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印第安納有沒有競爭對手？」


    羅納德在迴酒店以後，就問羅傑·艾爾斯。


    「印第安納州的第五選區是非常紅的選區，隻要通過了象黨初選，你就很難動搖他的的國會議員……」


    「那初選呢？」


    「初選……除非你願意出重金資助，還要找到合適的有挑戰能力的候選人。丹·伯頓這個家夥是有名的無賴議員，他是國會眾議院裏使用免費郵寄特權最多的一個眾議員，去年改選差不多用了幾十萬美元的額度。」


    國會會有聯邦特權，享受通過郵政免費寄送與公務有關的信件、新聞通訊、宣傳材料等，而無需支付郵資。一般在改選的時候，在任的議員也會用來打擦邊球發送一些競選相關的資料。


    但是像丹·伯頓這樣，公然發送自己的初選競選營銷材料的，也不是很多。


    「我不在乎，你有沒有這樣的人選？我要組建一個專門的信息小組，來收集和研究他的所有信息。」羅納德覺得來而不往非禮也，總要讓這個混蛋在下屆改選的時候吃點苦頭。


    「你想要從政嗎？」羅傑·艾爾斯突然來了興致，身體姿勢突然挺直，好像家庭主婦看到了特價銷售似的。


    「我沒有興趣。」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最好不要做的太明顯。可以捐錢給一些監督國會違法行為的非營利性機構，托他們的名頭來點差，找到蛛絲馬跡以後，給媒體節目爆料，比如我馬上就要開始試播的羅傑·艾爾斯說……」


    「哈哈哈，當然可以。我等下給你寫一份支票，你代替我去辦就行了。這事不用怕，前任大統領對這種不顧黨派利益刨根基的行為也很不滿。」羅納德對羅傑·艾爾斯再次肯定了老喬治對伯頓的不滿。


    「沒問題。你是迴洛杉磯嗎？」


    「我和你和林賽一起迴紐約，我要在那裏找些人聊聊……」


    「看來你真的很憤怒……」羅傑·艾爾斯以為羅納德要去找政治上的外援給丹·伯頓來記狠的。


    ……


    「哦噢，你好帥，羅尼。我很少看到有人在議會裏把這個丹·伯頓駁斥的啞口無言的……他在議會辯論裏挺厲害的。」


    「哎，怎麼你經常看議會的辯論嗎？」


    羅納德把放在海倫·斯雷特的小腹上聽動靜的腦袋抬起來。經過了眾議院作證的鬧劇，他跑來紐約是要換點好心情，找海倫享受一下天倫之樂，把那些煩心事放一放。


    「我晚上睡不著覺就看c-span，一會就睡著了。」海倫摸著羅納德的頭發，懷孕時間長了以後，孕吐等不適感都消除了，除了孩子的父親不在身邊，一切都很完美。


    羅納德哈哈大笑，拿起遙控器把電視聲音關小，然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這是給你的禮物」。


    海倫·斯雷特很高興地把包裝紙拉開，裏麵是一張cd套裝，四盒錄音帶，和一張證書。


    這是海倫錄製的為小朋友說故事的特輯，她從「夏洛的網」開始讀的那些兒童文學，居然在市場上大受歡迎，已經在國內賣到了金唱片的成績。那張證書就是唱片協會的認證，真正的認證獎牌，要等幾個月以後哥倫比亞唱片才能拿到。


    「噢，羅尼……」海倫突然害羞了，她從高中畢業就當演員，一直以來通過父親和羅納德的關係，也弄到了不少的好角色，但是誰知道自己第一次獲得行業公認的成績，是在給孩子錄製床頭故事的時候順便出的唱片？這是不是上帝的一種微妙的指引？


    「你們作妻子的，當順服自己的丈夫。你們作丈夫的，也要按情理和妻子同住，因她生育較柔軟，與你同領生命之恩。」海倫·斯雷特默默地想，可見羅納德真正是上帝賜予她的


    福音。


    ……


    在紐約陪了陪海倫，羅納德就迴到了洛杉磯，馬不停蹄地去參加了大熊貓的新聞發布會。


    聖地亞哥動物園已經在那邊和保護基地談妥，一公一母精挑細選出來的兩隻大熊貓，會在今年晚些時候，作為租賃協議的客人，來到加州聖地亞哥呆上十年。


    為了迎接大熊貓，熊貓愛好者們的還捐款，為他們在聖地亞哥動物園新建一個居所。居所會是充滿了華人建築樣式的房子和活動區域，前期從熊貓老家空運過來的竹子保證他們的食物供應，後期會想辦法在本地尋找熊貓喜愛的代用竹子品種。


    「加利福尼亞聖地亞哥動物園和臥龍大熊貓保護中心的大熊貓租賃協議簽訂儀式……」


    因為是兩國的文化交流的盛事，所以也有華方的人來參加，還按照華國的樣式，用中文寫了一個黑底黃字的橫幅。除了慣常的舞獅表演，還有好幾個打扮成熊貓的玩偶在現場蹦蹦跳跳，一些工作人員正在收集小朋友對造型的打分，等到時作為動物園出售的玩偶形象。


    「恭喜，恭喜……加州和西海岸的小朋友有眼福了……」參讚先生也來參加了這個盛會。他這次似乎因為熊貓外交的事情，得到了大領導的讚揚，說他熟悉工作地區的文化，擅長和阿美利加人打交道。


    所以這個熊貓的項目，某種程度上也屬於他了。前前後後的部門溝通，和美方基金會和動物園的溝通，都幫了不少忙。


    「同喜，要是熊貓的繁殖研究能取得突破，也是對熊貓的一件大好事，對中美民間交流也很不錯。」羅納德舉杯，和他聊著。


    「女排主攻手在長灘擔任主教練的事情，我們也打算讓新體育雜誌來做一個采訪。她在國內很受民眾的喜愛，說句老實話，羅導演雖然幫助華國人民做了很多好事，但是在國內，知道你名字的人，可能隻有她的十分之一，這次也希望把李先生對她的幫助一起寫進故事裏。」


    參讚先生已經發現了，羅納德在民間文化交流領域，相當於一個民間的大使。喜歡華人文化，還修了個園林。雖然他喜歡東瀛空手道更勝過華人的武術，但是隻要能夠籠絡住，以後這種文化交流項目裏的功勞，還不是一件接一件？


    「哈哈哈，我確實對東亞的文化有一種喜愛，你們更加注重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不像我們都是競爭……」


    「嗯？」參讚心中一動，最近這兩天的風波，作為一個政治人物，他可是對華盛頓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他能夠更了解阿美利加人的原因，也是在別人吃飯睡覺打牌的時候，自己看c-span了解阿美利加政治的運作。


    「我也很喜歡羅導演拍攝的龍威小子係列，特別是那些閃電，比以前看過的好萊塢電影的閃電要真實多了。」


    「哈哈哈……」羅納德知道參讚肯定也看了現場的轉播。


    「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羅導演能拍一部我們武術的電影呢？就像龍威小子那樣的……」


    「這電影能紅，是演員選的好，要看你們能不能有一個代表武術的宮城師傅這樣的演員了。不過照抄龍威小子是不行的，我也不熟悉，現在龍威小子也有點被拍到了盡頭……可能再過十年？」


    羅納德笑笑，參讚先生和當時來的高麗代表團差不多，都看到了龍威小子對東瀛文化在阿美利加的推廣，但是光靠抄襲肯定是不行的。


    「原來是這樣，羅導演一句話，可以說是讓我們少走了很多彎路啊……」參讚對羅納德這種思維方式比國內的人理解的深多了，馬上明白對方的意思，他看左右無人，微笑著拿著酒杯和羅納德再次碰杯，然後接著動作悄悄地問了一句：


    「我看了國會的錄像，那些議員真是無聊，不知道細節就會亂說。


    不過說起來，羅導演的姓，倒是很有意思，不管在阿美利加，還是在華國，都是一個很普遍的姓氏？」


    「我不知道，是這樣嗎？還好他們沒拿這個來攻擊我。我其實祖父開始都是為國服役的。你知道，新英格蘭地區的人，很多有這樣的傳統，我祖父是耶魯的大學生，也參軍為國捐軀的。」


    「為世界上所有的愛國者致敬……」


    參讚先生摸了個底，然後迴去些報告，「羅納德·李對華人文化感興趣，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在文藝界對華友好的知名人士。最近關於他有華裔血統的說法，被本人否認。至少在上溯三代之內沒有發現有華裔血統的可能性。


    由於他的祖父來自耶魯大學，在當時因為排華法案，有華裔血統的可能性極小。如果此事為真，更有可能是他祖母的不列顛那邊，更容易調查……」


    ……


    羅納德並不知道參讚那邊也起了心思，如果他有華裔血統，那麼統戰工作做起來就更方便了。


    他迴到家裏就拿著熊貓玩具逗弄兒子，把小羅傑弄得哈哈大笑。抱著熊貓就開始玩，還拿出了印第安納·瓊斯，龍威小子，和大白鯊，自己開始編冒險家加上武術家，為救熊貓和大白鯊戰鬥的故事去了。


    「好小子，真的是我的兒子……」，羅納德一看兒子似乎有編劇天賦，高興的很，馬上去找戴安吹噓。


    「羅傑和你不一樣，他的玩具很有長性子，老朋友經常拿出來編進他的新冒險，就是喜歡藏在自己的房間裏，不讓女傭插手。」


    「好好好，果然是好小夥子……」羅納德更高興了，不管當編劇，還是當導演，或者演員，從羅傑喜歡的遊戲裏都能看出來。孔夫子說三歲看老，真的是沒有錯。


    「羅傑怎麼會編故事的？」羅納德心想，難道真是遺傳嗎？


    「還不是我小時候給他講睡前故事，然後讓他第二天複述。這是我爹地小時候給我做的訓練，我讀劇本記臺詞不費力，都靠我爹地的這個教育。


    就是給孩子講故事太累，你又沒時間。要是有個什麼錄音帶幫著講就好了……」


    「咳咳，那什麼，戴安，今年你的奧斯卡禮服怎麼樣？」羅納德大叫糟糕，果斷把話題岔開。


    「來這裏……」


    戴安雙眼發光，拉著羅納德進了臥室。


    一身絲綢質地，非常貼身的露背裝，戴安左右轉身，展示給羅納德看，「我最近的身材好像恢複的差不多了？」


    「我愛你，戴安，你穿著去奧斯卡，我都要嫉妒了。」羅納德頓時找到了當年的感覺，摟著戴安輕輕的吻。


    「我給你拍張照吧……」羅納德在房間裏翻了翻，隻找到一個拍立得……


    「你不會用那個吧？哈哈哈，你以前可是人像攝影師啊，專門給好萊塢女明星拍攝試鏡照的。」


    「咦，你怎麼知道？」羅納德看了看房間內的光線，知道拍立得拍不好老婆。


    「黛咪告訴我的，還把她當年的試鏡照給我看了。」


    戴安從抽屜裏，拿出了當年羅納德給黛咪·摩爾拍攝的自己人像工作室用來做廣告的試鏡照。


    上麵黛咪·摩爾的雙眼非常的銳利，一眼就能抓住看照片的導演。年輕的臉龐，獨特的魅力，把她年輕時的那一刻完美的定格了。


    「哦噢，這是多少年前的了。我的技術還真不錯……」，羅納德看著照片，自己也對當年的技術非常滿意。


    「還沒有人把我拍的這麼好……」戴安一條眉毛一挑，看向羅納德。


    「是嗎？這樣美麗的女人，不拍攝下來，簡直是犯罪……」羅納德為了轉移注意力，什麼都肯幹。他馬上拿起電話機，給白日夢的


    人撥了個電話，馬上最新的一些照相機和最適合拍攝人像的膠卷，和整套的燈光，就被送到了羅納德的家裏。


    ……


    「很好，給我一個想法，什麼想法都行……」


    羅納德擺好了燈光，然後給戴安配上了珍珠項鏈，開始為老婆拍禮服照片。


    「這張非常好，你在想什麼，親愛的？」羅納德發現戴安今天的狀態很好，特別是眼神有一種愛意透出來。


    「這是我的秘密，你是不是拍完了？」戴安笑而不語。


    「拍完了？家裏這麼多衣服，你多換幾套……」，羅納德手裏是哈蘇500，用的是柯達portra1***膠卷，隻拍一套豈不是殺雞用牛刀？


    「很好，再來……」


    戴安興致也來了，先是換上了瑪麗蓮·夢露式的大白紗巾罩頭，然後又是麗塔·海華斯式的迴眸一笑，好萊塢經典女明星的造型，都試了個遍。


    「還有嗎？再來，今天你的狀態真好……」羅納德也拍出了感覺，床上，沙發上，地上都是一套套的衣服和鞋子。


    「哈哈哈，今天拍的真舒服，還有這個……」戴安笑著模仿起亂世佳人裏斯嘉麗用窗簾做衣服的橋段，把白色的紗質窗簾往身上一裹。


    「加個這個……」羅納德看了看，給她肩膀上加了一條紫羅蘭顏色的絲綢圍巾。


    「哢嚓，哢嚓……」拍完了的羅納德，看著戴安赤著腳，身上白色和紫色兩種純色的布料，心中突然一恍惚，這個形象好熟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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