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芒迴過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帶到了一個偏僻的房間。這個房間看起來像是個浴室,牆上的每扇窗戶都鑲嵌著玳瑁和金銀,極盡奢華,每一個微小的細節(jié)都蘊含著濃濃的阿拉伯特色。在地板的正中央居然還有一個坑,坑裏燃著白檀和沉香混合而成的熏香,散發(fā)出了一陣令人迷亂的濃鬱香氣,飄忽不定的輕煙在房間裏盤旋縈繞,更為這裏增添了幾分綺麗奢迷。
房間裏兩個穿著黑袍的大媽很快接手了正在拚命掙紮中的劉芒。別看對方是兩個足不出戶的女人,勁兒卻一點都不比男人小,劉芒又再次像小雞一樣被拎到了那個坑旁。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你們這群法盲!”她一邊蹬著腿一邊大喊著,盡管清楚掙紮唿救也是徒勞,但似乎隻有這樣做,才能減輕她心裏湧動的巨大的恐懼。
這裏到底是哪裏?她到底被賣給了誰?她有一肚子的疑問,可沒人能幫她解答。那兩位大媽顯然對英文一竅不通,衝著她嘰哩咕嚕說了幾句阿拉伯文之後就強行脫下了她的衣服……
劉芒連喊救命的力氣都沒有了,她隻能無奈地閉上眼睛,期待再睜開眼的時候會發(fā)現(xiàn)這隻是一場噩夢。
神吶,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迴事?
兩位大媽手腳利索的將她脫了個精光,隨後又從瓶子裏倒了一些香油抹在了她的身上。
咦?這股味道怎麼那麼熟悉?好像在哪裏聞到過……劉芒疑惑地吸了吸鼻子,再來了一次深唿吸,等反應過來這是什麼香氣時,她的額頭上頓時當當當爬上了三條蜈蚣!
神吶,這擦在身上的東西居然是——芝,麻,油!
她的腦海裏驀的浮現(xiàn)出烤禽店裏那些被掛在鐵鉤上旋轉(zhuǎn)的麻油鴨……啊啊!救命啊,這裏到底是現(xiàn)代還是遠古時代啊!
被塗了一身芝麻油之後,“酷刑”還沒有結束。她又被強行裹上了一層羊毛毯子,被迫在焚燒著熏香的坑旁繼續(xù)炙烤。本來房間就幾乎密封,再加上披了這層毯子,直把劉芒熱得兩眼翻白,大汗淋瀝。
雖然腦中是亂糟糟一團,但僅存的意識告訴她,這樣出透了汗,香味就會通過張開的毛孔完全滲入到她的身體裏。
一想到剛才那個女人說的話,她的小心肝不由一陣顫抖,服侍……主人?
難道——這裏是某個酋長的秘密後宮?
不可能啊,她又不是阿拉伯男人喜歡的性感美人,誰會對她這張loli臉有興趣呢?
在她的胡思亂想中,兩位大媽又將她帶入了浴池,清洗幹淨她身上的汗?jié)n,替她抹上了麝香和烏沉香相調(diào)製而成的香水,隨後又用henna染料在她的手背上精心描繪了阿拉伯風情的藤蔓和吉祥花,最後為她換上了一襲帶麵紗的粉紫色阿拉伯紗袍。
在掙紮無效下,劉芒也隻得任由她們擺布。雖然她有張loli臉,可不代表她有顆loli心啊。經(jīng)過一番折磨之後,她也逐漸冷靜下來了,積極地思索著對策。頑強反抗顯然是不明智的,隻能找機會逃離這裏。
護照沒有也無所謂,至少可以先向大使館求救吧。
沐浴結束之後,大媽又將她交給了那兩個守在門外的男人。一路上,劉芒沒叫也沒掙紮,隻是全神貫注地留意著周圍的一切。這裏的守衛(wèi)看起來不是一般的森嚴,想要從這裏逃離似乎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經(jīng)過方形水池的時候,劉芒看到了那個黑袍女人正站在那裏和一個金發(fā)女孩小聲說著什麼,不時還發(fā)出輕輕的笑聲,和之前好像被人欠了幾百萬的樣子判若兩人。那金發(fā)女孩也跟著她笑了起來,當女孩笑著轉(zhuǎn)過身的時候,劉芒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一股熱血嗖的就竄到了頭頂!
那,那不是瑪麗嗎!
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麵紗,衝著對方大聲道,“瑪麗!瑪麗!這到底是怎麼迴事!你給我解釋清楚!”
瑪麗在看到她時笑容微微僵了一下,但隨即又恢複了常色,還不慌不忙地反問了她一句,“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我……你……你難道真的是個人販子?”她難以置信地試探著問道。
“看在我們還算投契的份上,我也不瞞你了。不錯,我的工作就是為阿拉伯的王公貴族們物色他們所需要的貨物。”瑪麗在貨物這個詞上加重了語氣,“那艘船就是接貨船,如果接貨人滿意的話,對方就會端出哈爾瓦,反之就表示不滿意。”——
“原來是這樣……”劉芒喃喃自語著,再迴想起當天的情形,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瑪麗對那盆哈爾瓦如此緊張。她真的是後悔莫及啊,誰叫她沒有好好遵照爹媽的警訓: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說話。這就是所謂的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吧。
可是,忽然從新中國蘋果臺的主持人變成了某位阿拉伯酋長的私有物,她吃的這個虧也未免太大了吧!
她那華麗麗的人生,難道就這麼栽在一塊哈爾瓦上了?oh,noooooooooo!
“你們兩個,還不把她帶迴房間.等會她還要出席主人的宴會,給我小心看著她。”黑袍女人在一旁板著臉低斥道。
“等一下,最後再讓我問一個問題!”劉芒在兩人的挾持下扭過頭奮力喊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選我?”
瑪麗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等會你參加伊本殿下的宴會時就會知道答案了。”
“什麼?我——”還不等劉芒說完,那兩個大漢就不由分說地將她拖走了。
被重新丟迴那個香豔房間的劉芒同學很是鬱悶,她爬上爬下看了一圈,對如何逃出去還是毫無頭緒。之前開著的窗子已經(jīng)緊閉,門口還有兩座門神死守,根本就沒有半點機會。從剛才到現(xiàn)在,她在心裏已經(jīng)咒罵了無數(shù)次那個該死的瑪麗,如果有機會逃出去的話,她一定,一定要報警!
對了,剛才那個女人說什麼,伊本殿下?聽起來這裏的主人還真的是個王公貴族,不會是個變態(tài)的怪老頭吧?
就這樣坐立不安的過了兩個多小時之後,門終於再次被打開了。那兩個大漢不由分說地又將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劉芒同學請了出去。
舉行晚宴的露天庭院裏此時已是燈火通明,樂聲悠揚。長方形的淺綠色水池裏漂浮著片片潔白的茉莉花瓣,隨著水波微微蕩漾,散發(fā)著悠悠暗香,自有一番飄渺動人的嫵媚。被宴請的客人們隨意地坐在手工織就的波斯氈毯上,悠閑地聊著天抽著水煙,有兩位剛到的客人還親熱的和對方行著阿拉伯的碰鼻禮,顯然都是熟識的朋友。
出席宴會的客人並不多,看起來似乎隻是個小範圍的聚會。這幾位客人都是清一色的男性,而那些忙著端茶敬水的年輕侍女們卻無不美豔豐滿,身上穿的也並不是保守的黑色阿拉伯長袍,而是頗為性感的半透明紗裙。
劉芒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穿著,心裏更是不安,這裏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
“你,跟我來。”那個令劉芒感到恐懼的黑袍女人忽然又幽靈般出現(xiàn)在她的麵前,拉起了她的手往前走去。
“先到那裏去,好好服侍你的主人。”黑袍女人麵無表情地低聲威脅著她,“聽著,大喊大叫是沒有用的,別指望這裏會有人救你。”
不用這個女人提醒,劉芒也清楚現(xiàn)在這種情況暫時隻能保持沉默。盡管心裏煩亂,可她實在又有點好奇這個買了她做奴隸的伊本老頭到底是個什麼衰樣。想到這裏,她忍不住抬起了腦袋,順著黑袍女人的目光望了過去。
咦?那裏根本沒有什麼怪老頭,倒有一位白袍男子正懶洋洋地斜倚在氈毯上抽著水煙。他的膚色是阿拉伯人中少見的幾乎透明的瑩白,輕輕挑起的眉眼勾勒著誘人的風情。銀色的月光靜靜地流淌在他的身上,將他襯得格外妖媚剔透,仿佛凡爾賽王宮中珍藏的琺瑯花瓶,隻是隨便擺放在那裏就滿園生輝、明媚奪目。
妖媚很許多種。有三月春風般溫柔的妖媚,有一樹繁花般華美的妖媚,也有落花流水般難以捕捉的妖媚。而這個男人的妖媚,卻猶如出鞘的利刃一般淩厲,令人不敢也不能逼視。
在不小心對上他的視線時,劉芒心裏更是吃了一驚:沒想到這位伊本殿下如此之美貌,可是他的眼神卻很色很流氓,完全破壞了本人的整體優(yōu)雅形象。sigh!
不過比這個更令她吃驚的卻是那十來個圍繞在他身旁的鶯鶯燕燕。這些膚色各異的妙齡少女雖然來自不同的國家,可都和她年紀相仿,最為詭異的就是——她們居然都是真正的lo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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