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薇緊緊的拉著薛子清的胳膊,臉上早已經滿是淚水,不知道兩個人在那裏低聲說著什麼,向綿看著這一幕不由得有些奇怪。
管家迴過頭對上向綿驚詫的眼神,聽著客廳裏傳出來斷斷續續的哭聲,衝著向綿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帶著向綿向不遠處的餐廳走過去。
“向小姐,果汁。”舒念從廚房端出一倍果汁,放在向綿麵前,便轉身向屋子外麵走過去,準備忙乎自己的事情。
客廳裏這麼大動靜,討論的又是自己家事,管家早已經把不相幹的傭人打發了下去。向綿低著頭看著水杯裏晃動的液體,皺著眉頭聽著客廳傳過來的聲音。
“褚叔,這是出了什麼是事情了嗎?”向綿抬起頭看著站在一旁的管家,低聲詢問著,“對了,顧忱去哪裏了。”四下轉頭看著,並沒有見到自己一直惦念的身影,向綿心裏的疑團越來越大。
她一開始是想著過來看看薛子清的情況,從米蘭迴來的旅途路程太長,對她的身體也會有一定的影響,向綿卻沒想到會看到李思薇也在這裏。
向綿小的時候在顧家待過,之後家裏遇到變故也沒有見過顧忱,現在十多年都過去了,其中發生的一些事情,她不是很清楚,也沒有人跟她說起過。她隻是以為薛子清是顧忱的經曆人罷了,卻沒想到竟然會認識李思薇,而且昨天顧忱在情緒激動的時候,和自己說的那番話,明顯就是兩個人之前就已經認識,可如果是舊相識為什麼還要害怕迴到國內呢?
“少爺在花園裏。”管家向前走了幾步,待到向綿身旁,迴頭看了看客廳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動靜,這才開口輕聲的說著。
聽著管家沉重的說著當年的往事,向綿心裏更是一震,靠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平靜下來。當年的事情,作為一個旁觀者,光是聽著已經很是震撼。難怪薛子清不想要迴來。
二十年前,顧天南也就是顧忱的父親,那個時候和他在一起的並不是李思薇,而且薛子清,不過因為那個年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根本沒有什麼自由戀愛,而顧天南父母當初認定的媳婦,就是李思薇。
李思薇和薛子清從小就是好友,當初顧天南抵抗不住家裏的壓力,便想要和薛子清私奔所以拜托了李思薇幫忙傳話,可是慢慢的接觸下來,沒想著李思薇竟然也對顧天南有了感情。
等到到了約定的日子,顧天南在車站等了一天,最終也沒有等來薛子清,以為是她放棄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便迴到家裏接受了父母中意的李思薇。可是沒想到過了幾個月,才弄清楚原來當初不是薛子清放棄,而是中間的李思薇傳話的時候,正巧差了一天。
知道真相的顧天南想要重新和薛子清在一起,卻沒想到這個時候,李思薇已經有了身孕,薛子清知道了以後,主動退出放棄了這段感情。
所以顧天南和李思薇心裏一直都覺得對不住薛子清,在薛子清當初欠債的時候,就算變賣了家產,也要幫著她把債都還上。
至於顧忱……後來發生的事情,向綿也都知道了。薛子清接受了顧天南和李思薇的幫助,所以才會幫助顧忱在演藝圈裏站穩腳跟。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向綿迴想著剛才管家說的事情,更是有些唏噓。轉過頭看著不遠處兩個人,皆是一副傷心的樣子,向綿別過頭不忍心再看下去。
這三個的一生,大概誰都不好過吧。難怪薛子清不想要迴國,是害怕讓李思薇見到,更害怕他們一家人擔心吧。
顧忱從花園裏進來的時候,就看著向綿坐在餐桌前出神的樣子,看著不遠處的兩個人,微微的皺起來眉頭。
其實早在向綿來到客廳的時候,顧忱就已經從花園裏迴來了,站在廚房裏,聽著管家說起著陳年舊事,顧忱心裏也跟著不舒服起來。
想起昨天下午向綿被文憲拽走時候的情形,他不是不想阻攔,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向綿是有工作要去處理,而且當時的屋裏薛子清還在。
可是他沒想到的的向綿會這麼快就迴來,昨天晚上走的時候,顧忱也猶豫了很久要不要告訴向綿一聲,可是一直到登機的聲音傳出來,看著屏幕上那簡短的一行字,最終也是沒有發出去。
顧忱知道向綿的團隊應該是今天下午航班,可是現在出現在自己麵前,男人的心裏也很是激動。他本以為自己和向綿之間,已經不可能再有什麼了,可是如果不是惦記著自己,女孩為什麼急著迴來。
想到這些這才快步走出去,繞過一旁的餐桌,直接拉起來向綿的胳膊,向樓上的房間走過去。
“顧忱,去哪啊,你先鬆開。”向綿剛剛正在想事情,沒想到顧忱會突然出現,現在薛子清和李思薇都在客廳裏,顧忱這樣拉著自己,向綿生怕被別人看見。
不顧女孩在身後的拍打,顧忱徑直的朝著樓上走過去,上一輩的糾葛他早就聽說過,可是每每聽到心裏都會覺得不舒服,尤其是這一次,許是現在自己也有了喜歡的人,再聽到這樣的事情,更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砰!”的一聲推開房門,隨手直接關上,拉著身後的女孩,壓在一旁的牆上。顧忱伸出手撐著麵前的牆,低頭看著向綿白皙的臉龐,另一手悄悄的牽起向綿垂在身旁的手。
“綿綿……”顧忱抵著向綿的額頭,低聲念著女孩的名字。剛剛聽著管家說起當年的事情,他也不想再和向綿錯過了,這半年來說是放下了,說是沒有念想了,可是心裏是否真的放下了,顧忱自己最是清楚。
向綿聽著顧忱在自己耳邊低語的聲音,感受著周圍越發濃厚的男性氣息,深紅的紅暈慢慢的從耳朵爬上的臉龐,白皙的臉龐透露著點點的紅暈。
看著顧忱一點點靠近自己,向綿心裏更是突突的跳個不停,眼神不斷的掃來掃去,不敢望向男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