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老師初見鄧冉的時候那副垂涎欲滴的模樣,就知道他又不老實了。
機緣巧合還是暗中操縱,總之老師和鄧冉分到一個房間這種有利的條件下,不把鄧冉吃了,不是老師的作風。
所以,眼前門後麵這事……
我還是走人吧!
我略略聽過老師的傳言,他在gay的世界裏是個出名人物,貌似是那種特別能蠱惑攻的受,總能輕輕鬆鬆搞定各種款式的狼撲,甚至把直男生生給掰彎的例子不勝枚舉。
那傳言裏沾花惹草的媚眼,放浪形骸的**風情,鄧冉這樣沒什麼信仰的,自然會被他輕輕鬆鬆搞定。
老師曾十分瀟灑的跟我說:“反正又不會懷孕,幹嘛還要故作姿態呀!想跟誰幹就跟誰幹,不就圖個爽嘛!”
我可以把這定為無節操無下限的經典語錄。
他在這個還不能直麵自己行為的世界,順從自己的肉欲,肆無忌憚的承歡,這樣的膽量,其實是十分值得尊敬的。
我想笑,想對老師的**不羈點頭讚許,卻看到裴珊珊拉開自己的房門,左顧右看,鬼鬼祟祟的離開了。
她說自己累了,那現在她不睡覺是想做什麼?
我本來沒想跟蹤她的,但是她的樣子實在是奇怪。
於是我意外的看到她偷偷摸摸敲了導演的門,然後被兩隻不同的手一把拽了進去。
我突然覺得今夜十分的有趣。
然後我驚覺,劇組的一切安排,有一個規律。
平日的拍攝總是起早貪黑,十分累人的,可每隔三天,總會早早收工。
我原本以為這是為了緩解大家的疲憊,可如今……
嗬嗬!導演不來騷擾我,我知道理由了。
那麼多漂亮姑娘確實足夠他們挑揀,是不是因為那次我突兀的暗示點醒了某些人,還是發現我其實真的沒什麼可玩的而被踢出名單,這樣的結果對我都好,我這等貨色,自然是比不上她們的,我感謝我的平庸。
可是,我也知道裴珊珊的痛苦,知道她為何說,這裏的水太深。
想,不管是誰奪冠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哪個人在屋裏的表現最精彩。
可我不會替裴珊珊難過,因為如果她沒有**,就不會被潛,這一切的發生,都是建立在兩方的共同意識上的。
各取所需,各有所得。
人吃人,就是這麼簡單地發生在你的不經意間。
這時,祈突然從後麵拍了我的肩膀,拽拽地丟了一張電影票給我,說:“丫頭,好福氣!有帥哥請你看電影。
我看著手裏的電影票,又抬頭看看祈,冷嘲熱諷道:“被誰家的妞給放鴿子了,跑我這兒求安慰了?”
“嘿!誰那麼有眼無珠放我鴿子?難道你就是那個有眼無珠的人?”祈哈哈笑著,一把摟過我的腰,搶了我就跑,說道:“那可不行,你要是有眼無珠,我不是得扶著個奇怪的瞎媳婦一輩子了?”
我不知道他說出這樣的話,是刻意的還是無意的,我隻知道他摟著我,帶我出門的行為肆意妄為、光明正大。
我也知道,自己腰側遞來的溫度,又開始灼熱的要燙傷我的皮膚了。
看電影,吃夜宵,我們做了一些很平常的事,就像每一對情侶都共同享受過的一樣,但我們不是情侶,他做的這些平凡的小事卻讓我感覺我們在約會。
一切夜間活動停止,祈卻不準我迴自己的房間,他隻是將床讓給了我,自己窩在沙發裏睡覺。
難得色胚不來調戲我,這麼清純離我數米遠,我掩在被子裏輕笑。
當這一夜,劇組裏每個有權威的男性房間,都傳來討好的嬌喘時,隻有祈一個人,守著一個女人,卻不去動其分毫。
不知為何,心口又突突的燙起來,甚至開始眷戀身後的溫度。
我將身體蜷縮成一團,想壓住自己這種怪異的感覺。
祈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樣,起身過來問我:“丫頭,難道你很冷?”
七月天,能在席夢思上縮得像對蝦,確實讓人奇怪。
我搖搖頭,說自己睡不慣大床。
是的,空蕩蕩,幾個翻滾都挨不到邊緣的床,總讓人找不到安穩。
接著,我聽到一陣鈴鐺震響,祈翻身到**,連著被子把我抱住,嗬嗬笑問:“你是不是想我了?”
“想你妹!你不**蕩會死嗎?”我沒好氣的話被他猥瑣的笑聲覆蓋,他掀開被子把自己也裹了進來,兩條長腿巴著我,在我耳後吹氣,低喃道:“咱們又不是沒做過,總是害羞可不好哦!”
我抬手推開他的腦袋,淡淡說:“不理你,我要睡覺!
其實我不認為,祈會就這麼住手,我甚至很明白自己的心,如果祈真的這樣做下去,我不會去阻止。
這是一個讓我自己都無法理解的事。
如果說三年前那夜,我是因為輕生而任他為所欲為導致**,那麼今天,我便是萬分清醒,甚至有些敞開胸懷,任他占有的潛意識存在。
我不知道我心裏的這種變化有何意義。
或許是真的如祈所說,因為我們做過,所以我才不去防備。
況且現在,我們之間沒有導演的障礙,況且我被潛的流言,也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可是出乎意料,祈卻沒有再繼續手上的動作,而是趴在我脖頸問我:“丫頭,你喜歡華麗一點的東西,還是特別的?”
祈突然問我這個問題,我倒是有些猜不透。
難道他準備送我生日禮物?可是很遺憾,這世界沒有人知道我出生於哪天,包括我自己。
是的,一個不被期望而生下來的孩子,是沒人用心記得她的降生的。
二十年,我吃的,都是別人的蛋糕。
喜歡的東西?
“好像沒有!
華麗還是特別,都不能打動我的心。
祈在我身後默默無語,過了半晌,伸手將我掰正平躺,拍拍我的臉說道:“就這樣保持,不要把自己擠得像堆牛糞!”
此刻我竟不知,蜷縮的四肢什麼時候,竟已經舒展開了。
什麼時候?
或許就在祈上來了以後。
我突然就低低笑出了聲,說道:“或許我比較喜歡,狹小或者擁擠的東西!
狹小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擁擠才能證明,自己還在某人的懷裏。
祈所觸碰的地方不會再燙了,因為我知道了原因。
原來,我是喜歡上他了。
很莫名其妙,很突兀,可是我,真的,真的真的,一直以來,隻願意被他一個人接近。
導演說,我的眼中什麼也沒有,隻有祈。
嗬!果然是個厲害的角色呢,我瞞得了自己,卻瞞不過他。
而現在,看著祈,我連自己都瞞不過了。
奇怪,我怎麼突然忍不住笑起來了?
嗬嗬嗬……
發自內心的,把我自己都驚到的那種愉悅的心情。
這好像是二十年來的第一次。
我不知道此刻祈的所見所想,我隻知道他摟著我的身體僵了一下,然後緩緩的,緩緩的俯身,吻上了我的唇。
溫和的、憐惜的、珍視的。
伴隨著鈴鐺輕微的碰撞聲,吻細雨般落在我的臉上身上,然後在越漸熾熱的體溫裏,加種了唿吸和力道。
我睜開雙眼,望著屋頂幽幽的筒燈,在祈再次俯身吻我的唇時,抬起手臂,環繞了他的頸。
迴吻。
笨拙生澀。
祈微頓,卻突然深探而入,帶了寓意不明的情緒,將我從濡沫間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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