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之後,有人在我左側(cè)方一直看著我,我轉(zhuǎn)身,看著眼前這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這人長得斯斯文文的,一副溫和的笑容,好像……
“程唯一,好久不見。”清朗的嗓音,男人朝我輕輕一笑。
“林家偉,好久不見。”我怔了一下,忙和他打招唿。
眼前這個男人正是我的初戀林家偉,也正是我勇敢的填了省外大學(xué)的那位男神般的人物。更是讓我深感可惜的夭折初戀的男主角。
遇見他之後,才明白一件事,不是你愛他你崇拜他,你們在一起就會幸福。因為生活,是需要很多事情契合。年少輕狂不知愛,似乎可以這麼形容我和林家偉。
“你不是在電臺當(dāng)主持人了麼,怎麼會來這家醫(yī)院,還穿著白大褂。額,你是這裏的醫(yī)生啊?”
林家偉掀起唇角,笑的很淡,“當(dāng)主持人隻是一種挑戰(zhàn),我發(fā)現(xiàn)我並不是很適合那個職業(yè)。”
“哦。”我點點頭,林家偉的話並不是很多,電臺主持需要很多話,畢竟是聊天興致的節(jié)目。隻是,婦產(chǎn)科醫(yī)生,他不尷尬的麼?
“你是負(fù)責(zé)哪個方麵的,唔……就是什麼職位的醫(yī)生?”
“準(zhǔn)確說我是住院醫(yī)師,負(fù)責(zé)病例方麵的梳理總結(jié)。”
“哦,這樣挺好的。”
我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與林家偉見麵了,我以為我們分手之後連朋友都做不成了。五年之後,心平氣和的在這裏聊天,他身上還有著我當(dāng)年喜歡的那種感覺。
“你是身體不舒服麼,來這裏?”林家偉問我。
“不是,我陪朋友。”我剛說完,豐雨從洗手間出來,她走到我身邊,看了一下我對麵站著的林家偉,沒說話。
林家偉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手機號變了沒,抽時間一起吃個飯吧。”
“手機號變了,我給你說一下,183……”
留完手機號,我同林家偉告別,然後和豐雨朝醫(yī)院大廳走去。路上,豐雨問我:“剛剛那位是?”
“我的初戀,也是前男友。”
“哦。”豐雨點點頭,思考了一會兒對我說:“我覺得,還是子軒適合你。”
“啊?”她可能是以為我見到初戀會勾起以前的迴憶,然後投入初戀的懷抱吧。我打消她的疑慮:“大家都在幫齊子軒說話,看來他是把你們一個個都收買了啊。不過安心,我才不會放過齊子軒呢,那廝奪了我的初吻,咳,又真正的成為了我的男人,我得讓他用一輩子來換這些。”
豐雨被我逗笑了,她挽著我的胳膊:“唯一,和你相處很輕鬆。我很羨慕你和齊子軒這樣的感情,真的很好很好。”
“有什麼好羨慕的啊,你是沒看到我虐齊子軒的時候。以前他每次告白都被我當(dāng)做玩笑一笑而過。現(xiàn)在我也記不起來當(dāng)時是口是心非多一點,還是討厭他這樣的行為多一點。不過,暗戀永遠(yuǎn)是最難受人的事情。”我聳聳肩,舒了口氣,側(cè)過臉對她盈盈一笑:“豐雨,我會幫你的。你喜歡了裴錫那麼久,人非草木,怎麼可能不動情呢。我想他是陷入自我的世界裏了,他還是喜歡你的,隻是不敢。”
豐雨抿著唇,麵容苦澀,她拿著孕檢報告,一步一步朝著公交站牌走去。我怔了兩秒,也跟了上去。
晚上,又毫無疑問的等齊子軒等到了很晚。這次比之前幾次都要晚,淩晨兩點讓我都忍無可忍了。好在他這次喝的並不是很多,但身上的煙酒味道實在是熏人。
他洗完澡躺在我身邊,從背後摟住我,“老婆,快來安慰我受傷的小心髒。”
我捉住他的手,一根一根捏他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的問:“你的小心髒怎麼受傷了,說來聽聽。”
“裴錫都有孩子了,我還沒有,你說我有沒有受傷,嗯?”齊子軒咬了一下我的耳朵,在我耳邊歎氣。
困意來襲,事實上等他的過程中我已經(jīng)睡了一覺了。“那裴錫還離婚了,你怎麼不和他比……哎呀你別摸我,我姨媽還沒走呢,你自己解決啊。”
齊子軒冷哼一聲,“離婚也得先結(jié)了才能離吧。等結(jié)婚證領(lǐng)到手,我藏銀行,設(shè)它十個八個保險櫃,你想和我離婚?先把密碼破了再說。”
“那我要是破了呢?”我故意逗他。
他把我的身體翻過來,很嚴(yán)肅的看著我,漆黑的眸子如深淵一般:“我去設(shè)瞳孔識別器,你能破麼?”
我抽抽鼻子,他這樣嚴(yán)肅,我擔(dān)心他又缺乏安全感了,有時候我睡眠很淺那會兒,能夠感受到他支著胳膊在看我。有時候還能聽見他低低的歎息,似乎我隨時都會不見的那種感覺。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讓齊子軒沒有安全感,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話可能就讓他也多想了。我敏感,糾結(jié),而齊子軒再強大,也終究是個人,人,都有弱點都會脆弱。
伸了手臂擁住他,我把頭埋在他胸口:“你好奸詐。算了,我懶得破,就這麼和你過一輩子吧,哎。”
齊子軒語氣幽怨,“和我這麼過一輩子怎麼了,老婆你嫌棄我了,我受傷了,我不開心了,我有小情緒了。”
“……”
齊子軒也沒能聯(lián)係的上裴錫,我們都不知道他去哪裏了,而豐雨,她和相親對象處了沒有多久,她就坦白了自己懷孕的事情。因為妊娠反應(yīng),她沒能夠瞞得住她媽媽。
好在她媽媽挺疼她的,如果想要把孩子生下來那就生下來吧。而她所相親的那個男人,說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結(jié)婚,那個孩子他可以當(dāng)做親生孩子一樣對待。我不知道這其中,憐惜多一點,同情多一點,還是那人真的對豐雨上心了。
我給裴錫發(fā)了幾條短信,但最終這些短息石沉大海,裴錫沒有迴我,每天堅持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有開機。我這麼熱心的幫豐雨,讓齊子軒很是吃醋。
“老婆,你這樣對我你好意思麼?天天給別的男人打電話,讓我覺得自己在這個家一點存在感一點地位都沒有。”齊子軒從浴室出來,一手拿著毛巾擦頭發(fā),一手拿著水杯喝水。
他往沙發(fā)上一坐,各種歎氣。我哭笑不得,把手機放到茶幾上,蹬掉鞋子跪在沙發(fā)上奪了他手裏的毛巾給他擦頭發(fā)。
“你才發(fā)現(xiàn)你沒有存在感沒有地位啊,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挺有自知之明的人,現(xiàn)在想想是我想多了。”
“……”齊子軒抽搐著嘴角,放下水杯把我拉到他懷裏,惡狠狠的對我說:“老婆,你這樣挑釁我,後果可是很嚴(yán)重的!”
我鄙視他,這逗比,還能有什麼後果,我會不知道他的小心思?“我又不怕你,你不就會折騰我麼?”
齊子軒又忽然害羞了,環(huán)住我的腰問我:“老婆,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為了讓我折騰你才這麼挑釁我的啊?你其實也很享受吧,哎,你那叫聲……”
“你丫閉嘴。”我捂著他的嘴,卻被他攔腰抱起。那廝扯了我的衣服,我也扯掉他的,一路糾纏著迴到臥室,倆人均已春光乍泄,坦誠相待了。
第二天是周末,我醒來之後,齊子軒就又不老實了,我推搡著他,昨夜睡覺估計都在淩晨四五點了,他半夜把他筆記本抱過來拉著我看a片,我說那我們幹脆看gv好了,齊子軒說好呀,隻要是v他都看。但是看了之後他就崩潰了,黑著臉把我雲(yún)盤裏的各種片子全部銷毀。並嚴(yán)重警告我這種東西不能再碰。
我被他折騰的都困了,嘴上說好,但是心裏麵卻想著,有機會在找諾諾的同學(xué)要片子。身材嘛,就是可以欣賞來欣賞去的。
手機鈴聲響起,我一看電話,是我媽的。
我推搡著齊子軒讓他趕緊起來,齊子軒作勢要摁掉電話,我連忙護住手機:“別鬧,我媽電話,你不想死吧?”
齊子軒不情不願的起來,但他又從背後抱住我,“老婆,再這樣我是會陽痿的!”
我沒理他,趕緊摁下通話鍵,“喂,媽,怎麼了?”
“你們家防盜門的門鈴摁著不管用,我現(xiàn)在在你們家門口,出來給我開門,我買了不少你們倆愛吃的,中午好好給你們補補。”我們的聲音聽起來還挺愉悅的。
掛了電話,我掀開太空被找文胸,順便對齊子軒說:“趕緊穿衣服,我媽來了,就在門口,你穿衣速度快,去給我媽開門。”
齊子軒一聽,迅速的套上衣褲,踩著拖鞋朝門口跑去。我媽的聲音在我們家客廳響起,我都聽見她說,“唯一還在睡吧,聽著聲音就是,這孩子,你不能太慣她……”
我無奈的換好衣服出去,然後就看到我媽奔著我們家浴室走了過去。我跟著她進了浴室,我媽對我指了指盆裏的衣服,“這衣服是要洗的吧,你們說說,這麼多,是攢了幾天的?”
我解釋:“兩天,主要因為天熱,換的就勤快了點。其實不多。”
我媽朝我肩上拍了一下,訓(xùn)斥我:“你說說,你這麼懶,要我我也不願意要你這樣的兒媳。小齊天天工作那麼忙,你打算讓他洗?”
“沒,我這就洗,媽你看你頭上都有汗了,去客廳休息休息吧,冰箱裏有洗好的水果,我洗的。”我忙扯開話題,討好我媽。
我媽瞪了我一眼,我去浴室洗漱,牙膏剛擠到牙刷上,齊子軒也進來了。他拿著他的牙刷,“老婆,我的。”
我給他擠好牙膏,齊子軒問我:“剛我聽見了,媽說你懶了。”
我白了他一眼,“都是你了,昨晚……要不然我就洗衣服了,也不會被我媽抓個現(xiàn)行。呀!你收拾客廳裏的衣服了沒,被我媽看見了,她肯定該說我們倆了。”
齊子軒拍拍我的肩膀,嘴裏吐著泡沫,“放心,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