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參加珠寶展的人,在參加完主辦方的慶功宴之後,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了。
此時的酒店裏,絡(luò)繹不絕的走出離開的人,原本人滿為患的酒店,逐漸空了下來。
司振南冷漠的從那些離去的人身邊走過,徑直的走向了電梯,然後坐著電梯上樓。
此時,司錦繡坐在房間裏,她沒有像別的人那樣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而是倚著沙發(fā),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正好整以暇的轉(zhuǎn)動著高腳杯。
“嗬……蘇涼晚,這一次我看你死不死!”
算了算時間,卡費已經(jīng)把蘇涼晚他們?nèi)栽趰u上兩天了,沒吃的,沒喝的,估計也撐不了幾天。
而現(xiàn)在主辦方才反應(yīng)過來人沒迴來,再派人去找,嗬嗬……沒個六七天是找不到人的。
一想到大部隊找了那麼多天,結(jié)果卻找到幾具屍體,她的心情就格外燦爛。
她嘴角的笑意還沒有落下去,房間門忽然打開,她驚詫的抬起頭朝著門口看去,就看見司振南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爸。”
悠閑搭在沙發(fā)上的雙腿放了下來,她坐直身體,詫異的問道,“你怎麼有我房間的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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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振南沒說話,走到司錦繡身旁的沙發(fā)坐下,看著桌上那瓶價值不菲的紅酒,他勾了下唇,翻了一個高腳杯,然後拿起酒瓶往杯裏倒酒。
不急不緩的話從他的嘴裏吐了出來,“錦繡,打算什麼時候迴去?”
司錦繡很想從司振南的臉上看出什麼,但是司振南那張臉,此時根本就沒有任何表情,饒是跟司振南生活了十多年的她,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她輕輕的抿了下唇,開心的笑笑,“爸爸什麼時候迴去,我就什麼時候迴去啊。”
這一聲“爸爸”,此時讓司振南覺得特別的刺耳。
司錦繡了解他,他同樣了解司錦繡。
一個養(yǎng)了十多年的女兒,她撅撅屁股,他就知道她要拉什麼屎。
“嗯。”
司振南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輕輕的抿了一口紅酒後,挑了挑眉,“酒不錯。”
司錦繡笑了笑,正要開口,司振南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我暫時不迴去了,蘇涼晚失蹤了,我要去找她。”
“什……什麼?”
司錦繡震驚得不是蘇涼晚失蹤,而是司振南居然要去找蘇涼晚。
捏著高腳杯的手指猛然用力,司錦繡漂亮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就連嗓音也徒然下降了好幾度,“你為什麼要去找她?她根本就不認你這個父親!”
司振南勾著唇輕笑了一聲,已經(jīng)從司錦繡的話裏知道了什麼。
“她認不認我是她的事,但在我這裏,她就是我司振南的女兒,唯一的女兒。”
唯一這兩個字,就像一把鋒利的利劍狠狠的刺進了司錦繡的心髒,饒是之前她已經(jīng)猜到了蘇涼晚在司振南心裏的分量,可是現(xiàn)在聽到司振南親口說出來,她的心還是疼得顫抖!
看著司錦繡迅速紅了眼眶,司振南若無其事的舔了舔唇,紅酒的餘味漫進嘴裏,醇香悠久。
“等找到蘇涼晚迴來之後,我就會對內(nèi)對外宣布,蘇涼晚將繼承司家所有的家業(yè),錦繡,你離開吧。”
“我離開?”
司錦繡忽然誇張的笑了起來,就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就連化著精致妝容的臉都猙獰了起來,“我為什麼要離開?爸,你可別忘了,我現(xiàn)在才是司家的家主!”
“哦?”
司振南聳了聳肩,嘴角泛起一抹諷意,眼睛看著司錦繡,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確定?”
確……確定?
司錦繡一點都不確定!
她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她心裏比任何人都知道,司家的權(quán)利根本就沒有落到她的手上!
司振南之前雖然對內(nèi)宣布把家主之位傳給她,可是家族裏那些人對她根本就沒有對司振南的恭敬,也不是什麼都聽她的!
她原本想趁著這次的珠寶展,拿個寶王迴去,讓那些人對自己刮目相看,然後再慢慢培養(yǎng)自己的人,可是……寶王沒有拿到,自己的人也還沒有開始培養(yǎng),她這個家主,就像風(fēng)雨中的小草,說倒就倒,完全沒有抵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