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修對上冷意晴驚疑的眸光,靈舌借機敲開她的貝齒,輕挑她嘴裏的甘露。
冷意晴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攪得心神慌亂,不能自己地嬌吟了出來,百裏修旋轉了兩步,將人卷上了床榻,手一撩,將棉被蓋住了冷意晴的嬌容,而他自己用一雙飽含戲謔的眼睛掃了明王一眼,慵懶地說道,“王爺,雖然小民不介意您在場,可是介意外邊的人,能否麻煩您給關一下門?”
明王凝神沉思,這個百裏修實在是太狡猾了,前夜大火,玄鐵神箭明明射進了他的肩膀,怎麼會和沒事人一樣,而且還精神抖擻地和冷意晴*?這世間還沒人能受得住玄鐵神箭的厲害。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明王起身後,煩躁地帶著他的侍衛離開了,哪裏還管百裏修的話。
冷意晴從被子探出腦袋,看到屋裏沒人了,便著急地要出來,可是,她手忙腳亂地碰上了百裏修,使得他痛苦地連整個臉色都變了。
“你的傷好了?”
“你不是看到了嗎?還明知故問。”百裏修像是在痛苦地忍耐著,一臉汗涔涔得令他俊美的容顏更為妖冶了。
“那你是怎麼了?我剛剛好像弄疼你了,你告訴我是哪裏……”
百裏修見一張小嘴講個不停,而且還委屈地像是在埋怨自己一樣,便抬腿把冷意晴禁錮在了懷裏,而這時,冷意晴發現了異樣之處在哪裏。
“知道弄疼我哪裏了嗎?”百裏修的聲音如魅惑的魔音飄進了冷意晴的耳內,使得她麵紅耳赤地不知道怎麼麵對,隻能把頭埋在他的頸窩了。
“你這魔人的小妖精,不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嘛,怎麼又害羞起來了?”
冷意晴一聽,心好像漏跳了一下,迴神後,說道,“那還不是配合你演戲給明王看嘛。”
“那你剛剛弄疼我了,是不是該補償一下?”百裏修舍不得就這樣輕易地放過冷意晴,要知道能這樣和她親昵地抱在一起,看來短時間內是沒多少機會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不放開我。”冷意晴心虛地迴道,緊繃著身子,更是一動也不敢動了。
百裏修拿她沒辦法,心裏也是怕嚇著她,所以深深一歎息,像是忍了身體的折磨,“那你親我一下,此事就這麼算了。”
冷意晴心裏糾結得亂成一團,說她心裏沒有百裏修是假的,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太讓她參不透了。
百裏修見她出神,悄然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蜻蜓點水般地一吻,沙啞的聲音撩動了她的心弦,“我等你心甘情願那一天。”
“百裏修,”冷意晴對上那雙溫柔如水的眼睛,終於鼓起勇氣問道,“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
“丫鬟!”
百裏修說完,從床上翻身下來,手一揮,關上了房門,修長的手指扯掉身上少了半截袖子的衣服,赤身果體地讓冷意晴給她更衣。
“起來給我穿衣,我有事出去一下。”
冷意晴懷著淡淡地憂傷從床上下來,看到百裏修不著寸縷,羞得急忙閉上了眼睛,“你……你趕緊穿上衣衫,我……我……”
“你可是我的丫鬟,這衣裳你不來穿誰來穿。”百裏修故意為之,就是為了讓冷意晴能適應她丫鬟的新身份。
冷氣惱得牙咬咬,可是看他為了冷府受傷的份上,閉著眼睛胡亂給他更衣,百裏修也還好說話,沒有多少為難,等穿好衣服,她已經全身逼出一聲冷汗了,天哪,這種情況以後要是天天麵對,可叫她如何是好。
好在百裏修穿好衣服神色平常地下了樓,冷意晴這才有了些許輕鬆喘息的機會。
百裏修不在,冷意晴拾掇了一身丫鬟的衣裳,用一隻銀簪簡單地綰起了秀發,今日她要這天子腳下的大街上看看,是否有張小剛和劉大夫的消息。
按理說剛剛直接找明王問了才是,可是冷意晴卻覺得此事應該去問玉淩公主,而她是冷府的人,雖然有百裏修力保,可要是進皇宮找玉淩公主那也是天方夜譚的事情,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去張府找張若心。
剛下了樓,冷意晴便被門外衝進來的侍衛給嚇了一跳,明王剛走,而現在不知道又會是哪路神仙光臨。
“百裏修人呢?”一記清朗的聲音讓冷意晴不由自主地望了過去,來者便是琪王無疑。
“我們公子剛剛出門了,王爺您有事嗎?”掌櫃的畢恭畢敬地迎接,可是得了琪王一記白眼。
“我上樓等他。”
“您請,”掌櫃的迎了琪王上樓,冷意晴見狀,急忙地下了頭,免得被琪王發現。
可是事與願違,琪王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停住了腳步,難以置信地問道,“冷意晴?”
“公子,您認錯人了。”
“啊哈,冷意晴,真的是你,你不說話還可以,一說話,本王就肯定你就是了,”琪王像是發現了珍寶一樣,臉上難壓喜色。
冷意晴真是要咬斷自己的舌頭了,沒事接什麼話啊,既然被發現了,也隻有硬著頭皮抬頭見禮了,“見過琪王殿下,恕小女子有眼無珠,差點沒認出您來。”
這恭維的話讓明王頗為得意,此時他一身欽賜明黃小褂,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更為貴氣,而且有種難以形容的帝王魄力,“你何意這身裝扮?要不是本王記得你的身量,怕是真不敢認了,免得人家認為本王欺負平民女子呢。”
冷意晴故意掩嘴一笑,準備告訴琪王她現在的身份,“王爺海涵,小女子……”
“玉琪,你怎麼對我的丫鬟如此的感興趣?”百裏修不知何時已經迴來了,看到琪王對冷意晴和顏悅色,顯得十分不悅。
“丫鬟?你說冷意晴是你的丫鬟?”琪王難以置信,懷疑百裏修的話。
“晴兒,你自己和玉琪說吧,反正我說什麼他也不會相信。”百裏修走近冷意晴,故意拉遠了她和琪王的距離。
冷意晴看到百裏修折了迴來,頓時頭疼得緊,這兩人碰在一起,又沒好事情了。
“說話,”百裏修催促道。
混蛋百裏修,冷意晴心裏暗罵一句,這才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奴婢真的是公子的丫鬟。”
“百裏修,你搞什麼鬼,你怎麼使喚起她來了,無音穀沒人了嘛,你竟然……”
“咦,玉琪,我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百裏修一言帶過,將冷意晴護在身後,然後沉聲問道:“你找我何事?”
“你不是出去了嘛,怎麼又迴來了?”琪王見百裏修如此緊張冷意晴,心裏破不是滋味,他不是沒見識過女人,但是冷意晴總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種熟悉時常讓他產生一種錯覺,好像越接近她越想親近。
百裏修一展白折扇,悠然自得,意有所指道,“忽然想起忘記帶一樣東西了,迴來瞧瞧,免得被人搶了去。”
琪王如何會聽不懂百裏修的話,唯有苦澀地搖搖頭,“你啊,就是太較真,你百裏小爺的東西,誰敢覬覦。”
“這樣最好。”百裏修毫不客氣地應道,“說吧,找我什麼事情?”
琪王轉身走到掌櫃擺好的桌前,指著上麵的茶水說道,“給我換壺醉人心。”
掌櫃望著百裏修,等他點頭之後才去櫃臺取了兩壺醉人心,放置在桌上之後,帶著夥計退了出去。
“陪本王喝一杯,”琪王將酒壺淩空朝百裏修丟了過去。
百裏修一接,爽氣地說道,“那我先幹為敬。”說完,仰起頭便是一飲而盡,然後把空的酒壺扔迴給了琪王,“你不用客氣,我這醉心樓有的是醉人心。”
“好說,”琪王淺嚐了一口,放下酒壺,惋惜道,“你這醉心樓值不少銀子吧?”
“你喜歡?拿去好啦。”百裏修痛快地將醉心樓拱手相讓,但是琪王卻沒有承情,而是故作無奈道,“本王是喜歡,但是本王卻不能將它站唯獨有。”
冷意晴聽了這話,感覺不妙,拉了拉百裏修的袖子,輕聲說道,“琪王雖然和氣,可來者不善,你迴來做什麼?”
冷意晴的關心讓百裏修莫名欣喜,握住她的手,悄聲說道,“我是怕他對你不軌,迴來瞧瞧也無妨。”
冷意晴臉一紅,低了下去,“你過於擔心了,我現在是你的丫鬟,就算琪王再有歪心思也不至於饑不擇食,不然他的臉麵往哪兒擱。”
百裏修聽了這話,心裏舒坦得猶如被熨平了一樣,緊了緊手中的力道之後,展顏一笑,“你記著自己的身份便好。”
這話雖然不好聽,但是確實是最好的保護傘,但凡有點地位的人,都不會要一個丫鬟,更何況王爺。
“阿修啊,你現在倒是開心,別一會兒笑不出來。”琪王的陰陽怪氣,百裏修也是見多了,尤其是兩王在爭奪皇位的過程中,琪王時不時地耍耍小心機。
“到底什麼事情?別像小娘們一樣磨磨唧唧,我還有事,等不起。”
琪王被嗆得臉上青白一片,於是鄭重其事地說道,“你丟失軍餉的事情,父皇已經知曉,他念在師父的功勞上,免了你的罪責,但是你手裏的產業要全部充公。”
冷意晴一驚,差點聽錯了,百裏修手下所有的財產,難道還包括漕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