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麵就嗆火?不錯,我接招!
“王義,這不是二十九歲成功男人該透露的缺點,你對我的朋友琳達太失禮了。”我自然不是好欺負的人,更不會因為多年沒見就對他客氣相待,畢竟現在的我是公司的老板,我在乎的除了小曼,就是為公司努力的精英們。
“失禮?”王義有些傲慢的笑問:“她隻是你的職員,你認為我需要對自己女友的員工彬彬有禮嗎?”
聽到王義的話,大家顯然都驚了一下,紛紛迴頭看我,想從我的表情裏尋個究竟。
他在我的公司說出這樣的話,目的顯然是宣布所有權來的,這讓我感到十分好笑。
十幾歲年齡的時候,他還是一個會壓抑自己一身傲氣的魅力男孩,天生的優越感讓他享盡別人的讚美,我理解他順風順水的奢華人生,讓他習慣被服從,但是他這種不成熟的感覺是怎麼迴事?
越長大越後退了嗎這人?
我沒必要和他爭吵,但是我必須要說明白幾件事。
“王義,你搞錯了四件事,一、這裏是我的地盤,我有權決定接見誰不接見誰;二、琳達的勞動合同在我手裏,我有責任給她一個輕鬆而不受歧視的工作環境;三、你的驕傲是你的東西,別人不需要為了迴答它,承認這種以自我為中心的反問;四、我們的男女朋友關係已經在十一年前,徹底結束了!”
我微昂下巴,不帶過強的淩厲氣勢,但絕對不讓自己矮他半分,說道:“以上,希望王總入耳,並能與我製造出共同話題。”
能聊就聊,不能聊我不介意送客,真的!
王義先是微訝,然後挑挑眉說:“你現在也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
我一直都是這樣,隻是除了祈,就沒人知道罷了。
祈,過了八年,王義的脾氣越發厲害了,你那拽的萬兒八千的模樣可別也養得更刁了,這樣總會有碰壁的一天哦!
祈,現在的你,究竟是什麼模樣呢?
想起祈,我又開始恍惚了,但是王義卻一把抓住我說:“你可以選擇在辦公室請茶,或者和我去對麵店裏坐坐。”
我們站在辦公區的主要過道裏吵架,實在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於是我隻能把他帶進辦公室,讓琳達幫我們送上來兩杯咖啡。
明明是我的辦公室,他卻像坐在自家客廳接見我一樣,問我:“你這八年跑到哪裏去了?”
“如你所見,安靜的深造,然後歸來創業。”
他抬頭環視了一眼我的地盤,顯然有些嫌棄:“太小了,我有一處商務區,明天會叫秘書過來給你送圖冊,你可以挑一棟喜歡的。”
公司的成立太過突兀,趕場子似得讓我半個月內開始運作,確實很多地方不如意,但也不至於讓人露出這副表情吧!
不過也是,畢竟他是房地產大亨,有資格嫌棄。
我確實需要一棟大樓,這裏隻是我的一個中轉站,既然能給認識的人方便,我也能圖個方便,於是,我擺出生意人的態度說道:“既然如此,如果你不忙,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可以談談這筆交易的有關事宜……”
“交易?”王義聞言顯然心情不悅,指正道:“送棟大樓給你那是我分內之事,哪來的交易?”
我微愣,送樓的說是分內事,還這麼理直氣壯?
這是我聽過最自以為是、最耍大款的一句話了!
“王義,不要像個附屬國一樣給我進貢,這讓你看起來特別憋屈!”
從見麵到現在,他一直沒有平等的看待我,不!是從高二認識他開始,他就一直是這副樣子,隻是現在更明顯了而已。
什麼王子?什麼灰姑娘?什麼水晶鞋?全都是扯淡的!
我們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都不在一個次元裏,別說跟他談生意,真的,我連跟他敘舊的心情都沒有!
可他似乎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強調著自己的意思:“沐風,十一年前你單方麵和我分手,八年前紅杏出牆,甚至指責我能力不足無法滿足你的願望,我都可以接受,但是如今,我有足夠的經濟和勢力,已經讓你沒有理由拒絕我!”
“王義,我沒什麼願望,就算有,我也不想借助別人的力量,所以你的經濟和你的勢力都跟我無關……”
“就算你有自己的事業,但你隻是一個女人,你早晚有一天要依靠我,我才是你活著的全部!”王義打斷我的話再次給我灌輸他的意識:“所以你要搞清楚,為夫就是天,你不能忤逆我!”
哈!這是快瘋了的感覺嗎?為什麼我總覺得沒法跟他交流?
真的!想罵髒話!但想想算了,跟他又不熟,這種神經病我不理就行了!
ok!ok!ok!深唿吸,我調整調整情緒,讓語氣顯得平和一些:“抱歉王總,如果拿鐵不合您口味,我叫人給你換一杯!”
“大衛,我需要一杯冰水!”
公司隻有大衛知道我從不喝冰水,我希望他能通過電話聽出我這裏的硝煙味,最好給我加點料送進來!
是的,我要趕人!
咖啡換成冰水,某人開始念叨檔次問題:“你的禮儀還是這麼小氣!”他還想說什麼,但一個電話打斷了他的話,通過對話,我大概知道有什麼急事需要他馬上出麵解決。
看到他答應的時候,一股解脫的快意頓時迎麵撲來!
趕緊走!趕緊走!真的不想再多看他一眼了!
王義掛了電話,看了我一眼說:“不管你今天晚上有沒有空,都必須接受我的邀請陪我吃飯!就這樣,我先走了!”
必須?我從不認為我得聽誰對我說這兩個字,會產生任何威懾。
你和晚飯都見鬼去吧!
王義一走,聽壁腳的濤子已經把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傳的人人皆知,我的高級職員們借著各種理由跑來刺探軍情。
“什麼什麼?我聽到最震撼的關鍵詞‘為夫’?老大你以前竟然跟他這麼帶勁!太火爆了!”濤子是個不八卦會死星人,他說世上發生的一切,都是他銷售工作所需要的重要情報。
“我想他應該經常去修剪鼻毛,不然跟人說話時腦袋昂的太高,讓人看到會丟麵子。”唐姐的毒舌無處不在,看向濤子開始趕人:“你該去取anemos的聖水,和品尚也來段帶勁的群魔亂舞!”
濤子在她殺氣騰騰的眼神下,瞬間遁身而去。幹活重於長舌,有唐姐在,我從不怕大夥工作和娛樂兩廂失調。
“哦!不!親愛的anemos,或許是我的錯覺,那段和他相處的時光一定很窩火,你在我心中是該被人欣賞的!”大衛總能準確分析出事情的矛盾點,他是個很好的苦水排放管子。
“說真的,他很有型,但是他會傷女人的心。”被他無禮突破關卡的琳達表情惋惜,迴到了一樓自己的崗位,決定對下一個私自闖入者就地正法。
每個人繞進來調侃一句,我望著大衛手裏的冰水問:“你加了什麼?”
“哦!親愛的,我不敢碰你實驗室裏的東西,所以自掏腰包買了包瀉藥,隻可惜他走的太急,否則他會感謝我為他排毒。”
“你做的很好大衛!”我點頭讚許:“我的實驗室裏都是天然的植物精華,可是我不想請他喝果汁。”
娟子從我桌上抽走明天的化妝技術指導課表,笑道:“唐姐或許該擔憂自己毒舌的地位,anemos的腹黑是比較有前途的一門技術!”
“或者唐姐願意退位讓賢,幹杯明誌!”我玩笑的將冰水推給娟子,請她幫忙轉交。
娟子哈哈大笑著取走:“這招真狠,殺人不見血!”
唐姐精明自然不喝,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定會找個替死鬼,究竟最後是誰中獎,我們都很期待。
結果這杯子在辦公區轉手了一下午,就要被人遞碎了的時候,濤子迴來了咆哮道:“快給我水!渴死我了!”於是自然而然杯子找到了棲息之地,濤子二話不說一仰脖子幹了個底朝天,一抹嘴直唿痛快。
可是大夥悲憫的眼神讓他發毛,“咕咚”一聲吞了個大口水,怯怯的問:“我犯事了麼?”
我是個善良的老板,一向很心疼他們:“濤子,你明天在家休息吧!”
濤子的表情很驚悚:“怎麼了怎麼了?老大這是要拋棄我了嗎?難道是我不該長得這麼帥,引起辦公室女同誌的血腥爭奪戰?”
“不,我可憐的濤子,anemos隻是覺得你成功泡上品尚妞兒有些辛苦,又替我們所有人解決了一大難題,讓她十分感動,當然,我們也十分感動!”
濤子還在一團迷霧裏遊魂,唐姐送上一包抽紙,親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二樓靠左邊的那個坑位是你的了,聽姐的,現在就去,不然來不及了!”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不能留他在這兒,那會臭死我們所有人!”
於是濤子被眾人連哄帶拽扔到了樓下。
不過片刻,樓下傳了濤子鬼哭狼嚎的聲音:“我家祖墳三十年青煙不散,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慘遭毒害的濤子,到底是重傷病患,沒嚷嚷幾句就歇菜了,整個公司都是他哼唧哼唧的呻.吟,青煙不散成了冤魂不散,最後是大夥一起揀起二樓地上氣若遊絲的那堆小鮮肉,把他送迴了家。
鬧歸鬧,大夥其實都挺友愛的,還特意買了好多冰鎮菠蘿登門探望……
什麼?拉肚子吃菠蘿不好?
沒事!大家都知道的!湊桌分享的時候,讓他吸溜著藕粉,看大夥吃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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