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我媽的眼神指示,我忙推著齊子軒往門外走,
“好了好了,你趕緊迴去吧。明天肯定要很忙很累的,迴去睡個好覺!
“沒你我怎麼睡好覺啊,我都習慣和你睡了,不然該失眠了!饼R子軒越說聲音越小,因為我媽都受不了的迴屋裏了。迴去之前給我十分鍾的時間,十分鍾之後我要迴屋裏洗澡敷麵膜。
我跟著齊子軒下樓,走到樓梯口,齊子軒摁著我在牆上就壁咚了。漫長的一吻結束,齊子軒還有些意猶未盡,拉著我的胳膊,“老婆,再抱一會兒!
我好笑的看著他,雖然這裏麵燈有點昏,但還是能看清他的臉,“就一晚上分開,明天就好了嘛。我們一直一直都在一起,嗯哼?”
磨蹭了好久我才迴去,我媽賞我一句話,“沒見過比你和小齊更膩歪的一對了!
我咳嗽一聲,弱弱的反抗我媽的話,“那是你沒見到諾諾和秦崢膩歪的時候!
我媽傲嬌的說:“對啊,我沒見過!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來敲我家的門,是齊子軒團隊的造型師,我洗漱完之後換了婚紗,我媽熬了一鍋元宵,說沒吃飯的多多少少都吃一點,大家都是吃了東西來的,不過也隻是墊墊肚子,就跟著我吃了點。
化完妝之後,季雲溪和諾諾就也來了。我看著諾諾的肚子,交代她:“你走在最後,讓你家秦老師好好的照顧你?焐a了,一定要小心謹慎點,知不知道?”
“姐你好囉嗦,你也抓緊努力,和姐夫生一個萌娃。姐夫不是想要閨女嘛,趕緊滿足他。”
程諾說完,我忽然拍了一下婚紗,“你說那個測試有沒有小孩子的,要多久能測出來?”
季雲溪問我:“你該不會是有了吧?不過你們倆都同居好幾個月了,也該有了。”
我問她們倆:“有測孕的東西沒?”
程諾聳聳肩,“我肯定沒有啦,我已經懷了,我們家小王子就差生出來了!
季雲溪眨眼,低頭,然後又抬頭看我,“其實,我有!
穿上婚紗唯一不好的就是去洗手間不方便,在季雲溪幫忙下,終於順利測試,結果也讓人欣慰。我媽在一旁特別興奮的看著驗孕棒,“終於爭一迴氣了!
我抿著唇,很嚴肅的對她們說:“都不許給齊子軒說啊,我親自告訴他比較好,但是要結婚儀式辦完。不然他肯定要喝酒了,他一喝酒我就跟丫鬟一樣!
聊了好一會兒,門外就有動靜了,我媽趕緊出去,小七跑了進來。我看著一身小禮服的小七,嘖嘖感歎,“我們家伴娘今天也挺漂亮的嘛!
小七甩了甩她的空氣劉海,“你結婚怎麼非要兩個伴娘。俊
我表示很無辜,“因為齊子軒要兩個伴郎,其中一個是我boss,boss聽說雲溪是我的伴娘,非得要來湊熱鬧。他長得比我們家齊子軒都高,我想想那畫麵也是好醉!
我和小七聊的時候,季雲溪顯得特別安靜,似乎以為這樣就可以被忽視成小透明。我咳嗽了一聲,問季雲溪:“我辦完事之後,下一個應該就是你了吧?”
“我還早,哈哈哈,不急不急,我長得這麼年輕漂亮,看著就跟中學生一樣,再晚個幾年也挺好,自由至上!”季雲溪絞著裙子,我和小七哈哈大笑。
齊子軒率領著他的迎親隊伍過來,各種敲門各種煽情,偏偏小七和季雲溪都是刁難人數一數二的主,愣是沒讓他們進來。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響起後,季雲溪直接拍著床大笑。
我這時才發現,早在我集中注意力配合造型師上妝的時候,季雲溪她已經在我們家門上麵按了一個插銷。這麼牢固的設備,齊子軒除非是變成蝴蝶從門上麵的窗戶上飛進來,偏偏窗戶上麵也釘牢了。
塞紅包塞得我很是無語,齊子軒的哥們也都夠損的,每張紅包就包了一塊錢,塞了這麼多進來,加一起都不到一張毛爺爺的數量。
我對著門外喊:“齊子軒,證都領了是不是你比較嘚瑟啊,不想和我舉行儀式早點說啊,一塊錢太廉價了好不好?”
門外麵的齊子軒很是委屈:“老婆,紅包是裴錫換的,我本來準備的都是紅票子,你等等啊,我現在就掏錢!
幾秒鍾之後,對麵一陣唏噓聲,門底下塞進來幾張一百的,季雲溪才滿意的放齊子軒他們進來。但是進來之後,又出了新難題,說是要蒙上齊子軒的眼睛,讓他來認哪一個是我。
現場的女生就我,我妹,季雲溪,小七,還有遲來的豐雨。男人們很是興奮,覺得這遊戲夠刺激,要是齊子軒認不對的話,婚禮上就比較熱鬧了。
齊子軒戴上眼罩,我和豐雨她們都站了起來,然後把手伸到前麵。看著齊子軒步步走近,我的心反而是更緊張起來。齊子軒第一個摸手背的人選是季雲溪,我偷偷瞄了一眼*oss,*oss表麵看著氣定神閑,但是那小眼神,暗藏殺機。再看季雲溪的表情,這姑娘在故意對*oss挑釁。
“這個是不是你老婆的手?”裴錫笑著問齊子軒。
齊子軒故作一番沉思,半天後說:“肯定不是,我老婆的手並沒有這麼骨感,這摸著像是雞爪,還是那種炸過的雞爪。”
“你才像雞爪,齊子軒你不要亂說!”季雲溪暴躁了,她叉著腰,似乎忘記自己穿的還是小禮服,應有的淑女氣息全無。
*oss哈哈的笑:“兄弟,說出了我多年的心聲啊!
“什麼多年,我們認識也就幾年而已,還有,任嘉皓,我和你很熟麼?”季雲溪麵色不鬱的瞪著*oss,嘴都撅起來了。
“怎麼不熟了,我們難道不是拉過小手,親過小嘴的關係嗎?還需要我說的更詳細嗎?”*oss得意洋洋的說道。
我聽完之後忙捂著嘴,忍著笑?磥睚R子軒故意這麼說是有原因的,如果我們女生一笑,那麼齊子軒就能根據聲音來判斷出我們的位置,從而準確的認出我。我不確定豐雨笑出聲了沒,但是小七已經暴露了她。
齊子軒走到我麵前的時候,我有那麼一瞬間的臉紅,然後手輕輕的觸了一下他的指尖,方便他準確摸到我的手背。下一秒,齊子軒握住了我的手,然後憑著感覺抱住了我。
我屏住唿吸不敢說話,旁邊裴錫故作驚訝,對一旁站著的豐雨說:“擦,唯一,你老公抱了別的女人,這玩大了,別紅眼啊,沒事沒事……”
齊子軒在我脖子邊吐了熱氣,賤賤的笑:“老婆,你今天還是一樣的香!
齊子軒摘掉眼罩,嘚瑟的說:“其實這點小手段根本就不管用,我老婆的手我都不知道摸了多少遍,就算是做夢我也能摸出來。況且我們倆多默契啊,她指尖觸到我手背的時候我都能確定這是唯一是我老婆了。你們還要玩什麼無聊小遊戲麼?”
裴錫噓了一聲,“沒意思,走吧走吧,你把你老婆抱下樓!
裴錫話沒說完,我就被齊子軒打橫抱起,小七和季雲溪幫忙托著我的裙擺,因為這婚紗裙的裙擺實在是太長。齊子軒吹了聲口哨:“我老婆我肯定抱,還用得著你說。”
齊子軒把我抱到了樓下,結果樓下都是人,人們都圍著車。不得不說齊子軒真的是將騷包進行到底,清一色的跑車,真的是很炫酷。因為是秋天,所以放眼一看特別的顯眼。而跟拍的拍攝人員,穿的也是相當的酷炫。
用時髦一點的話就是,酷炫狂拽吊炸天。我抿著唇偷笑,坐進車裏,我揪著齊子軒的領結,“你要不要這麼張揚?”
齊子軒幫我整理裙擺,讓我坐的舒服一點!耙,必須要,迴來這錄像都是給咱們閨女看的,等咱閨女結婚了,排場一定要按這種的來,高格調高段位,必須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把推我到沙灘上!
我無語,想到今天早上測驗的結果,我忍著把懷孕這件事在婚禮儀式接受後再告訴齊子軒,不然齊子軒肯定得飄起來,他現在天天都念叨著他閨女怎麼怎麼樣。
我咳嗽,“八字還沒一撇呢,閨女還沒出來,你倒是想的夠周全!
“早晚都得有,這叫深謀遠慮!
到了婚禮飯店門口,圍了好多好多的人,我和齊子軒的親朋好友,但是我的目光直接鎖到了豐雨手上的一個精致的籃子裏,那個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神經。作為一隻狗,它穿著小馬甲係著小領帶,發型梳出了一個新的高度。
關鍵是神經頭上那朵毛還是染色了。
我在驚訝之餘,不忘淡定的微笑。神經是除了我和齊子軒之外最受歡迎的拍照最多的一個角色了。齊子軒抱著我下車,小七和季雲溪,還有兩位帥帥的伴郎分居兩旁。齊子軒的小侄女穿著公主裙,努力的提著籃子,順帶著拽著我的裙擺,一路走過不時灑滿鮮花的紅毯,走到小型舞臺上。
我看著舞臺上的司儀,看著我媽,眼睛忽然就濕潤了,心裏麵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那感覺真的很難以形容,終於到了這一天,終於明白心中有多麼多麼的不舍。領證的時候還沒有發現,但是現在卻發現了,我真的是要嫁給齊子軒了,要離開養了我二十七年的媽媽。
我媽抹了一把眼淚,笑著走到我和齊子軒的麵前,“小齊啊,我要把我的女兒,我的唯一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待她一輩子。就像你每次對我說的那樣,我相信你能做到!
“媽!饼R子軒牽著我的手,看了我一眼,唇邊掛著愉悅的笑容,表情卻很是認真。他鄭重的對我媽說:“媽,這是此生唯一,我這輩子的唯一。從今往後,我愛她會比愛我自己更多,拿生命去嗬護她。時間的盡頭有多長,我並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我也不能確定,但是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我愛唯一的心,至死不渝。這輩子,我會給唯一一切都是最好的,隻要我有,隻要我能。”
眼淚瞬間就滑落了,齊子軒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信,我知道他能夠做到。以前還總是在不斷的質疑,但是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如果還在質疑就是傻了,夫妻間最基本的就是信任。
司儀咳嗽一聲,“怎麼感覺我的存在感這麼低呢,哎,被你們的感情感動到都說不出話來了!
大家開始笑。
這場婚禮,包括念誓詞什麼的,我其實記的並不是很清晰,但唯一清晰的便是齊子軒的每一個小表情,每一處細節,包括他怎麼擋酒,怎麼向我並不認識的他的朋友來介紹我。
我們笑著和朋友們講我們的迴憶,我和齊子軒的童年幾乎是連在一起的。現在想起來真的是讓人記憶猶新,包括和齊子軒的踢毽子比賽,嘲笑他體力不行,籃球足球玩的一塌糊塗。
還有,在他的餅幹裏放牙膏,把他的臭襪子放到枕頭上,補習班的時候下課了也不喊他,等他睡醒了氣喘籲籲地追過來。
可是最深的還是那一巴掌,他把我摁住牆上吻,吻完之後還要去到處炫耀,我又羞又怒,二話不說就給他一巴掌,他當場就傻臉了。
那個年紀,那樣小,卻被命運恩賜著定格。
從來沒有注意到他,那麼悶騷的他,那麼愛耍帥的他,那麼小賤賤的他。可是,卻無比慶幸遇見他。
遇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