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上午我都呆在財務(wù)部自己的位置上,財務(wù)主管總算開始讓我了解業(yè)務(wù),他花了半小時簡單告訴了我公司的財務(wù)狀況和財會部門的運轉(zhuǎn)流程,然後讓我熟悉一下目前公司在使用的財務(wù)係統(tǒng)。
一個上午我都在研究這套財務(wù)係統(tǒng),直到收到常薇叫吃飯的微信我才發(fā)覺已到了中午午飯時間。
走進餐廳沒一會兒,我就覺得有不少人瞅著我在小聲的竊竊私語,我已猜到肯定是早上電梯裏發(fā)生的事都被傳開了,我突然覺得好笑,那麼一點小事有必要如此嗎?
我不去理會那些向我投來的異樣眼神,神情自若地和常薇點了飯菜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往常一坐下來常薇會馬上興奮地動起筷子來,可是今天她手拿著筷子卻不夾菜,而是轉(zhuǎn)動著頭左右瞧著我的臉。
“好吃的在這裏,不在我臉上,”我笑著用手裏的筷子點了點桌上的餐盤。
常薇不理會我的玩笑,裝著嚴肅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的身世背景不是都被你審的一清二楚了嗎?”我笑道。
我和常薇已經(jīng)成了無話不談的“閨蜜”了,不過我所指的無話不談是指我可以和她談?wù)摰脑掝},進入公司的第一天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把她的情況毫無保留地告訴了我。
她真如我所料,無論是家庭還是人生經(jīng)曆,都還純潔的像是一張白紙,難怪她能如此開朗和毫無心機。
她這樣坦誠,我自然也應該以誠相待,可是我的經(jīng)曆和我進入盛佰的目的我都無法告訴她,隻能向她撒謊說是高中時和父母一起移民去了美國,在美國讀完了大學並工作了兩年,一心想著迴國來發(fā)展便一個人迴來了,父親已去世,母親仍在美國。
這個謊言是我在迴來之前就已經(jīng)想好的了。
“你肯定有隱瞞,”常薇瞪起了眼。
我知道早上孤文騫的舉動一定讓常薇也心存好奇,但我沒法做解釋,隻能淡淡笑道:“你想知道的我全告訴你了,哪有什麼隱瞞”。
“暖雪,咱們現(xiàn)在可是最鐵的拍檔了,你可不夠意思啊,快從實招來,你和孤總到底什麼關(guān)係?”常薇故意板起了臉。
“我和孤總就是老板和員工的關(guān)係,你說還能有什麼關(guān)係?”
“沒關(guān)係?那早上孤總怎麼那樣對你?”
“你是說在電梯裏?我那是沒站穩(wěn),他正好離我近順手拉了我一把,你說如果當時他沒拉我,你肯定就會伸手扶我一把的對不對?”
常薇認同地點了點頭,但馬上又搖起了頭:“不對,你這是故意在掩蓋,早上電梯口站了不少人,他幹嘛不讓別人進電梯就隻讓你進?”
“怎麼隻讓我進了?大家不是全都擠進來了嗎?”
“大家是聽到我們馮老大發(fā)了話才敢進電梯的,孤總可是隻對你一個人說要你進電梯的”。
“他哪裏對我一個人說了,他當時不是問我們是不是都打算走樓梯嘛!”常薇對這個話題死抱著不放,我的耐心開始動搖了。
“孤總可沒有對我們說,他是看著你說,你打算走樓梯嗎?”
其實當時孤文騫發(fā)話我並沒有聽的太清楚他說什麼,要不是他一直看著我和周圍人的反應,我真不能確定他是在對我說話,沒想到常薇聽的這麼仔細,現(xiàn)在聽她重複了孤文騫當時的話,我不由微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