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是為你好啊,你知道的,你們倆這冷戰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就說吧,*oss有沒有給你解釋清楚?”
季雲溪撇了撇嘴角,衝我搖頭,“他能有什麼解釋啊,他就對我說,不重要的人幹嘛要提,還說我就那麼點腦容量還想東想西,也是夠了。你看這人,高智商了不起啊,就這麼鄙視我們正常的人民群眾麼?”
“別,你這‘正常’的人民群眾麵前是加引號的,千萬別把我拉進去,承受不起。”我笑著調侃季雲溪。
季雲溪哼了一聲,不滿的說:“你們絕對是一條戰線的,都是任嘉皓用工資收買了你,用獎金威脅了你。程唯一,你應該視金錢為糞土,鈔票砸你臉上你都不屈服!”
“砸啊,你拿鈔票砸我臉上我肯定就跟你混了。”我衝季雲溪眨眨眼睛,季雲溪被我氣的臉都紅了,咬牙切齒的說:“你學壞了,你怎麼能被軒哥給帶壞呢?!”
我無辜的聳聳肩,一本正經的迴她:“畢竟他是我老公,畢竟我們生活時間長,所以壞,也是情有可原的。”
目光往旁邊那麼一掃,看到一身正裝的*oss,艾瑪*oss穿正裝就是很騷包,襯得他腿更加修長了,旁邊女員工都在偷瞄*oss。
我用胳膊撞了撞季雲溪。“別鬧別扭了,你看多少人對*oss虎視眈眈呢,好好把握,姐姐就先迴去工作了。”
“沒同胞愛的!”
走很遠了還能聽見季雲溪的腹誹,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迴到座位上,從包裏拿出藥,有些藥是需要飯後半個小時吃的,我看著那一顆顆惡意滿滿的藥丸,咬咬牙狠狠心挨個吞掉。
上午工作完之後,裴錫打電話約我出來吃飯。湊巧的是,我和裴錫出去吃飯沒有拿手機,以至於錯過了齊子軒查崗的電話。
吃飯也就是在我們公司樓下的飯店裏,裴錫來找我無非就是關於豐雨的事情。
裴錫一臉苦惱,說是這幾日打豐雨電話一直是關機狀態,去豐雨家,豐雨媽媽說豐雨出去旅行了。裴錫能對我這麼說,顯然是不相信的,覺得是豐雨躲著他不想見他。
“豐雨真的去旅行了,她去了西藏,前兩天去的。”至於電話為什麼關機,豐雨換了一張卡,那個卡號我是不會告訴裴錫的。
為了讓裴錫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心,我也不想裴錫是因為為了負責所以和豐雨在一起,那樣對於豐雨來說也真的是很可悲的事情。
其實我也很糾結,裴錫畢竟是我朋友,我希望他和豐雨好好的,可要是豐雨身邊的那個男人對豐雨比裴錫對豐雨還好呢?
感情,真的是一件很複雜的學問。最後,我還是堅持著自己的看法,沒有給裴錫豐雨的手機號。
我們吃的是咖喱雞飯,飯剛上來,我就吃了一口,餐盤被人奪了過去。
身前籠罩著一個滿載著煞氣的身影。我哆嗦了一下,這人不是外人,是齊子軒……
我淡定的抬頭,衝齊子軒擺擺手,笑著說:“嗨。”
齊子軒顯然是不可置信我會這樣一副表情對他說“嗨”。他嗬了一口氣,顯然是被氣著了,“程唯一你是不是蠢啊?”
好,他成功的激怒了我。
本來就是逗他一逗,他來找我,我心裏其實挺高興的,結果這廝一張嘴就說我蠢。
“和你比我還差的遠好麼?”我毫不示弱的反駁他。
齊子軒吞了口水,端著我的那份咖喱雞飯說:“你不能吃這些東西你知不知道?怎麼答應我的,說是那些說明單都記住了,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都背下來了,這才多久,轉身就忘。我的話都是耳旁風?”
裴錫看了我又看了看齊子軒,他站起身拉齊子軒:“小聲點,這是飯店,還有,唯一懷孕了?”
“沒呢,不是懷孕。”我解釋。
齊子軒更不樂意了,“你幹嘛先迴答裴錫?”
我沒說話,齊子軒這廝是吃炸藥了吧,一點就炸,火力還這麼迅猛?
齊子軒扭頭對裴錫說:“沒事來找我老婆幹嘛,為了得到豐雨的下落可以和我說啊,我老婆知道的我也知道,豐雨去了西藏,和他未婚夫。”
裴錫一愣,“未婚夫?不是和你解除婚約後就沒人了麼?”
“你也夠蠢的,這世上又不是我一個男人,豐雨她媽給她安排了相親,那個男人說了,豐雨肚子裏的他也照疼不誤,所以現在有了一場旅行,如果順利的話,迴來倆人就確定結婚了,可能比我和唯一還先領證。”
齊子軒說完,裴錫不可置信的後退了幾步,碰翻了身後的椅子,我站起來去拉他,齊子軒擋住了我,“讓他靜靜,現在這個時機刺激他剛剛好。”
裴錫失神的出去之後,我才想起來這小爺剛剛對我大唿小叫。冷著臉看他:“炸藥炸完了?”
“還差不多吧,你要想看我還是能再炸一迴的。”齊子軒撈了一把椅子坐我對麵,他敲了敲桌子,“你長點記性成不成,這些東西不能吃。”
其實,是我理虧。他語氣降下來後,我也承認錯誤,“我給忘了。”
齊子軒哼哼,“就知道你會忘,所以我親自過來監督你了,打你手機你不接,程唯一你肯定也忘了拿手機。”
我默認。
齊子軒招手喊來服務員,然後一道菜一道菜問的很仔細,最後我吃的是黃瓜雞蛋蓋澆飯,那叫一個清淡。眼巴巴看著齊子軒吃宮保雞丁蓋澆飯。
齊子軒還給我點了個芙蓉紫菜湯,我倒是覺得我這麼吃下來臉都該紫了。
下午迴公司上班,前臺小姐喊住了我,“唯一,你男朋友對你真是體貼,還煲湯給你。”
“煲湯給我?”驚訝之餘,看到前臺小姐手裏的保溫瓶,我就是一陣頭疼。
“對啊,這是你男朋友讓我交給你的,叮囑我一定要看著你喝。”
“別啊,我自己迴去喝就行了,謝謝你啊。”
和前臺小姐告別之後,迴到座位上,凳子還沒暖熱,就接到了齊子軒的電話轟炸。
我可以說,我現在不痛經了麼?我頭疼……
齊子軒找了個有力的助手,就是我*oss。
本來以為可以趁機把薑茶倒掉,但是*oss的助理喊我去辦公室,還讓我帶上薑茶。
滿眼辛酸淚,不忍再提了。
當著*oss的麵,喝著薑茶,那畫麵太美我不敢看。*oss還拍了下來發給齊子軒,*oss拍桌狂笑的聲音讓我欲哭無淚。
下午下班,齊子軒準時來接我。
我苦著一張臉看他:“你怎麼不加班了?”
“加班啊,先伺候你吃飯吃藥,在家裏有電腦也是一樣可以加班的。我聽任總說了,你薑茶喝完了,不過後來又吐了,是不是?”
他還敢提?
齊子軒笑嘻嘻的看著我,我直接給了他一拳,“都是你,現在我的胃還火辣辣的,真是有把火在燃燒。”
齊子軒摟著我的肩,“你看吧,中午你要是吃了咖喱雞飯,肯定燃燒的更厲害。晚上吃點敗火的粥,我買了百合,百合滋肺陰養胃,對身體不錯。感覺這些讓你喝的火氣都有點大,明天把棗茶改成銀耳雪梨好了,你覺得怎麼樣?”
“你不當廚師都屈才了。”我笑著白了齊子軒一眼,隨著他上了車。
晚上吃完飯,齊子軒在客廳做他的設計,我無聊的去樓下散步消食。
入了秋之後,晚上吹得風也透著股涼氣。
走在大街上,看著人來人往,看著霓虹通透,心裏麵歎了一口氣,很輕鬆的那種。當然,迴到家就悲催了,那麼多藥吃起來很是崩潰。
比起耐力,我真的不如齊子軒,所以沒有兩天我就收拾東西迴我媽家去住了。但是吧,又不敢和齊子軒說,說我慫我也認了,真心嗆不住薑茶的味道。
我媽看著我迴家住還是挺高興的,說這小夫妻倆啊,就得是不是分開一段時間,距離產生美。
我說我還沒和齊子軒扯證,我媽說那個不急,反正你們倆這也算定下了,扯證可以找個黃道吉日。
我說:“媽,你看的挺開的嘛,不怕半道殺出個程咬金,搶了你女婿呀?”
小老太太樂嗬嗬的:“我生的女兒我有數,這魅力不敵我當年,但也差不到哪去,是不是?”
“是是是,我媽當年可是村頭一枝花,誰能比的了你啊。不過說真的,媽,你是怎麼做到這麼些年,對我爸念念不忘的?”
我坐到小老太太身邊,側著臉對她笑。
說道我媽和我爸,我一直覺得我們程家人都很執拗,譬如我媽和我姥姥。當年我媽和我爸是師生戀,我媽為了和我爸在一起不惜和姥姥斷絕母女關係,但是最後還是割不斷親情血緣,姥姥同意我媽和我爸在一起。
當然,大前提是我已經出生了。後來,我們家生活壓力比較大,我媽懷著諾諾的時候,姥姥有一次對我爸說了很多難聽話,我爸去工地兼職的時候,出了意外。
那次意外讓我媽二十年不和我姥姥來往,去年的時候,才恢複了來往,兩人冰釋前嫌。我媽一直沒有再嫁,她很多時候,都一個人在屋裏看我爸的照片。
我趴在我媽的肩膀上,看到她耳邊長出的白發,有點心疼。
“心裏麵始終裝著你爸,看不到其他人。也就是這樣了,就像小齊這麼多年,始終隻看到你一樣。”我媽笑著揉了揉我的頭發。
我撅嘴,吧唧親我媽臉上一口。
晚飯點,準時收到齊子軒的電話,那廝在電話那端賤笑:“程唯一,逃藥的段位不夠,你給媽說一下,等我二十分鍾再開飯。”
掛了電話我都要崩潰了,我媽還一臉笑意的問我:“是不是小齊說要來吃飯啊,我想著他就會跟過來,所以多做了他一碗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