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期間妖靈堡的幾人也來醉生夢死找過夏之縵,卻被淩四兩撥千斤的給攔了迴去
白塵也沒閑著,接連三日都派人去刺殺那燕蒼月和燕嶽樓,惹的兩人每日惶惶不安,再加上冷瞳那滔天大罪,城裏很多民眾都開始起義了
而皇宮裏宮君昊不斷將皇後殺死其他嬪妃的證據(jù)翻了出來,各個皇子公主見自家親娘的死因紛紛怒了,冒死在皇宮跪了一天一夜
最終燕嶽樓忍無可忍將太子關(guān)了起來,而冷曦也被打入了那個陰森森的冷宮,至於冷瞳卻逃之夭夭了無音訊了
夏之縵一襲紅衣慵懶的躺在莫亦辰懷裏,手中把玩著血紅的金蠶絲,聽著白塵和淩的匯報後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
“冷瞳傷了若雨,想就這樣玩消失?”
“當(dāng)然不可能,臉子的人隨時都監(jiān)視著他,隻要王妃一聲令下,我們立刻將人辦了”望著自家王妃那妖孽的笑,白塵和淩背後劃過一絲冷意
不禁想到自那日她從房裏出來之後,整個人就好像容光煥發(fā)了一般,耀眼奪目,相信就算此刻雲(yún)起那天生媚、骨在都比不過吧
“若雨,你的仇就該你去報,不要讓他死的那般痛快”夏之縵伸了個懶腰,撩起莫亦辰的白發(fā),在指間不斷的纏繞“讓雲(yún)歌陪你一起去”
“王妃,讓我們也跟去瞧瞧吧”白塵笑嘻嘻的打開紙扇,望著那兩個坐沒坐相的人
“你?你可沒空”夏之縵一口迴絕,也不管他那瞬間僵住的笑臉,繼續(xù)道“太子大勢已去,相信百裏寒已經(jīng)有所行動了。你和霄兩人速去幫他,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拿下那皇位”
在俞國待的太久了,赤炎一定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殺了赤榮了,這場好戲她決計不能錯過呢
“淩,安排閻進(jìn)宮一段時間,盡快為五公主治好那頑疾”救命之恩,不能忘。相信若雨也一直耿耿於懷
“王妃”若雨有些感動。王妃總是什麼都會為她想到,而她真的沒有付出多少
“你的事,就是應(yīng)雪閣的事。應(yīng)雪閣每個人的事,都是應(yīng)雪閣的事”夏之縵望著莫亦辰,等他發(fā)話
“如果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就別迴來了”莫亦辰一開口。氣氛韁了,夏之縵瞬間氣餒。這個男人,能說點讓人寬心的話嗎?紅果果的威脅嘛,偏偏這幾人就吃他這一套
“是,王爺/閣主”白塵、若雨和淩三人單膝跪地。宣誓一般
“縵兒,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沒理會地上跪著的三人,莫亦辰低頭親了親夏之縵。見她搖頭,才將人抱了起來。走了出去
當(dāng)兩人剛出了醉生夢死時,卻迎麵遇上了急急忙忙趕來的聞人笑煜,那滿臉青淺的胡渣與有些略髒的衣服,讓夏之縵明顯一愣
這和上一次見的那個傾國傾城差距太大了
“聞人笑煜?”夏之縵不確定的問他
“嗬,是在下,謝謝莫王妃還能記得在下,可否讓我見見霜兒”聞人笑煜知道自己此時有多邋遢,可他不在乎,隻要能見到霜兒,斷了手腳都無所謂
霜兒?夏之縵看他滿目急切,不似裝的,又抬頭望了望莫亦辰,仿佛在詢問他到底怎麼迴事一般
“是如霜”莫亦辰答,卻換來夏之縵一記白眼。她又不傻,當(dāng)然知道是如霜了
莫亦辰無辜輕咳,“這小子喜歡如霜好幾年了”
此話一出夏之縵詫異,被競爭對手喜歡了好幾年,如霜到底是幸福還是不幸呢
而聞人笑煜也詫異,他喜歡如霜隻有白塵和鬼風(fēng)知道,卻從沒想過原來這個高高在上的王爺也知道,原來他真的在無聲中關(guān)心著自己的下屬
“是如霜,莫王妃,請讓我見見她好嗎?”他沒忘記流影告訴他的話,依照莫亦辰寵妻的程度,找夏之縵準(zhǔn)沒錯
“可是如霜沒有來俞國啊”隻一句話,便將聞人笑煜徹底打了個灰溜溜
夏之縵見他吃癟的表情,才又道“放心吧,隻是還沒來,一定會來的,反倒是你,要好好把事情從頭到尾給我說說了”
聞人笑煜點頭,這一路就跟著莫亦辰的腳步走,慢慢的將那幾日發(fā)生的事一件一件,一點一點的說給了夏之縵聽
這些可愛的人啊,聽完他說的話,夏之縵搖頭歎息,她身邊每個人都是絕頂高手,無所不能,可但凡遇上感情便都是白癡,不是不用心,隻是發(fā)錯了功
“你是因為玷汙了如霜的清白,才想要娶她?”夏之縵埋在莫亦辰懷裏,懶懶出聲,好像剛睡醒一般
“如霜清白已經(jīng)被我奪了,我自然要娶她”聞人笑煜說的義正言辭,卻換來夏之縵的輕笑
“清白?清白值幾個錢?還是你覺得沒了清白如霜就沒人要了?”
夏之縵的嗤笑讓聞人笑煜陷入了沉默,他焦急著不知該如何表達(dá)“就算沒有發(fā)生這樣的事,我也想要娶她,我…”
“想?多久娶?再等五年、十年、還是五十年?”她一句話便戳進(jìn)了聞人笑煜的心裏,將他一覽無遺的刨了開來
“唉,聞人笑煜,你該慶幸如霜等了你這麼些年”
“她,在等我?”她真的在等他嗎?
“如果不是在等你,她早就抹了你的脖子,搶了你的家產(chǎn)了,如不是對你有愛,你以為她不會屠了你聞人府?你還能這般安穩(wěn)的站在這裏說話?真不知道你是太笨,還是太小看莫王府了”
“聞人笑煜,換一種方式吧,讓兩個相愛的人彼此確定的不是婚姻,而是信任和堅持不懈的陪伴”
誤會霜兒了嗎?聞人笑煜沉默,沒有再跟上莫亦辰的腳步,他一直都覺得付出的那個一定是自己,今日才發(fā)現(xiàn)這想法真的很可笑
莫亦辰離去的腳步微頓,迴望夏之縵疑問的眼神。邪魅一笑“如霜身上有一塊帶了七年的玉佩,上麵寫著笑煜”
再次步入奇峰穀的時候,大家都笑意盈盈,顯的輕鬆無比,有虎虎騎著老虎在前開道,後麵跟著鬼鬼細(xì)心的砍掉了周圍的樹枝野草
莫亦辰和夏之縵就這樣被安排在了鬼鬼後麵,美其名曰這個位置安全。後麵自然就是醫(yī)醫(yī)、冉冉、畫畫和豆子了。這一次畫畫背著的畫板和畫筆卻奇跡的出現(xiàn)在了豆子背上
“豆豆,讓我背吧”這山路雖然被虎虎和鬼鬼兩人打理的很好,可怎麼說也不能讓她一個女孩子背東西。要是摔倒了怎麼辦,畫畫一路緊張的不得了,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絆倒了
“好啊,那你蹲下”豆子笑瞇瞇的舉起手。從後麵按上他的肩膀,一下就撲了上去
畫畫一愣。險些沒有站穩(wěn),臉色微紅的站起身,遲遲沒有踏出步子
“畫畫,快些走啊。夏夏她們都走遠(yuǎn)了”豆子趴在他背上,催促著,也不管他是不是願意
“小心點。別摔著了”清了清嗓子,畫畫讓臉上沒有那麼多紅暈後。才踏著輕快的步子跟了上去
“哼,有你在才不會摔呢”
“你呀”畫畫無奈一笑,心裏卻很開心她這般信任自己
“嘖嘖嘖…冉冉,小心點,別摔著了”醫(yī)醫(yī)見兩人打情罵俏愈走愈近,憋了一腔的調(diào)笑終於開始爆發(fā)了
“哼,討厭啦,有你在,人家才不會摔呢”
一陣靜默,眾人頓時開始狂吐,夏之縵也在莫亦辰懷裏笑彎了腰,迴答醫(yī)醫(yī)的人不是冉冉,而是那在前麵砍著樹枝的鬼鬼
此行沒有讓呆呆跟來,原因是閻沒來,萬一有個什麼問題,那可能會耽誤了呆呆的治療,這讓鬼鬼心中很不爽,再看看後麵那一對對秀恩愛的人,猛然覺得自己離修成正果好像還有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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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讓你們?nèi)マk事”早就得知冷瞳這幾日東躲西藏,此時正在最熱鬧繁華的城南集市上
若雨倒也不急著去收拾人,仍舊在房間裏細(xì)心的擦拭著王妃送她的兩把割月刀,刀刃看似平凡,實則鋒利無比,當(dāng)雲(yún)歌給她時,連刀鞘都做好了
“霄在城南”
“閻在城南”
白塵和淩異口同聲,說的心安理得,邊說還邊品起了茶
半晌,白塵啜了口茶覺得還不錯,又倒了一杯遞給雲(yún)歌,三人晃晃悠悠的喝著,等著,直到若雨收好割月刀,束好發(fā)絲,才亦步亦趨的走向了城南
城南的一家賭坊內(nèi),霄和閻一人一邊正捉著道教的會長嚴(yán)教,反正想找冷瞳,找嚴(yán)教準(zhǔn)沒錯,不過白塵和若雨卻意外的看到了另外兩人
如霜,穆風(fēng)
對於如霜的到來,若雨心裏很興奮,可是她不是那種會高興的跳起來的人,而且如霜眼中那淡淡的憂傷是怎麼迴事呢?
“那小子成親了也不帶人來給王妃瞧瞧?”白塵此話是對著穆風(fēng)說的,從小一起長大,如霜那點小情緒在他們麵前藏不住,有些事可不是他們男人能過問的
“這話明顯是很嫉妒”遞過兩壺清酒,穆風(fēng)朝初次見麵的淩點了點頭
“她還好嗎?”嫉妒?應(yīng)該是思念吧!
穆風(fēng)點頭,知道他說的是無言,平時兩人在一起時就親力親為的把人寵上天,這會兒見不到了,一定想的很
“好戲還看不看了?”霄剛一話落,那邊轟隆一聲,就見一身黑衣的冷瞳滾落在地,周圍原本完好無損的桌椅都碎成了殘渣,膽小的早已帶錢逃跑,膽大的全都湧上二樓和三樓看起了熱鬧
“哎呀,我的店啊”賭坊的掌櫃不依啊,聽到響聲便衝出來大吼,誰知一個黑色包裹從天而降,直接砸到了他懷裏
“兩百兩黃金,夠你開十個店了,這家店,我們要了”霄興奮的望著下麵即將開打的場麵,也不理那掌櫃的是不是笑的像撿了個大便宜
而若雨就那樣猶如神靈一般的飄落到他身邊,一腳便狠狠的踏向了冷瞳的臉,冷冽的話直逼人心
“贏了我,便帶你離開俞國,否則留下你的命”
“好”冷瞳識得這個聲音,皇宮那日被他打傷,卻沒有抓住的女子(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