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天後,血靈與許家家主許蛟果然來閣樓找吳風(fēng)了。
“兩位請坐吧!”
吳風(fēng)邀請道。
“多謝道友,想不到道友竟然已經(jīng)是合體後期大成修士了。如此驚人修煉速度,將來大乘有望。”
血靈目光透著些許複雜之色道。
即便是她的本體,當年的冰魄仙子也沒有做到短短千餘年便進階合體後期大成,如此驚人的修煉速度,在人族的曆史上足以排前五,甚至前三。
如此一來,對於交換虛天鼎她就沒有多大把握了。
“仙子說笑了,這大乘期哪有這麼容易,在下也是得到了極大的機緣,方才進階合體後期大成的。至於能不能進階大乘期還要看機緣與造化。”
吳風(fēng)搖頭道。
“別人或許沒有希望,但妾身相信道友一定能夠做到!
血靈嫣然笑道。
“為何?”
吳風(fēng)好奇道。
“直覺,道友給妾身一種特殊的感覺,讓妾身對道友有著極大的信心。”
血靈螓首輕點,解釋道。
而她不知道的是,吳風(fēng)在她體內(nèi)注入了自身精血以及特殊禁製,自然有所好感了。
“那就借仙子吉言了!
聞言,吳風(fēng)輕笑一聲。
“仙子前輩應(yīng)該不僅僅是與在下閑談的吧?”
“道友猜的不錯!
血靈螓首輕點道,
“那妾身就冒昧一二了。敢問吳道友在人界時,是否收了和血靈本尊有些關(guān)係的法器?妾身數(shù)日前剛見道友的時候,就從道友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氣息。雖然無法想起什麼,但是冥冥中總覺的此物,似乎對血靈和本尊都異常的重要?”血靈深吸一口氣後,非常凝重的問道。
“給,”
吳風(fēng)直接取出了早有準備的虛天鼎,“虛靈鼎,哦,不對,是虛天鼎……”
血靈此女一見此寶,一聲驚唿出口,臉上滿是驚喜的表情,但是隨即美目一怔,表情立刻又變得複雜異常起來。
“哦,道友認出此寶!”吳風(fēng)眉梢微微一挑的問道。
“應(yīng)該不會錯吧。雖然我對人界事情不記得什麼,但是一看見此鼎,不知怎麼的就一下叫出了的名字。而且從上麵散發(fā)的氣息看,似乎和我本尊擁有的另一件虛靈鼎,極其相似,應(yīng)該也出自本尊之手煉製出來的。而且不知道緣由,但此寶應(yīng)該對本尊極其重要!毖`望著請色小鼎,喃喃的說道。
“極其重要!”吳風(fēng)笑而不語道。
“許蛟,將那東西拿出來!”血靈見此情形,忽然螓首一轉(zhuǎn),衝旁邊許蛟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吩咐道。
“……是,血靈前輩!”
聞言,許蛟手中一片白色霞光飛卷而過後,大一小兩盒玉盒,以及一隻藍色皮袋靜靜的出現(xiàn)在了吳風(fēng)身旁的桌麵上。
“這裏有一株三萬年火候的‘魔玉花’,可驅(qū)使八條蛟龍之力的靈寶‘八蛟刃’,以及價值三千萬的一袋極品靈石。血靈用這三樣?xùn)|西換取道友手中的虛天鼎!道友覺得如何?此事也算本尊所欠道友一個人情。
等本尊返迴人族後,一定重重相謝的。”血靈眼波流動的說道。
吳風(fēng)輕笑了一聲,神念瞬間洞穿桌麵上的三樣?xùn)|西。
裏麵果然和宮裝女子所說一般無二。
一朵對修煉魔功大有用處的黑色靈花,一口同時銘印八條蛟龍的藍色怪刃滿滿一皮袋的極品靈石。
抬手一招,那裝著黑色靈花的小些玉盒一下被吳風(fēng)攝到了手中。
“吳兄這是何意?”血靈黛眉一皺,略有些不解起來。
“這朵黑玉花對在下的確有些用處,就卻之不恭了。靈石和這件靈寶,卻不用了。在下並不缺少靈寶和靈石的。吳某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之流,但是飲水思源之理還是懂幾分的。當年在下界所收的乾藍冰焰和此鼎,曾經(jīng)數(shù)次助我擊敗過大敵。光憑此點上吳某也不會獅子大開口的。更何況這朵黑玉花是真魔界特產(chǎn)的靈藥,縱然珍稀程度不及靈寶但相差也不太遠了。”吳風(fēng)微笑的說道。
接著吳風(fēng)手中托著的小鼎,一下騰空飛起,一個閃動後,就到了女子的身前處,輕輕的懸浮在那裏不動了。
吳風(fēng)的舉動和言語,顯然大出宮裝女子的意外,望著麵前的小鼎,麵上一陣異樣之色閃過。
但是此女畢竟不是一般之人,沉默了片刻後,就神色一正的說道:“道友這個人情,血靈代表許家和本尊多謝了,以後道友若是有事需要幫忙,盡管來許家找我。血靈雖然修為不高的,但自問在某些事情上,還能幫上大忙的!
宮裝女子短短幾句後,說的凝重異常,隨後袖袍一甩,一片血光浮現(xiàn)。
身前的青色小鼎,和桌麵上剩餘的其他二物,一閃的憑空消失了接著此女再衝吳風(fēng)略一施禮後,就二話不說的向閣樓大門處走去了。
“那晚輩也先告辭了!
許蛟見此情形有些意外,慌忙起身的衝吳風(fēng)也施一禮,就緊跟的追了出去。
而吳風(fēng)並未強留什麼,還不是時候。
三日後,吳風(fēng)便單獨一人離開了許家。接下來的日子中,他在天元境域中,沿著一些大小不一的城市,開始了長達數(shù)年的遊曆。
這些城市附近一些出名的宗門或者世家,都先後出現(xiàn)了他的蹤跡。
吳風(fēng)或是直接登門拜訪,和一些高階修士熱談交流,或隻是冷冷觀察一番,就悄然的離去了。
雖然遊曆地域不過天元境的十之一二而已,但這短短幾年時間內(nèi),也足以讓他對人族中的情況更加的了解。
合體修士的數(shù)量在人族來說,的確遠遠不能和角蚩族,甚至飛靈等族相提並論。
除了天淵城以及三皇等人所收的合體修士外,其餘藏身其他世家宗門的合體存在,就沒有多少了。
至於像他這般完全自主的合體散修,在人族更是寥寥無幾的。
至於妖族聽說比人族似乎要多上一些,但是數(shù)量也沒懸殊太大的。
兩族聯(lián)手,估計實力也就和在風(fēng)元大陸所見的中等種族差不多的。
這也是因為人妖兩族所處的地域,是風(fēng)元大陸較偏僻之處,鄰近沒有較強的異族出現(xiàn)。否則縱然有超級法陣和天淵城守護,二族是否真能在靈界屹立至今,還是兩說的事情。
畢竟據(jù)他了解,許多比人妖兩族強大多的異族,也在時間長河中曇花一現(xiàn)的消失了。
如此一來,以他的合體修士身份,自然在遊曆中根本絲毫危險未曾出現(xiàn),反而巧合之下,出手滅殺了幾名邪修,讓其名聲在天元境中漸漸傳揚開來。
許多中小宗門世家,也知道人族中新出了這麼一位貌若青年,但法力深不可測的合體期修士。
到了後來,甚至連玄武境和天靈境中的一些大勢力都派人過來招攬。
但都被拒絕了。
……
玄武境和天元境頗有些不同!
境內(nèi)修仙者數(shù)量雖然遜於天元境和天靈境,但凡人的煉體士數(shù)量之多,卻遠遠不是其他兩境可比的。
民風(fēng)也彪悍異常,就算是老幼婦孺也敢手持武器,在野外和獸類直接廝殺。
不過玄武境中的大型凡人城市卻寥寥無幾,大都以小城山寨形勢,存在在廣大地域之中。
而且因為是三境中直接和七妖之地接觸的地域,所以無論獸潮的規(guī)模,還是低階妖獸出現(xiàn)的幾率,都遠非其他二境可比的。
更不時會有高階的化形妖獸,悄悄偷入玄武境中,行一些不軌之事。
故而玄武境也是三境中最亂的地域,越靠近和玄武境接壤的妖族地域,也就愈發(fā)的混亂不堪。
九仙山,這座直接坐落在妖狐之地和玄武境接壤的巨大靈山,卻是其中的一個例外。
此山分為九座山頭,不但山中具有罕見的極品靈脈,並且生有一些對人妖兩族皆大有用處的特產(chǎn)靈藥。
外加九仙山,山勢險惡,地處特殊地域,故而此山同時被人妖兩族各派精銳之士掌控著。
就算再膽大包天的人妖兩族之人,也絕不敢在此山附近輕易的惹事。
而近幾年來,九仙山就越發(fā)的森嚴。人妖兩族更是派出了大批的人手,開始掃蕩驅(qū)逐附近一些聲名狼藉的中小勢力。
短短五六年時間,此山竟大有成為玄武境一方樂土的模樣。
就在此時,人妖兩族千年一次的萬寶大會,將在此山召開了。
離正式召開之日,還有數(shù)月之久,但九仙山卻已經(jīng)聚集了眾多從三境和七妖之地趕來的無數(shù)修士妖修。
雖然他們還無法進入在九仙山之中,但在山脈附近處,卻早形成十幾個自發(fā)的大小坊市。
無數(shù)中高階修士在這些坊市出沒,一些罕見的材料靈藥也頻頻在這些地方現(xiàn)身,並火熱異常的先交易起來。
在其他地方人妖殊途的場麵,在這些坊市中並不存在。
即使進入這些坊市的妖族數(shù)量,相比人族來說仍稀少的多。但是敢出現(xiàn)在此的妖族,幾乎每一個都是能將大半身軀化形的高階妖獸。
故而論真正的實力,這些坊市中的妖族絲毫不差人族多少的,兩族倒也能平安相處,不會輕易出現(xiàn)一族欺淩另一族的場麵。
當然這也是大概的情形。
這些坊市並不是萬寶大會正式舉辦的場地,又隻是臨時的處所,自然沒有什麼嚴謹秩序。
縱然九仙山中會派出一些衛(wèi)士,在這些坊市中出沒巡邏,也隻是能維護一個表麵上的安穩(wěn)。
持搶淩弱,強行買賣等事情,在隱蔽之處自然時有發(fā)生。
這一日,在離九仙山較遠的一座荒山之中,就正在發(fā)生著此種情形。
一形容枯瘦的中年修士,和一名年紀不過十一二歲的女童,正被三名殺氣騰騰的黑衣人,從三麵圍在正中間。
中年修士不過築基中期,女孩更是隻有煉氣期三四層的模樣。而圍著他們的一幹人等,卻都有築基後期的修為,個個麵露兇光。
“白化及,還是將身上的千年血參交出來吧。識趣些的話,我們?nèi)值懿坏珪拍銈兏概x去,還會付你一些靈石的。否則的話,可別怪石某翻臉無情了。”三名黑衣人中,年紀足看似最大的一名漢子,陰沉的說道。
“石昆,白某識人不明,被你騙到此地,也就自認倒黴了。但想要血參的話,必須先讓小女離開此地才可。否則,我寧願毀掉血參也不會交給你的!蹦敲菔葜心耆它I容憔悴,卻沒有過於慌亂,一手翻轉(zhuǎn)之下,突然從袖中取出一隻錦盒,另一隻手靈光閃動的按在盒上,隱帶怒色的說道。
三名黑衣人見此,臉色都不禁微變。
“不行,你沒有交出血參前,誰都別想離開!绷硗庖幻谝麓鬂h,不加思索的拒絕道。
“哼,白某怎知道,你們?nèi)藭粫玫窖獏⑨,反而對我父女二人驟下毒手。不要對我說什麼發(fā)誓毒咒之類的。你三人的許諾,我不會相信分毫的!敝心晷奘坷淅涞恼f道,神色堅決異常。
“那你就別想……”
“好,石某答應(yīng)你!”
拒絕的黑衣修士還想再說些威脅之言,卻被那叫石昆修士陰沉麵孔的打斷掉,並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
“石兄,你……”
“怎麼,你們不願聽石某的話了!笔吡似漯N二人一眼,目光奇寒異常。
“不,我等怎敢如此做,就依石兄之言,放這小丫頭離開!”另外兩名黑衣修士互望了一眼,竟對石昆非常忌憚的樣子,隻能無奈同意下來。
中年修士見此情形,為之一喜。
“你聽到我三人的話了,可以讓這小丫頭離去。但你若事後反悔或搗什麼鬼的話,下場如何,應(yīng)該也很清楚的!”石昆又陰森的衝中年修士威脅的言道。
“放心。白某隻是牽掛小女安危而已,隻要小女無事,一株血參又算得了什麼!敝心晷奘奎I上一鬆的說道。
“呦,好熱鬧啊!”
驀地,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循聲而望就見一位青年出現(xiàn)在不遠處,笑瞇瞇盯著雙方。
“你是什麼人?”
黑衣修士臉色微變,厲聲道。
他竟然看不透,男子的修為境界,也無疑在表明,男子的實力在他之上,這如何不讓他感到害怕。
“什麼人,過路人,隻是發(fā)現(xiàn)這裏比較熱鬧,就來看看,果然,挺熱鬧的。而且我覺得就算你們得到血參恐怕也不會放過這小丫頭父女二人的!
青年若有所思道。
“你們哪,會殺人滅口,以絕後患,畢竟,這丫頭背後的嶽華仙子可是結(jié)丹期修士,你們招惹不起的!
青年笑嗬嗬又說道。
而他的話,讓中年男子臉色蒼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