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夢看著自己精美的指甲,聽著周楊軍這不明所以的態(tài)度,心裏冷笑著,反正是到了這一步,現(xiàn)在自己要什麼有舍模樣,也不需要看他的眼色。
“周楊軍實話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愛過你,所以別做夢了。”
陳夢夢悠閑地重新坐在沙發(fā)上,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半天沒聽到那邊的聲音,淡淡的開口。
“當初找你,也是想推銷我們的產品,,現(xiàn)在我們成功了,我也有了名氣。所以你別做什麼白日夢了,還想要帶我走,真是有意思。”
周楊軍聽著陳夢夢這麼無情的諷刺著自己,氣的咬牙切齒的大喊。
“陳夢夢!”
他做夢也想不到,會被一個女人這麼無情的諷刺著,自己當初還動了心。
陳夢夢說完那一番話,沒有再聽周楊軍的怒喊,緩緩的掛了電話。看著手裏的手機,冷笑了一聲。
“不自量力。”
隨手把手機扔到桌子上,懶洋洋的靠著抱枕,手指在扶手上敲打著。
閉著眼睛,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的一睜眼。不再似剛才充滿玩味的消息,眼神裏全是恐懼,起身在屋裏走來走去,嘴裏嘀咕著。
“不對,我這樣把他激怒了,他逃走了,警察是不是就會查到我身上。”
陳夢夢眼神不安的瞟來瞟去,手放在嘴邊輕點著,心裏盤算著什麼,陡然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按下了一個號碼,手指在撥通鍵上來迴摩擦著。
又鎖上了手機屏幕,抿著嘴,眉頭也皺了起來,精致臉龐上寫滿了擔憂。終於是下定了決心,重新劃開手機,按了過去。
外麵烈日炎炎,鳥兒都躲在樹蔭下不愛飛動。
周楊軍正躲在賓館了,窗簾拉的死死的,密不透風,擋住了外麵的陽光,擋住了外麵的炙熱。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胸腔劇烈的起伏著。
他心裏恨死了陳夢夢,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不敢輕舉妄動做些什麼。坐在床沿,惡狠狠的瞪著手機,好似是在看著陳夢夢一般,兇狠地說出:“陳夢夢,你等著。”
計劃好了要走的時間,托人買好了所有的票。等到了日子,周楊軍終於拉開了屋裏的窗簾,看著外麵照射進來的陽光,照在身上格外舒服,他心裏也變的輕快起來,想著這段日子,自己受得罪馬上就要過去了。
右眼輕輕跳動了一下,周楊軍沒多想什麼,提起行李,準備出門。迴頭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半個月的屋子,輕輕的揚起來嘴角。
然而走出賓館,看到門口停放的警車,心裏咯噔一下子。立起風衣的衣領,遮擋住自己的臉,準備快步走出去。
“周楊軍。”
剛走出兩步,一道威嚴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周楊軍腳下一頓,沒敢迴頭,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手裏的箱子‘哐啷’一聲,落在地上。
“有人舉報,你參與生產有害產品,請和我們迴去接受調查。”周楊軍抬起頭,陽光照射在警服的徽章上,刺痛了他的眼睛。
周楊軍失魂的跟著警察,像警車的方向走過去。圍觀的人群越聚越多,好像在這個時候,大家都不忙了。
周楊軍聽著耳邊,嘰嘰喳喳那吵雜的聲音,不乏有認出的,諷刺的話,傳進自己的耳朵裏,垂下頭,不想看到這樣的場麵。
“陳夢夢,算你狠。”憤憤地說道。
當警察出現(xiàn)在他麵前,周楊軍就知道,是陳夢夢搞的鬼。沒有人知道他在哪,這幾天也就給她一個人打過電話。
警車唿嘯而過,圍觀的人群慢慢的散去,邊走還一邊迴頭看著那遠去的警車。陽光照在大地上,驅散了黑暗,慢慢的溫暖這個世界。人心的黑暗,或許也會被一點點的照亮。事情終會有敗露的那一天。
周楊軍來找過周子軒以後,周子軒一直待在家裏,不再似以前那麼頹廢的躲避,但也是不出門,有時候無聊看看書,有時候聽著新聞睡在沙發(fā)上。
他沒有勇氣去找顧忱,不知道見到他應該說些什麼。拿過手機滑了滑,看到穀念的名字,心微微一動。他喜歡這個女孩,可是現(xiàn)在卻沒有勇氣去找她。不想讓她看見自己這麼墮落的樣子。
煩躁的扔下手機,撥亂自己的頭發(fā),起身像廚房走過去。
“我市企業(yè)家,mk前執(zhí)行總裁,周楊軍,近日被舉報參與生產有害產品,已被警方抓獲。”
“哐啷”周子軒正端著水杯的手一鬆,杯子在地上四分五裂。快步走到電視前,拿起遙控器,調大了音量。
屏幕裏顯示著之前周楊軍被抓得畫麵,周子軒沒想到這才過了不久,自己的父親會被抓起來。用力把手裏的遙控器,摔在電視上,跑迴房間,狠狠的關上了房門。
地上灑著的水漬,那破碎的玻璃,靜靜地躺在那裏。就如同,所有的一切都被打破,不再是原先預想的樣子,也迴不到過去了。
先是欺騙了自己的兄弟,接著是自己父親入獄,自己家的公司拱手就要讓給別人。周子軒接受不了這些突如其來的打擊。
之前是大少爺,每天想著去哪裏逍遙自在,一通電話就召集一堆人出來玩。現(xiàn)在所有的都變了,他連最後的依靠都沒有了,不能再像是從前那麼肆無忌憚的玩鬧了。
兩天以後,房門被打開,周子軒精神抖擻的走屋子裏走出來。身上穿著合體的西裝,長出的胡茬也被刮了下去。
這兩天他在屋裏想了很多,覺得自己應該承擔起一定責任,不能再這麼逃避下去。躲起來誰都不見,事情該發(fā)生的還是會發(fā)生。
下樓開了車去了監(jiān)獄,他不理解自己父親當初的做法,卻不能看著他弄成現(xiàn)在這幅樣子。坐在接待室,靜靜的等著,低著頭,把玩著手上的戒指。這黑漆漆的屋子,似乎更是壓抑讓人喘不過氣。
“15分鍾,抓緊時間。”
獄警冷冰冰的說著,周子軒起身笑著點了點頭。看著慢慢走過來的周楊軍,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