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坐直了身子,穀念看著周子軒眼神裏麵關切的目光,不住地吸了吸鼻子,“之前那個樣子都是我裝出來的,我不想讓你們看不起我。”穀念一邊說著話,一邊不停地抽搐著,“我其實沒有那麼堅強的,看著你每一次來劇組陪我,其實我是真的很開心的,隻是我不好意思和你說,我知道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情,真的很傷人。”
周子軒聽著穀念語文倫次說出來的一些話,雖然周子軒聽著雲裏霧裏,可是看著穀念小臉都已經是哭花了,趕忙從床頭扯過來幾張手紙放在了穀念的手裏,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安慰穀念,周子軒隻能低聲的勸著,“沒事,都已經過去了。”
穀念看著周子軒柔情的安慰著自己,眼淚更是劈裏啪啦的落了下來,好像一直受傷的小貓一樣,重新的趴在了周子軒的懷裏,嘴裏一直不停地絮絮叨叨的再說一些什麼,聽著周子軒不時的安慰的話聲,穀念的眼裏閃過一絲得意。
鍾詩曉不是要迴來找周子軒嗎?穀念心裏不住地想著,既然是這樣,那就要在鍾詩曉迴來之前,把周子軒牢牢地鎖在自己的身邊,這樣就不會出現什麼變故,穀念聽著周子軒安慰自己的話語,不住地點著頭。
她知道自己這樣是不好,可是現在除了周子軒,穀念不知道還能去找誰了,所以隻能緊緊的抓著周子軒了,穀念想著剛剛鍾詩曉在電話那端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心裏冷冷的哼了一聲,她才不會傻乎乎的告訴周子軒實情,現在周子軒對自己這麼溫柔,穀念才不會就這樣直接的把本應該屬於她的溫柔,拱手去讓給別人。
穀念心裏雖然是得意,可是鍾詩曉那麵卻依舊是不好過,聽著手裏的電話被突然的掛斷,鍾詩曉本來已經緩解下來的心情,頓時又慌亂了起來,周子軒從來就沒有這樣掛斷自己電話的時候,現在突然這樣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的掛斷,鍾詩曉心裏更是沒有底。
鍾勤達一直守在鍾詩曉的身旁,本來看著鍾詩曉慢慢平複下來的情緒,心裏多少鬆懈下來一些,可是還沒有鬆一口氣,下一秒就看著鍾詩曉低著頭呆愣的看著自己的手機,鍾勤達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詩曉?這是怎麼了?他那麵說什麼了?欺負你了是不是,我現在就找人去把他帶到你麵前來!”
鍾勤達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拿過鍾詩曉手裏麵的手機,作勢就要播出一個電話號碼,鍾詩曉雖然心裏是難過,可是聽到鍾勤達說了什麼,趕忙伸出手重新把手機搶到了自己的手裏,看著鍾勤達眼裏的笑意,鍾詩曉低聲的吸了吸鼻子,“他真的很好的,對我也很好的,哥你不要過去打擾他,爸爸那麵還沒有弄好,我真的不想讓他心煩。”
鍾詩曉緩緩的蜷起腿,緊緊的環抱住自己,看著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鍾詩曉有一瞬間的失神,紅腫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窗戶旁邊掛著的風鈴,突然想到了什麼,鍾詩曉緊緊的抓著鍾勤達的手,看著男人疑惑的目光,鍾詩曉眼裏閃過一絲欣喜不住地說著,“哥,你帶我走吧。”
看著鍾勤達一副不可置信的麵龐望著自己,鍾詩曉趕忙低聲的解釋著,“哥,你隻要把我送到機場就好了,後麵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把你供出來的,就算是被爸爸抓迴來了,我就說是我自己的主意,和你沒有關係的,好不好,哥,求求你了。”
鍾勤達看著鍾詩曉不停的晃著自己的胳膊,心裏既生氣又覺得好笑,小的時候,鍾詩曉有什麼事情要讓他來做,一定會像是現在這個樣子,軟磨硬泡一直到自己答應為止,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一點確實從來就沒有變過。
鍾勤達雖然是一直寵著這個妹妹,可是心裏也清楚這一次的事情有多麼的複雜,鍾詩曉現在這樣的表現,已經讓鍾家在顧家的麵前低了一截,雖然鍾勤達沒有覺得有什麼,可是這幾天明顯的感覺出來,鍾濤對於這件事情,是真的很生氣。
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就這樣把鍾詩曉弄迴到了國內,那整個鍾家可就是真的要毀掉了,雖然鍾勤達也想讓鍾詩曉幸福,可是卻不能這個樣子一意孤行,現在鍾詩曉是亂了頭緒,可是他還是清醒的。
看著鍾詩曉期盼的目光,鍾勤達不由得搖了搖頭,伸出手輕輕的捏了捏鍾詩曉的臉蛋,“我一直沒有問過你,你這一次是怎麼迴事?”鍾勤達一邊說著話,一邊拽了拽一旁的杯子,披在了鍾詩曉的身上。
“之前爸讓你和顧忱認識的時候,你也知道是為了什麼,而且你也沒有拒絕,這才過了幾個月,你怎麼就轉變想法了?而且還不惜和爸爸去作對?說實話,我看見爸爸拿著戒尺打你是真的嚇了一跳,不過你倒是沒有躲開這才是讓我震驚的地方。”
看著鍾詩曉直直的瞪著自己,鍾勤達不由得笑了笑,他也是想要逗鍾詩曉開心,所以才會這麼說的,現在看著女孩這個樣子,鍾勤達低聲的笑著說道,“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不過說真的,顧忱的條件明明就很不錯,而且人品也還很好,你嫁給這樣的男人我心裏也是放心的,為什麼這麼突然說要悔婚?”
鍾詩曉似乎是料到了鍾勤達會問自己這個問題,緩緩的轉過頭看著窗外的景色,整個房間裏麵慢慢的安靜下來,半晌,鍾詩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嘴角竟是帶著微微的笑意,“之前我一直都在家裏,雖然不受拘束,可是卻沒有同齡人的歡樂。”
鍾詩曉一邊說著話,一邊轉過頭看著鍾勤達,臉上更是少有的專注,“真的,哥,我在這邊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有一個真心的朋友,我這一次去國內這段時間,見識到了很多事情,也認識了很多人,他們都對我很好,不是因為我的身份,隻是單純的那一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