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今武林中,聽過獨(dú)孤求敗這個名字的人,怕是沒有多少,也隻有幾個名宿耆老,可能才知道江湖上,曾經(jīng)有這麼一個劍法通神的絕頂高手。
根據(jù)王重陽的估算,獨(dú)孤求敗與九陰真經(jīng)的作者黃裳,應(yīng)屬同一時(shí)期的人物,就是不知兩人有無交集。
但王重陽心中推測,他們大概率是沒有碰過麵,否則獨(dú)孤劍魔也不會感慨世間無敵,從而在這荒穀中寂然而終。
“唉……”
看著牆壁上的刻字,王重陽有些惋惜的自語道:“隻可惜未早生三十年,無緣與前輩一會,領(lǐng)教劍魔神技,真乃人生一大憾事。”
忽然,一旁的神雕晃著身子走來,叼起王重陽的袖口,向洞外走去,王重陽也不知它是何意,隻好跟在後麵。
一人一雕來到洞外,行了約有裏許,來到一座陡兀的峭壁之前。
那峭壁便如一座極大的屏風(fēng),衝天而起,離地約二十餘丈處,橫出一塊三四丈見方的巨石,好似一個平臺,峭壁上還隱隱刻得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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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塚?”。
王重陽略一琢磨,就想到了這是什麼地方,徑直使出白鶴衝天的身法,縱起兩三丈之高,繼而腳尖輕點(diǎn),連連換力,不消片刻,已然來到石臺之上。
一股鋒芒畢露的劍意霎時(shí)撲麵而來,隻見眼前的峭壁表麵,竟光亮如鏡,應(yīng)是被人以劍削平,上麵龍飛鳳舞的刻著“劍塚”兩個大字。
王重陽仿佛看到了一個孤高冷傲的劍客在舞劍。
“好劍法!”
王重陽眼眸漸漸變亮,原來這劍塚兩個字,看似簡單鉤勒,以尋常利器所劃,實(shí)則卻暗蘊(yùn)玄機(jī),藏了一套極為淩厲的劍術(shù)。
想來這也是獨(dú)孤求敗刻意為之。
隻是這劍法招式太過淩厲,過於鋒芒,容易被內(nèi)家高手尋隙,以高深的內(nèi)力所破,未至登峰造極,應(yīng)是獨(dú)孤求敗年輕時(shí)所用劍法。
抬眼再看,劍塚兩個大字之旁,尚有兩行字體較小的石刻:“劍魔獨(dú)孤求敗既無敵於天下,乃埋劍於斯。嗚唿!群雄束手,長劍空利,不亦悲夫!”
“群雄束手,長劍空利,果然是高處不勝寒啊……”
王重陽也心有戚戚,然就在此時(shí),峭壁下突然傳來大雕的悲鳴,還夾雜著金鐵交擊之聲。
“有人來了?”
王重陽眉頭微緊,徑直橫身飄下峭壁。
峭壁之下,大雕口中連連悲啼,正與兩道身影纏鬥,那兩人一男一女,手持東瀛武士刀,武功看樣子也是源出一脈,配合默契,招式間還摻雜了鬼魅莫測的遁身之術(shù)。
神雕雖知武學(xué)之理,可畢竟是鳥獸,且身形甚巨,行動拙笨,正好被對方那詭異的刀法所克製,眼看就要葬身在刀下。
千鈞一發(fā)之際,王重陽及時(shí)趕到,駢指如劍,隔空虛點(diǎn),兩道無形勁風(fēng)破空而出,將刺向神雕心髒的刀鋒打偏。
“什麼人?”
那兩人立刻飛身向後退去。
一人年約五旬,麵容陰鷙,穿著黑色勁裝。
一人麵如桃花,形貌嬌美,眉宇間隱含煞氣。
看見兩人手中的武士刀,王重陽下意識問道:“你們是東瀛人?”
“不要跟他廢話,殺!”
黑衣男人眼中殺意充盈,刀鋒一轉(zhuǎn),便使出了自己的絕殺之招。
“殺神一刀斬!”
那一瞬間,黑袍男子眼神變得冷冽無比,沒有絲毫雜念,有的隻是最純粹的殺意,並且將其盡數(shù)凝聚,化為有形有質(zhì)的刀氣,如水一般流淌。
隨即,空氣悄然撕裂,一抹兇戾的刀光展現(xiàn),旋即化作滔天駭浪,摧枯拉朽的破壞著一切,直向王重陽的胸口斬落。
與此同時(shí),那個身穿白袍的嬌美女子也動了,刀光一閃,冰冷徹骨的刀氣如花綻放,空氣中彌漫出淡如雲(yún)霧的薄霜,與刀氣相和,猶如寒冬之時(shí),天上的雪花飄落人間。
“怪哉……”
看到兩人的武功,王重陽心底越發(fā)詫異,但手下卻沒有絲毫怠慢,一口元?dú)馓N(yùn)藏丹田,直接使出了玄武大法,渾圓無缺的罡氣透體而發(fā),真?zhèn)像是傳說中的神龜護(hù)體,刀氣根本無法突破。
“怎麼可能?”
黑袍男子臉色驟變,雙目圓張,不敢置信的驚唿出聲,在他的認(rèn)知中,射雕世界不過是個普通的世界,最強(qiáng)的那幾人也就和他仿佛,難分伯仲。
怎麼會出現(xiàn)如此高手?
緊接著,王重陽雙手一翻,刀光泯滅,修長的手指反扣住兩人的長刀,精純無比的先天內(nèi)力,通過兵刃傳入他們體內(nèi)。
兩人想要棄刀後退,偏偏刀柄上又生出一股磁力,將他們牢牢吸住,使得他們進(jìn)退兩難,隻能拚盡全力以內(nèi)功來抵抗。
否則長此下去,傳來的內(nèi)力非震碎他們的經(jīng)脈不可,不過即是如此,也隻是將死亡時(shí)間稍微拖延些罷了,就在兩人心灰意冷,束手待斃之時(shí)。
一股更奇怪的力量悠然而現(xiàn),他們體內(nèi)的真氣竟變得不受控製,沿著兵刃源源不絕的向外流湧而出,宛如大河堤壩斷裂,根本無法阻擋。
“吸功大法!你也是……”
黑袍男子的話中充滿了驚駭,但話未說完,整個人就變得形神枯槁,癱軟如泥,再無力支撐身體。
那個白袍女子還不如他,竟是當(dāng)場氣絕。
王重陽也有些意外。
他剛剛不過是嚐試著逆行先天功,豈料竟出現(xiàn)如此變化,掌心仿佛生出了一個黑洞,竟然在一瞬間,就將對方的功力吸了過來,為己所用。
即便是他自己都有些始料未及。
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這等吸他人內(nèi)力為己用的功夫,讓王重陽迴憶起了昔年逍遙派的北冥神功。
兩者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都是損人利己的功夫。
不過,此刻最讓王重陽在意的,還是眼前這兩具屍體的身份。
他們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
可現(xiàn)在,他們卻來到了這裏,抑或不止他們兩人。
說不定還有其他人,也一並來到了射雕世界。
隻不過藏身在暗處,外人根本無法找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很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