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想到法定意義上的老婆會出現在這裏,接著便見周凡起身臉色不自然地朝後麵走去,丟下胡子欣坐到阿曼達?林身旁。
報價20w過了大多數人的心裏底線,除了一人最後舉起牌外,其他參與者都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最終以20w高價結束。
接著沫沫將胡子欣請上臺後,又讓其親手送到阿曼達?林手中。胡子欣臉上有著複雜的表情,如果說沒有遺憾那是假話,真的很想為弟弟留下,可是離開後就已注定不是它的主人崾。
事情還沒有結束,沫沫將話筒遞給了阿曼達?林手中有意請其說幾句,哪想短暫的沉默後竟然介紹起自己的身份,自然也提到了周凡的名字,令臺下有了不小的議論聲躪。
胡子欣現出驚詫的表情,似乎被什麼東西擊中動彈不得。
話音還未落,她們背後的大屏幕由公司產品宣傳廣告跳轉到一個曾經在廖氏集團待過的設計師,現如今已下落不明半很長一段時間。從視屏的背景上看是在客廳裏錄的,接下來說出的話矛頭直指周凡,令在場所有的賓客驚得睜大眼睛,對所說的事有著難以相信。
廖明宇臉色大變,隨已到身後的洪濤朝後麵僻靜之處走去,與酒店中層管理人員處理這突發事故,不管怎樣演戲還是要演足。
此時周凡坐不住了,急於拉著已下來的老婆一起離開,卻被人家嫌棄一把打開,有著明顯的不願意,不得已一個人臉色發黑地匆匆離去。
廖明宇將這一幕看在眼底,相信做了壞事的人是逃離不掉法律的製裁。
很快阿曼達?林走到近前,耐心等他們說完事才對他說:“我為我丈夫所做的錯事感到羞愧,給貴公司帶來的名譽損失……也希望你能遵守約定……”
廖明宇自然明白眼前人所說何事,原本不想邀請眼前人來的,可人家主動找上門來。對於周凡和胡子欣的事非常清楚,也深知周凡為何和自己結婚,有些缺德的事做多了自然就會被嫌棄,更何況是令人難以想象的壞事。
“當然,我知道該怎麼做。”
話音一落他便朝洪濤使了個眼色,立馬會意送阿曼達?林至酒店大堂外的專車。
眼底的人影剛消失,耳邊傳來劉小冬的聲音:“看來她並不愛周凡,不過是為了給她父親一個交代,順便繼承那一筆來曆不明的巨款。”
對於好友的說法,廖明宇有了不同的看法,這裏不是說事的地方,不過還是長話短說:“她不是你想象中那種貪錢的女人,晚點再告訴你真相。”
見高父朝他們走來,看來有了先行離開的意思。這個時候他不打算挽留,不過還是客氣地說上幾句,有一句倒是聽進他耳內:“做得不錯,今天你讓我刮目相看。”
也許在別人聽來是單純的表揚,可從他們握手道別的力度上看還有著另一層意思。廖明宇迴以淡笑,如果再不改變的話那會永久地被欺負,他不願再過那樣的生活所以才會有所改變。
送完眼前人,廖明宇朝胡家姐弟走去,沫沫見他過來將先前20w拍下的首飾盒遞過來。這個舉動令眼前兩姐弟詫異,他麵帶微笑地結果後對胡子欣說:“你離開公司時走得太急沒有將它帶走,現在我物歸原主,這可是送給子晨最好的生日禮物。”
相比胡子欣的難以相信,胡子晨倒表現的淡定,唯一以往常不同的事說了兩個難得的字:“謝謝。”
從眼前人嘴裏說出這兩個字還真不容易,隻要能真心改過他便不再追究。廖明宇正要轉身離去,耳後傳來胡子欣不太對勁的聲音。
“為什麼?當初那樣對你,還這樣對我們?”
能說出這樣的話看來已真心知錯,他迴過身淡淡一笑:“因為你們是我年少時的好朋友,不管怎樣能做的已盡力去做,接下來就靠你們自己了。”
話音一落,不再多說轉身疾步至正在送客的爺爺身旁,這會該是向他老人家解釋的時候了。
礙於有太多的外人要當麵送,爺爺沒給他難看的臉色,等他們朝停車場走去時,他老人家支開了尾隨在身後的幾人,語重心長地說:“你知不知這樣做很危險?”
廖明宇當然知道,在看到阿曼達?林出現時有了信心。先前她在表演臺上說的那番自我介紹的話可謂有多重深意,聽明白的就他們幾人,還有些知道些情況的人對前妻和現任相處友好而驚奇。
“我知道,如果不這樣的話,那麼你孫子就會
一直受到傷害。”
聽他這麼一說,廖老爺子臉色有所緩和,輕笑出聲後作出迴應:“我隻是擔心你,錢損失了還能賺迴來,你可能有任何閃失,明白嗎?”
說話間抓住他的手緊緊地握著,那蒼老褶皺的手令廖明宇有了鼻子發散眼角發澀的感覺,很快迴以暖心的微笑,親自拉開車門將眼前人送上車。
直至車子遠去,廖明宇才轉身走向自己的車。正在接電話的洪濤見他來了,收線的同時拉開了後車座門……
聽到玄關處傳來的響聲,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高萌萌這才收迴思緒,忙將手中的鑽戒放到衣服包裏。如果不是一通及時電話打來,陳澤不可能那麼快離去,最主要的是她竟然鬼使神差地順著意戴在了手指上,那種感覺好奇怪到現在都有種做夢的感覺。
“怎麼樣?熱鬧嗎?”
高萌萌眼裏有著期待,懷疑陳澤突然離去是因為廖氏集團周年慶發生了什麼事,更多的是怕與那個人有關。先進入家門的父親不急著迴應,倒是母親在身旁說起了周凡現任妻子拍下胡子欣為胡子晨設計手鏈,及周凡涉嫌傷害他人的事。
她驚得睜大眼睛,難以相信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又一想可能與那個人有關,畢竟今天的宴會他是主人:“周凡呢?你們走時他還在那嗎?”
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好笨,試想一下在眾人麵前被揭穿,還有臉繼續待下去嗎?
母親迴應前看了一眼已進入書房的父親,才小聲對她說:“迴來的路上收到消息,已在全城……”
高萌萌長長地鬆了口氣,想不到周凡膽子那麼大,買通廖氏集團的設計師不說還因為某些糾紛有意滅口,幸好人家有良心來一出大鬧,徹底曝光了周的野心。
忽然覺得自己沒有去真的好可惜,真想看看那個壞家夥的老婆長什麼樣,還有他那狼狽逃離的樣子。
“萌萌,陳澤是不是向你求婚了?”
出神間被臉色異樣的母親這麼一問,她有著明顯驚奇:“你怎麼看出來的?”
“餐桌上那束鮮花是怎麼迴事?還有桌上的蠟燭又是怎麼迴事?”
高萌萌順著母親所說方向望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先前忘了收拾,就在這裏傻坐了一個多小時,迴憶著和陳澤認識後的點點滴滴。
深知瞞不了多久,自己這會不說明早陳澤來就會對他們說,她不得已取出包裏的鑽戒遞給母親:“他也有一個,我當時嚇得頭腦一片空白,接下來也不知怎麼迴事就稀裏糊塗被他戴上了。”當她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想取下,可又礙於某些事將抬起的手又放迴了身側。
“媽,我該怎麼辦?在不傷害他和父親多年的情意下退掉這枚戒指?”她知道這個問題會讓眼前人為難,也知自己今晚會因此頭痛失眠,想了n種理由就是覺得不妥。
短暫沉默後,母親還迴戒指的同時輕歎一聲氣:“坦白地說他是個不錯的男人,你也知道家裏有什麼事他都會盡心幫忙,如果你沒有與廖明宇好過,我當然樂意你們在一起,可感情的事不是我們大人能做主的,這個得由你來做出最後的決定。”
母親所說顯然另有它意,以為她還想迴到廖明宇身邊,發生了那麼多不愉快的事怎會說迴就迴呢?他們中間始終有個無法丟掉的包袱,即使人已經不在了可她還是逃離不了。
“你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嗎?陳澤說給我兩年的時間,等我迴來就和他結婚,可我卻在想這兩年裏該做些什麼事讓他討厭我……”
說這番話時高萌萌覺得自己瘋了,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喜歡上陳澤,但那不是同廖明宇在一起時的舒服感覺。他們都是好男人,她倒是變成了想要做壞事的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