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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掌櫃和幾個小二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哆哆嗦嗦,眼神閃躲,顯然,誰也不想跟著上去。


    “他們在幾樓?”


    “從二樓開始,往上全是。”


    “哦?”


    方徹抬頭看了看堵死的天井。老掌櫃一臉哭一般的笑:“這一層被封了,成了大平臺了……沒眼看……”


    方徹點(diǎn)點(diǎn)頭,徑直走上樓梯,一步步往上走。


    夜夢和東雲(yún)玉在他身後跟著。


    其實(shí)在發(fā)覺了這裏之後,夜夢就不宜跟著了。但是方徹畢竟還有一個‘重傷未愈’的外皮,必須要身邊有人照顧。


    這一節(jié)若是忽略了,後果不小。


    所以雖然有些不宜,方徹也並沒有讓夜夢迴去。


    走上二樓樓梯,然後一眼看去,方徹和東雲(yún)玉三人都愣了一下。


    實(shí)在是……大開眼界。


    四海八荒樓,乃是一個八角樓。四麵呈八個方向的樓房客房,中間是一個巨大的空白地帶。


    從裏麵看去,乃是九層樓,最頂端是露天的一小塊。


    每當(dāng)下雪,雪花就從上麵飄飄灑灑的下來,而樓中卻是溫暖如春,說不出的詩情畫意。


    而八個方向的樓房客房,就被稱作‘八荒’。


    但是如今,第一層被全然棄置不用。


    而第二層,從上樓梯走上走廊後就會發(fā)現(xiàn),在走廊之下兩尺的地方,居然搭建起來了一個平平整整的臺子。


    將八荒樓全部連接起來。就好像一個巨大的擂臺。


    而這個擂臺,從八荒樓任何一個方向,任何一個房間,走出門來就能看到。視野無比開闊。


    任何人一眼看到這個臺子,就能知道,這是為了比武而設(shè)定的。


    四周緊挨著臺子的,便是一圈一圈的走廊。


    不管是從二樓看,還是從三樓看,哪怕跑到八樓看,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直接從房間裏搬個椅子出來,就能居高臨下看的舒舒服服。看累了還能趴在欄桿上看。


    “真特麼神仙設(shè)計!”


    方徹忍不住讚歎一聲。


    進(jìn)入這裏,就能感覺到,這裏麵空間裏縱橫交錯的,全部都是強(qiáng)大的神念來來去去。


    縱橫捭闔,唿嘯激蕩。


    東雲(yún)玉挑挑眉頭,看著方徹,意思是:還不開始?


    方徹哼了一聲,背負(fù)雙手,充滿了官威的聲音,震蕩發(fā)出:“在樓中住著的人聽著,本官乃是白雲(yún)洲鎮(zhèn)守大殿總執(zhí)事方徹!”


    “諸位來到白雲(yún)洲,不管什麼身份,隻要提前打招唿,便是合法!本官有責(zé)任,保護(hù)你們的安全!”


    “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俗話說得好,朝廷有法,江湖有道!”


    “自古以來住客棧,有客棧的規(guī)矩,來到白雲(yún)洲,有白雲(yún)洲的規(guī)矩!”


    “客棧的規(guī)矩,是來住客棧,就要登記身份。白雲(yún)洲的規(guī)矩,便是這些登記好的客人,要做到有數(shù)!不能亂了,不能錯了,不能混亂了!”


    方徹的聲音鏗鏘有力,在四海八荒樓迴蕩。


    “今日前來,便是為了此事。希望大家配合!醜話說在前頭,不配合不登記的,趁早!趕緊給我走!在原則麵前,沒有任何讓步可言!”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唯我正教,什麼天宮地府,什麼殿什麼宮,什麼山門,到了白雲(yún)洲,就要守白雲(yún)洲的規(guī)矩!”


    “我希望與大家和和氣氣交個朋友,不希望與大家惡言相向。”


    “大家都是有頭有臉,世外山門也都是飄然世外,神仙中人;若是被我從白雲(yún)洲掃地出門,隻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規(guī)矩,到時候丟了臉,可別怪我方徹不講道理!”


    方徹聲音沉穩(wěn),但是,很是淩厲。


    字字句句,攻擊性十足。


    直接就是一副挑釁的口吻。


    東雲(yún)玉在他身邊,都聽傻了。


    在來之前,方徹隻是說:來了一些外地人,據(jù)說是門派的,不怎麼守規(guī)矩,咱們?nèi)ナ帐笆帐啊?br />

    若是有那種刺頭,你可以上去使勁懟!


    不用害怕得罪人,使勁得罪,不要緊!這幫人連個屁也不敢放一個!


    東雲(yún)玉就來了興趣,這事兒,我在行啊。


    你要讓我?guī)质颤N正經(jīng)事兒,我可能做不來,但若是論得罪人,嘖,我東雲(yún)玉認(rèn)第二,就問這個人世間誰敢稱第一?


    東雲(yún)玉興致勃勃的就來了。


    然後就到了現(xiàn)在。


    直接就有些懵逼了。


    天宮,地府?什麼殿?什麼宮?唯我正教?


    我特麼……


    東雲(yún)玉拉了拉方徹的衣袖,低聲問道:“都是什麼人啊?學(xué)弟?”


    方徹哈哈一笑,大聲說道:“聽說今日來到這裏的,居然有唯我正教第一大少封雲(yún),還有天宮的人,地府的人,幽冥殿的人,青冥殿的人,雪花宮的人,紫衣宮的人,白雲(yún)宮的人,陰水宮,天火宮的人,寒劍山門的人,幻夢山門的人,浮屠山門的人,逍遙山門的人。”


    “合計十三個世外門派,還有當(dāng)今世界第一大教派!”


    方徹感歎一聲:“東師兄,這就是大陸的精粹啊,今天,人才濟(jì)濟(jì)啊。”


    東雲(yún)玉這等天不怕地不怕的賤貨,在聽完這些名字後居然也是激靈靈打了個哆嗦。


    臉色都有些發(fā)白了。


    “你怕了?”方徹低聲問道。


    “誰……誰怕了!”


    東雲(yún)玉怒道,隨即底氣有些不足:“說不定他們……都很配合呢?”


    “配合?”


    方徹笑了:“這裏住著最低是一千多人,我說完那段話,他們有迴應(yīng)的嘛?全體沉默,這叫配合?”


    東雲(yún)玉無言。


    這是實(shí)話。


    這幫人顯然根本沒將鎮(zhèn)守大殿看在眼裏。


    但現(xiàn)在的問題就在於,方徹和自己兩人的武力,也不如人家啊。


    那麼這個問題,該怎麼解決?


    實(shí)際上這番話出口,每個房間裏都有反應(yīng)。十三個門派,在這裏聚集,基本每一個門派都是上百個房間,還有幾個大廳,以及一間最大的廳,地方是足夠的。


    而這種時間段,有不少門派的人都是聚集在一起的。


    畢竟十三個門派,都是頂級的,太複雜了。


    老江湖們還真得擔(dān)心自己弟子們出去搞出什麼事情來。幹脆聚集起來看住。


    耐心等待,看看天宮葫蘆裏究竟是賣的什麼藥。


    方徹一開口,幽冥殿的大廳裏,蘭心雪就直接站了起來,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是方師兄,他恢複了。”


    就要出門口。


    卻被帶隊(duì)長老一把攔了下來:“別出去!”


    “你這位方師兄明顯是來找茬的……你要現(xiàn)在出去,恐怕就成了眾矢之的。”


    蘭心雪嘟起了嘴。


    但她也明白,方徹的口氣官威很重,明顯就是有目的。


    的確是不出去為好。


    而最頂層,一個大廳裏。


    雁北寒眼睛一亮,道:“是鎮(zhèn)守大殿方徹!”


    一側(cè),白須白發(fā)精神矍鑠的段夕陽也是睜開了眼睛,眼神中露出來莫名的神色。


    似乎有些欣賞,還有些欣喜。


    雁北寒眉目流盼,看著段夕陽沒有阻攔,索性走到門口,隔著窗子往下看去,正看到方徹負(fù)手而立,官味十足的樣子。


    忍不住笑了笑,道:“這家夥,還真是人模人樣的。段爺爺,這家夥這一次來,您猜猜是什麼目的?”


    段夕陽哼了一聲,不搭理她,隻是道:“不要出去。”


    “知道了……”


    雁北寒透過窗子,看著方徹,心中隻是在想:“這個方徹,究竟是不是夜魔?”


    “究竟是不是?”


    …


    下麵。


    遲遲不見有人迴應(yīng)。


    方徹轉(zhuǎn)頭道:“掌櫃的,在這裏給我開個房間!我就一直住在這裏了。我看看這幫世外山門的天才們,要和我耗到什麼時候去!”


    掌櫃的擦著汗,上去開房間了。


    便在這時,從樓上傳下來一個聲音,帶著高高在上的傲慢,語音清雅,淡淡的說道:“早就聽說過方總天下第一王的大名,今日一見,不過爾爾。”


    方徹同樣淡淡道:“這樓子裏人太多,我不知道說話的是誰。若是還能有點(diǎn)身份的話,還希望可以報個名字。免得我還以為,是無名小卒!”


    這聲音輕輕笑了聲,道:“方總果然口氣犀利。在下紫衣宮貝真。”


    “紫衣宮的人,不知有何見教?或者對我之前的規(guī)定,有什麼想說的?”方徹問道。


    那人依然沒有出現(xiàn),隻有聲音在空中迴蕩:“我等世外山門的人,不管到何處去,哪怕是去了唯我正教的城市,住客棧,也不需要登記,緣何在這白雲(yún)洲,就這麼規(guī)矩森嚴(yán),還是說,這白雲(yún)洲乃是方總自己定的規(guī)矩?”


    方徹哈哈大笑:“真是好大的口氣,就算是到了唯我正教的城市也不用登記,原來唯我正教那邊,這麼沒有規(guī)矩的嘛?封雲(yún),封大少,你也是這麼認(rèn)為的嗎?”


    樓上。


    貝真臉色一緊。


    自己這句話,不過就是想要表示世外山門超然的地位。但就是多說了一句唯我正教,就被這個方徹抓住了小辮子。


    居然將封雲(yún)牽扯了進(jìn)來。


    八樓上。


    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了下來:“方總,久違了。在下唯我正教封雲(yún),向方總問好。”


    “雲(yún)少太客氣了。”方徹冷靜的道。


    封雲(yún)聲音裏麵帶著從容的笑意,淡淡道:“唯我正教之下,幅員遼闊,大陸廣大。有些地方,管理鬆懈,也是有的。或許這位紫衣宮的貝兄,並沒有去過唯我正教真正的核心所在吧。”


    方徹大笑:“若是去了,該如何?”


    封雲(yún)淡淡道:“若是去了,嗬嗬,就算是紫衣宮的宮主去了,那也是要老老實(shí)實(shí)登記的。”


    聲音雖然溫和平淡,但是那種睥睨天下的傲然,那種沒將世外山門放在眼中的口氣,卻是昭然若揭,毫不掩飾。


    有幾個樓層傳出來輕笑。


    顯然對於貝真被封雲(yún)如此鄙視,都是有些幸災(zāi)樂禍。


    方徹臉上含笑,心中皺眉:隻是聽這四麵笑聲,這世外山門就絕對不可能與唯我正教相抗衡。


    剛才封雲(yún)雖然說的是紫衣宮,但是實(shí)際上,卻也是說的所有世外山門。


    居然還能幸災(zāi)樂禍?


    不要說團(tuán)結(jié)了,這簡直是一盤散沙啊。


    貝真的聲音傳出來,聲音有些凝重,竭力保持淡然的,帶著幾分謙遜道:“唯我正教核心地帶,貝某倒是想要去看看,隻可惜一直沒有機(jī)會,屆時,一定登門拜訪封雲(yún)大少。”


    封雲(yún)淡淡道:“好說,好說。”


    貝真隨即道:“隻是這位方總?cè)绱诉瓦捅迫耍尤徊幌Ы栌梦ㄎ艺痰拿^來借勢壓人,在下也是開了眼界。”


    方徹嗬嗬一笑,道:“怎地?伱就這麼惹不起唯我正教?”


    貝真怒道:“方總每一句話都在挑撥,你究竟是何意?”


    方徹道:“那你還不是惹不起唯我正教?否則你還怕我挑撥?”


    貝真深吸一口氣:“方徹,你就這麼咄咄逼人?”


    方徹道:“你不是嫌棄我挑撥嗎?那你趕緊的說,你們紫衣宮是不是惹不起唯我正教!?”


    封雲(yún)在八樓坐著,眼神有些凝注,皺起了眉頭。


    這個方徹,目的性很明顯啊。


    貝真冷冷的哼了一聲,淡淡道:“我們紫衣宮,從來不懼怕任何人!”


    被逼著說出這句話,貝真心裏已經(jīng)氣的怒火萬丈。但終究不敢正麵迴答。


    方徹道:“我問的是,你們紫衣宮是不是惹不起唯我正教,而沒有說任何人。貝真,你就這麼不敢正麵迴答嗎?紫衣宮那麼牛逼,你就說一句唯我正教算個屁,又能怎樣?難道唯我正教的人能吃了你?!”


    這一句話一出來,頓時整個四海八荒樓都寂靜了下來。


    每個人都聽出來了方徹話語之中的深深惡意!


    這分明就是逼著紫衣宮與唯我正教作對。


    這種用意,簡直已經(jīng)毫不掩飾。


    一個渾厚的聲音帶著笑意說道:“方總乃是守護(hù)者,當(dāng)然希望我們紫衣宮與唯我正教打起來。哈哈,這個問題,年輕人麵皮薄,也不好迴答啊。在下紫衣宮護(hù)法長老呂政;可以代表紫衣宮說話。說起來,大陸上兩大勢力,占據(jù)天下江山,逼得我們世外山門不敢露麵,若是說惹不起,倒也真的是惹不起。我們紫衣宮的確惹不起唯我正教,同樣也惹不起守護(hù)者。”


    這個聲音淡淡笑道:“這個迴答,不知道方總可還滿意?”


    這番話,雖然圓滿的過了這個話題,但是卻也是示弱了。


    紫衣宮的人一個個心裏也都不好受,紛紛都恨上了方徹!


    這個鎮(zhèn)守大殿執(zhí)事,真是討厭!


    下麵,方徹笑了笑,譏諷的道:“既然惹不起我們守護(hù)者,還不下來登記!?”


    紫衣宮呂政冷哼一聲,隨即便是貝真的聲音,充滿了憤怒說道:“我等在守護(hù)者大陸行走,住客棧,從未登記過。怎地來到白雲(yún)洲,反而變了規(guī)矩?難道這白雲(yún)洲的規(guī)矩,便是方總的規(guī)矩?但不知你方總在白雲(yún)洲鎮(zhèn)守大殿,乃是什麼位置?”


    方徹安然道:“或許你在別處,可以不登記。你無論在什麼地方不登記,都不屬於我管。但是在這白雲(yún)洲,是屬於我的一畝三分地。卻必須要登記!”


    “不遵守規(guī)矩,我便有職責(zé)將你們清出去。”


    “你說得對了,這是白雲(yún)洲鎮(zhèn)守大殿的規(guī)矩,也是我白雲(yún)洲執(zhí)事廳的規(guī)矩!我方徹在白雲(yún)洲鎮(zhèn)守大殿不算什麼,但我所說的話,卻可以代表白雲(yún)洲鎮(zhèn)守大殿!”


    “今日便把話放在這裏,你不登記,你休想要住在這裏!我不管你是紫衣宮還是白衣宮還是什麼宮,在這裏,規(guī)矩問題,我說了就算!”


    “你就算是找到鎮(zhèn)守大殿,找到殿主,也是我說了算!”


    方徹擲地有聲,毫不讓步,眼中冷芒閃爍,提氣一聲斷喝:“紫衣宮,下來登記!”


    雙方對上了。


    但是實(shí)力相差懸殊。


    方徹同樣沒有退路。


    紫衣宮第一個站出來搗亂,那他隻能第一個解決,第一個登記紫衣宮。


    他若是第一個改變了目標(biāo),哪怕最後登記完畢,也是丟臉了。而且是丟的守護(hù)者的臉!


    而且還有可能一個也登記不起來。


    一敗塗地!


    這個臉,方徹丟不起。這個臺子,方徹更塌不起。


    但,這卻是他自己一手製造出來的尷尬局麵。


    實(shí)際上,這件事隻是一件小事情。世外山門地位超卓,住店沒有登記而已。


    若是方徹真想要登記,隻需要帶著小二挨個的敲門登記就是了,並不是什麼大事。若是那樣的話,所有人都會配合。


    沒有人會因?yàn)檫@一點(diǎn)小事,在守護(hù)者的地盤得罪鎮(zhèn)守大殿的人。


    這個麵子無論如何都是要給的。


    但是方徹一開始就摒棄了這個最簡單的辦法。


    刻意的,帶著無邊的惡意,挑起來大家的反感,然後一手,將這件事直接推到了劍拔弩張的境地!


    也把他自己,陷入了進(jìn)退兩難的境地!


    在方徹剛剛開口逼迫紫衣宮的時候……


    雁北寒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段夕陽依然瞇著眼睛,躺在躺椅上,輕輕搖晃,但是心裏卻是在皺眉。


    夜魔這是在做什麼?


    你要做的是給守護(hù)者立功啊,怎麼這一來就開始讓這些世外山門跟守護(hù)者對上了?


    你要知道你現(xiàn)在可是代表的守護(hù)者。


    段夕陽看得清楚,雖然方徹一上來就逼迫紫衣宮,而且往唯我正教身上拉仇恨,但是,這都沒用。


    真正的作用卻是讓他自己代表著守護(hù)者,站到了世外山門的對立麵。


    但以段夕陽的身份段位,自然對這些不屑一顧。他現(xiàn)在隻是心裏在想:等方徹騎虎難下的時候,打又打不過的時候,該怎麼辦?


    我是不是要出手幫一把?


    而雁北寒皺著眉,在沉思著,分析著方徹的用意。


    他是什麼意思?


    這件事情,分明可以和平解決的……


    一時間,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於是轉(zhuǎn)頭看了段夕陽一眼。


    段夕陽心中一動,閉著眼睛也不睜開,淡淡道:“這是你的江湖曆練,你自己完全可以做主,無論做出任何事,都無妨。”


    “還有,別小看這小小的四海八荒樓,現(xiàn)在在這四海八荒樓裏的,每一個人都是江湖人精。這裏已經(jīng)可以說是匯聚了整個江湖!”


    “現(xiàn)在在這四海八荒樓之中的人心,甚至比外麵若大的江湖,還要複雜,還要難以琢磨。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心眼,你要仔細(xì)分辨,並且做出來自己的抉擇。”


    段夕陽身子在躺椅上搖晃,閉著眼睛:“你,放手去做。也可以隨時出聲分析,不必?fù)?dān)心。”


    雁北寒點(diǎn)點(diǎn)頭:“是,孫女知道了。”


    就在這時候,下麵的方徹,已經(jīng)將事情徹底搞僵了。


    他給紫衣宮下了通牒:“紫衣宮,下來登記!”


    很明顯。


    潛臺詞便是:紫衣宮若是不登記,那麼就滾出白雲(yún)洲!


    但現(xiàn)在,他以什麼樣的實(shí)力,讓對方滾出白雲(yún)洲?


    果然,上麵紫衣宮的貝真冷笑聲傳出來:“你讓我們紫衣宮下去登記,我們就下去登記?方總,你未免太高看了自己。”


    果然,紫衣宮不下來。


    方徹身後的夜夢也在擔(dān)心。


    方徹要怎麼辦?


    方徹正要說話,卻聽見身邊一聲怪笑聲響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東雲(yún)玉一直沒有說話,現(xiàn)在驟然笑了起來,而且笑的前仰後合,開心不已。


    “笑死老子了。”


    東雲(yún)玉笑道:“原來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可以將首尾兩端,欺軟怕硬,畏畏縮縮,沒有骨氣,表現(xiàn)到這種地步,真的,我第一次見,這特麼有人,不不不,應(yīng)該是世外山門,居然能將狗演到這麼活靈活現(xiàn)的地步。嘖嘖嘖,大開眼界。”


    方徹微笑:“怎地呢?我怎麼有些不明白。”


    “剛才這個紫衣宮的孩子,叫啥來著?被震?對,被震。被震這貨剛才被你一句話問住,他們紫衣宮惹得起唯我正教嗎?很顯然的,紫衣宮惹不起。”


    東雲(yún)玉大聲的,譏諷的說道:“惹不起也就惹不起唄,這個世界上,有幾個門派能惹得起唯我正教?哈哈哈……承認(rèn)了又能多丟人?結(jié)果死活不承認(rèn)……還不敢得罪,剛才的狼狽,真是讓哥大開眼界。”


    “方徹,你知道什麼叫死鴨子嘴硬嘛?”東雲(yún)玉問道。


    “啊?請東兄指教。”


    “紫衣宮這就是死鴨子嘴硬了。”


    “是嗎?原來如此。”


    東雲(yún)玉道:“人家唯我正教封雲(yún)出來了,直接很強(qiáng)硬,來了一句就算是紫衣宮宮主,到了唯我正教也要登記的,你還記得吧?”


    “記得啊。這句話很牛逼嘛。”


    “但紫衣宮這個被震是怎麼說的,你還記得嗎?”


    “怎麼說的?”


    “這個被震說:等有機(jī)會,一定會去拜會封雲(yún)大少。是這麼說的吧?”


    “是啊。”


    “那你可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呢?”


    “為啥呀?”


    “這句話的意思,就有些意味深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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