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後排,拉過她的手,陸梓月似是不經意地開口:“綿綿,‘歸途’的事為什麼第一個告訴溫譽?”
向綿理所當然道:“他一直很關心,我究竟會不會放棄這個念頭,所以之前跟他說,如果想出解決辦法會告訴他。”說著苦惱地歪歪腦袋,“可我沒想到,蘇正則居然會放殺招兒。”
她看起來的確困擾,可心思細膩的陸梓月從“蘇正則”三個字中捕捉到了一絲不為人知的甜蜜,不是掃清前路絆腳石的喜悅,而是被喜歡的人輕易撩撥起的敏感情緒,她試著問:“那溫譽呢?”
“啊?”向綿側過頭,裝傻。
看著她眼中微微的亮,陸梓月出手點點她的腦門:“你呀你……我是說,你和溫譽,你們打算怎麼辦?這都該高二了,還要拖著嗎?”
向綿聳聳肩,看向窗外不斷向後移動的建築:“什麼都不打算,怎麼你們一個兩個的都問我這個。”
“問題不是你不去想就不存在的。”
“六兒,我其實知道你想問什麼。”
“那你……”陸梓月還想說什麼,卻被她下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
“他很好,隻是我不喜歡。”
思緒迴到現在,向綿看著眼前這個在自己高中時代打開新世界大門的人,竟然臉上也是多了幾分滄桑。她詢問著蘇正則的現在情況,
“你現在怎麼樣啊?怎麼會在這裏。”
說起自己現在的情況,蘇正則狠狠地怒罵一聲,將手機收進口袋,他的目光之中滿是怒意。他當年離開家鄉就是因為當年為了兄弟出頭兒得罪人逃離的,去了國外,在那個戰場上,他為了一個兄弟孤身前往將一個傭兵團直接滅團!
原來蘇正則沒有去a大,而是去國外當了雇傭兵,怪不得他的樣子向綿一開始沒有認出來,不過這足以說明了蘇正則是一個為了義氣可以瘋狂的瘋子!
當對方威脅自己的時候,蘇正則如何能夠接受的了?
蘇正則講到自己去國外沒多久,家裏就破產了,他也沒有機會跟向綿說聲再見,一直是這麼多年在外麵漂泊著。大概是見到向綿真的很激動,蘇正則跟向綿講了好多他在國外的事情,向綿也就靜靜的聽著。
那是在一次交易進行之後,對方並沒有按照約定行事。
“林兄弟,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沈萬福見蘇正則一副猙獰發怒的模樣,不由得心頭一顫,就是這副表情,當年他見到這個小男人的時候對方就是這樣一副表情,仿佛夜色中的魔鬼一般,他不斷的收割著敵人的生命,將敵人的生命如同草芥一般。
那猙獰憤怒的模樣成為了黑夜之中最為可怕的存在!也正是因為這個男人將整個傭兵團全都滅殺了,這才使得他這樣的人質得意獲救。
到底是哪個莽撞的人又做出招惹這個男人的事情了?哎,真是替那個家夥可悲啊!沈萬福的臉上滿是同情之色。
蘇正則冷冷地看了沈萬福一眼,收拾了心情,淡淡地說道:“沈先生,我們的事情日後再談,我現在有急事,能不能派人送我去一個地方?”
“可以,完全沒有問題!”聽聞蘇正則如此認真,沈萬福立刻打電話吩咐了手下,隨即笑道:“林兄弟,我已經通知人了,很快汽車就到了,這是我的電話,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沈某幫忙的話,沈某一定竭盡全力去辦。”
蘇正則聞言,深深地看了沈萬福一眼,微微點頭,接受了對方的好意。
他已經想通了,沈萬福的話一點都沒有錯,如果自己能耐很大的話,自己的母親也不會去打工,更不會受傷。如果自己有能耐的話,那些宵小之輩又怎麼幹輕易的得罪自己的兄弟呢?
很快,沈萬福的專屬司機邊將蘇正則送到了夜迷離酒吧的門口,此刻是白天,酒吧門口本應該是空空蕩蕩才對的,可是此刻卻有一群穿著打扮都非常怪異的小青年在那邊抽煙聊天打屁的。
“站住,你是什麼人?今天這裏暫停營業!”蘇正則剛打算走進夜迷離酒吧就被一個染了青色長發的小青年便攔住了他的去路。
瞥了對方一眼,蘇正則冷冷地說道:“你們老大不是要找我麼?怎麼?我現在人來了,你們卻不讓我進去,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你,你就是孫大彪的兄弟蘇正則?”青毛小青年顯然地位還不低,知道一些事情。
“沒錯,怎麼樣?我可以進去了麼?”蘇正則毫不避諱地點了點頭。
“好的,你進去吧。”青毛小青年揮了揮手,他身後的那幾個小混混立刻讓開一條路給蘇正則。
見到這樣的情景,蘇正則不由得笑了起來,他沒有想到這些家夥還搞得有模有樣的,看著夜迷離酒吧的大門,他都覺得這好像是他以前進入到某些國際大毒梟的老巢似的。
“青毛哥,那小子還真是有種啊,居然敢單刀赴會,我看他這次是沒有辦法完整的走出來了。”一個小弟見到蘇正則大大咧咧地朝著忍不住興奮地說著。
“哼,你他媽的這不是廢話麼?今個老大是發話了,一定要殺雞儆猴,否則以後誰都敢壞咱們的好事兒,這生意根本就沒法兒做了啊!所以我猜,那個小子肯定是必死無疑啊!”
青毛聽到這些小子的猜測,忍不住冷笑一聲,朝著夜迷離酒吧的大門看了一眼,心想,這家夥看上去這麼的普通,恐怕真的是兇多吉少啊!
蘇正則不知道那些小混混在外麵的聲音,此刻他已經走進了夜迷離酒吧,此刻酒吧裏的燈火通明,裏麵的一切都被看了個清清楚楚。
“蘇哥,快,快逃,別管我……”
看著早就已經被打的認不出來的孫大彪,蘇正則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他冷冷地掃視了一眼酒吧裏的那些家夥,隻見一個光著膀子,隻穿了一條花褲衩的男子正端著一瓶軒尼詩王嘴裏灌。
這樣的行為你可以說他是粗獷,但是你更可以說他的粗俗。
“你們要找的是我,現在是不是可以放了孫大彪了?”蘇正則冷冷地盯住了花褲衩男,麵色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