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念看著周子軒急切的樣子,輕輕的拍了拍男人的手,臉上還是帶著淡淡的笑意,拉著周子軒的胳膊,讓男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低聲的安慰著,“沒事的,鍾詩曉一定都能知道,你不要太擔心了,我很快就會出來的。”
穀念看著周子軒慢慢的冷靜下來,這才緩緩的轉過身想著病房那麵走過去,周子軒滿心期待著想著穀念一定能讓鍾詩曉知道自己的心意,可是卻是沒有看到她在轉過身的那一霎那,變得狠厲的眼神。
想著周子軒剛剛那滿懷期待的眼神,穀念心裏隻會是更加的厭惡鍾詩曉,心裏不由的冷哼了一聲,穀念收迴來之前臉上的表情,輕輕的敲了敲病房的門,推開門看著屋子裏麵的擺設,穀念也是驚了一下,可是並沒有過多的表現什麼。
怯懦懦的站在一旁,看著鍾詩曉躺在病床上麵,穀念心裏麵閃過一絲得意,悄悄的把手背到了身後,用了的掐了自己一下,頓時間穀念的眼眶慢慢的紅了起來,輕聲的吸了吸鼻子,穀念看著楊曼詢問的目光低聲的說著。
“我之前和詩曉是一個劇組的,而且我們當時也是很聊得來,前幾天她和我說要請假迴家,可是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穀念說道一半,眼眶裏麵含著的淚水慢慢的滑落了下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而低聲的說著,“能不能讓我單獨和她說一說話,我真的很想她,之前在劇組的時候,詩曉也是幫過我很多。”
鍾濤站在旁邊,知道穀念是和周子軒一起過來的,心裏還是有一些介意,畢竟鍾詩曉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周子軒,可是迴想著剛剛穀念說出來的話,鍾濤還是點了點頭。
“給你十分鍾的時間,不要打擾她休息。”鍾濤沉聲的和穀念說完,便是走到楊曼的身旁,緊急的摟著自己妻子的肩膀低聲的說著,“曉曉的朋友過來和她說幾句話,這樣應該也對她的身體恢複有好處,我們去外麵等著吧。”
穀念看著這碩大的房間裏麵頓時就剩下了她自己,不免的有一些激動,她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可是沒有想到,鍾濤竟然會同意讓自己留下來,而且他們還全部都出去了,看著病床上躺著的那瘦弱的身影,穀念的嘴角慢慢的扯開了一絲嘲諷的笑意。
並沒有急著去到鍾詩曉的病床旁邊,穀念緩緩的打量著這整個病房,她知道鍾家家境顯赫,可是卻沒有想到,單單鍾詩曉住的一個病房竟然會是這樣的豪華,想著自己之前父母的公司還在的時候,自己雖然沒有說過著像鍾詩曉一樣的生活,可是吃穿用度上那一點也沒有差的。
所有的一切在鍾家收購了他們的公司以後全都變了,穀念現在根本是連家都不敢迴去,看著自己父母日漸蒼老,不再似之前那樣,穀念的心裏更是覺得心痛,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鍾詩曉!
緩緩地走到了鍾詩曉的病床旁邊,穀念看著一旁桌子上擺放著的茶壺,伸出手輕輕的擺弄了幾下,看著女孩依舊是眉眼緊閉的躺在病床上,心裏麵更是覺得高興,不管是當初一直纏著周子軒也好,還是自己家裏麵的事情也好,這都是鍾家欠她的,那就由鍾詩曉來還吧。
穀念緩緩的俯下身子,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鍾詩曉的頭頂,看著女孩依舊是沒有什麼反應,穀念慢慢的也是放開了一些,突然想到了什麼,竟然是笑了出聲,湊在鍾詩曉的耳旁低聲的說著,“怎麼樣,看著我和周子軒在一起,心裏麵是不是很難過,是不是很絕望?我聽說你還割腕了,傷口在哪裏呢?”
穀念看著鍾詩曉的眼球竟然是微微動了動,心裏也沒有覺得害怕,緩緩的伸出手,掀開了女孩的被子,看著鍾詩曉手腕上包著的白色紗布,穀念眼裏閃過了一絲嫌棄,冷笑了幾聲,看著那纖細的手腕,眼神慢慢的變得狠厲起來。
“你就靠著這個就想要把周子軒搶迴去是嗎?我告訴你鍾詩曉,你做夢去吧,你就算在手上劃幾十道,幾百道口子,周子軒眉頭也不會皺一下的,因為他最關心的人是我,所以你就不要白費心機了,你已經輸了。”
穀念的聲音說道最後竟是隱約透露著些許的兇狠,看著鍾詩曉的眼角竟然是滲出來了些許的淚水,穀念心裏麵更是覺得有趣,歪著腦袋似乎是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忽然聽到身後傳過來的一陣開門聲,穀念趕忙做出來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不住地低聲的念著,“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我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和你說呢。”
看著一旁走進來的保鏢,穀念抬起手假意的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跟在保鏢的後麵向外麵走了出去,剛剛那十分鍾,穀念心裏麵更是覺得得意極了,她就是要狠狠的擊垮鍾詩曉,最好是永遠躺在病床上起不來,這樣鍾家也會垮掉,一想到當初他們狠心的收購了自己父母的公司,這一口氣穀念怎麼也咽不下去。
鍾詩曉麻藥的藥效一直沒有過去,剛剛並不清楚是誰在自己耳邊說話,可是卻一直在斷斷續續的說個不停,直到聽到對方說起來周子軒這三個字,鍾詩曉真的是拚盡了全力想要睜開眼睛,可是卻沒有成功。
聽著那個人竟然說周子軒不會和自己在一起,鍾詩曉心裏麵更是覺得難過,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好像是直接把鍾詩曉打垮了一樣,她好像是一直漂浮在海裏麵一樣,根本就沒有人過來救自己,就這樣讓她直接沉到海底吧。
穀念從房間裏麵出來的時候,看著周子軒還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就是連姿勢都沒有變過,穀念更是心疼,想著以為鍾詩曉的事情,周子軒竟然會這樣不注意自己的身體,站在門口,看著不遠處站著的鍾濤和楊曼,穀念眉頭輕輕的擰了一下,還是快步的衝著那麵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