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衡煙也直勾勾地看著陸惟真。
陳弦鬆其實誤會薑衡煙了,她沒有不死心,她都已經在查看山莊裏住的單身捉妖師名錄,尋找下一個目標了。好巧不巧,薑在雲和祁老密謀時,因為情傷窩在裏間無聲無息睡覺的薑衡煙聽到了幾句——陳弦鬆的女朋友是個妖怪?還是大妖怪?六五倒是沒聽到,因為這個詞過於敏感,薑在雲和祁老交談時都用“那個”代替。
輸給平平無奇辦公室文員、柔弱白蓮花也就算了,類型不同,強求不來。輸給妖怪是怎麼迴事?陳弦鬆竟然會喜歡上一個妖怪?
所以,薑衡煙此刻聞訊趕來,與其說是意難平,還不如說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她還想對方莫不是個狐貍精,她還沒見過狐貍精呢。
見到陸惟真第一眼,薑衡煙心裏就咯噔一下:漂亮,是真漂亮,肌光如玉、唇紅齒白,清純中帶著嬌媚,乖巧中透著妖嬈。難怪能把陳弦鬆弄得五迷三道的。
這讓薑衡煙終於生出雖敗猶榮、死不足惜的感覺!
她看得目不轉睛,沒注意到陳弦鬆的臉色已徹底冷下來,拉著陸惟真就要繞過她。陳弦鬆不吭聲,陸惟真自然也不理會。
“她真是個大妖怪?”薑衡煙劈頭蓋臉就問。
陳弦鬆和陸惟真的腳步同時一頓,看向薑衡煙,卻看不出她知道多少。
結果薑衡煙下一句,就表明她並不知道對麵是個六五,因為她說:“我居然輸給了一個妖怪?”
陳弦鬆隻感覺太陽穴跳了跳,千防萬防,防不住這女漢子,口無遮攔。他瞥了眼陸惟真,結果看到這平時嬌氣得不行的姑娘,不怒反笑,樂嗬嗬地說:“是啊,你輸給我了,徹徹底底。”
薑衡煙麵黑如土。
陳弦鬆不想她們多交談,冷冷地說:“她是哪一邊的不重要,這事兒也沒有輸贏,隻有她。”
兩個女人都是一靜。
薑衡煙的靜,是心上再戳一刀;陸惟真的靜,是勝利者的風度,內心甜蜜蜜。
薑衡煙閉了閉眼,又睜開,陳弦鬆的話讓她很沒麵子啊,她必須找迴場子!於是她看著陸惟真說:“既然是妖怪,找個時間,打一架吧,你要是能贏我,我就心服口服;要是輸了,我心裏也就平衡了,嗬嗬,你總有地方不如我!”
這話一出,陸惟真倒對她刮目相看,這分明是個耿直、粗魯,還帶著點傻勁兒的女人。
陸惟真立刻點頭:“好,打就打,你說時間地點,不把你打哭我不姓陸。”
薑衡煙也沒想到小白蓮這麼幹脆爽快,下意識一笑,又立馬收住保持冷酷神色,惡狠狠地說:“你到時候可別哭著迴去找男人幫忙!時間就定在……”
陳弦鬆:“閉嘴!”
兩個女人同時噤聲望著他。
陳弦鬆冷冷掃薑衡煙一眼,說:“她不會和你打。”拉著陸惟真的手就往迴走,薑衡煙輕輕切了一聲,看陸惟真轉頭看向自己,還翻了個嘲笑的白眼。
陸惟真:“……”
她低聲控訴:“為什麼不能打?我難道會輸?她既然吃這套,我把她打服,以後就不會再來找你。”
“所以你認為這是什麼行為?”陳弦鬆問。
陸惟真想了想,答:“耀武揚威?恃強淩弱?正室範兒打小三?”
陳弦鬆按了按眉心:“這是爭風吃醋、公開鬥毆!你是個女孩子,像什麼樣子?而且傳出去……我還要不要臉了?”在捉妖師大本營,兩個女孩子,一個誰都知道追了他很多年,一個是他的女朋友,兩人為了他打架。陳弦鬆這種老古板,這輩子沒想過會遇到這樣的事。
陸惟真一想,好像是哦,噗嗤一笑,又埋怨道:“你又管我,怎麼連這個都管?”
他看著她,平平靜靜地說:“管自己老婆有什麼不對?”
陸惟真心裏“啪嗒”一下,他進入角色可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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