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不是吳兄所為,以吳兄的性格,不至於將一位聖祖滅殺,這樣一來,極有可能引來整個魔界聖祖的敵視,甚至於追殺。吳兄還有事情要做,根本不可能冒如此大的風(fēng)險,在魔界滅殺一位聖祖,如果是靈界的話,或許還有可能,但是魔界是絕對沒有可能。”
“十之八九是那位血光聖祖的以往的大敵,趁機將其滅殺的,然後推給吳兄!
葉家羽衣少女檀口輕啟,分析道。
若不是吳風(fēng)說還有事情,早就跟他們一起返迴靈界了,他們也不至於一路上東躲西藏了。
“有可能!”
聞言,隴家老祖也是思考後讚同點頭道。
雖然,二人也沒有在這裏話題多待,而是想辦法返迴靈界,否則早晚都可能隕落在魔界之中
……
同一時間,在一片一望無際的沙漠上空,上百名頭生雙角的高階魔族,一身鮮血的將一男一女二人,團團圍在了中間。
下方的沙地上,大片殘屍鮮血灑落了一地,幾乎浸透了下方的沙地。
而被圍那一對男女,女的一身白袍,靜靜的站在空中,姿容絕世無雙。
男的一身黑甲,麵孔猙獰醜陋,手中持著一柄狼牙棒,橫在白衣女子身前。
竟是寶花和黑鱷二人!
不過這時的寶花,眉頭微皺,目光在一幹魔族身上掃過後,目光陰沉。
這些魔族,外形一般無二,明顯都出自同一種族,但偏偏每一人都麵無表情,氣息冰冷,仿佛沒有生命一般。
而黑鱷身上魔早,卻幾乎被鮮血染紅了,渾身煞氣外露,一看下方的殘屍,都是出自其手了。
“哼,你這些家夥,還真是不怕死。就已經(jīng)被滅了如此之多,竟然還敢糾纏不清!”黑鱷舔了舔嘴邊血跡,一聲獰笑的說道。
而一名魔族隻是木然的說了一個“上”字。
頓時所有雙角魔族全單手一揚,一麵麵漆黑令牌在身前現(xiàn)而出,表麵黑光一閃後,一顆顆漆黑光球浮現(xiàn)而出,從四麵八方向?qū)毣ǘ思ど涠痢?br />
黑鱷一聲怒吼,手中巨型狼牙棒猛然一輪,竟一下狂漲十倍。
無數(shù)棒影層層浮現(xiàn)後,竟幻化成一股黑色魔風(fēng),將畝許大虛空全都一卷在了其中。
巨響轟鳴聲一下大起,並不時有一具具殘破魔族屍體從黑風(fēng)中跌落而出。
這些雙角魔族,縱然修為不弱,但明顯不是黑鱷的對手,方一接觸,也剎那間隕落了多人。
不過即使如此,這些高階魔族卻仿佛不知畏懼一般,絲毫沒有退卻逃跑之意。
黑鱷縱然神通遠勝這些魔族,但似乎先前接連激戰(zhàn)過多場了,體內(nèi)法力並沒有剩下多少了,全力施展魔功下,一會兒工夫後就大感法力不支了。
他手中狼牙棒雖然還兇猛無比,勢不可擋,但醜陋麵孔,上卻隱約可見一些汗?jié)n浮現(xiàn)而出了。
當(dāng)四周魔族被擊殺了三分之一的數(shù)量後,黑鱷手中狼牙棒終於開始遲緩起來,也無法完全抵擋四周的攻擊,身上開始接連被光球擊中。
那些黑色光球也不知具有何種威能,黑鱷身上魔甲一接觸下,竟直接溶解開來的洞穿而過,並無多大抵禦效果的。
頃刻間,黑甲大漢身上爆裂聲連響不已,瞬間就有數(shù)團黑芒爆裂而開。
一聲怒吼!
黑鱷身形在巨響中晃動不已,但身軀卻死死擋在寶花麵前,並沒有退讓之意。
以其邪龍族的強橫肉身,一般飛刀飛劍加身也應(yīng)該無法傷害的,但在黑色光球連擊下卻皮開肉綻,瞬間鮮血四濺橫飛。
寶花見此情形,神色更加陰沉了,但奇怪的是,仍隻站在黑鱷身後處,袖手旁觀,絲毫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不知過了多久後,當(dāng)最後一名雙角魔族也被黑鱷一棒擊斃後,似乎也耗盡了體內(nèi)的最後一絲法力,雙手將狼牙棒一拋後,就血人般的一下翻身栽倒,直往下方墜落而去。
寶花輕歎了一口氣,這才袖子一抖。
“噗嗤”一聲,一股粉紅霞光一卷而出,憑空將大漢身軀一下穩(wěn)穩(wěn)的托住了。
霞光中幾個銀色符文一閃而逝,黑鱷身形驟然間縮小起來,竟幻化成了一條寸許長的迷你鱷魚。
通體黝黑,傷痕累累,昏迷不醒的樣子。
粉紅霞光一卷而迴!
寶花竟將迷你鱷魚一下收進了袖中,然後才一抬螓首,淡淡的說道:
“二位已經(jīng)在附近看了如此長時間的熱鬧,也該親自動手了吧!
“哼,我就知道瞞不過你這賤婢的耳目。為了這一日,我手下五百魔兵,全都一個不剩的死了個幹淨(jìng)。但你現(xiàn)在身邊再無任何一個幫手,這代價也足夠了。”
話音剛落,高處的虛空中波動一起,一名老嫗和一名彪悍大漢同時現(xiàn)身而出。
那名老嫗一身紅袍,望著寶花的目光,滿是怨毒之極的神色,剛才言語正是出自其口。
二者正是魔界鼎鼎大名的天泣、鶴顏兩大魔祖。
這二魔神通深不可測,並精通聯(lián)手之術(shù),在魔界以殘忍狠毒而出名,名氣之大幾乎不在三大始祖之下。
即使其他一般聖祖,也對這二人大為的敬而遠之。
不過今日,寶花卻不知怎麼泄露了行跡,並被二魔追蹤到了,並派出大批手下接連圍攻。
而寶花因為顧及二魔在附近窺視,並不願輕易出手而招致露出破綻來,故而隻有讓黑鱷一人出手對付先前的敵人。
結(jié)果在接連的幾場激戰(zhàn)後,終於徹底耗盡了黑鱷的法力,讓寶花現(xiàn)在隻是孤零零的一人而已。
二魔這才現(xiàn)身而出!
“寶花道友,多年不見了,你風(fēng)姿絲毫不減當(dāng)年!北牒反鬂h天泣望向?qū)毣ǖ哪抗馕⑽⒁涣,並一副感慨語氣的說道。
“天泣道友倒是氣質(zhì)大變,竟然沒有了以前的火爆模樣。妾身要恭喜了,明顯道友修為更進一層了!睂毣ù蛄苛艘幌绿炱,也有些詫異的迴道,卻對老嫗視若無睹的樣子。
老嫗鶴顏見此,頓時大怒,手中拐杖驟然間往下方一點,下麵虛空一聲雷鳴般的轟響,口中厲聲說道:“寶花,你不用裝腔作勢了。你現(xiàn)在修為根本還未恢複,怎可能是我和師兄二人聯(lián)手的敵手。識趣的話,乖乖的跪下磕頭,我若是心情好了,還能給你留一個全屍!
“看來,鶴道友還未忘掉當(dāng)年的事情,今日是特來尋仇了。天泣,你也有此意嗎?”寶花神色不變,纖纖玉手一撫肩頭青絲,反問了一句。
“我下一次天劫不久將至,需要你身上的一物。”天泣也沒有隱瞞之意,鎮(zhèn)定的直接迴了一句。
“你想要我的禦雷簽!”寶花是何等聰慧之人,目光一轉(zhuǎn)下,立刻了然起來。
“不錯。我若有此寶在手,多半下次天劫就有望渡過了,還望道友能夠成全的!碧炱跉饨z毫不變,但目光卻漸漸冰冷起來。
“你想要禦雷簽?也不是不行。不過此寶是從我得道時就一貼身重寶,也不能就這般就輕易交給他人。這樣吧,你若是能接下我一擊,我就將此寶借你用上萬年,道友覺得如何?”寶花微微一笑後,竟輕鬆異常的這樣說道。
“你要我接你一擊!”天泣聽聞此言,瞳孔驟然一縮。
一旁滿麵怨毒,盯著寶花麵孔不放的老嫗,也神色一下大變,變得滿是驚疑之色來。
難道她法力其實已經(jīng)恢複了,先前舉動隻是故意再引我們現(xiàn)身?
二魔不由自主的這般想道了。
一時間,竟誰也沒有輕易的開口接話。
“怎麼,天泣道友莫非是怕了?”寶花目睹此景,美眸晶光一陣流轉(zhuǎn),嫣然一笑的又說了一句。
“好,就讓我想看看寶花道友這些年來修煉了何種新神通,竟然這般大口氣!”天泣心念飛快轉(zhuǎn)動了數(shù)遍後,目中精光一閃後,森然的一口答應(yīng)下來。
“師兄小心一下,我在一旁給你掠陣一二!崩蠇炆裆幥缱兓撕脦状吾幔銖姏]有反對的叮囑了兩句。
天泣點下頭,則不動聲色的向前一步,身形一個模糊後,竟不知怎麼的一下到了十餘丈處,重新穩(wěn)穩(wěn)的站在了虛空中。
這時他雙手倒背,身形筆直不動,一副靜等寶花出手的樣子。
白衣女子嘴角一翹,隱約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一隻玉手輕描淡寫的往身前一托,張口一吹,竟噴出了一團粉紅光球。
光球中猛然一看普通,但仔細凝望下,竟是由無數(shù)米粒大小的粉紅符文組成,滴溜溜的一轉(zhuǎn)後,就輕飄飄的落在了玉脂般的手心處。
這時,寶花另一根手指往光球上輕輕一點。
“噗嗤”一聲,光球竟一下爆裂而開,無數(shù)符文仿佛粉紅花瓣般的一下在附近盤旋飛舞起來,狂閃不定下,豔麗之極。
而就在這時,光球爆裂的中心處,卻有一縷翠綠閃過!
隨之手心上,一株翠綠色小草一下無聲的浮現(xiàn),並迅速長大起來,隻是幾個眨眼間工夫,就化為了半尺高的翠綠小樹,並還以肉眼可見速度繼續(xù)瘋狂變大。
頃刻間,一顆翠綠大樹就在寶花一隻玉手上成形,並將其妙曼身形,全都遮蔽在了下方。
此樹枝葉翠綠晶瑩,根部已經(jīng)和寶花手掌成為一體,並隱約在源源不斷吸取其體內(nèi)法力的樣子。
“玄天聖樹,你竟然徹底融合了此寶,難道你法力已經(jīng)完全恢複了,還真修煉成了那種神通?”原本一臉鎮(zhèn)定的天泣,一見這翠綠大樹,竟一下失聲出口,隨之臉色有些鐵青起來。而後麵觀看的老嫗,更是麵容一下變得難看之極。
“是不是,道友自己接完這一擊不就知道了!”
“玄天花界!”
寶花一聲低喝,手中翠綠大樹驟然間一模糊,各處枝頭上竟一下現(xiàn)出點點粉光,並在下一刻,紛紛幻化成了一團團粉紅花苞,瞬間結(jié)滿了整顆大樹枝頭。
這時悅耳的咒語聲從寶花檀口中傳出,花苞也開始徐徐的綻放而開,一股股濃鬱的花香之氣,一下充斥了整個空間。
更不可思議的是,整顆大樹在粉紅花朵開始綻放的同時,體表顏色也一下由翠綠變成了粉紅。
轉(zhuǎn)變之快,仿佛一念之間而已。這時漫天虛空中,梵音之聲隱約響起,目光所望之處,倒處都是團團粉紅花影,方圓千丈內(nèi)的空間,都成了粉紅海洋,仿佛已經(jīng)自成一片天地一般。
“不好,她真修成了玄天靈域!我們快走!”這時,對麵的天泣再也無法掩飾麵上的驚容,驀然一聲大叫,體表血光一現(xiàn),竟一下化為一道血光的向後激射逃走。
而鶴顏的動作,也並不比天泣慢那裏去,隻是將手中拐杖往身前虛空一劃,一下破開一道白蒙蒙的空間裂縫,身軀一晃,就飛的閃入了其中。
二者竟絲毫不顧和寶花的約定之戰(zhàn)。
“現(xiàn)在想走,不覺有些遲了嗎!”
寶花卻雙目一瞇,口中沒有感情的說了一句,接著一隻玉手往身前花樹一探而去,輕巧的摘下一顆粉紅巨花,並不慌不忙的向前方虛空一拋而出。
巨花一個晃動下,竟一閃的在虛空中不見了蹤影。
下一刻,老嫗消失縫隙處波動一起,巨花虛影一閃即逝的沒入了其中。
“轟隆隆”的一聲巨響!
空間裂縫一陣顫抖,裏麵竟一下火山爆發(fā)般的噴出大片粉紅光霞。
霞光中還夾帶著一名跌蹌的紅色人影,正是老嫗鶴顏。
她身形在光霞中滴溜溜的轉(zhuǎn)動數(shù)圈,竟一副身不由主的樣子。
不光如此,在粉光狂噴後,空間裂縫也狂閃幾下的崩潰而開。
那一朵粉紅巨花看似不起眼,但威能之大竟可直接破碎虛空!
老嫗驚一聲低吼,手中拐杖猛然四周閃電般的各自劈出一下,四道巨大杖影一閃而過後,四股黃色颶風(fēng)衝天而起,將四周粉紅光霞一衝而開,其身形終於再次的穩(wěn)定了下來。
但這時的鶴顏,臉上滿是驚怒之極的表情,望向?qū)毣ǖ哪抗飧请[隱流露出一絲懼意來,心中不由自主的思量道:“這就是玄天靈域,在其籠罩下,竟根本無法借助任何外界的天地元氣,隻能用本身法力硬抗先前的攻擊。如此一來,身為大乘存在的他們,一身神通幾乎直接去掉了七八成之多!怪不得連法力神通都遠勝她的天泣,一認出寶花施展的神通後,想都不想的立刻逃之夭夭了。”
一想到自己這位師兄,老嫗也顧不得心中驚懼,急忙一扭首,向另一邊望去。
隻見遠處接近粉紅世界的邊緣處,天泣竟不知何時的被無數(shù)朵巨花虛影攔了下來,所化血光驚龍般的在中間左衝右撞,所過之處花影紛紛一斬而碎。
但附近虛空中卻立刻現(xiàn)出更多的粉紅虛影,一層又一層的蜂擁而至。
以血光勢若破竹的氣勢,隻是幾個閃動就又接連擊破十幾層阻擋,眼看就要一口氣的衝了出去花界。
但這時,在玄天花界中心處穩(wěn)穩(wěn)不動的寶花,卻淡淡一笑,單手輕輕一掐訣。
另一隻手掌上托著的粉紅花樹一下通體霞光大放,無數(shù)粉紅符文從中狂湧而出,並瘋狂般的圍著寶花旋轉(zhuǎn)起來。
紅衣老嫗隻覺四周虛空一模糊,景色驀然一變,竟一下詭異的身處了花界另一處地方。
“大挪移之術(shù)!”
老嫗一聲驚唿,急忙再向四周一掃而去。
……
“不愧是玄天靈域,果真厲害!”
看著拚命逃走的兩個魔界聖祖級別恐怖存在,暗中的吳風(fēng)不得不感歎一聲,說道。
“閣下看了這麼久了,怎麼不願意出來,還是想要我請你出來?”
驀地,寶花的聲音響起!
聞聲,吳風(fēng)郎笑一聲,現(xiàn)身而出,盯著眼前故作鎮(zhèn)定的寶花,笑道。
“前輩還是莫要裝了,但凡你的實力恢複一半,先前兩個聖祖都不可能活著離開,現(xiàn)在前輩應(yīng)該沒有能力再施展一次玄天靈域了吧!
“沒有玄天靈域,前輩根本留不下我,更不要說擊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