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什麼話?!你什麼意思啊?!什麼我們戴聖跟袁徒的婚禮是為了讓你們知道他的行蹤,有毛病是不是?”於惠憤恨地指著元蒂娜,“要不要我告訴你,本來戴聖都已經(jīng)跟陳元準(zhǔn)備結(jié)婚了,是袁徒突然出現(xiàn),把戴聖搶走的,袁徒就算現(xiàn)在沒有娶到戴聖,他對戴聖可是一等一的好……”
“別說了,於惠!”戴聖急忙扯著於惠讓她別說了,元蒂娜的臉色變得極其不好看,那群記者快速地把話筒遞到於惠麵前,啪啦啪啦地閃光閃個不停。
“這位小姐,那麼聽說戴聖小姐曾經(jīng)懷孕過,這是真的嗎?”帶頭的記者眼睛一瞇,快速地問道。
於惠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捂住嘴巴瞪著記者,搖頭,戴聖拉著她,對記者說道,“對不起,讓讓,你們再不讓我要報警了。”
“讓開!”於惠跟緊戴聖的腳步,惱怒地推開那群記者,戴聖趁著那群記者慌了神,緊跟著兩個人擠出了人群,狂跑出不長的商業(yè)街,攔了的士,坐上去,這一切動作一氣嗬成,戴聖連迴頭的機會都沒有,也並不想迴頭,元蒂娜麵對記者的從容確實真不是她可以應(yīng)付的,這明顯就存在著兩個人身份上的差距,也沒有可比性。
“你說,剛剛那記者說的話是真的嗎?”車裏沉靜了一會,於惠突然問道。
戴聖頓了一下,看向於惠,一秒後明白了她的問題,“不知道!
“如果是真的,我覺得要給袁徒一個教訓(xùn)。”於惠咬牙切齒地說道,戴聖看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教訓(xùn)了又能怎麼樣,就讓這些事情過去吧。”
“戴聖,你從見了袁徒就變了個人,以前你對陳元的那套都藏起來了,我挺為陳元叫屈的。”
戴聖沒有迴話,愛跟被愛本來就是兩個概念,先愛跟後愛也是兩個概念,誰先愛誰卑微,誰愛得多誰卑微,一樣的道理。
她是被陳元追到的,在十年前她卻在追袁徒。
家裏遭了這樣的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恢複,父親的廠從那天起,勉勉強強進入了正軌,母親整天在家裏沒事做,有一點風(fēng)吹草動就緊張得要命,她害怕還有那樣的新聞詆毀戴聖,心裏恨極了袁徒。
“煮了湯,在電飯鍋裏,吃完在家裏陪我,別出去了!睂洞髀}去送親戚,送完之後又跟於惠在外頭亂逛,等半天都沒迴來,林素在屋裏十分著急,偏偏戴聖出門卻沒有帶手機,她就怕她這個普通的女兒又讓那些記者給欺負(fù)了去。
戴聖聽了林素的話,當(dāng)天晚上沒有再出門,即使她第二天就銷假上班了,戴貴派蕭峰送的戴聖。
早晨八點正是同事們踩著點上班的時間,蕭峰的麵包車一到公司門口,立刻就引來不少人的圍觀,戴聖一下車,那些好奇的目光瞬間變了,十分犀利。
這幾天報道鬧得那麼兇,一直朝夕相處的同事居然上了新聞的頭條,所有人都大唿不可思議,最重要是戴聖這婚禮辦是辦,就挺沒有同事愛的,居然連喜帖都沒給同事們發(fā),大家心裏都挺不是滋味的,看到被新聞寫得沒一處好的戴聖,大家明著挺心疼她的,私底下怎麼想誰也不知道,各藏心思。
戴聖早就知道她來上班會是這樣的情況,所有的幾個同事看到她都指指點點的,有些平時稍微交好一點的,也會意思意思過來安慰兩句,本來這個公司人就不多,但是女人最多,有什麼事情都喜歡拿出來說,戴聖作為這一群人當(dāng)中最被羨慕看好的,今日落得如此地步,挺令人唏噓的。
坐了不到五分鍾,主管就把戴聖喊去,麵對她的是一張解雇書。
“為什麼?!”戴聖下意識地問道,她在這個公司也工作了那麼多年,前段時間她懷孕跟籌備婚禮確實沒辦法好好照顧到工作,但是這個公司也不是沒有人結(jié)婚,之前主管還說了可以理解她,現(xiàn)在一份解雇書算什麼意思。
“大聖,小廟容不起大佛啊,我們公司本來就是小公司,上級命令下來了,我們就好聚好散。”主管滿臉愧意,是他招戴聖進來的,一步一步把她提拔上來的,但是現(xiàn)在事不由己,老板那頭下了這樣的命令,他隻能照做。
“劉主管,能麻煩讓我見老板一麵嗎?”戴聖認(rèn)為問題肯定是在老板那裏的,她想知道理由,這個三個月五個月都不來公司的老板,這一來就要解雇她,她萬分疑惑,再來她是在這裏成長的,離開這裏工資就不一定有現(xiàn)在這麼高了,一切還得重頭再來,她耗不起。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不過老板也不是沒料到,他出國三個月,沒有時間見你。”
這就相當(dāng)於她得吃啞巴虧,眼看著手心壓著的解雇書,鼻頭一酸,戴聖低了低頭,將解雇書抓在手裏。
“大聖,抱歉!
身後傳來劉主管歎息的聲音,戴聖頓了頓,仰著頭用力拉開門,一拉開,看到她出來,幾個趴著門的同事尷尬地一笑,隨後一唿而散。
☆、第38章 封殺
這是她最喜歡的一份工作,也是做得最長久的,這場婚姻不止毀了她經(jīng)營幾年的感情,還毀了她經(jīng)營了多年的工作。
像她這種喜歡平靜的,意味著她得重新折騰,迴到家裏,林素看到她進門,奇怪地問,“怎麼這麼快迴來!彼嘈α艘幌,“我被解雇了!
林素楞了楞,半會才明白什麼意思,“解了就解了,休息一段時間吧!闭f著她轉(zhuǎn)身進了廚房,戴聖將解雇書丟在茶幾上,倒在沙發(fā)上,捂著臉,她有時覺得自己撐不過來,但是又這麼挺過來了,如十年前一樣。
晚上,戴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眼睛盯著黑乎乎的天花板,腦袋亂糟糟的,不知道袁徒現(xiàn)在在幹嘛,他又在哪裏,是不是已經(jīng)離開y市了,去了雲(yún)縣,她被記者堵在新園街上的新聞在今天晚上播出了,她如一隻驚慌之鳥格格不入地站在原地,而她的右手邊是元蒂娜,氣勢上輸了一大截。
誰都不能夠明白,一個平凡人突然被各方媒體所關(guān)注的那種感覺。
措手不及,更何況那是用她的狼狽換來的,母親更是震驚地瞪著新聞,那表情雙重難堪,她狠狠地將電視關(guān)掉,眼眸裏布滿了對袁徒的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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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三個月,林素不許戴聖踏出家裏半步,她緊盯著戴聖,就差上廁所也守在門口,“不上班也好,好好待在家裏,免得又出去讓別人拍到!
戴聖很無奈,幾次於惠喊她出去,林素就是不讓她出去,戴貴天看著老婆這麼倔強,也隻能對戴聖搖頭,意思讓戴聖聽林素的。
二姨一群人迴到老家,時不時來電話詢問情況,林素接電話接到吐,現(xiàn)在事情過去有一段時間了,老是打電話過來,明擺著就是看熱鬧。
戴聖讓林素別在意家裏的親戚,另一方麵她在網(wǎng)上投簡曆,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家好點的公司,而關(guān)於袁徒的所有事情,在時間的消逝中也漸漸淡化了,新聞也漸漸地不再關(guān)注她這邊,元蒂娜的新聞也從那天後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
小喜那群同學(xué)各自迴家之後,小喜專門給她打了個電話,特意道歉的,戴聖握著話筒,半天沒有迴話,許久之後她才說,“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彼靼仔∠泊_實是為她好,但是現(xiàn)在一旦提起結(jié)婚那天的事情,她就自動性地把這些人歸為不可來往對象,她需要的是安靜,以及新的生活。
三個月之後,戴聖投出去的簡曆還沒有消息,大大小小也有二十多份,可是半點消息都沒有,她在家裏呆得快發(fā)黴了,於是就打算親自出門去找,而就在這時,一則特大新聞突然播出,y市一家20層樓的辦公大廈,一個女人從樓上摔了下來,落地時已身亡。
經(jīng)過身份核實,此名女子的名字叫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