊不慢的顧忱。
“喂!你能不能快點走!”
顧忱抬眼看了眼向綿,沒有說話,徑直朝前走去,因為顧忱的腿要比向綿長了很多,所以顧忱的步速加快了,向綿自然是跟不上的,眼看著顧忱沒過一會兒就把自己甩的老遠,向綿有些氣結(jié)。
“喂!你慢點?”
這次顧忱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三兩下就消失在黑暗的拐角處。
向綿心裏憋住的火一下子爆發(fā)了出來,幹脆站在原地。
“顧忱!你給我出來!”
迴答她的隻有烈烈的風聲和無盡的黑暗,沒有人的街道看起來尤為滲人,向綿抬起手腕看著表,已經(jīng)是淩晨兩點了,風刮著葉子在地麵上發(fā)出摩擦聲,讓向綿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
她的聲音逐漸弱了下來。
“顧忱,你在哪裏,別鬧了。”
黑暗像是魔鬼一般,將她漸漸包裹住,密不透風,怎麼撥也撥不開,向綿的皮膚發(fā)冷,捂住的蹲在原地蜷縮著。
“顧忱,你在哪?求求你快出來。”
忽然,從身後一個懷抱將她攏住,被黑暗扼住喉嚨的向綿瞬間覺得鬆了一口氣,溫暖的懷抱將她重新包覆。
“你去哪了?”
“怎麼這麼慫?”
顧忱略帶著笑意,感受著幾乎整個人都撲在他懷裏的向綿,他喜歡這種被向綿全心全意依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