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柯善美,她的瘋狂實(shí)在叫人心驚膽戰(zhàn)。
蘇櫻記得最後她那種憤恨而絕望的眼神還有她哈哈大笑的猙獰之聲。
終究這個女人還是一敗塗地播。
今天的這一切,也許是她最後的籌碼跫、
終究失去一切的她會不會發(fā)狂,會不會再次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
還有那個十三爺?
柯善美顯然是同他有勾結(jié)的。
所有的一切似乎編織成一道密密麻麻的網(wǎng),越來越密,越來越叫人窒息。
一隻手忽然被容靳修包裹住。
容靳修的掌心很幹燥,也很溫暖。
就像是一種安心的感覺源源不斷開始輸入她的體內(nèi)。
現(xiàn)在的他們就是有這樣的默契,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說。
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的時候,蘇櫻已經(jīng)靠在車窗上睡著了。
劉海垂下來,虛虛的遮住她的眼睛。
她睡得並不是很安穩(wěn)。
眉間似乎有一朵烏雲(yún),揮之不去。
容靳修記得,以前蘇櫻睡覺的時候,嘴巴都是微揚(yáng)的。
第一次看見的時候,還是在公司的時候。
她白天就在辦公桌上打盹。
可是那時候,看到這樣的一張臉,睡夢中微微上揚(yáng)的嘴角,是一種說不出的莫名心動。
那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女孩一定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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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靳修不知道,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單純的人也有了這樣多的煩惱。
陸成灝那個男人,永遠(yuǎn)就像是定時炸彈一樣,埋在蘇櫻和他之間。
其實(shí),他也知道蘇櫻的心思,絕對不會因?yàn)槟莻男人而動搖。
但是,終究他不能否定,那個男人在蘇櫻心裏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是一種永遠(yuǎn)也不可能擺脫的負(fù)擔(dān)。
他並不害怕陸成灝恢複記憶。
但是蘇櫻害怕。
他害怕她的害怕。
伸出手摸了摸蘇櫻的臉蛋,指尖溫暖,那種獨(dú)一無二的溫柔觸感。
叫容靳修心裏生生的生出一絲心疼來。
蘇櫻驀然醒了。
惺忪的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阿修,迴家了嗎?”
容靳修撫著她的頭發(fā):“到家了。”
蘇櫻一臉疲憊,喃喃的說:“果果和元寶應(yīng)該睡了吧。”
容靳修忽然說:“蘇櫻,我們出去旅遊吧。”
蘇櫻一怔,轉(zhuǎn)過頭來看容靳修。
蘇櫻一直很想出去旅遊,但是容靳修一直忙公司的事情,萬萬抽不開身。
而她是個典型的路癡,容靳修又不放心她一個人出去。
所以事情一直擱置,已經(jīng)叫她漸漸忘記了。
而容靳修突然這樣一說,倒是不由得叫她吃驚的問了一句:“為什麼?”
容靳修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傻瓜,帶你出去散散心,有什麼為什麼?”
蘇櫻微微皺著眉頭:“不行啊,果果和元寶現(xiàn)在在上學(xué),就算學(xué)校那邊可以請假,可是元寶現(xiàn)在晚上每天都要上鋼琴課,你也知道小元寶是理查德鋼琴大師的關(guān)門弟子,他教學(xué)一向嚴(yán)苛,不能曠學(xué),而且,你公司裏有那麼多事情,還有……”
容靳修以吻封緘,纏綿了一會兒,說:“蘇櫻,不要想這麼多了,就我們兩個人,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這些天蘇櫻的心情一直很愉悅。
盡管全城所有的報道都是那天晚上在柯善美慶功宴上發(fā)生的事情。
柯善美這三個字一躍變成了網(wǎng)絡(luò)媒體最熱門的詞匯。
有人說,她就是“悲劇”的代名詞。
強(qiáng)勢的女人終究沒有什麼好下場
原本同陸公子童話般的愛情故事,一下子被寫成了,陸公子寧願拋棄江山也要牽手美人魚的可歌可泣的愛情版本。
當(dāng)然也有人說陸公子負(fù)心。
但是更多的人隻將這些當(dāng)做笑話來看。
對當(dāng)事人來說,這是人生墜入底穀的不堪,但是對旁人來說,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
柯善美作為主人公,卻在所有的狂轟亂炸中隱匿無蹤。
而陸公子的風(fēng)流往事也被好事的人全部扒了出來。
包括五年前,與容太太剪不斷理還亂的一段豪門糾葛。
但是,此時此刻,似乎變了些味。
多數(shù)也是一帶而過。
畢竟,現(xiàn)在的重點(diǎn)是天後美人魚和商場女強(qiáng)人的對決。
蘇櫻知道,容靳修想帶著她旅遊,不過就是想避開這樣的風(fēng)口浪尖。
他以為,她還同以前一樣脆弱。
事實(shí)上不是。
蘇櫻已經(jīng)不太在乎這些,至少可以裝作不在乎。
但是能夠旅遊,她還是非常開心的。
但是出去之前,她要安頓果果和小元寶。
這花了一段時間。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同容靳修單獨(dú)出去旅遊了。
唯一記得那一次,還是那一年的聖誕節(jié),他們上了sakura的豪華遊輪。
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樣了,命運(yùn)翻開了一個嶄新的篇章。
而現(xiàn)在的蘇櫻,也迫切希望有一個新的開始。
所以,她決定出去走走。
而第一站,他們決定去的便是江城。
自從厲先生退隱江湖那件事情以後,蘇櫻就再也沒有迴過江城。
而最近,江菲打電話來說過,爺爺最近的身體大不如從前。
蘇櫻想迴去看看,先陪爺爺兩天。
所有的行李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
兩天之後出發(fā)。
而這次,蘇櫻和容靳修並不打算帶上兩個孩子。
容靳修已經(jīng)製作了一個曆時半個月的旅遊計劃。
一想到半個月見不到小元寶和果果,蘇櫻心裏竟是萬分的不舍。
傍晚的時候,蘇櫻接果果和小元寶下課。
竟是沒有想到,會再次遇到陸成灝。
離放學(xué)還有十分鍾。
蘇櫻提早到達(dá)。
蘇櫻同門衛(wèi)的保安也已經(jīng)十分相熟。
下車等待放學(xué)的時候,便同那保安聊了兩句。
誰料那保安忽然對她說:“容太太,你最近不要一個人來接孩子了,叫容先生給你請兩個保鏢吧。”
蘇櫻不明所以。
其實(shí)前陣子,擔(dān)心柯善美發(fā)狂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的時候,蘇櫻的確是請了保鏢的。
盡管學(xué)校的保安係統(tǒng)也是十分的嚴(yán)謹(jǐn)。
蘇櫻問:“怎麼了?”
那保安拿手一指:“我這幾天都發(fā)現(xiàn)了,有輛車總是跟著你,每次你倒了不到兩分鍾他也到,然後裏麵的人也不出來,等你走了以後,他也跟著你走,已經(jīng)好些天了,我覺得可疑,便同你說一下。”
蘇櫻也微微心驚。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難道她被跟蹤了?
順著保安指的方向,蘇櫻果真看到了一輛車。
也看到了車子裏麵的一張熟悉的臉。
是陸成灝。
蘇櫻的心也猛然跳了一下。
保安說:“容太太,要不要報警?”
蘇櫻轉(zhuǎn)過頭:“不用了,是我朋友,我去打個招唿。”
說罷,蘇櫻
就朝著那輛車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陸成灝也看到了蘇櫻。
不躲不閃,也就從容的下了車。
蘇櫻倒是覺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
隻是衝著陸成灝笑了笑:“保安說你每天這個時候都會來這裏。”
陸成灝倒是沒有什麼表情變化,淡然從容的說:“我來看你接孩子。”
蘇櫻心裏一下子便也明白了。
陸成灝是為了看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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