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文欣正在收拾三姐妹住過的房子,因為現在文欣和奶奶已經住在了原先的柴房,所以祖孫兩個也不準備迴這個屋子住了,加之地窖的原因,文奶奶便決定把這個房間清理出來做倉庫和雜物房用了。
文欣才沒有進房間多久,突然就拿著什麼跑了出來,“奶奶,奶奶…”在廚房的文奶奶一聽自家乖孫女兒有些變調的聲音,急急的從廚房裏麵跑出來,連手中的菜刀都沒有放下。
“乖女咋啦?”文奶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文欣遭遇到老鼠、黃鼠狼了。
“奶奶,看,我在床底下撿到的,我見過莫大叔有這個東西,是銀票呢?奶是不是?”文欣把從春梨那裏摳出來的50兩銀票遞給奶奶,不是她不想拿出那100兩的來,就是擔心奶奶會腦袋發(fā)熱把銀票送迴去。這可不是瞎擔心。
“啥?”雖然沒有見過銀票這個東西,但是還是聽過的,文奶奶不相信文欣能在床底下撿到銀票這個東西。
接過文欣手裏,那質量很好從來就沒有見過的紙張,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有字但是不認識,這是銀票?
“奶,我們給村長大伯看看,大伯一定認識這是不是銀票。”文欣提議,“要是能買東西的銀票,那奶咱是不是能不能修跟莫大叔一樣的青磚高牆,再也不怕會有野獸下來了?”
奶奶點頭,“對對,要去問問要去問問!”如果這真的是銀票的話,那真該如妞妞所說,家裏的院牆也該修修了。
看著奶奶腳步有些漂浮的出了門,文欣拍拍手狡黠一笑轉身迴了房間,三姐妹住房間那麼久,整天的關著門房間裏麵空氣都不好了,還有那新買的被子,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弄的,整個潮濕黏黏的,她要拆掉被單拿去洗洗去,棉被也要拿出去曬曬。
今天的雨水還沒有到,比去年晚了半個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來,她的趕時間去洗曬好,免得暴雨一來,屋子轉潮長黴就不好了。
文奶奶的腳步一點都不慢,手上揣著一張可能救急的銀票,腳步雖然匆匆,可不知為何內心卻一點也忐忑焦急,沒有因為突然多了50兩而興奮的的失去了理智,她能夠想到這個東西是三姐妹落下的。為奶奶並沒有其他的想法,沒有說想這個可能是三個孫女特意留下的,也沒有想如果這個是三姐妹落下的就要巴巴的找上去還給三姐妹。
即使遭到三個孫女兒這般後來的對待,文奶奶也沒有不後悔自己花了積蓄去把三個孫女兒,即使現在知道其實三個孫女兒自己都很有錢,也猜到或許其實三個孫女兒是不想離開跟著她走的,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她們還是跟著她離開了。
文奶奶隻知道她和妞妞並不能跟三個孫女兒安穩(wěn)的生活在一起,隻知道現在她和妞妞很需要這兩銀子。破爛隨時能夠倒塌的圍牆,不能完全遮風擋雨的泥房子,還有祖孫兩個破爛的衣服穿底的鞋子,還有長身體需要的營養(yǎng)和飽肚的米飯,這些都需要用到錢!她的乖寶妞妞才歲卻已經知道掙錢給奶奶買鞋子了,沒道理她這個做奶奶的那麼不曉事兒!
“誒妹子你咋過來了,是為了修路的事情?不是老姐姐說你,那都是男人的活計,你也這把年紀了不為自己也得為小妞妞著想不是,你也別怪乎林子,這都是我的主意。”傅奶奶這一出門就見到了文奶奶,還以為她是過來說要去修路的事情,於是還不等文奶奶開口,就勸起來。
原來之前莫塵的屋子建好的第二天,村長王木林和縣衙約好的修路時間也到了,這修路除了師傅是衙門的,其他的勞力自然是要另請人來做,而山海村的人自然也是首選,畢竟這路是山海村出資修建的麼,還是莫大叔付錢。自然肥水不流外人田了。所以村長大人商量的時候就定在了莫大叔預計房子能夠建好後,莫大叔的房子建好,村裏的男人們後能夠去領修路的苦力。
而文奶奶原本也是想要過去的幹活的,不過被文欣暗地裏麵攔住了,於是文奶奶提出自己也要跟著男人們一起的時候,便被文欣交代過的村長和傅奶奶攔了下來。
文奶奶擺手,“行啦,我來不是為了這個事情。”如果沒有這個突現的銀票,說不得她來還真要在爭取爭取呢!
“哦?”傅奶奶還真好奇還有別的事情,“那快進屋裏說。”
“對了,木林那孩子呢?我我有事問問他!”坐在客廳,文奶奶拿出來文欣說的銀票。
“找木林?”傅奶奶起身就要去叫人,就見了文奶奶拿出來的東西,“咦,妹子你這?”
“嘿這個是妞妞那丫頭在三個丫頭屋子床底下找到的,估計是她們落下的,妞妞那孩子說著是銀票呢!我就來問問木林那孩子,這是不是銀票,要真是我就想著讓木林去把我那屋地契給辦了,順便看看能不能弄個青磚牆,安全!”
“嘿,用不著找他,我雖不識字但也見過銀票,認過的,這就是銀票,跟我見過的一模樣,你看這裏有寶商銀樓的標誌,據說他們的發(fā)行的銀票全國通用呢!”傅奶奶拿起銀票仔細的看了看,然後指著銀票上某一個花朵一樣的標誌讓文奶奶認識。
“嘿,妞妞那孩子也說這是銀票來著,說是在她莫大叔那裏見到過,這紙張一看就不平凡。”原來銀票張這個樣子,文奶奶小心翼翼的摸著手上與眾不同的紙張,眼中的神色帶著謹慎。紙張,那是專屬於讀書人的,而讀書人在窮苦老百姓的眼中又是那麼高大而遙不可及的存在。
“不知這銀票是多少銀子?”
“誒,大妹子你等等我去找木林來,聽說這銀票最少都是10兩的,你也不要擔心,我去去就來,這會兒木林那孩子在後山上呢。”
村長家的房子建的很好,後麵是一個很緩的小山坡而且土質還不錯,被開了出來用來種上了番薯黃豆花生什麼,這個時候村長王木林正在那裏除草呢。
傅奶奶朝著山上一喊村長就能夠聽到,下來聽到自家娘叫自己迴來是因為文奶奶撿到了三姐妹落下的銀票,以及打算用那銀票修建圍牆的事情,也沒耽擱就跟著傅奶奶迴了家。
“文姨,我聽娘說了,你把銀票給我,我?guī)湍憬o看看?”王木林也替文奶奶高興,這不還沒有進門坐下,就朝文奶奶吆喝。
文奶奶把銀票遞給王木林,“我也沒期望這裏有多少銀子,就想著能給妞妞買件新衣服新鞋子,這夏天也快到了,那孩子還沒有個衣服穿。要是銀子有的剩,我就想著把家裏的屋子地契給辦了,或者先弄上個圍牆住的也更安心,這個我也不知道需要多少銀子,這不來找你給問問。”
仔細的看了銀票,村長王木林就笑了,“文姨,你也別愁了,這銀票可是50兩的大票,您啊要想買多少衣服鞋子都可以,那塊宅基地也不值什麼錢,倒是建個圍牆,像那莫大侄子的都行,最多也就是10兩!”
文奶奶的手微不可查的一抖,她想過這銀票肯定比較是比較多的銀子,不然也不用把銀子換成一張紙了,不就是擔心被人見著了給偷了搶了去,而且攜帶方便麼?可再怎麼想,奶奶的想的也絕對過不了20兩去,卻不成想居然有50兩!那三個娃子的贖身銀子也才隻要10兩吶。文奶奶又在心底歎了一口氣,隨即很快就放下了這個微末的情緒。
“哎喲50兩呢,老婆子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那麼多銀子吶。那大侄子,我這些錢就是能辦成那些事兒啦?”
“能能,文姨您要辦,我明個兒就去給您弄,不過也用不上那麼多,咱村裏偏遠,這地兒也沒那麼貴,您那地兒整個空的都圈起來,也就十來兩銀子,建個青磚的圍牆咱也而不用請別人,咱村的男人兩天就能給您弄好。也不用您包午飯飯,也用不了多少個錢,您就先給我25兩銀子備著,有多了我就退您給,您覺得如何?”王木林知道文奶奶這一次來也是想要讓他去辦這個事情,於是就主動的攬了過來。同時也知道文奶奶家的情況,便什麼都給計算好了。
文奶奶這下是真笑開了眼,“誒,不用不用,這銀票就你這兒放著,除了那些要弄的,剩下的銀子我也是準備給家裏儲存點糧食,給妞妞那孩子扯點布做身新衣裳鞋子什麼的,與其到時候再來一趟麻煩你,還不如就一次說清楚些,也省的在麻煩了。”
村長想了想也就同意了,點頭道:“誒,成,文姨相信我,我鐵定是能給您辦好咯!這銀子要是有富餘,文欣您還能在養(yǎng)傷一兩隻豬呢,這過年呀也有個盼頭了。”
王木林也同樣也沒有這銀票是那三姐妹的那個自覺。在他看來這銀子就該是文奶奶的,不僅是因為文奶奶把三姐妹接迴來花光了銀子,也不光是因為三姐妹迴來之後的態(tài)度一直不端正。
而是為了這三姐妹就能毫不顧忌把她們接迴來的奶奶的感受就跟著那對父母不聲不響的離開了,這讓老實嫉惡如仇的村長大人騰的就想起了當年的李才夫婦,可不也是丟下了文奶奶不聲不響的就走了?王木林這心裏怒火可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這三姐妹可是文奶奶的親孫女,這孝敬奶奶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麼,所以不要說這銀票是三姐妹特意留下的,就是忘記了落下的,那也該給文奶奶支配。同樣這銀子也算是替她們的父母補償文奶奶了。
這也是文奶奶聽到手上可能是兩銀票之後,想到的修建圍牆和買糧食,以及給祖孫兩個買衣服鞋子,而不是拿著錢去找弟弟找女兒,當然她跟王木林想的又不一樣。她不怨怪那兒子兒媳和孫女兒,都說無心便無傷,這文奶奶已經對那幾個人失去感情,所以又怎麼會浪費感情在那些人身上?
之所以心安理得的拿著銀票做了一係列的安全,這也算是從那三個孫女兒哪裏吸取的教訓吧!時間過去那麼久什麼都能夠物是人非,而她能夠及應該把握和珍惜的便是現在擁有的。
“是這個理是這個裏,那大侄子你也給你文姨看看,你辦事兒我放心,一切都交給你了,事兒辦成了,我讓妞妞那孩子給你做一桌好菜來給您道謝。”文奶奶這知道這些個人就是喜歡妞妞那孩子張羅的吃食,所以也不說什麼感謝的話了,直接就承諾讓文欣準備一桌好菜感謝。
想著自家的乖孫女就能有新衣服穿,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天天也能吃個飽,文奶奶就樂嗬嗬的,跟王木林說好事情也就告辭迴了家。雖然不能如願去修路那裏上工,家裏也是還有別的事情要做的。
文奶奶這邊在忙著這個事情,文欣在文奶奶走後不久也忙活上了,因為她仔細想了想,雖然自己身上有錢了,完全能夠做自己想要的青磚瓦房,不管是主屋還是牲畜房。
但是架不住自家以前是那副樣子,而且這村裏普遍人都還很貧窮,連好一些的泥房子都還建不起來,她這邊猛然的把什麼都建起來還一色的全是青磚瓦房,這以後指不定還有不好的後果。
就比如會被懷疑她家的錢哪裏來,比如一些愛攀比的人見天的說酸話什麼的,不單單影響不好,還會破壞這個村子的和諧。惹來一大堆的麻煩的話,這可不是文欣想要的。
永遠不要用金錢去考量人心,你輸不起!
於是文欣就想著不然就先建起圍牆來,這主屋修葺修葺暫時不變就不新建了,而牲畜住的可以請村裏的人建木頭棚子。這木頭山上多的是,請村裏人幫忙修建也花不去多少文錢,還可能讓得工錢的人感激。也不會讓人懷疑,畢竟她現在可是放出三姐妹落下了50兩銀子,建個木頭的牲畜房子,養(yǎng)些個雞鴨鵝小豬仔什麼也是很合理的。
而且這個圍牆建起來可不單單是生命危險得到一些保障,這圍牆一圍起來,隻要不進來誰知道裏麵是個啥情況?所以這圍牆還真得最先最早建起來。
這不奶奶前腳剛走,這邊文欣後腳就去了王爺爺家,去幹嘛呢?去買木頭,去請人修建牲畜棚,以及向王爺爺詢問她家要生的狗生了以後能不能讓她抱養(yǎng)一隻,也算是拿來鎮(zhèn)宅看家了。
文欣是挎著籃子來的,籃子裏麵是她自己做的雞蛋糕,這個時代注重人情往來,她也算是入鄉(xiāng)隨俗了。
“王爺爺,王爺爺在家沒有!”每次去人家家裏都要靠吼得,這麼多年下來了,還是沒有習慣。
“來啦,來啦!”院內傳來了王爺爺中氣十足的聲音,很快王爺爺就從屋裏麵出來了,身後跟著挺著大肚子的大黑,見著文欣大黑走上前,頭顱親密的蹭了蹭文欣的腿。
“哎呦,著你這個小丫頭啊,先進來吧!”見是文欣,王爺爺笑嗬嗬的把文欣領進了門,“說說,今個特意的上門,找爺爺啥事兒,喲嗬,這還帶了個菜籃子哦,帶的什麼好吃的?聞著怪香,快給王爺爺拿出來嚐嚐。”
王爺爺把文欣帶進了客廳,就坐在了一邊的凳子上,好笑的看著文欣小小的個子提了個菜籃子的同時,更是誇張的傾著身子聳著鼻子聞,一臉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籃子裏麵什麼吃食的饞樣。
接觸久了文欣就知道其實這以前看著一臉嚴肅,老實板著個臉的王爺爺其實也不過是一個慈祥的老吃貨罷了,隻要有好東西吃,他絕對瞬間從古板老人往吃貨老小孩轉變。於是每次來,她也帶其他的,就提著自己琢磨出來的新吃食新菜色就成。
“嘻嘻,爺爺看您說的,難道我隻有有事兒才找您?沒事兒我就不能來串門子啦?我還等著爺爺給我評評我做的這些吃食呢。”文欣依舊笑嘻嘻的,從籃子裏麵端出了一碗雞蛋糕,臉皮也厚到了一定的程度,絕對不承認她的確就是有事兒才上門。
雖然王爺爺其實很想說,難道你不是隻有有事兒才上門?或者說一句,你哪次來不都是有事兒的話。不過聽到文欣後麵的話,以及看到從籃子裏麵拿出來的金黃金黃糕餅,淡淡的雞蛋清香合著麥香,以及一種連他都沒有聞過的香味那是極具誘惑的。
不過,“妞妞丫頭,你哪來的麵粉?”這個可是精貴的東西,小丫頭哪裏來的,還這樣浪費。
看著老人瞬間嚴肅起來的臉色,文欣也知道自己要是沒有說好,那指不定今天就是一頓教訓,失去了老小孩性質的老人,可是很恐怖的。
不過文欣可不怕,來的時候就已經打好草稿了,嘻嘻,“哎喲,爺爺您別那麼嚴肅撒,我家窮的很,怎麼買得起白麵這個東西哩,您就是讓我去偷讓我去搶去撿也得有地方不是!”
王爺爺想想也是,“那你這白麵哪裏來的,你可別說這裏麵沒有那東西,你王爺爺的鼻子靈著呢,可不興你說謊話的。”
文欣挺起鼻子哼了一聲,“我是誰?怎麼可能說謊,這是莫大叔買的白麵,誰讓我那麼厲害,專門會弄些好吃的,大叔讓我給看看能不能弄出一些好吃的,那鎮(zhèn)上去賣錢來的,您也知道啦我和大叔家都是沒有田地的,怎麼的也得弄個來錢的營生,不然還不得餓死?您說是不,所以我哥莫大叔就琢磨著,大叔出錢我出點子,看能不能做出點啥。諾,這個就是我給才給弄出來的,王爺爺我知道您最厲害了,您給看看這拿出去有人買來吃不?”誒,大叔麻煩您就多背背黑鍋吧!咱這也是沒有辦法不是。
王爺爺聽文欣這樣解釋,想了想文欣說的話,也覺得合理,小丫頭口中的莫大叔他是見過的,根據他大半輩子看人識人的本事,雖然那個小夥子渾身的氣質跟他們這些人不搭,但是那孩子秉性是錯不了的。
而且他也聽說了那小家夥還教村裏的小子們認識了不少的草藥,是個好孩子。丫頭能跟他交往也算是不錯的緣分和造化,那孩子可是打獵的好手,連大山都去得又跟小丫頭住對麵,有什麼事兒都能幫襯幫襯。
這般想著,他也不忘從麵前的碗裏拿出一塊雞蛋糕出來,“唷,你這小家夥還嘚瑟上了?成,既然你都那麼說了,爺爺就給你看看,不是我說,老頭我的舌頭那可是頂頂厲害的,給你提些意見還是可以的。”恩,裝了那麼久,他早就想嚐嚐這發(fā)散著淡淡香味的糕點了,而且是金黃金黃的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
不過雖然很饞,王爺爺還是慢條斯理的咬了一口,軟軟的香香的有著淡淡的甜,一點都不膩,比起他吃過的任何糕點都要好吃。
“哎喲別說,你這丫頭就是有想法,啥都能琢磨出來,不過咱這村子離鎮(zhèn)上太遠,要是冬天還好,這要是夏天可不得壞的快?而且這裏麵的是白麵,價錢就低不了,一般人家可吃不起吶,就隻能拿到大戶人家那裏去看看,那些有錢人就是稀罕這樣的玩意兒,不過那裏做買賣可不好做喲!”
“恩爺爺,這個咱不管大叔會想辦法,而且想到用白麵來做,就是考慮這賣給那些有錢人,那些人有錢舍得花,賣給他們咱們才能賺錢,這要是讓咱買白菜葉子啥的人家有錢人也不要不是。您就說說您覺得我這個需要改進不?”
都說衣食住行是最好做的生意,但是除了食其他的她都不會也沒有涉及過,就是這食那也是占個那漫長曆史長河許多代人的便宜罷了,這要讓她去研究,怎麼可能!她既不是美食家也不是廚師更不是這一方麵的研究人員。
“誒,你這小家夥說的也不錯,是這麼個理。恩這個雞蛋糕也不用改進了,就這樣不錯,相信女人孩子和老人都會喜歡,甜而不膩不錯不錯!”說著他又撿了一塊,速度很快的吃下了肚!沒辦法孫子要是迴來了,他這個做爺爺的也不好意思跟孩子們搶吃的不是!隻能現在能吃的時候多吃點了。
“真的?我還怕自己做的不好呢!”文欣一臉的高興,又把籃子裏的另一碗給端了出來,這才說起了這一趟的主要目的,“爺爺是這樣的,妞妞想要在後山建個木頭房子*窩,在河邊建個鴨窩,好多養(yǎng)一些雞鴨,這樣不僅可以賣蛋還能賣雞和鴨呢!所以爺爺能不能讓村裏有空閑的叔叔幫忙上山上砍些樹給妞妞建木頭房子?建好了妞妞給150文工錢可以不。”
停下了吃糕點的動作,王爺爺歎了一口氣,“唉,丫頭啊,爺爺知道你的意思,這建木頭房子那都是小事兒,可是這養(yǎng)雞養(yǎng)鴨可不是簡單的事情,不然這家家戶戶的怎麼才有幾隻雞鴨呢?這雞鴨也得吃飯,你沒有穀米糠飯,拿什麼來喂養(yǎng)?沒東西吃那雞鴨不餓死就不錯了,你還想著它們給你生蛋?養(yǎng)肥了給你賣錢?”
文欣瞪大了眼睛,鼓著兩頰,一臉爺爺你在說廢話,這些我怎麼不知道的表情說道:“哎呀,爺爺您說的雞鴨得吃飯我當然知道呀,可是這雞鴨又不是隻能吃飯吃糠,他們不也吃蟲子麼?就像蚯蚓這雞就很喜歡吃,鴨子還喜歡吃魚。我把雞養(yǎng)在山上,鴨子養(yǎng)在河裏麵,它們能自己找吃的。”
不等王爺爺反駁文欣接著說道:“而且地裏麵的蚯蚓要是不夠,我還能養(yǎng)蚯蚓給雞吃呀。這河裏麵的魚蝦不夠,我也在別的地兒找到了鴨子喜歡吃螺絲,到時候我放一些去河裏,這螺絲長的可快了,一生就是一窩一窩的,鴨子定然是夠吃的。就是沒有這個,咱海灘不是多的是鴨子能吃的麼?大不了我就天天去海灘放鴨子去,哼!”文欣說的是搖頭擺手,舉止誇張,最後一臉自得傲嬌的仰頭冷哼。
“哦,養(yǎng)蚯蚓?你怎麼個養(yǎng)法?”王爺爺也被文欣說的感興趣了,抱著胸一副洗耳恭聽的狀態(tài)。不過心裏卻是不以為意,這孩子想法是好,就是有些不現實了。也難為這個孩子,還那麼小,就要為家裏的生計費盡心思了。
文欣一臉嫌棄加鄙視的看向了王爺爺,“哎喲爺爺您好笨,地裏麵可不是爛菜葉子濕土地裏麵的蚯蚓最多麼,奶奶都說了那樣的地兒還特肥。這不是說明這蚯蚓喜歡生活在這樣的地方?還喜歡吃爛菜葉子麼!我要是特意弄上一個這樣的地兒,這蚯蚓可不就越長越多越長越肥了?到時候蚯蚓多了,可不就有足夠雞吃的了。吃蚯蚓長大的雞還更能生蛋,更容易長胖呢!”
王爺爺著實被文欣一臉這您都想不到的表情給氣笑了,“嘿喲!成啊,你要是給弄出來了,爺爺就給你找人做房子去,也不用你出什麼錢了,這個事兒真要成了,那就是造福全村的事情,爺爺就能給你做主讓人免費給你做。就是不知道到時候你是藏著掖著,還是會教全村的人這養(yǎng)雞鴨的方法了。”不知道為什麼村裏突然就有那一種自信,覺得這孩子是能做成的,於是他便也說了後麵的話出來。
雖然知道這孩子可能還小,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王爺爺還是這麼的說了一句。雖然他這樣引誘這孩子讓她教全村人這個方法顯得很無恥,畢竟這是這孩子給想出來的,但是哪怕以後這孩子曉事兒怨怪他,他也不後悔,山海村過的太難了啊!如果這孩子真的倒弄出來了這不用糧食也能喂養(yǎng)雞鴨的法子,那真是造福全村的事情吶!
就不說這個養(yǎng)雞的法子了,就單說那養(yǎng)鴨子,王爺爺不就能否認,還是這個孩子有想法,在這之前可不就是沒有想到麼。而且因為鴨肉比不上雞肉,所以這鴨子也不是很好賣,鴨蛋也有一股特殊的腥味,這農村人也不愛吃,出去也不怎麼好賣。也就隻有那些有錢人稀罕,但又能買去多少?養(yǎng)鴨子那就是浪費糧食,完全虧本的買賣,這養(yǎng)鴨子的人就不多。但是自從文奶奶弄出來那鹹鴨蛋,這鴨蛋的價錢就又不一樣了。這還有了沙灘上的那些個東西,這養(yǎng)鴨子還真不是費勁的事兒。
“嘿,那有什麼,爺爺就等著我成功的養(yǎng)出很多很多蚯蚓,你叫人給我做房子吧!哼,既然是免費的,那到時候我一定要把雞舍鴨棚的大大的。”
文欣自然聽得懂王爺爺的話,不過她並沒有別的想法,也不會怨怪王爺爺要讓她把能夠施行的法子無迴報的交給整個村子的人。原本她就是要把這些個事兒傳出去的,不然也不會跟王爺爺說了,自個兒偷偷的弄不就好了?貧富差距拉的太大可不是什麼好事兒,這有錢人的高高在上,自豪、自得可不是什麼人什麼地兒都能毫無壓力享受的。
當然她也沒有那麼白目和無私不是,想要比別人更有錢有的是方法,目前明麵上的奶奶的醬油可不就是在籌備中麼。暗地裏的麼,別的賺錢的法子不說,就她空間的銀子都還放的好好的呢,那可是比超村裏很多人了。可是這得低調低調啊!
所以她說出去的,那根本就是無法隱藏的,遲早都能發(fā)現的,與其到時候被人發(fā)現引起公憤,還不如自己早早的交代,還能夠接一個善緣呢!孫女兩個勢單力薄不好過啊!如果村裏的人都承了她們祖孫的情,到時候萬一有個什麼,也能夠看在這個份上幫扶一把。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沒力的還能說幾句有用的話兒呢!
來的時候隻是單純的想讓王爺爺去給叫些人砍樹建房子,沒想到走的時候居然有這麼一個收獲,她雖然打算建好這房子,但卻也沒有那麼快就用得上,畢竟這蚯蚓還沒給養(yǎng)上,要是沒有蚯蚓,家裏怎麼能偶突然養(yǎng)的起那麼多雞呢?
所以對於王爺爺這樣的決定,絕對算是驚喜了。而且還能透過王爺爺往外麵透一個風,讓別人不會覺得突然和詭異。一個小娃娃如果要玩些什麼遊戲不會有人覺得奇怪,但是這要是刻意的做什麼還是能夠改善民生大事的大事件,那就顯得有些詭異了。
於是文欣很嗨皮的迴去了,等莫大叔迴來後,她就要跟莫大叔說山上那條河裏麵的螺絲與蓮藕的事情,那裏的田螺實在太多了絕對不能夠放過,還有那個藕,那也是好東西。
至於拿出去的雞蛋糕,既然已經那麼說了,自然也是要促成的嘛!還能幫她把空間的儲存轉換成銀子呢!就是該怎麼用自己空間裏麵的小麥,和怎麼跟莫大叔說,這有點難度,她得好好去想想。
現在是三月中旬了,水稻是早就已經下去長的老高了,再過兩個月這就能搶收了,雖然這個時候農活不忙,但是文欣知道自家的奶奶是一個閑不下來的,這不後麵菜園子裏麵可不就伺候的井井有條的,每天自己過去一看就是一根雜草都找不到的。
可是這樣還不夠,要是別家每個活兒,奶奶就會上山去砍柴,即使家裏的柴火已經堆到了足夠三年的用量。文欣可不想奶奶那麼勞累,還全都是勞力活兒,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隻有身體好了想要做什麼不行。
所以她給奶奶弄了一個做醬油的活計,現在三姐妹已經不再了,她想要做什麼賺錢的活計,也不用在遮遮掩掩的,這冰塊也是得弄起來了,不然就落後別人家太多了。她可是聽鐵蛋說,他家的冰塊都已經儲存了半個地窖了,每天新撿來的和王福安打漁迴來的都能夠多多少少的凍上,並且在這個節(jié)氣能夠撐到送到鎮(zhèn)上去。
可她家因為三姐妹霸占了地窖,有她們在自己也不敢在家裏麵製冰,這不一塊冰塊都沒有呢!她得加緊了,奶奶現在迴來了,每天必然會跟著大部隊去趕海,這撿迴來的東西自然還是凍上,跟著村裏的大部隊一起送上鎮(zhèn)裏的酒樓客棧的好。
等村裏的路修好了,這去鎮(zhèn)上的時間縮短了,能通牛車了,那這東西必然是要多送些出去。恩,所以除了這個冰塊,她還要去特製鐵桶了,最好是裏麵鐵外麵木頭的特製桶,防止冰塊因為溫度快速的融化。
話說村長大伯把這個硝石製冰的法子交給了縣衙,好像沒有說有什麼獎勵啊?奇怪,難道這衙門是要私吞他們的創(chuàng)造發(fā)明?算了還是不想了,要是惹起麻煩也不好,她可是最怕麻煩了,而且膽兒也小,能安全一些也是好的。
其實文欣不知道,村長正是用製冰的法子請來了衙門的修路隊,不然就你一個偏僻角落又沒有多少產出的小村子,人衙門憑什麼理會你啊!你就是給錢,沒有多大的臉麵人縣衙的人也不會理會你呀。
但是有一個能不用等到冬天也能夠製出冰來的法子,那可就不一樣了,要說那個地兒用冰量最大,廢話皇宮啊,再有錢的人家也比不上皇宮的人多,也比不上皇宮的人有權有勢更尊貴,所以麼…這要是把這製冰的法子呈上去,那絕對是一個天大的功績。這衙門自然也就給你一個小小的村子麵子了,不過想要其他的獎勵那就不可能了,而且觸動縣衙的人,這銀子還是得付的!
這些,文欣就不知道了,村長王木林也沒有說。
還有鹽的事情,也不能放慢了速度,這些都是文欣現階段要做的事情。
迴到家的時候奶奶還沒有迴來,文欣就自己拆了被單和床單,抱起來去河裏麵洗了,洗到一半奶奶就迴來了,手上的活兒也被奶奶接手了去,文欣也不跟奶奶爭。因為跟王爺爺說好了,文欣就急切的想要去弄自己的蚯蚓,早弄出來自己也能早建上屋子。
養(yǎng)蚯蚓一般要四個月蚯蚓才能成熟,這時間夠久,不過也足夠家裏慢慢的做一個轉變,緩衝不至於太突兀太明顯,這也是一個好事兒。
農村長大的隻要接觸過菜園子,一般都會知道,這蚯蚓喜歡濕地而且肥料足的地方,特別幹和沒有施過農家肥的地方,好幾鋤頭下去也絕對見不到蚯蚓的引子。
菜園子裏種什麼菜的地方最多蚯蚓,那絕對是空心菜的菜地,因為空心菜是喜水蔬菜,你要是沒有澆足夠的的水,它絕對枯敗長不好。而往往一場雨過後這空心菜絕對是可見的速度猛長。而這空心菜長的快,家裏一般也吃不完,很多絕對就會爛在地裏麵,成為泥土的養(yǎng)分。所以除了主人家施肥這也是養(yǎng)分,而蚯蚓就喜歡往這地上安家落戶。
而且蚯蚓喜陰怕光,空心菜長的繁茂泥土本身很少被日光照射,也是菜園子裏空心菜地最後蚯蚓喜歡的一個原因。
如果是不進菜園子而喜歡釣魚的人也會知道,一般在茅房、牲畜糞堆邊上的屋簷下是最多蚯蚓活動的地方,找蚯蚓直接到那裏去挖就成,一鋤頭,絕對足夠你釣一上午的魚。
而還有一個農村人也知道,用水稻桿也就是大家說的稻草,這東西堆肥的地方下麵蚯蚓是很少的,幾乎可以說沒有,因為什麼因為悶熱,蚯蚓喜陰但不喜熱,太熱了蚯蚓就全逃走了。
稻草是很容易發(fā)熱的,比一般的草還容易。脫完稻穀的稻桿都堆在一起,你過不久伸進去摸摸絕對燙手。前世的時候,他們農村就很喜歡直接把芭蕉放稻草裏麵悶熟,比放穀子裏麵悶還快。而蚯蚓要是在這東西下麵生活,那絕對是死不全屍,直接變成泥土的養(yǎng)分了。曾經她就疑惑過,怎麼那稻草都變成肥料了,那土也絕對肥肥的怎麼去挖蚯蚓就是找不到呢!直到後來看了書之後才明白,原來那地方太熱。
所以養(yǎng)蚯蚓就要把這些都考慮進去,陰暗濕潤、肥力也就是養(yǎng)分足、不悶熱,這些具備了還怕養(yǎng)不了蚯蚓?
除了菜園子、茅房糞堆,還有別的地兒蚯蚓多麼?有,芭蕉樹下!所以文欣要養(yǎng)蚯蚓那絕對就選芭蕉樹下,陰暗潮濕肥力足還不悶熱,連奶奶都是把不要的爛菜葉老的菜梗什麼的都直接丟這裏,絕對的好地方。
那什麼牲畜的糞啊什麼的她就沒有了,但是這爛菜葉子什麼的那絕對是夠的,她要做的就是挖好坑放蚯蚓,堆好各種菜梆子爛葉子堆,蓋好茅草,時常過來澆澆水給這肥料堆透透氣,就坐等蚯蚓繁殖了。春天麼,也是個好日子不是!
文欣拖著個大鋤頭,吭嘰吭嘰賣力的幹起來。
奶奶可不知道文欣這是打算養(yǎng)蚯蚓呢!聽見菜園子這邊的聲音,還以為文欣在挖蚯蚓喂雞,以往這般動靜,可不就是文欣挖蚯蚓喂雞麼!
母雞被三姐妹宰了三隻,現在隻剩下4隻,加一隻公雞總共5隻雞。鴨子被宰了一隻奶奶還不知道,小事兒,文欣之前從空間裏麵補充了一隻,也省的奶奶知道了鬧心。倒是這雞還得再養(yǎng)幾隻,所以奶奶就琢磨著她是去別個家抱幾隻來,還是自己家讓母雞抱個窩。
其實文欣覺得吧還是自家抱個窩好,孵化要差不多21天,在等小雞長成,說不定這一批能夠趕上她的蚯蚓和給建的窩棚呢。不過最後奶奶還是決定直接看看村裏誰家有適合的雞仔,抱了迴來。
這不文欣這兒吭嘰吭嘰的幹,這些小雞大雞的就聞聲雀躍而來,這些家夥對於蚯蚓總是有種敏銳的直覺,知道文欣挖坑呢,就嘩啦啦的跑過來把文欣挖坑,挖出來的蚯蚓都啄了吃了,趕鬥趕都趕不走。文欣想著這蚯蚓堆弄好了一定要圍起來,不然這雞把種都給刨了吃了,她還養(yǎng)什麼。
挖好了了三個準備養(yǎng)殖蚯蚓的坑,文欣尋來了木頭樹枝,緊密的牢牢的墊在坑底,也在四壁上圍了一圈,這是為了到時候這蚯蚓不要全都鑽地裏跑了,弄好了這些直接從空間拿了,恩,在她認為是上等的菜葉子丟了厚厚的一層,然後蓋了一點肥黑土。
等這聞風而來的雞已經吃飽了之後,文欣這才直接在菜園子裏麵挖又了一些蚯蚓,毫不留情的就直接用鋤頭拍拍的切成幾段丟到了坑裏。在蓋菜葉子爛樹葉,還特意在空間的油菜花的地裏弄了一堆的肥土,把這堆堆成了錐形,成了後,最後才蓋上一層厚厚的茅草,澆水,搞定。
哦,對了,得去那些竹子圍一個小籬笆出來,想著文欣拖著鋤頭迴了院子,放了鋤頭後,又拖了做柴火用的幹竹子,牢牢的把三個緊挨在一起的堆圈起來。仔細看過沒有問題之後,文欣這才出了院子去洗手去了。
這一幹完放鬆下裏,文欣這才感覺到肚子咕嚕嚕的亂叫,這才想起貌似好像她和奶奶還沒有吃中午飯?之前她把找到所謂的三姐妹留下的銀票給了奶奶之後,奶奶急忙忙的就去了村長家,連已經在做的午飯都停了下來,而她不過一會兒也去了王爺爺家。她迴來的時候去洗了被單,洗到一半被迴來的奶奶接受了,而她又去挖坑去了,於是直到現在都沒有吃飯!還有那銀票,奶奶怎麼處理了?
才這麼想著呢,那邊奶奶就叫文欣吃飯了!
“妞妞別玩了,迴家吃飯咯!”奶奶也是洗完被單曬好,又收拾了一下房間之後感覺肚子有些餓,這才猛然想起她和妞妞還沒有吃午飯的。因為以往的這個時候午飯時間早就過了,文奶奶居然一時間沒有想起來,還以為自己已經吃過午飯了呢!
“誒,來啦!”文欣應聲,快步跑迴了家,進了廚房拿了碗吃飯,文欣這才裝著好奇的問:“奶,那張紙是銀票不?多少銀子的?”
“恩,你村長大伯說是銀票,50兩呢!咋咱妞妞想買什麼不?”奶奶笑瞇瞇的睨了眼文欣,夾起一筷子的蒜苗炒雞蛋放進了文欣的飯碗裏,惹得文欣一臉的苦悶,奶奶明知道她不吃炒蒜苗的。
可是即使不吃,文欣還是夾起來鬱悶的吃下去,“奶,我才不想買啥哩,而且我自己有錢,既然那個也是銀子,那奶您就買些布做身新衣裳吧。您的衣服都穿了好幾年了,別個奶奶都有好幾身衣服,現在咱也有錢了,奶奶也做好幾身,天天換著穿!”看著奶奶那一身打滿補丁的衣服,雖說奶奶的手藝好,即使打了補丁也看不出破爛,但是文欣看著就是不舒服,既然有錢了,做什麼不做身新衣服穿?
奶奶夾菜的筷子頓了頓,這次笑著說道:“咱妞妞不是要建一個跟你莫大叔一樣的青磚高牆?怎麼你就不擔心奶奶買了衣服,就沒有銀子建威風的高牆了?”
文欣快速的扒了口飯,才撇嘴道:“切,奶你說笑話呢!50兩銀子建個圍牆都還能多做很多衣服了,別以為我是小孩子就不懂,還是我告訴奶那張紙是銀票來著,所以妞妞我還是知道50兩可是很多很多的錢,奶您可別不舍得買衣服!”說著頓了一下,“妞妞會賺錢給奶奶建一個大房子的,比莫大叔的還好還大,還會賺錢幫奶奶去找姑姑和舅公,所以奶奶您不用舍不得,銀子用完了,妞妞給您賺更多的銀子!”
奶奶眼眶一熱,裝作不在意的笑覷了文欣一眼,“你這孩子,好好,奶奶買,不僅奶奶買,還給妞妞買!還要建青磚高牆,奶奶已經把銀票給你村長大伯,讓他給去辦了。你呀很快就能見到奶奶穿新衣服啦!”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索性也就不說了,快速的低頭,沉默的扒起飯來。
文欣知道奶奶現在正難受,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話,也跟著沉默的吃飯!
吃完飯之後,文欣幫著奶奶收拾好桌子洗完碗筷,這才開口,“奶,莫大叔教了我和二狗哥哥他們怎麼抓野雞,二狗哥哥他們都學得可厲害了,下午咱要去抓野雞去,說是要去抓隻野雞給莫大叔呢!”
文奶奶這個時候正心不在焉呢,也不在意文欣說了什麼,就擺手道:“誒,成,你去吧,小心點晚上早點迴來!”
“我知道奶奶,晚上妞妞會迴來做晚飯!”看出來奶奶正在想心事,估計是她之前提到的姑姑和舅公,文欣也不打擾,靜靜的退出了廚房。二狗子他們還沒有來,她還得再等等。
上次莫大叔帶迴來了一點姑姑的消息,不過還不怎麼確定,今天大叔又去真?zhèn)耍恢罆粫趲┫⑥拋恚已Y人那麼少,總覺得太冷清了些,希望能夠加進來些成員吧!
文欣抬頭看著藍藍的天,不知不覺就是那麼多年過去,家裏的情況非常的不好,她不僅是看著難受,那真的是渾身都難受。這個家裏隻有奶奶和她,可以說這麼些年,是她在撐著奶奶,而奶奶又何嚐不是在撐著她呢!
有時候很難過的時候,她都會躲到空間裏麵去。呆很長的一段時間,直到平複了起伏的情緒才會再出來,通常這個時候她在空間,就會一直睡覺,就像前世每一次情緒不好的時候一樣,這似乎已經成為了一個刻入靈魂的習慣!出來後就接著裝成什麼都懵懂的孩子,嘻嘻哈哈的跟小夥伴們玩鬧。
也幸好還有那麼些玩伴的陪伴和分散她的精神,才不至於讓她的精神在極度的空虛中崩潰。也是因為有這些開朗沒有煩惱,每天似乎都有無數歡樂的孩子,才讓她也早迴了曾經沒有記憶過的歡快童年!
玩過了瘋過了,迴頭在看看為了這個家而默默承受的老人,這日子似乎也就不那麼難過了!兩個人雖然也能過得下去,但是文欣還是希望能夠多些人的。希望那些姑姑、舅公們能夠過關吧!
“妞妞你在看啥?天上有啥好看的麼?”
正想的走神的時候,麵前突然壓過來一層陰影,文欣嚇了一跳,這才發(fā)現原來不知道什麼死後二狗子居然站在了自己的麵前,好奇的望著天空張望。
這死孩子難道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跑到人家麵前之前,難道不知道先打個招唿?還搞得靜悄悄的嚇死個人,文欣絲毫忘記了是自己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這才沒有發(fā)現二狗子等人的到來。
文欣朝天翻了個白眼,“沒啥好看的,這不是在等你們?我今天中午都很晚吃飯了,怎麼你們也遲了吃飯?”
“切,才不是好不好,莫大叔不是說了,要是有繩子做套,套野雞的頸脖子會更容易捉住野雞麼,看這是什麼,我讓我哥做的,不錯吧!”二狗子得意的拿出了一個吊頸套,朝著文欣顯擺。
這個東西是莫大叔教的,看著大叔一套一個準,這些男孩子們就羨慕了,這不迴家就央著父親哥哥們給按照莫大叔教的給做一個,繩子用的是麻繩,還算好用。
“行了,不就一個吊頸套麼?莫大叔迴來,我也讓他給我做一個,哼!”文欣看著二狗子等著被羨慕嫉妒恨的臉色,傲嬌的昂頭,果然見二狗子瞬間萎靡的神色!叫你在我麵前嘚瑟,叫你在我麵前嘚瑟,有父兄了不起,哼!曾經她哥哥姐姐可是一大堆的,一雙手指頭都數不過來,哼,才不羨慕你這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