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大象’的胖子身上厚厚的肥肉,就像是一層又厚又滑膩的盔甲,林家俊和他過了幾招,每次都可以輕鬆打重他,可是卻很難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相反,大象一拳一腳都力大勢沉,林家俊肉體凡胎,不是力王,絕對不想挨一下。
這麼龐大的身體,不要說被他打,即便是被他壓住,恐怕也會活活壓死,被肥肉悶死!
“靠!住手!”
林家俊又一次靈活的閃開對方的攻擊,光著屁屁退後到洗漱間的角落裏,指著大象惱火的說:“我警告你,再動手,我真的要還手了!”
說起來,林家俊也不是完全拿對方沒有辦法,隻是對付體型的,要是真下狠手,他沒有太大把握可以掌握力度分寸,
這死胖子一看就是精神有問題,被人利用,林家俊不想被他打死,同樣也不想打死他。
“我都說了不要動,你們這些人怎麼都一樣,好像老鼠一樣跑來跑去,讓我打起來好麻煩啊!去死吧你!”
不料大象根本不加理睬,張開雙臂,大吼著撲過來,隨著他沉重的腳步,身上的肥肉像‘袋子’一樣亂甩起,整個人似乎是一堵‘扭來扭去’的牆,不斷的逼近,把林家俊包圍在角落中。
“靠!”
林家俊雙腿一彎,奮力朝上跳起來,抓住已經被大象之前拽得扭曲的水管,用身體慣性的力量,用力一拉。
嘩啦……
一截一米多長的水管終於承受不住來迴的拉扯,從接口處滑絲斷開,
一條水柱噴湧而出,正好噴在大象的臉上。
借著大象視線被阻礙的短暫時機,林家俊靈活的從他身邊鑽過,握住水管重重的朝他肋骨下肉最少的位置狠狠刺下去。
噗嗤一聲悶響,有小半截十幾公分水管深深刺入大象的肋骨下麵,血立刻就順著水管流出來。
這個如同肉山一樣的家夥,狂唿一聲,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叮咚……
打敗監獄小boss大象,獲得50點人物經驗,30點軍體殺拳經驗。”
……
……
浴室外麵,一大群囚犯圍在浴室的門邊,有的趴著牆,有的趴著門,側耳傾聽裏麵的動靜。
“我靠,這個新來的倒黴了,居然遇到大象,人人都知道,大象腦子不好隻知道吃,連人都吃!”
“裏麵有人在慘叫,你們說,會不會是大象在吃他?”
“媽的,肯定是得罪人了,大象之前還在禁閉室,怎麼忽然跑來浴室?誰放出來的?”
“閉嘴啊,這種話也敢說,不要要命啦!”
一群人堵在門口,又興奮又有些畏懼,議論紛紛。
“讓開,讓開,都讓開!廣哥來了!”肥多和老馬從人群外走來,廣哥麵無表情的跟在後麵。
看見廣哥出現,犯人們很自然的就讓開了一條路。
“廣哥,剛才正在洗澡,大象就來了,阿俊還在裏麵!”老馬焦急的說。
廣哥看了眼大鐵門上的一把老式的鐵鎖,微微皺眉,環顧四周,問:“誰鎖的門?鑰匙呢?”
周圍犯人一臉茫然,紛紛搖頭,極少數幾個看見真相的,一個字也不敢說,生怕引來殺身之禍。
“媽的,這下真的完蛋,這鐵扇門有一寸厚,就是泰山來了也撞不開,阿俊單獨和大象在裏麵,連全屍都剩不下。”
肥多唉聲歎氣:“阿俊人其實不錯的,長得又靚仔,哪怕被人搞一下,也好過現在這樣,被大象活活打死然後吃掉。”
“肥多,你講這個話什麼意思啊?!”
另外一側的人群也散開,北倉另外一個樓層長,之前‘開過林家俊玩笑’的山貓帶著兩個小弟出現,語氣不善的說。
監獄裏犯人的等級森嚴,下級犯人對於上級犯人的懼怕,要超過守衛,因為守衛未必會拿他們怎麼樣,但是上級犯人,尤其是天王,真的會殺人。
“山貓哥,沒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我亂說的。”肥多連忙賠笑。
“山貓,門到底是不是你鎖的?”廣哥微微皺眉,向山貓一伸手:“鳴海哥沒有發話,你好端端的,不至於要搞出人命吧?”
“靠,關我屁事啊!”
山貓一臉委屈的樣子,大聲說:“媽的,我和他無冤無仇,今日才是第一次見麵,我為咩要搞他啊?再說了,大象被關禁閉,我哪有本事放他出來?你們不要冤枉我啊,我就是來看熱鬧。”
邊說邊搖頭晃腦:“媽的,長得白白淨淨,我都還沒有搞過,就被大象搞死了,太可惜。也不知道能不能留下半截,還可以趁熱搞一搞。”
“山貓你不要這麼惡心!”廣哥聽得眉頭直皺,然後湊近大門,聽裏麵的動靜。
“你聽個屁啊,北倉那麼多人,除了鳴海哥,邊個是大象的對手啊?若是在外麵,還能跑掉,被鎖在浴室中,跑都跑不掉,他死定了!”山貓說。
浴室裏不斷傳來各種奇怪的聲音,隔著門聽不是很真切,一直過了快有五六分鍾,一個守衛才姍姍趕來。
“怎麼迴事?!”
“門不知道被誰從外麵鎖上了,有個倒黴蛋和大象一起被關在裏麵,剛才還有動靜,現在已經沒聲音了,估計掛掉了。”山貓聳聳肩說。
“靠!就你們亂七八糟事情多,又死一個,我們怎麼和上麵交代啊?!”
守衛氣唿唿的罵了一句,拿起對講機,對那邊辦公室說讓帶切割機過來。
於是又慢騰騰的經過快十分鍾,才有守衛取來工具,一陣火星之中,鎖被鋸開。
吱呀……
沉重的大門推開,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我靠,這麼重的血腥味,大象難道真的把人撕開吃了?”兩個守衛相互看了眼,誰都不太敢先進去。
最後同時拔出了槍,握在手中,並排走進浴室。
後麵跟了一群看熱鬧的囚犯,
剛進浴室,走過更衣室,就看見浴室裏滿地的血,
大象倒在地上,肥碩的身體不停的微微抽搐著,身體下全是血,
林家俊坐在他身邊,手中拿著毛巾,用力的按壓住他肋骨下的傷口。
“我靠?!怎麼迴事?!”
“大象被放倒了?”
“我沒看錯吧?”
一陣嘩然,囚犯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山貓下意識小聲罵了一句‘我草’,老馬長長籲了一口氣,肥多看了眼廣哥,廣哥直接開口說:“喂,你沒事吧?”
“舉起手!”
“抱頭蹲下!”
兩個守衛一愣之下,同時舉起槍瞄準林家俊,如臨大敵。
“喂,兩位,拜托你們能不能專業一些,我到底是舉起手呢,還是抱著頭呢?”
林家俊蹲在大象身邊,有點無語的說:“這家夥一直在流血,我手要是離開他,隻怕很快會死,拜托你們先找醫務人員來搶救,說不定還有的救!”
“不用你管!你現在立刻抱頭在牆角蹲下!”
“好吧,大家都看見,若是死了不能怪我。”林家俊雙手離開大象,抱著頭在牆角蹲下,
一名守衛立刻拿出手銬,走到麵前熟練的將他拷上,然後又下意識的從腰上拔出電棍,按下通電按鈕,
刺拉拉……一陣電流閃過。
林家俊猛地抬起頭,盯著那個守衛,語氣森然的說:“大家相互配合,我不讓你難做,你也不要逼我動手。”
守衛下意識就想用電棍打下去,可是,想到在一旁躺著生死不知的大象,舉起的手便沒有能夠揮下,十分尷尬的停在半空。
“起來,跟我去禁閉室!”
……
……
國分監獄管理處。
處長辦公室中,一張足夠用來開會的長桌上,放滿了各種各樣的美味佳肴,中西餐的正餐、紅酒、白酒、水果、甜點,一應俱全,最誇張的是放在桌子中央的一個足有一米長的整治烤豬。
而諾大的桌邊,十幾道大菜,隻有一個享用著。
國分的二號人物,管理處處長,獨眼蛇。
身體同樣很肥碩的獨眼蛇,胸口圍著餐巾,麵前是一隻精美的瓷盤,他一手拿著餐刀,十分優雅的切克一塊還帶著血的牛排,然後用安裝在坐手上的鐵鉤,將切下的一小塊牛肉勾起,送入口中,慢慢的咀嚼品嚐著,看起來好似一位紳士。.Ъimiξou
他看似吃得很慢,但桌上的菜肴卻減少的飛快,沒一會就空出好幾大盤。
這極富有漫畫色彩的一幕,落在餐廳中另外兩個守衛眼中,兩人卻不敢有絲毫覺得可笑之處,低著頭守在一邊,隨時將空盤子更換走。
幾乎要把一桌菜全部吃掉,獨眼蛇才滿意的打了個飽嗝,用餐巾仔細的擦幹斷手上鐵鉤的油漬,然後用鉤子將那顆假眼球勾出來,放在一旁的清水中浸泡。
“哎,整日吃來吃去,就是這些,搞得我都沒有胃口,整個人都瘦了許多。”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很苦惱的樣子。
“幹爹,下次我去港島幾個大酒樓,專門定一些美味佳肴來。”被林家俊差點用電棍捅,後來又指使山貓去報複的守衛,蛇仔連忙陪著笑說。
“等你定好餐,我恐怕已經餓死!”
獨眼蛇看了看自己的幹兒子,靠在椅背上,悠悠的問:“你做事何時才能讓我放心?”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