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四師的人走了以後,地麵上各類武器裝備與物資堆積的如山一樣。
李安還特意多留了些卡車用來裝這些物資,包括那位少將的吉普車也被李安給留了下來。
其實李安也不缺這麼一輛吉普車,可想到對方那打了敗仗還牛氣哄哄的樣子,再加上其威脅要把自己告上軍事法庭,這才故意留下那輛吉普的。
看到那位少將臉色發(fā)青離開的樣子,李安就覺得好笑。
敢威脅我,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本才行。
“長官,我們這麼做真的好嗎?”
溫特斯上尉被李安這一波操作給整懵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李安會幹出打劫兄弟部隊的事來。
“溫特斯,你不是說我們缺少物資和裝備嗎?
看,現(xiàn)在問題都解決了。”
李安指著眼前的物資說。
溫特斯皺著眉頭說:“長官,你這麼說也沒錯,可是......你真的不怕上軍事法庭嗎?”
李安伸手在溫特斯後背上輕拍一下:“溫特斯,你的膽子應該再大一些。
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兄弟們,你總不想看著他們因為沒有棉大衣而被凍死在這裏吧?
還是說,你想看著弟兄們因為沒有武器彈藥而死在D國佬手裏?”
溫特斯眉頭皺的更緊了,這些他當然不想看到,可是......
“溫特斯,隻要我們打了勝仗就一切好說。
行了。
溫特斯,你就別再糾結了,快點讓兄弟們換上厚實的衣服吧。
另外,不管這裏的裝備我們用不用得了都要拿走一半。
記住,要挑些重火力武器裝備,把迫擊炮全部帶上。
馬德, 這次沒有坦克跟著,不多弄些重火力武器裝備不行呀!
李安吩咐道。
柯利爾的坦克戰(zhàn)隊不歸屬101空降師管轄, 從H蘭撤出來後大家就分手了, 現(xiàn)在李安是越加想念有坦克在身邊的日子了。
不行的話就自己培養(yǎng)一些坦克兵?
李安萌生了念頭, 要不是知道明年戰(zhàn)爭就會徹底結束,真的會培養(yǎng)些坦克兵, 再弄些坦克在身邊。
“是,長官。”
溫特斯無奈地應道,事情都已經(jīng)做了, 現(xiàn)在再說什麼都是馬後炮,
“對了,剩下的那半裝備和物資怎麼處理?”
李安吩咐道:“把它們分成兩份,一份給團裏, 一份給師裏!
溫特斯馬上明白了李安的意思,這是要堵團長和師長的嘴。
隻要兩人不說什麼,那二營就不會有什麼麻煩。
至於上軍事法庭的事情,連李安自己都不在乎,溫特斯也就不再去操什麼心。
溫特斯執(zhí)行了李安的命令,讓所有人都換上了厚實的棉衣,然後是挑選武器裝備。
以前都是E連的兄弟跟著李安喝酒吃肉,現(xiàn)在D連和F連也終於嚐到了甜頭。
雖然說李安打劫兄弟部隊這事幹的有些過火,但是沒有李安在的話, 大家還真有可能會被凍死在這裏。
現(xiàn)在好了,感覺一下子從乞丐進化成了地主, 各種裝備和物資拿都拿不完。
“嘀......”
李安這邊剛刮分完“戰(zhàn)利品”, 一輛吉普車就從後麵追了過來, 隨即停李安兩米外的地方。
“是團長!睖靥厮剐÷曁嵝训。
“沒事!
李安安慰一聲,看著打開車門從裏麵走出來的辛克上校。
“上校,我還以為你要過兩天才能到呢!
“過兩天?
唐,我要是過兩天再來的話, 你怕是要把這巴斯通的天都給捅破了!”
辛克上校氣唿唿地說,少有的竟然沒有和李安來個熱情的擁抱,連身子都是發(fā)抖的。
“上校, 你看你出門怎麼穿的這麼少?”
李安說著轉身從車裏拿出一件棉大衣給辛克上校披上。
原本凍的發(fā)顫的辛克上校穿上暖和的棉大衣後感覺舒服了許多,火氣卻沒有消退多少,繼續(xù)叫道:
“唐,你給我說說你都幹了什麼好事?
實話告訴你, 第四師的師長都把狀告到我那裏去了, 還說要把你送到軍事法庭去!”
李安迴道:“上校,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你說上麵的裝備和物資一直不到位,我總不能讓弟兄們凍死或者拿著燒火棍去和D國佬拚命吧?
反正第四師的人是往迴撤,他們也用不上這些東西,我這也是替他們減輕迴去後的負擔。
再說了,大不了等上麵的裝備和物資到位了再還給他們就是。”
“唐,你這話說的還真是輕巧。
怎麼,我是不是還得頒塊獎章給你?”
辛克上校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
“那到不用。
哦,對了。
上校,你身上穿的這件大衣就是第四師師長的。”
李安笑嗬嗬地說。
“什麼?”
辛克上校一驚,當場就想把身上的大衣給脫下來,一陣寒流灌進來,他又急忙緊了緊身上的大衣,隨即尷尬地咳了一聲。
“上校,你知道我一向不是獨吞的人。
看到這些裝備和物資了嗎?
有一半是我送給團裏的!
李安指著已經(jīng)裝車的武器裝備和物資。
辛克上校看到那些物資後眼睛一亮,團裏其它營也麵臨著裝備和物資嚴重不足的問題,情況甚至比二營還差。
有了這批物資和裝備,至少可以解決團裏的窘境。
“另外一半呢?”
辛克上校開始打起另外一半裝備和物資的主意。
“是給師長留的!
李安迴道。
給泰勒將軍的?
辛克上校皺了皺眉頭,知道今天的事一定會傳到泰勒將軍耳朵裏,那些東西是用來堵泰勒將軍嘴的,也就隻能打消主意。
“唐,第四師那邊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過你也用不著過於擔心,我會讓泰勒將軍在巴頓將軍麵前多給你說兩句好話的,相信由巴頓將軍出麵會解決好這件事的。
唐,你所要做的就是好好打仗,爭取再立些功,到時候泰勒將軍這邊也好說話。”
李安笑了起來。
辛克上校就是典型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拿了好處立即就站到了李安這邊。
李安敢打第四師的主,其中也有巴頓將軍的因素。
“上校,請你放心, 我一定會完成你所交待的任何作戰(zhàn)任務!
“行了,先不說第四師的事了, 還是談談正事吧!
辛克上校讓人拿出地圖了, 指著地圖講道,
“這裏有七條道路,非常適合德軍裝甲行駛,上麵的意思是要讓D軍無法使用這些道路。
因此,我們要在巴斯通周圍設立陣地,把戰(zhàn)壕挖的像虱子一樣密密地粘著,讓敵人的坦克無法從這裏通過。
唐,你們第二營將部署在東邊的森林區(qū),第一營在北邊作為你的左翼,第三營為預備隊。
還有什麼問題嗎?”
李安盯著地圖看了看,搖頭講道:“沒有問題!
“好。
唐,現(xiàn)在的形勢對我們非常不利。
D軍偷襲了盟軍在這裏的防線,並用還有坦克和飛機,至少盟軍防線潰敗,到現(xiàn)在具體損失也沒有統(tǒng)計出來。
不過,我們的任務是在巴斯通建立新的防線,拖住敵人的腳步,至少也要挻到盟軍的增援抵達才行。
我知道,這個任務非常重,可我們必須想辦法完成才行,隻有這樣才能粉碎D軍的計劃!”
辛克上校提起這次任務時表情異常沉重。
就像所有傘兵們不滿的原由一樣,原本應該是步兵的任務,現(xiàn)在步兵在撤退,卻讓傘兵頂上。
什麼道理?
我們是傘兵,又不是特種部隊。
心裏再多的抱怨,辛克也不會在戰(zhàn)士們麵前有所表露,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必須完成上麵的任務。
“上校,我還是那句話。
我會完成上麵給我布置的任何任務,隻要有我托尼·唐在,那D軍的腳步就不可能跨過巴斯通往前邁出一步。
除非是他們能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李安一臉正色地說。
現(xiàn)在的形勢非常糟糕,換成其他人的話,辛克上校會認為對方是在吹牛說大話,可話從李安嘴裏說出來他卻相信一定可以實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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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很簡單,站在眼前這位可是托尼·唐。
為了不耽誤二營趕往防線上的時間,辛克上校不再說什麼廢話,帶著李安分出來的武器裝備和物資就離開了,給師長泰勒那份他也一起拿走了。
既然是去泰勒那邊給李安求情,總不能兩手空空吧。
前往森林的路上,溫特斯坐在李安從第四師那裏“借”來的吉普車上,麵色沉重地說:
“唐,你剛才不應該把話說的太死!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李安問。
溫特斯:“先不說其它,光說我們的防線吧。
實在是太長了,D國佬會從我們的縫隙中鑽過去的!
防線過長,人手不足,這是盟軍所麵臨的難題之一。
李安對此卻並不擔心,向溫特斯講道:
“我想你應該也看出來了,這次D軍的作戰(zhàn)計劃幾乎就是1940年曼斯坦因計劃的翻版!
溫特斯點了點頭,在來的路上他就一直在研究D軍的進攻模式,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和曼斯坦恩計劃非常相像。
1940年,被盟軍公認為D軍最偉大將領之一的曼斯坦因少將製定了全然不同於D軍傳統(tǒng)的西線作戰(zhàn)方式,其風險非常大,效果卻奇佳。
李安接著講道:“這次小胡子完全照搬了曼斯坦因計劃,一旦成功將會徹底改變戰(zhàn)爭的局勢。
不過,小胡子忽略了一件事,D軍現(xiàn)在的實力已經(jīng)完全不能和1940年的時候相比,他們的主力甚至可以說是一群老弱病殘。”
溫特斯皺了皺眉頭。
對於盟軍來說,李安剛才的話還是一個機密。
小胡子為了完成這次作戰(zhàn)計劃,他下令將大多數(shù)的軍隊後勤人員轉入作戰(zhàn)部隊,海軍和空軍部隊人員轉為步兵,同時下令建立“人民近衛(wèi)軍”,強征16歲至60歲的男性入伍,經(jīng)過不到兩個月的訓練之後立刻投入戰(zhàn)場。
這也是李安為什麼說D軍主力是老弱病殘的原因,再加上後期裝備跟不上,D軍這次作戰(zhàn)計劃注定是失敗的。
D軍裏有許多人都反對這次計劃,卻不能阻止小胡子的一意孤行。
說難聽一點,小胡子已經(jīng)是走頭無路了,這次作戰(zhàn)計劃就是在賭。
贏了,D軍就可以翻身,輸了就完了。
“溫特斯,現(xiàn)在和我們作戰(zhàn)的主力其實就是D軍的傘兵部隊,他們真正的大部隊還在後方呢,想趕過來還需要一些時日。
我們隻需要拿下或者說是拖住D軍的傘兵部隊,等D軍真正的主力部隊過來時,我想盟軍的主力也會抵達。
因此,我們現(xiàn)在所麵臨的形式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糟糕。
相信我,光明是屬於我們的!
溫特斯習慣性地皺了皺眉頭,總覺得李安這次有點過於自信,同時心裏又是一聲暗歎。
唉,隻是D軍的傘兵而已,就把盟軍布置在這裏的防線給打的屁滾尿流。
到底誰才是老弱病殘?
李安和二營順利進入巴斯通森林,李安讓人員分散開來,天亮之前完成了散兵坑,算是建立起了一道粗略的防線。
早上八點,位於森林裏的李安抬頭看著天空,卻因為濃霧的關係而無法看到空中的太陽。
起霧了,難見度非常低,趴在散兵坑甚至看不到隔壁的散兵坑。
因為霧氣的關係,溫特斯再次在李安麵前發(fā)起牢騷,擔心D軍會趁著這個機會進攻。
“溫特斯,你真的不應該那麼緊張!
李安說著將咖啡遞給溫特斯。
溫特斯接過咖啡喝了一大口,能在這樣的天氣裏喝上一杯熱飲,絕對是一種享受。
“你說的沒錯,這該死的霧讓我們完全看不到敵人。
可你反過來想一想的話,敵人同樣看不到我們。
進攻?
也許吧。
不過,在我看來D軍應該考慮會不會自己走到我們的包圍圈來。
如果真是那樣,那他們可是來送人頭的。”
李安接著剛才的話題講道。
“長官,你真是一個樂觀的人。”
溫特斯幹脆將杯裏的咖啡一口喝完。
李安並不是盲目的樂觀,而是一種自信的表現(xiàn)。
昨天晚上拿到第四師的武器裝備後,二營現(xiàn)在相當於一個加強營。
別說是D軍的傘兵部隊了,就算是D軍的坦克真的出現(xiàn)在了這裏,也別想輕易越過這裏。
別忘了,E連已經(jīng)掌握了一套成熟的與坦克作戰(zhàn)方案,現(xiàn)在李安要把這種作戰(zhàn)技能在整個二營進行推廣。
“呯。”
槍聲毫無征兆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