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禮節,阮微微先舉杯敬了藿靖權一杯。
看著她幹脆利落的喝完,徐正青唇角的弧度深了深,又馬上替她倒上一杯。
“微微,你今天電話裏說有話跟我說,是有什麼事嗎?”徐正青放下酒盅,問她,
阮微微朝藿靖權看了眼,看向徐正青,不動聲色道:“其實也沒什麼,隻是今天聽說了董事會的事,就想應該當麵恭喜徐叔叔一聲而已。謦”
徐正青一聽就知道她並沒有說實話,而是礙於藿靖權在場,有些話可能不方便說罷了。
雖然藿靖權並不算外人,但徐正青也沒再多問。
阮微微原本是想喝兩杯就離開的,可是三杯清酒下去,她就已經察覺到身體帶來的異樣,一絲說不清的燥熱自胸口擴開,然後越來越猛烈,一***直向下腹湧去,尤其兩腿之間,空虛發脹的難受。
這種感覺,她不是沒有過。
猛地,一個可怕的念頭撞進腦袋,阮微微心髒一緊,看向徐正青,隻是那雙眼睛,已經帶了幾分迷離之色。
“微微,你怎麼了?”徐正青明知故問,
明明身體裏像是燒了一把火,可阮微微卻覺得從心尖上冒出的冰寒,擱在桌上的手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
因為藥性的緣故,她臉上透出兩朵不正常的紅暈。
身體猛地從地上站起來,膝蓋磕碰到桌子,發出一連串瓷碗碰撞的聲音,阮微微分明已經覺得眼前的事物開始有些恍惚了,心中那股驚懼也跟著不斷擴散加深。
“我忽然想起今天還有些事,就先走了。”阮微微的聲音有些發冷,說完,也不等兩人迴答,轉身,推開移門,迅速離開。
看著那道逃也似的身影,藿靖權微微瞇了眼睛,淺褐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獵手狩獵時的危險光芒。
徐正青也沒想到阮微微會發現的這麼快,待他反應過來,連忙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藿先生,您稍坐一會,我馬上把人給您帶迴來!”
這馬上到嘴的鴨子,豈能容她這樣輕而易舉的飛了?
隻是還未等徐正青走到門口,那道低沉渾厚的聲音就從背後傳了過來。
“不必了。”
徐正青迴頭,就看到那道西裝革履的挺拔身影已經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藿靖權瞇著眼睛,刀削般冷硬的麵容透著一抹似有若無的深邃笑意。
褐眸射向徐正青,散著幽暗殘酷的味道,“獵物,應該要親自出手去抓,才會來的更有趣,不是嗎?”
徐正青怔了兩秒,待反應過來他這話裏的意思,笑著連聲道是。
藿靖權勾唇,走到剛才阮微微坐的位子,拿起地上一樣東西,這才邁步走出房間。
胸口像是積了一團火,燒的她口幹舌燥的,連帶著四肢都止不住的顫栗。
從未有過的恐懼自心尖不斷上湧。
阮微微緊緊咬著唇瓣,利用唇上的疼痛試圖讓自己更加清醒幾分,一雙眼睛卻因為憤怒與害怕逼出紅絲來。
徐正青那個禽獸王八蛋,他竟然敢給她下藥!
雙腳像是踩在棉花裏一樣,可她不敢放慢腳步。
途中一連撞了好幾個人,任憑那些人的謾罵聲,阮微微奔出料理館。
迎麵的冷風讓她身體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卻也更讓她的意識更加清明了些,踉蹌的跑到馬路邊,伸手招車。
剛伸出去的手腕,卻在下一秒被一隻大掌握住。
心髒像是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她的整個人瞬間被拽進一個陌生的懷抱,混著一絲淡淡的煙草味,阮微微驚嚇抬頭,正對上那張笑得耐人尋味的臉。
“阮小姐剛走的太急,連包都忘了。”藿靖權霸道的摟著阮微微的腰,讓她與自己貼的緊緊的,抬手朝她晃了晃手上的黑色手袋,
阮微微的臉色微白,尤其當她試圖推開兩人的距離時,跟前的人卻一下將自己摟的更緊了。
壓下心尖的顫栗,阮微微盡量讓自己平靜一些,這裏畢竟已經是外麵,她想他也不敢如何明目張膽的對自己如何。
“謝謝藿先生。”伸手欲拿包,跟前的手卻忽然一收,阮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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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阮小姐臉色好像不怎好,不如我送你。”
“不用!”阮微微一驚,脫口而出,伸手用力推他,卻發現手腳已越發無力,一張臉更加慘白。
藿靖權卻好似沒有看出她的害怕,手中的手袋已教他丟在了地上,伸出手指,輕輕滑過那張猶帶著輕顫的側臉,聲音似笑非笑,“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你說不用,就是用。”
阮微微身體一抖,剛要把臉撇開,下頜卻已經教他狠狠掐住,沙啞而危險的聲音已經從耳畔低低傳來,惹得人一陣頭皮發麻。
“微微,不要惹我不高興,我的耐心可比你想象的還要少的少呢。”
耳垂上驀地一陣濕熱,一聲控製不住的呻/吟從口中溢出,待反應過來,阮微微隻覺得整個人都跌進了深海冰川。
潛意識裏那一絲清明告訴她,即使厲潁川不愛自己,她也絕不可以背叛他!
至少這副身子,這副身子要比阮伊伊那個賤人幹淨!
她的身子,至少隻屬於他厲潁川一個人的!
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阮微微一把推開跟前的人,手掌揮上那張臉之前,卻被猛地一把握住。
手腕像是要被捏碎一般,阮微微吃痛輕叫出聲。
藿靖權剛還勾笑的臉,此刻已然冷卻了下來,眸光冷峭如霜,“我說過,我的耐心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少,既然你不喜歡溫柔的,那不妨來點強硬的也好。”
不等阮微微反應過來,她的整個人就已經被他連拖帶來的拖進來一個黑巷。
恐懼的尖叫聲被他的手掌提前一步如數摁住,她試圖掙紮,可是藥性使然,她幾乎已經沒了力氣,就連他那樣強硬的將她的褲子拽開,她也根本阻止不了。
一直到那方冷硬的東西猛地進入她的身體,她猛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腦袋中那根緊繃的弦“鋥”的一聲斷了。
任由身上的人懲罰一般的狠狠貫穿,她隻死死瞪大眼睛,任由眼淚從眼眶肆意的跌落。
……
香檳,玫瑰,小提琴獨奏,還有整個霖城的夜景。
伊伊輕輕咬了咬唇,視線終於從底下整片的美麗夜景移開,盈盈一笑,看向對麵正垂目認真切牛排的英俊男人。
最後一刀切完,藿廷遇抬眸,正對上她那雙水光亮澤的漂亮眸子。
“看什麼?”藿廷遇噙著淺笑,將手上已經‘竣工’的牛排放到伊伊麵前,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伊伊唇畔的笑不自覺的放大,再放大,連帶著整顆心都好像被裝的滿滿的,滿滿的。
她想,如果能和藿廷遇一直一直這樣下去,大抵也會很幸福的。
“老公,我忽然覺得我現在很幸福。”伊伊托著腮,說出此刻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藿廷遇卻因著她這話著實愣了一愣,一絲笑意在眸底一掠而過。
“這麼說我之前都讓你覺得不幸福了?”
伊伊依舊托腮望著他,心裏卻將他這個問題好好想了一想。
其實也沒有不幸福,錢隨便花,卡隨便刷,對諺西也好,如果這樣她還有意見,她還算人嗎?
隻是之前從沒想過他們的以後,但最近偶爾會想。
會想他大概不一定會和自己離婚吧,會想其實和他在一起,也挺好……
不過這些話,伊伊嘴上並沒有說,她隻笑著搖了搖頭。
然後朝藿廷遇招了招手,“老公,你探過來些。”
她噙著淺淺的笑,照映著燭光,有一種說不出的明媚動人,藿廷遇一時有些看呆了。
雖然不曉得她要做什麼,但還是微微朝前探過了些身子。
伊伊甜美一笑,驀地,微微探起身,離開了些椅子,嫣紅的唇,輕輕貼上對麵那兩瓣好看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