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軒說這話的時候,有種深情的雅痞之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眼睛亮的逼人。
這讓我想到了我們上小學(xué)那年,興許那時候大家受瓊瑤劇的影響,感情發(fā)育的都比較早,喜歡這個詞經(jīng)常掛在嘴邊。悲催的我被班裏一惡名昭彰的小混混喜歡上了。
當(dāng)然,士可殺不可辱,在小混混拿著塑料耳環(huán)以及手鏈向我表白,身邊更有一群臉熟的同學(xué)起哄時,我惡狠狠的對他說:“你敢給我我就給你扔樓底下!”
小混混選取的表白地點我們學(xué)校的樓頂,我抹了他的麵子,之後他每天都來我課桌周圍騷擾我。那幾天齊子軒生病,病愈來了看到小混混騷擾我的畫麵,掄起拳頭就揍了過去。
不得不說齊子軒打架的姿勢蠻帥的,頗有種上海灘一匹狼的感覺,驚嚇過後的我在一旁唱起了“狼奔,狼吼”給他加油鼓勁。他解決掉了我的麻煩,我請他去學(xué)校對麵吃奶酪,看著他疼的呲牙咧嘴,眼睛裏的笑意卻是呈反方向的愈發(fā)深沉愈發(fā)明亮起來。似乎從那天開始,每一次他打架我都會在他身邊,而每一次打完架都要去吃奶酪。
齊子軒清咳,拉迴了我的思緒:“知道我長得帥,不用一直看,弄得我有點不好意思。”
我笑著給了他一拳,開玩笑,他會不好意思?“不自戀會死啊。”
他嘿嘿笑了,特別賤的那種,“對嘛,程唯一你就應(yīng)該笑,笑起來多好看。剛剛一副哭喪臉的表情,忒糟心。”
“又不是給你看的。”我依舊是口是心非的,自己恨不得咬舌自盡。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他,“你給我發(fā)短信說你要結(jié)婚了,今天怎麼沒把人帶來給我們過過目。是拿不出手還是你就喜歡玩金屋藏嬌啊。”
齊子軒修長的指點了點下巴,悠悠道:“我女朋友怎麼可能拿不出手。”說完就繞過我,擰開了門柄,拉著我的手一起進了包間。
同時出現(xiàn)的兩人引起了大家吹口哨和起哄,每年的聚會都是這樣的場麵,以前的我還能笑罵他們,風(fēng)輕雲(yún)淡的同他們開玩笑。而此刻,卻有些窘迫,下意識的想要扯開齊子軒的手,但結(jié)果卻是被他握的更緊。
“你就不怕大家拍照傳朋友圈艾特你,被你女朋友看到了估計有你好受的。”我狀似無意的說道。
“必須好受,被拍了反而說明她應(yīng)該更珍惜我珍視我。”
齊子軒似乎不以為意,拉著我坐到座位上,一邊給我燙碗燙碟子一邊哼著歌,“程唯一,你什麼時候這麼矯情了。這不得不讓我嚴重懷疑老美,他們怎麼把你的性格給改了。有什麼企圖,那邊我可是認識華裔律師。”
我還想說什麼,他卻突然湊到我身邊,近的我能清晰的看到他卷翹的睫毛,以及聞到他身上清清爽爽的味道。
“程唯一,你其實是喜歡我的吧。”他忽然輕飄飄的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