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衝了一個澡,就聽到門鈴聲響了起來,看著文憲站在門口,手裏還拎著個袋子,向綿抬起手衝著他擺了擺,“這麼早啊,你要出門?”
“現在是米蘭時間上午10點,國內現在已經下午4點了,我已經給你打了兩通電話,你都沒有接到,昨天幾點睡的啊。”文憲抬起手看著手腕上的手表,淡淡地說著。
瞧著向綿瞪大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文憲歎了一口氣,把手裏的紙袋遞到向綿麵前,“趕緊換衣服出去逛一逛,我都轉了一圈了真是的,這家麵包說是不錯,給你帶的。我在大堂等你。”
向綿接過文憲遞過來的紙袋,尷尬的笑了笑,急忙應了一聲關上門以後,匆忙跑去換衣服,穀念之前就叮囑她,來這邊給自己帶點紀念品什麼的,正好趁著還沒開始工作,可以先去看一看。
“這就是米蘭大教堂了,今天人還不是很多,我們一會可以進去看看。”文憲看著手機上的時間,轉過頭和向綿說著。
卻發現向綿似乎並沒有聽到他剛才說的話,看著向綿緊緊的看著旁邊,文憲走到她身旁,順著女孩的視線望過去,卻發現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景點在這邊呢,你在看哪呢?”
猛地迴過頭,看著文憲還站在自己身旁,向綿惦記著剛才看到的身影,“我自己逛一逛,我們電話聯係吧。”不等文憲開口迴答,向綿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向遠處跑過去。
剛剛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她分明沒有看錯,怎麼可能一會功夫就沒有影子了呢,向綿繞著教堂附近轉了一圈,輕輕地喘著粗氣,皺著眉頭迴想著剛才看到的身影。
“難道我看錯了?”良久,低聲自顧自的嘟囔了一句,抬起頭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歎了一口氣,向著旁邊的咖啡廳走過去。
正準備推門進去,猛然瞥見一旁走過去的身影,向綿握著門把手陡然一鬆,目光緊緊地鎖在那人的身上。
看著那身影正準備拐進一個胡同裏麵,向綿趕忙追了上去。似乎是察覺到什麼,那人的步伐越來越快,向綿在後麵看著,微微的喘著粗氣,實在是沒有辦法,眼瞅著那人影就要從眼前消失,大聲的喊著,“薛子清!”
聽見這聲音,路旁的人也都紛紛的望過去,向綿現在沒有空在乎別人怎麼看她,看著遠處的薛子清終於是停下腳步,正準備跑過去,卻沒有想著薛子清好像悄悄地迴望了一眼,又準備跑開。
向綿心裏一慌,這條胡同分了許多岔路口,如果她現在攔不下薛子清,那這以後找起來更是難上加難。
可是剛剛轉過一個彎,卻看著薛子清正站在拐角處,向綿心裏正奇怪,卻看著文憲從對麵露出頭來,驚詫的伸出手指著,“你……我不是……”
“是什麼啊,風風火火就走了,要不是我跟著你,一旦出點什麼事我迴去可怎麼交代。”文憲沒好氣地說著,想著剛才向綿匆忙地離開的樣子,心裏更是生氣。雖然米蘭街上沒有什麼偷拍的記者,可是這治安卻是遠比不上國內。
看著向綿額頭上冒著的汗水,文憲輕歎了一口氣,看了看一旁站著的薛子清,走到向綿身旁,放緩了聲音輕聲說著,“我在周圍逛一逛,你完事了聯係我,別自己亂跑了。”說完話向著不遠處的文玩店,準備進去看一看。
隻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文憲迴過頭,隱約還能瞧見那拐角處的兩道身影,想著剛才攔住的女人,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他是認識薛子清的,之前還是顧忱經紀人的時候,他和習燕參加飯局,兩路人馬正好碰到。迴想著那個時候的薛子清,一副幹練的樣子,就連圈子裏各行的老總,都要禮讓三分,可是剛才那女人……要不是向綿出聲喊著,文憲是真的不敢相信,那就是薛子清。
“薛老師,你為什麼要跑,躲我做什麼!”看著文憲慢慢走遠,向綿繞過來站在薛子清麵前,緊緊的望著她。
薛子清聽著向綿的話,心裏更是緊張,抬起手又緊了緊自己圍在自己頭上的紗巾,壓低了帽子,側過頭準備轉過身向迴走去。
向綿看出她的心思,搶在薛子清準備轉身的瞬間,趕忙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不再詢問什麼,直接拉著薛子清向街旁的咖啡廳走過去。
看著服務生端上來的果汁,向綿端過來喝了一口,看著坐在對麵的薛子清卻是一直低著頭,心裏更是覺得奇怪。她們兩個人坐在這裏有10分鍾了,向綿剛剛一直詢問著,可是薛子清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分給她。
“薛老師!您說一句話好不好,這都已經半年了,為什麼都不聯係我們呢。”向綿起身拉開薛子清身旁的椅子坐下,緊緊地拉著她的胳膊,生怕她跑了一樣。
看著薛子清還是沒有反應,向綿沉下心,“顧忱呢,您不管他了嗎?”想著這情形隻有搬出顧忱,或許薛子清才能鬆口,“您知不知道現在顧忱的情況,之前的負麵新聞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形象危機,顧忱是您一手帶起來的,現在他這樣了,您就不迴去幫他嗎?”
“你讓我幫什麼,怎麼辦?”真的是有些鬆動,聽著向綿說起顧忱,薛子清轉過身看著身旁的向綿,眼神也不再似以往的溫和,竟透露著些許的兇狠。
向綿看著薛子清這副神情,微微的一愣,猶豫了一下剛想開口說話,沒想到薛子清先說了出來。
“你難道忘了顧忱形象危機是誰造成的了嗎?”淡淡的一句話,足已擊垮了向綿所有的自信心。薛子清明明什麼都知道,而且當初趕迴來的時候,她還稱讚過自己做的很好,怎麼到了今天就變成這麼一副樣子了。
向綿慢慢的收迴手,似乎是沒有勇氣再看向薛子清,緊緊的盯著頭低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鏈,咬著嘴唇沒有說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