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的是小海蒂先生自導(dǎo)自演的失蹤綁架,然後讓蕾切爾小姐幫忙掩飾?”艾翠絲這時候也迴過味來,認(rèn)真思索了一番艾布納的說辭,突然覺得很有道理。
“是真是假當(dāng)然還要去調(diào)查才能知道!我說的隻是一個可能,也許是我推測錯了呢?更何況我剛才的推測也隻是建立在一般的情況下……”如果有超凡介入,那就是另一迴事了。艾布納沒把後半句說出口,他不自覺地?fù)u搖頭,又向身邊的警員問道,“你有什麼看法嗎?”
我的看法?我的看法就是偵探果然就該見一個打一個!正話反話都讓你說完了,我還有什麼看法?
艾翠絲警員暗自磨了磨牙,最後哼了一聲,道:“我之前已經(jīng)和海蒂先生聯(lián)係好了,你可以進(jìn)去調(diào)查了!”
“是我們,謝謝!”
偵探和警員鬥了幾句嘴後,一起登門拜訪了海蒂家。
對此,海蒂先生的臉色有些莫名,似乎有話要說,卻欲言又止。而海蒂夫人卻表現(xiàn)得一點都不歡迎他們,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
“我的小貝克我會自己找迴來的,不需要你們這些無能的警員!你們快離開!”
艾布納和艾翠絲警員對視了一眼,都想到了某個可能。某個剛剛偵探已經(jīng)推測出來的可能。
艾翠絲警員也沒管海蒂夫人無禮的話語,嚴(yán)肅地向海蒂先生問道:“是有讓你們交錢贖人的消息傳過來了吧?”
海蒂先生聞言一驚,反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艾布納這時候插話道:“你們的態(tài)度改變太快了……而且據(jù)我觀察,海蒂夫人雖然還有些許擔(dān)心的跡象,但精神似乎放鬆了不少,說明你們已經(jīng)有了眉目!碑(dāng)然,精神放鬆不少是猜的,純屬套話的話術(shù)。
“你們猜到了又怎麼樣?我們花錢就能贖迴我的小貝克,不需要你們多事!”海蒂夫人再次忍不住叫道。
如此溺愛,難怪他們的兒子……艾布納忍不住搖搖頭,不理會海蒂夫人的叫囂,隻對海蒂先生道:“先生,如果我猜測的不錯,所謂的綁匪恐怕還是一位頗有名聲的悍匪吧?”
“沒錯,來信上的署名是‘赤鬼’坦尼克,他要100鎊贖金……”海蒂先生思索了片刻,決定還是將事情通報給警察,因為他信不過匪徒的話。
我聽老師說過,‘赤鬼’坦尼克應(yīng)該是永恆烈陽教會安插在貝克蘭德的暗樁,‘太陽’途徑序列7,因為被風(fēng)暴教會的代罰者發(fā)現(xiàn)了身份,才被汙蔑為‘赤鬼’的……這樣的人會去綁架小孩?還隻要區(qū)區(qū)100鎊?嗬嗬,應(yīng)該是那個小海蒂先生隻聽說過這個悍匪名字,所以直接拿來用了吧?
要知道100鎊對普通人,哪怕是中產(chǎn)家庭來說雖也是一筆巨款,但對於非凡者,這點錢也就買十發(fā)獵魔子彈!
一邊的艾翠絲也聽得直搖頭,他雖然不知道‘赤鬼’是非凡者,但也明白能被風(fēng)暴教會懸賞3000鎊的‘悍匪’哪會為了100鎊去做綁票的小事?恐怕真的讓那偵探猜中了。
“親愛的,你怎麼能把詳情告訴他們?!萬一那人因此對我們的小貝克下手怎麼辦?”海蒂夫人這時又尖聲叫嚷起來。
不堪忍受她的‘女高音’艾布納將手杖重重地在地麵上敲了幾下,一陣陣‘咚’‘咚’聲震得屋內(nèi)的吊燈都搖晃起來!隨即,屋內(nèi)的幾人都目瞪口呆地看向艾布納,就連聲調(diào)很高的海蒂夫人都住了嘴。
“這手杖的負(fù)麵效應(yīng)用好了也有震懾作用嘛……”艾布納苦中作樂的想道,天可憐見,他隻是想吸引一下海蒂夫婦的注意力,可沒想製造地震。
這時候,本來躲在樓上房間的蕾切爾小姐也慌亂地跑了下來,大聲道:“爸爸媽媽,是地震了嗎?”
聞言,其餘幾人再次一下子將目光集中在艾布納身上,後者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轉(zhuǎn)移話題道:“正好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一下蕾切爾小姐……”
“哎?我?”蕾切爾小姐有些茫然地道。
“我想問你,為什麼要幫助你弟弟撒謊,幫他向自己的父母詐騙錢財!”艾布納說話的同時快速眨眼,開啟了純白之眼,借助其位格上的天然壓製,讓得蕾切爾小姐精神更加的緊張。
“因……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我和迪克特在交往……所以威脅……”果不其然,蕾切爾在艾布納言語和氣勢的雙重壓迫下,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精神防線瞬間被突破。這並非是非凡能力,而是類似人們驟然遭遇恐怖事物的失態(tài),但凡意誌堅定或閱曆豐富的人都不會受那麼大影響,但顯然,蕾切爾小姐兩者都不是。
不過,艾布納剛一關(guān)閉純白之眼,對方就很快迴過神來,但這位小姐此時卻是臉色煞白,她剛才顯然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蕾切爾!到底怎麼迴事?說清楚!”海蒂先生這時候也從艾布納和自己女兒的對話裏明白了什麼,厲聲追問道,“還有,貝克他現(xiàn)在到底在哪?”
而海蒂夫人的注意力卻放在了別的地方,隻聽她高聲叫道:“蕾切爾,你怎麼會和迪克特那個窮小子交往?”
蕾切爾的臉色再次白了白,她不敢麵對母親,隻磕磕絆絆地和父親道:“貝克……他應(yīng)該去找一個叫埃姆林的朋友了……他說如果從你們這要不到錢,就用他的那些……那些已經(jīng)不喜歡了的人偶和那個朋友換錢,然後去買……”這話說的避重就輕,把她幫弟弟撒謊的事整個略過了。
“果然是為了那些人偶嗎?這個混賬!”海蒂先生臉上露出了明顯的厭惡之色,對於兒子的所謂愛好他一向是不管不問,哪想到會因此鬧出這種事?不過,這位報社的股東先生很快控製住了情緒,他轉(zhuǎn)過身對艾布納二人客氣地道:“我非常感謝兩位警官的幫助,這事之後我一定會在我的報紙上寫一篇文章嘉獎你們的!不過,現(xiàn)在還有件事需要麻煩你們,能幫我查一查那位叫埃姆林的人住在哪嗎?”
不出意外的話是在大橋南區(qū)河灣大道48號……艾布納在心裏迴答了一句,卻沒有說出口,畢竟那太神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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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想到未來的‘月亮’先生還有個同好朋友?好像也不對,埃姆林對他那些寶貝可是愛惜得緊,不會像這位小海蒂先生一樣不喜歡了就賣掉!本驮诎技{胡思亂想的時候,另一邊的艾翠絲已經(jīng)應(yīng)下對方調(diào)查埃姆林住處的請求。
之後,他們又簡單地給蕾切爾小姐做了筆錄,這才向海蒂一家告辭離開。
在路口等公共馬車的時候,艾翠絲奇怪地看了艾布納的手杖一眼,嘲諷道:“我就說來時的馬車為什麼會那麼慢,原來是你的手杖在搞鬼,我想車夫先生真該多收你幾個人的車費!它到底是什麼做的,也虧你能拿得動!”
艾布納對他的找碴充耳不聞,他心裏此時想的是這手杖平時雖然也挺重,但絕不到震動房子的地步……隻有在用它擊打目標(biāo)時才會重量猛增。
“原來那位‘工匠代理人’女士說的負(fù)麵效果‘很重’是指這個……擊打的動作會使它的重量增加到這個地步,那麼它在手杖形態(tài)就沒有作為武器的可能了,因為根本揮不動啊……嗬嗬,也不盡然,向下敲擊時效果就出乎意料的好……難道它真正的名字是‘交通工具與二層以上建築物毀滅者’?”
就在艾布納暗暗吐槽的時候,忽然看到海蒂家的仆人們抱著許多大大小小的人偶從他們二人身前走過,去往臨街的一片空地上。那裏是個焚化場,經(jīng)常用來燒毀一些附近人家不要的東西。
“這是海蒂先生惱羞成怒,遷怒於他兒子的愛好,要對他的那些‘小可愛們’下手了?”
艾布納有些可惜地看著那些人偶,覺得裏麵有不少頗為精致可愛,就這麼毀了實在暴殄天物。
這時,一個女仆抱著的半身大小的貓耳人偶觸動了艾布納的靈性,他下意思地看了過去,卻沒發(fā)現(xiàn)什麼異常,隻是有一種很是古怪的感覺,似乎那東西對他未來的發(fā)展很重要。
“這是被什麼存在觸動了靈性?還是那東西真的和我未來的命運相連?”
完全沒有頭緒的艾布納忍不住開啟了“純白之眼”,想要解析一下,看看能不能了解到其本質(zhì)。
接著,他僅僅看了一眼,就頭痛欲裂地栽倒在地,昏了過去!
在徹底失去意識前,艾布納的腦海裏隻有一個詞:灰霧!
他看到了灰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