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原來不是第一個(下)
蕭飛飛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悻悻的說道:“呃,那個…我是新來的,所以,嘿嘿,現在正在檔案庫管檔案和資料…”
許哲無語,看著曉曉感慨道:“曉曉,你可不可以去給我叫兩瓶葡萄糖和生理鹽水來啊,我今天流汗太多…怕待會會虛脫死掉…”
曉曉‘哦’了一聲,又感覺許哲是在騙她,繼續問了一句:“真的要?”
許哲一臉正經,點了點頭,說道:“嗯,要。”
接著曉曉就出病房去拿藥去了。許哲看見曉曉走出去,迴頭就嚴肅無比的和蕭飛飛說:“蕭飛飛警官,你知道你現在是在做什麼嗎?說的好聽點,在關鍵時刻,你是動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來破案,說的不好聽,你這是非法透露他人**和盜竊國家財產!你想清楚你在幹什麼了嗎!?”
蕭飛飛奮力的一點頭,說道:“我知道!但是為了破案,我決定動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包括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不過這算什麼,警局裏見不得光的事多的去了,我這一點點有什麼大不了,還有,如果事發,我絕對一力承擔!”說完‘啪’的站起來敬了一個禮。
許哲那個感慨啊,這小警察真是太好騙了,隨隨便便兩句國家正義的屁話就撇清了自己的犯罪事實,到時候事發了,許哲可不想洗幹淨**等著坐牢。
小警察剛敬完禮,曉曉就屁顛屁顛的拿著兩瓶藥水跑迴來了,看著一個一臉正經的許哲正襟危坐在**,還有一個全身散發出正義感的年輕小警察對著落地窗外敬禮,莫名其妙的她問了句:“拍電視劇啊?!”
“呃呃,咳咳,那個,蕭飛飛同誌啊,你的帽子掉了,快撿起來,還有那個什麼事啊,現在都先簡單的說說吧。”許哲尷尬的說道。
“哦,哦。”蕭飛飛趕忙撿起了帽子,然後說道:“醫院的那些事,傳說是惡鬼附身什麼的,我是絕不相信的,在這個無產階級的社會裏,作為一個……”
“哎呀哎呀,行了吧你,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起來了,快說重點!”許哲叫道。
曉曉突然說道:“誰說是假的!我覺得肯定是真的!”
“什麼是真的?那個惡鬼附身嗎?切,那你說為什麼是真的啊。”許哲說到。
曉曉氣氣的把藥瓶扔在許哲身上,把許哲的腿砸的痛死了,接著她黑著個小臉神神秘秘的說道:“哼哼哼,因為…因為那棟樓底下埋得全是死人!”
‘埋得全是死人…埋得全是死人…’許哲的腦海裏隻聽見這一段話,立刻像抓住什麼一樣,扯著曉曉的手問道:“什麼死人?!你說清楚些!”曉曉的手被許哲拉的有點疼,甩起手來,不肯說了:“討厭,討厭!怎麼每次一提到死人你都像發神經一樣,你戀屍癖啊!”
許哲沒和她扯,轉頭去猛地盯著蕭飛飛,蕭飛飛被他看的心一陣發涼,趕快說道:“我知道,我也知道一點關於那個埋死人的事情,以前為了調查醫院就專門查過醫院的資料,看到了這一段,好像說是原本這塊地上麵有一個大屋子,是私人的,後來因為那年下了很大的雨,山洪爆發就把年久失修的老屋給衝垮了,人也全都不見了,可能是被山洪衝走了,因為沒有家屬的關係,屍體也沒有繼續尋找了,再後來,有個開發商就在這裏修了這個投資醫院。”
許哲激動的聲音有些顫抖,問道:“你知道那個開發商,開發商姓什麼嗎?還有…還有屍體的下落?!是不是真的被埋在那棟樓下?”
蕭飛飛搖搖頭,說道:“姓什麼不知道,我也隻是偶而翻到的,具體記不清了,你想知道的話,我迴去幫你找找看吧,至於死人是不是在那裏,檔案上隻說是放棄搜救,全算失蹤處理。”
曉曉激動的說:“哼哼,什麼失蹤,我聽說就是被埋在了那棟破房子底下,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詭異的死在了那裏,後來房子漸漸荒廢了,才沒有繼續死人了。”
許哲有些頭疼,這些什麼鬼殺人的事情還真是有點玄乎,如果鬼真能動手殺人,自己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還有那些冤死,慘死的人,幹脆化成厲鬼報仇好了,幹嘛還要警察,說到慘死,許哲突然想起來一個事,那個9年前的案件和這次發生的案件好像沒什麼關係啊,怎麼扯到一起來了,於是問道:“唉,為什麼你們都會從這次死的那個人身上扯到9年前的事?”
“因為7年前最後一個死者的詛咒!”曉曉和蕭飛飛異口同聲到。
“7年前?怎麼又扯到7年前去了?什麼話啊?最後一個死者?”許哲納悶了,這個事情看起來好像不是那麼簡單了。
曉曉鄙視了蕭飛飛一眼,小嘴飛快的嘰裏到:“因為7年前有一個病人是死的也很詭異,而且他留下了一句詛咒,說是‘混亂永不終止,7年輪迴,從‘放血’開始’!而且自從那個人死了後,醫院就再也沒有出現這樣的事了。”
許哲聽著這不著邊際的話,什麼叫7年後,幹嘛要等到7年後,鬼殺人還要選時辰啊。轉過頭去看著蕭飛飛,示意他說。
蕭飛飛也點了點頭說:“是這樣的,我今天來做筆錄的時候聽見很多醫生都在說這個詛咒的事,而且說到‘放血’…所以我才以為…以為……”
“以為我是兇手吧?算了,沒事,原諒你破案心切的心情。”許哲搖搖腦袋忽悠到。正好送上一國家工具,不好好利用就浪費了,啊~接著正經道:“這些傳說、聽說,還是據說什麼的,都不能成為證據,最多算上一個線索,而且我很懷疑,這是兇手故意放出的煙霧彈,因為被害人是被分很多次,慢慢‘放血’而死的,這是你告訴我的,沒錯吧?”許哲看著蕭飛飛。
蕭飛飛點頭,許哲‘嗯’了聲,繼續道:“既然是分很多次,而且有些出血處傷口的愈合程度和我的差不多,我上了藥,都有4、5天了,而被害人沒上藥,至少有7天以上的時間。如果兇手有心的話,完全可以在這幾天借助那個‘鬼故事’的事情大做文章,這樣的話……兇手必須是對這個醫院曆史非常了解,而且在醫生之中又有一定影響力的人,你去查,從醫院建院開始就一直在的醫生查起,說不定這次作案的人就是9年前到7年前連續作案兩年的人!”
蕭飛飛用力的一點頭,準備馬上就迴去查了,許哲暗罵一聲,這白癡這麼急幹嘛,我還有我的事要查啊,叫道:“哎,哎!蕭飛飛,你順便幫我查查那個失蹤人員的事啊!”
一溜煙就跑掉的蕭飛飛遠遠的傳來了一句:“哦~~~”
許哲無奈的歎口氣,突然感到手上被針紮了一下,低頭一看,曉曉正氣嘟嘟的拿著葡萄糖給他打針,許哲這迴有苦也悶進自己肚子裏去了,看了看牆上的鍾,都下午5點半了,拍拍正在打針的曉曉,許哲說道:“喂,都下班了,你就別再折磨我了,快迴去快迴去吧!”
曉曉‘哼’一聲,頭也沒迴的直接走了~
曉曉走了後,許哲就躺**睡著了,今天一天發生這麼多事讓他有些傷神,精神狀態變的很差,尤其是在使用了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推開蕭飛飛後,精神狀態下降非常厲害,整個人都萎靡起來。
許哲又做夢了,也許是做的夢太多,太相同了,現在的他,已經能夠很快的分清什麼時候是在做夢,什麼時候是在現實裏。夢裏一片黑暗,遠處似乎有一道光明在指示著許哲,讓他過去,他就在黑暗中慢慢行走,一點點的靠近那片光明,可是光明卻離他越來越遠,於是他開始跑著衝過去,但是光明離開他的速度遠比他跑步的速度快,越來越快、越來越遠,直到消失,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沒有風,沒有聲音,隻有黑暗包圍著他,一個人在沉寂的黑暗中徘徊,找不到方向,一陣茫然的失落感從心底升起…
“我好孤單…我好孤單…”無盡的黑暗裏傳來了一陣令人難過的聲音,是個女人哭泣的聲音,“求求你…求求你…”
即使知道是夢,許哲也抵不住那一陣深深的恐懼侵襲而來,無盡的黑暗中,女人哭泣的聲音太讓人難過了,難過到讓自己想要去陪著她,許哲也感到了孤獨,感到了害怕,不想自己像那道光一樣消逝在黑暗裏,於是在黑暗中像瞎子一樣的他,慢慢的走向聲音飄來的地方。“嗬嗬嗬…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走著走著,許哲發現了不對,那個聲音在哪裏聽過?沒錯,很熟悉的聲音,讓人親切卻又那麼陰森,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許哲停下了腳步,抵住那個聲音的**,用理智替代了恐懼,大聲的叫到:“誰!?是誰!?誰在那裏!?”
“嗬嗬嗬…是我呀,許先生,嗬嗬嗬…”聲音好像一下子飄近了,就像飄到了許哲的身旁,他的耳朵旁,在他耳朵旁低聲吟到一樣,許哲盡量控製住自己的恐懼,好不讓自己被這聲音而嚇垮,慢慢的偏過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耳朵那邊…黑暗,還是無盡的黑暗,什麼都沒有,黑暗吞噬的讓人連方向感都沒有了。
“沒有人啊…唿,嚇死我了…”許哲看見沒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耳邊後,慢慢的把頭轉正了。突然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許哲的麵前,和他麵對麵距離不超過10公分!那張臉居然沒有眼珠,沒有眼珠!是張莎!張莎裂開了嘴,滿口鮮血的慘笑道:“嘿嘿嘿嘿,是我啊,許先生…你忘記了嗎?”
“啊啊啊!”許哲嚇壞了,他想往後退,想閉上眼,可是身體已經完全不受自己控製了,他動不了!看著張莎一口一口的血從嘴中噴射到許哲的臉上和眼睛裏,聽著她厲聲的說道:“許先生!我沒有眼睛,我沒有眼睛!給了你啊,啊哈哈哈!挖我出來,挖我出來啊!!!啊哈哈哈哈!!!”
“啊啊啊!我知道!我知道!我在盡力!”許哲從**坐了起來,雙手在自己的身前揮動著,瘋狂的叫道。
“許哲,許哲,我在這,我在這。”方晴站起來,抱住了許哲,寬聲安慰道,“不要怕,做噩夢而已,我在這陪著你呢。”
許哲抱住方晴,混亂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可是卻依然被恐懼的陰影籠罩著,難過的說著:“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如果不是這雙眼睛,我何必每天都要害怕夜晚,害怕睡覺……怎麼會這樣,我寧可永遠看不見,也不要看見這樣的東西…”
方晴輕拍著許哲的背,溫柔的說著:“沒事的,沒事的,隻是做夢而已,而且你不是說了嗎,夢裏那個女人隻是要你幫她安葬好屍骨,她也沒說要傷害你啊,也許她隻是心急,想提醒一下你,隻不過她死的太慘了,所以每次出現都比較嚇人而已,沒事的,不要怕。”
許哲被方晴抱著,心裏得到了一絲溫暖,柔聲的說道:“嗯,也許吧,可是太嚇人了,我怕我哪天會受不了瘋掉的……”
方晴鬆開許哲,真摯看著許哲的眼睛說道:“許哲,我想我們一起,快點把這件事解決吧!然後我們就結婚,我不要讓你再這樣下去了!”
許哲聽著方晴說到這些,感覺有些突然,不過當下還是很高興的迴到:“結婚?好啊,我們都交往幾年了,也有這麼大了,是可以結婚了,嗬嗬,那我們的父母都知道這個決定嗎?我的家裏人…”說到這,許哲卡住了,家裏人?自己的父母?還有方晴的父母?自己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許哲緊張的抓住方晴問道:“小晴,小晴,我們…我們交往幾年了?還有父母?為什麼,為什麼我全忘記了?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