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晴閉眼,伸出舌頭迴吻著他,罷了,把所有的疑問都拋到一邊吧,她思他如狂,這是夢嗎?她還是不安,好不安,好懷疑。
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仰起頭,讓他更方便的吻她。
這吻,不溫柔也不纏/綿。
這吻,如狂風(fēng)暴雨般般,又急又狠,彼此瘋了一樣的吞噬著對方的唿吸。
溫清朗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是花心的,明明愛著白以染,卻……仿佛僅對麵前的女人有*,他猩紅著眼,看著身下的女人,伸手,她的衣服從肩頭扒下,低頭,再次深深的含住了她肩頭上的如雪般白的肌膚,從上到下深吻著……
到最後一步的時候,他停了下來,聽著女人的呻/吟,聽著自己隱忍的喘息,勾起了她的下巴,她迷離的水眸對他又是一陣催/情/劑,壓抑住,暗啞的問:“知道我是誰麼?”
嗓音,有點冷。
“你是溫清朗,你是我的老公!”溫暖晴咬著被吻的紅腫的唇,哭了出來,唇上的疼,告訴她: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迴來了!
溫清朗眸子一暗,“那……如果我說,我愛的不是你,你還願意和我上/床麼?”
溫暖晴含淚笑起,她看著他的眸,反問:“你愛的怎麼不可能是我?我們那麼相愛,你死過一次,就都忘了嗎?”
她對他的心百分之百的信任!!
說到“死過一次”的聲音,如此的嘲諷和苦澀。
“我們相愛過?”溫清朗眸子一暗再暗。
“你何必明知故問?”溫暖晴抬手,用指腹摩挲著他性/感的薄唇,“你答應(yīng)迴來的,可你一走了。就再也沒有迴來……”心裏痛到極點,反而平靜下來。
溫清朗突然一把抓住唇上的那隻手,看到她手腕上一道長長的疤痕的時候,皺了皺眉,想問:這是怎麼迴事?
可是迴頭一想,他不關(guān)心,何必去問。
慢慢的放開。卻聽到女人說:“這是為你割的。”
猛地看向她。女人迷離的眸子,此刻清醒過來,卻有些冷了。
“當(dāng)初到底是怎麼迴事?溫清朗。你不覺得你需要向我解釋一下嗎?”
她到現(xiàn)在,似乎隻有抱著他,真實的覺得:他是存在的,她心裏的不安才會離開。
溫清朗腦子裏飛快的運轉(zhuǎn)著。組織著女人的話,直覺這件事裏。有鬼。
他是忘記了一些事情沒錯,但說他死了?嗬,絕對是假!
可看著女人那麼心碎的樣子……
她不像是在說假,他和她曾經(jīng)。難道真的有事發(fā)生過?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和她結(jié)婚……但既然忘記了,現(xiàn)在也有愛的人了。他就不打算記起來,隻想著。迴來和她離婚,結(jié)束一切,這就是他的初衷。
如今,事情是有蹊蹺了麼?
“我從來沒有死過!”溫清朗低啞的說出這句話,褪下她的底/褲,挺/身/就衝/了進去!
“啊——”
溫暖晴還來不及思索這句話的深意,就因為身下他突然的進/入,疼的叫了出來。
溫清朗卡在了半路,他忍不住問:“怎麼那麼緊?”他俯身,貼在她耳邊,喘著粗氣問:“沒有過別的男人?”
“為什麼我會覺得……你那麼陌生?”溫暖晴忍著身心的疼痛問。
她除了他,還能有誰?他怎麼可以問出這樣的問題,是想侮辱她麼?!
溫清朗僵了片刻,握住她的腰,狠狠的要著她,“那我今天就讓你好好的熟悉一下!”
似乎對這個女人的身體,再熟悉不過,他隨著感覺,輕易的找到了她的敏/感/點,瞬間,眼神複雜了下去……
他……和她曾經(jīng)做過,也許,不止一次。
“啊……慢一點……”低頭,吻住了女人的唇,堵住了她所有的呻/吟、求饒,他一邊瘋狂的索/要著她,一邊在她耳邊說著情話:“你曾經(jīng)在我身下也是如此的迷人……”
轟——溫暖晴臉色瞬間羞紅,因亢奮再次忍不住嬌聲喊了出口。
曾經(jīng)?哪裏想的起來什麼曾經(jīng)。
溫清朗說這話,不過是想看看她的反應(yīng),如今,是徹底肯定了,他和她,做過,甚至,真的用心愛過!
對別的女人身體沒感覺,也許完全是因為:他腦子忘記了她,這個女人卻讓他的身體,記住了她……
“啊……我們可……可不可以別在這裏??”溫暖晴咬唇斷斷續(xù)續(xù)的說。
他們還在沙發(fā)上呢!
溫清朗邪魅的勾起嘴角,埋在她的身體裏,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看著她楚楚動人的水眸,黑眸微瞇:“那麼放不開?”
暖晴凝視著他,忍不住說:“你真的迴來了。”
看到他,那種心情,不止是驚喜,完完全全“驚喜”這個詞不足以概括她的激動,就像是:絕處逢生。
本以為一輩子都等不迴來的人,這一刻,他真實的在她體內(nèi),他迴來了,他迴來了……
原來絕望的黑暗裏突然照進一縷陽光的感覺那麼……
讓人想要流淚!
“你很想我?”溫清朗反問。
“想你?”溫暖晴搖頭苦笑,“是想你想到都痛了,午夜夢迴的時候,我的心總會被什麼東西惡狠狠的撕裂一次。”
隻是想你,太淺薄了。
溫清朗心髒,無由有些悶痛。
這個女人讓他失控了,從觸碰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忘記所有的失控了。
伸手,把女人抱了起來,和她身體相纏的走進書房的內(nèi)室,過程裏,他們吻的激烈而纏綿,互相熱情的撫.摸著對方的身體。兩具身體不留一絲縫隙的纏起,低吼呻/吟不斷,帶著一陣火熱,燃熱了冰冷的空氣……
敲門聲突然響起,兩人充耳不聞,啪的關(guān)進內(nèi)室的門。
兩個人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被剝落。靜靜的躺在沙發(fā)上。地板上,淩亂而肆意的褶皺,仿佛在為他們的恩愛做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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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的門外。則充斥著一股好奇。
“敢不敢踹門?”葛海轉(zhuǎn)頭看著韓章。
被看的人嘴角一陣抽搐,“我不敢,你敢你踹。”
“三哥不會和他的妻子亂來吧?”從門裏傳出來的劇烈的“啪啪啪”聲,可是聽的清清楚楚的。
“你也說那是他妻子了。如果真亂來了,那也不叫亂來。那叫做:培養(yǎng)夫妻感情。”韓章說。
葛海捂臉:“可是,白以染要是知道了,還不得捅天啊……”
“別忘了,裏麵的那位。是名正言順的三嫂!”韓章一本正經(jīng),忍不住戳穿事實,“雖然白以染不知道自己成了小三。雖然三哥也不知道自己是結(jié)了婚的已婚人士!但是……三哥現(xiàn)在和三嫂畢竟是夫妻,他們做什麼。你認為:白以染有資格捅天?”
“你們在說什麼呀?”幹淨(jìng)的童音從小腿處傳來,葛海和韓章垂眸,異口同聲的問:“你們什麼時候上來的?”
溫深易和溫心樂無辜的仰視著眼前的兩個大人,脖子抬的好累哦……
“媽咪呢?”溫深易問。
“她和三哥……和她的丈夫在裏麵培養(yǎng)感情呢,來,兩個寶寶,叔叔帶你們下去玩兒好不好?”葛海說完,看了韓章一眼,韓章立馬蹲下身,把溫心樂抱了起來。
葛海則把溫深易抱了起來,跟著韓章,下了樓,沒有看到懷裏的孩子眸底閃過一絲閃閃的亮光。
客廳裏。
溫心樂自己一個人坐在一邊,板著小手指,數(shù)數(shù):“一,二,三,四,六,九,二,三……”
溫深易本來,是想要問葛海幾個問題,突然聽到一道完全沒有邏輯的數(shù)數(shù)聲,當(dāng)即擰了眉,抿唇糾正:“溫心樂,四後麵是五,六後麵是七和八,九後麵是十!還有,二的前麵是一,怎麼變成九了?前麵都數(shù)的好好的,怎麼到後麵,越來越亂?!”
弱弱的低下了頭,溫心樂說:“老師就是這樣教的……”
葛海和韓章扭過頭,憋笑。
他們的反應(yīng)被溫深易那張清澈的大眼睛看的透透的,臉色更不好看了,丟臉了丟臉了!!
“叔叔,你們長的好帥啊,我叫做溫心樂,你們可以叫我心心,也可以叫我樂樂,也可以叫我溫心樂……唔,你們叫什麼名字啊?”被溫深易說了,溫心樂也不數(shù)數(shù)了,直接和大人套起近乎來。
聞言,韓章看向顯得非常單純的溫心樂,笑著說:“樂樂,你就叫我韓叔叔就好了。”
“韓叔叔好……”
“你好!!”
韓章把她抱在腿上,簡直愛不釋手了。
“你就叫我葛叔叔就好了!”葛海這話說的突然,一下子把溫心樂嚇的有些懵,不過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她笑嘻嘻的看向他:“割叔叔,你也好!”
葛海應(yīng)了一聲,突然覺得不對啊。
他看著她:“你剛才叫我什麼?”
“樂樂還小,她有幾個發(fā)音不標準是很正常的。”韓章忍笑揉著這孩子的頭發(fā),“對吧?”
溫心樂無辜的點了點頭,她也看著葛海:“割叔叔,我叫你割叔叔啊!”
葛海:“……”
割。叔叔?
心裏淚流滿麵,他點了點頭,還是糾正:“樂樂,是葛,第三聲!”
聽著他們白癡的對話,溫深易獨自坐在一邊,竟能從他身上看出。孤傲的影子。
他心裏對麵前兩個大人。測量了一下,然後,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韓叔叔看起來。比葛叔叔靠譜。
於是,他抬頭看向韓章,問道:“那個比我還帥的叔叔是媽咪的老公?”
聞言,韓章點頭:“是的。那個很帥的叔叔。姓溫,是我們的三哥。你可以叫他溫叔叔。”
“換句話來說:我媽咪是他的老婆?”溫深易兀自又問。
“是的!!!”韓章再次應(yīng)答!
突然,他眉頭一緊,“你們是三嫂的孩子?”
“那我為什麼要叫他溫叔叔?”
溫深易和他同一時間出了口。
韓章不可置信的看向葛海,後者已然不糾結(jié)稱唿的問題了。而是被這個重大的消息,震的滿臉呆滯。
過了好久……
他們兩人再次對視,嗓音提高到八度:“三哥都有孩子了?!!!!!!!!!!!!!!!”
“我們有爹地啦!!!!”把一切聽進耳朵裏的溫心樂開心死了。她亮亮的眼睛看向溫深易,“易易。我們有爹地了……”
溫深易畢竟還是個兩歲的孩子,他嘴角也勾起了一道驚喜的笑容,有爹地了。
因為還小,所以並沒有因為“沒有爹地”這件事,被誰嘲笑……
隻是有時候,看到別的孩子會對一個叔叔叫爸爸的時候,他們就會覺得很奇怪,很不解:為什麼他們沒有一個叔叔,可以給他們爸爸?
帶著求知欲,去問媽咪的時候,媽咪總會沉默下來,然後,就對她們說:爸爸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你們長大了,他就迴來了。
現(xiàn)在,迴來了是嗎?
現(xiàn)在,有叔叔給他們叫爸爸了是嗎?
迴來了!有了!
溫深易和溫心樂相互對望著,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難以掩飾的激動和高興……
那一邊,韓章放下孩子,他唿吸急促:“我出去透透氣。”
“我也去!”葛海看著兩孩子,叮囑道,“乖,你們別亂跑哦!”
“好!”
“好!”
溫深易和溫心樂一起應(yīng)了,爸爸在這兒,他們是絕對絕對不會亂跑的——
出了門,葛海看著一望無垠的大海,哀嚎:“天啊,三哥竟然有孩子了,還是兩個?!三哥在出現(xiàn)在部隊裏之前的人生,到底發(fā)生了什麼呀,突然發(fā)現(xiàn)有個妻子,突然又有孩子啊啊啊啊啊我現(xiàn)在一點都不同情三嫂了,我現(xiàn)在,無比同情以染妹妹和小箏兒……”
比起他的不淡定,韓章就顯得淡定多了,他摸了摸鼻子,隻說了七個字:“三哥才是要瘋了!”
“……”
韓章和葛海重新進去的時候,聽到兩道歡愉的童聲,在唱著兒歌,不禁對視了一眼,嘴角揚起了心疼的笑。
這兩個孩子,看來是因為找到了爸爸,很高興。那麼可不可以這樣說:這兩年來,他們是沒有爸爸的?
想起三哥迴來的目的,韓章和葛海兩個人愈發(fā)感到,心疼這兩個孩子……
這一次,三哥迴來,不是因為他們,而是因為,白以染,如果被三嫂和這對孩子知道了,恐怕會很失望吧?!
“都這個點了,看來,三哥是要讓三嫂住在這兒了。”收迴思緒,韓章看了眼手腕,深吸了口氣,晚上六點了。
“先帶孩子去睡覺吧。”他提議。
“好!”葛海讚同,他走向沙發(fā)上的孩子,霎那想到了什麼一樣,又撤了迴去:“這兩年,三哥也試過不少女人,可是就連白以染都沒有讓他繼續(xù)下去,在這一點上,我非常佩服三嫂!!!!”
韓章還以為他剎迴來是什麼事呢,一聽,他斥道:“別老貧三哥的事,做好你自己的事兒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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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下山,便是夕陽浮現(xiàn),夕陽消失,便是黑幕來臨。雖然整個世界都被一層濃黑色的布遮住,但這個城市的霓虹燈,卻成了黑暗最美麗的點綴。
淩晨三點。
暖晴慢慢的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的讓她連抬膀子都累,輕輕的轉(zhuǎn)過頭,看到男人熟睡的樣子,她不由得湊近。在兩張臉隻有一個豆子的距離的時候。她停住,凝視著他的眼神,愈發(fā)專注、深情。
屋子裏的每個角落都殘留著他們愛過的痕跡。這讓她的眼睛更加不敢亂看,心裏卻,很甜很甜。
“本以為,一輩子都等不到你了。可你就這樣的出現(xiàn)了,就這樣的……我們一家四口相遇了。”
不想流淚。真的不想。
溫暖晴的眸,卻無法控製的濕潤了,她閉上了眼睛,因為有他。她深信了愛情、緣分與命運。
溫清朗這時睜開了眼睛,睨著女人近在咫尺的臉,他聽到她的話。心情難以言喻。
我們一家四口?
“他們……不會是我的孩子吧?”
在安謐中,溫暖晴突然聽到一道低沉的嗓音。詫異的睜開眼睛,撞進變幻莫測的黑眸中:“你醒了。”
抬手,用指腹緩緩摸著女人酡紅未散的臉蛋,溫清朗劍眉微微一擰,很快平息了下去,他看著她,說:“累不累?”
“不累,我就想這樣看著你。”聞言,溫暖晴揚起了一道甜蜜的笑,看到他,什麼都忘記了。
她把手放在溫清朗的臉上,想起自己打了他一巴掌,不由得心疼的問:“還疼嗎?”
溫清朗勾唇:“這還是我記憶中第一次被打,還是被一個女人打了……”
“你可以打迴來!”溫暖晴學(xué)著他的樣子說,一直都看著他,仿佛一個轉(zhuǎn)眸,他就會不見了似得。
纏/綿的對視,仿佛過了一個世紀,才分開。
溫清朗一把把她壓在身下,說:“時間還早,我們不如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是該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了!”溫暖晴點頭,在他向她吻了下來的時候,她分開腿纏住男人的腰肢,喘息著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溫清朗笑,下一秒,他兇猛的撞進女人的身體,索/要了起來。
“啊——你不累啊……”渾身像是被狠狠的電過,溫暖晴因亢奮而尖叫出聲,隨即真是敗了,她所謂的“有意義的事情”是指:想弄清楚當(dāng)初到底是怎麼迴事的答案!
可是,這個男人,之前已經(jīng)以著各種的姿勢把她折磨的暈了好幾次,她剛醒,就還要來?
他是哪裏來的精力!
“隻有過我?”
突然,溫清朗很在意這個答案,而他對她的問題,也給了最有力的迴複:每一次,都狠狠的撞到她身體的最深處,訴說他充沛的精力……
“你不要……啊……你……嗯……不要明知……故問……”
又是這個答案。
溫清朗在她的身體放.縱馳騁,一邊低下頭,親吻著她的耳垂,嗓音低沉而暗啞:“我想聽你親口說。”
他,並不滿意這個剛才的答案。
“我……”溫暖晴咬唇,喘息著,“我隻有你,我隻有過你行了吧!除了你,我還能有誰!!”說到最後,她抬頭,張開貝齒,狠狠的咬了他的下唇一下,隻覺得這個男人是故意的。太壞了。
溫清朗看著女人臉紅發(fā)飆的可愛樣子,笑了。
“那我也應(yīng)該隻有過你?”
“屁!”聞言溫暖晴忍不住爆/粗。“在我之前,你肯定有過很多女人的……”
在她之前?
溫清朗瞇了瞇黑眸,他忘了,他的腦子裏,隻有在部隊裏的兩年記憶。
因此,他一直以為除了以染。他隻有他自己。而他的爸爸媽媽,自從他進了部隊,卻並沒有太多的聯(lián)係。就算曾經(jīng)有感情,他也忘了……
父母說:他是出車禍導(dǎo)致失憶。
然而……
從來沒有對他提過,他還有一個妻子的事情!
不然,就不會有白以染!
低頭。吻她:“吃醋了?”
“哼,告訴我。你現(xiàn)在呢?”溫暖晴複雜的看著他。
“現(xiàn)在什麼?”溫清朗佯裝不知。
然後,直接用行動堵住了她所有的話,又一場抵/死的承歡,再次情.動開始……
……
溫暖晴再次醒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經(jīng)不見了溫清朗的蹤影。
她下了床,差點摔倒在地,邁著酸軟的雙腿。隨手從衣櫃裏拿了一件溫清朗的襯衫穿在身上,這對她來說。是再自然不過的動作。曾經(jīng)不知道做過了多少次。
可是,當(dāng)溫清朗進門的時候,看到她穿著他衣服的不悅眼神,她看清了。
隱隱約約,心有些被針刺了一般。
“我已經(jīng)讓葛海去買了衣服。”溫清朗抿了抿薄唇,說。
溫暖晴愣了一會兒,然後點頭:“好。”
突然間,覺得有什麼和以前不一樣了,他們的相處,竟然還沒有在床上的時候甜蜜自然。
那種感覺,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樣。
溫暖晴上前,抱住了男人,悶悶的說:“我穿你衣服,你不高興了是不是?”
有社麼問題就說出來啊,他們是夫妻啊,即使兩年沒見,也是相愛的夫妻啊!
溫清朗撩唇:“你太敏.感了。”
說著這樣的話,他的眼神卻極為冷漠。
“不是我太敏感了,是我習(xí)慣了,以前遇到這樣的情況,我都是拿你衣服穿的,你還說……”溫暖晴羞赧的說不下去了。
“我還說什麼?”溫清朗幽深的黑眸,瞇起,他揉著她烏黑的長發(fā)問。
“你說:我穿你的衣服,顯得很妖嬈、很性.感。”想一想這是她親密無間的老公,有什麼話不能說,溫暖晴也就不掩飾了。
隻是驟然間,她臉上甜蜜的笑,僵住了,推開他,一雙眸子,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而溫清朗打量著她,幽幽點頭:“的確妖嬈、性/感,”
溫暖晴竟因他的聲音而感到一顫,“你是明知故問還是都忘記了?”她看著他幾乎要崩潰,“或者:你不是溫清朗?”
她看過幾本小.說,聽過人皮麵具……
她絕望的快要站不住,卻被一雙大掌猛地拉進懷裏——
溫清朗笑著反問:“我不是溫清朗,那我是誰?”
他摸著女人蒼白的臉,歎了口氣,說:“傻瓜,你想多了。我是溫清朗,我不是明知故問,而是……我把你忘記了。”
我不是明知故問,而是我把你忘記了……
而是我把你忘記了!
我把你忘記了!!
這幾句話不停的繞著溫暖晴的腦細胞打轉(zhuǎn),她揪住他的衣服,撐住自己的身體,怔愕的看著他:“怎麼會……”
溫清朗幽暗的看著眼前什麼,都不知道的女人,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沉聲說:“安心做我的女人吧,雖然我忘記了一切,但我知道:我現(xiàn)在依然要你!”
也許這個“依然要”的決定不是太堅定……
隻要知道,他現(xiàn)在不想放開這個女人,就夠了。
溫暖晴心口湧上一股熱流,那是感動的熱流,緊緊的抱住他,就算他忘記一切,都不能阻止他們在一起是不是?
愛意,如脫了閘的潮水,改變了她蒼白而幹澀的世界。
“在想什麼?”耳邊傳來她愛的聲音,她嘴角揚笑,“兩年前,你離開了我。能告訴我,你這兩年裏去了哪兒嗎?”
“我是兩年前離開的你?”
“嗯!你和管銘軒為了我而拳擊,你……被他打死了,我親眼看到了你的屍體,可是現(xiàn)在,你突然出現(xiàn),你卻忘記了我。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
她還沒說完。溫清朗臉色就黑了下來,他被人打死?他怎麼可能被人打死……
結(jié)果:溫暖晴花費了一個小時,給他講了他們之間的所有。小到細節(jié)都講了個遍!
沒錯,她想讓他記起來,記起她!記起他們曾經(jīng),有多相愛!!!
聽完這一切。溫清朗黑眸幽沉了下去,似乎所有的疑問。都指向——溫家!
溫暖晴說:他死了。
可是……他的爸媽卻並沒有對他說這些事,兩個人對他說的話,出入未免太大。
溫暖晴說:他爸媽並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可他們執(zhí)意在了一起。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迴事?
溫暖晴看著臉色晦暗不明的俊美男人,低下了頭,低聲喃喃:“你不會是被蔣諾兒灌了忘川水吧……”如果是這樣。似乎一切都通了。
給他喝了,送他離開了她。
那死亡的事情又該怎麼解釋呢?她觸摸著他冰涼的身體。那一天的一切,都不是假的啊!
溫清朗睨著女人,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低沉的說:“真相總有大白的一天,好了,不要再想了。”
“好。”溫暖晴看不懂男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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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臺球室裏。
溫清朗凜冽的射了一個又一個球,他眸色沉鬱,不管那不斷輸了的兩個人有多哀怨的眼神,動作,更加淩厲了起來,帶著一陣殺氣凜凜的寒風(fēng)。
“三哥,你不要再打了,我們再輸下去,真的要一窮二白了……”
一個球,一百萬?他們,家底豐厚,玩,絕對玩得起,關(guān)鍵是,好歹給他們贏一兩次吧?
總這麼輸下去……再多的資產(chǎn)也不夠敗啊!!!
“閉嘴!”溫清朗冷聲斥道。
“三哥,你什麼時候和三嫂離婚啊?”葛海閉了嘴巴一會兒,又忍不住好奇。
溫清朗好看的劍眉,驟然一蹙,遇到她,忽然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這不在他的掌控之內(nèi)。
唯一知道的是:不管有再多的疑問,他現(xiàn)在,都不想放她走。
沉寂了一多分鍾後,溫清朗掀了掀唇:“韓章,立刻幫我辦一件事。”
“三哥,你說!!”
“我要和那兩個孩子驗一下dna。”
溫清朗的語氣裏聽不出任何感情,韓章和葛海都愣了一下,而後,前者答應(yīng):“我這就去辦!!!”
葛海看韓章走了,湊到溫清朗麵前問,“三哥,你是懷疑啊?”
溫清朗輕描淡寫的看了葛海一眼,而被看的人隻覺心裏一寒,放下手中的臺球棒,低頭認錯:“三哥,我錯了!!!”
久久沒有得到應(yīng)答,葛海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用餘光輕瞄到:他的三哥,氣場強大的睨著桌上的臺球,深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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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晴站在落地窗前凝視著外麵的海景,對發(fā)生的這一切,總感到有些不真實。
背後突然傳來孩子的叫聲:“媽咪——”
她還沒來得及轉(zhuǎn)過身,腿就被抱住了,不由得笑了,“易易,樂樂,昨晚在這兒睡的好嗎?”
“還不錯!!”
溫暖晴蹲下身,麵向溫深易,看著那張已有溫清朗的影子的臉,恐怕再長幾年,便能讓人一眼就看出:這是溫清朗的孩子了吧?
因為,實在太像。尤其是那英氣的眉宇與那高挺的鼻子,還有唇。
“媽咪,溫叔叔真的是我們的爹地嗎?”溫深易和溫心樂共同問道。
溫暖晴柔聲迴答,沒有注意到一個挺拔的男人,無聲無息的站立在門口,深邃的望著她們?nèi)恕?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