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視線瞬時間都被吸引到了身後。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奮力向我這邊跳躍式前進(jìn)。
撲通,撲通,撲通~!>_<
“哈哈,哈哈,累死我了,姐!^o^-
_-和剛才那個身輕如燕向我們這邊跑來的人影不同,現(xiàn)在這個小子正在我麵前大口大口喘著氣……他,他不是我下午在網(wǎng)吧裏碰見的那個在桌上睡覺的家夥嗎。t^t
“咦?般君野!o_o”那小子吃驚地看著我身旁的般君野,看來他們分明是認(rèn)識的。
“哎呀,這不是鄭英奇嗎?姐姐,你怎麼連他也認(rèn)識?”憶美受不了刺激地大叫出聲。我總算看出點眉目了,原來他們之間都是認(rèn)識的。
“這,這,他媽的,這不是鄭英奇那個兔崽子嘛!”風(fēng)車……不,淵一他非常激動地向我們這邊跑來,臉上表情猙獰極了。-0--0--0-不要!-0-o_oo_o我被風(fēng)車螞蟻來勢洶洶的樣子嚇得不輕,條件反射性地牽起那個趴在桌子上睡覺的男孩的手就跑。好一會兒我才反應(yīng)過來,咦!奇怪,我為什麼要跑呀?不過這時我們已經(jīng)跑出好大一段距離了。
“你們站住!”
迴頭一看,是追我們追得氣喘籲籲的憶美和淵一。我還看見了那個笑得幾乎快岔氣的般君野,以及吃驚成這樣的……-0--0--0-恐怖眉毛,還有那個喝酒喝成半瘋子的家夥也跟在我們身後。嗚嗚,嗚嗚,一大隊人在晚間拉練嗎?
“他們幹什麼這樣?”我問旁邊那個被他們稱為鄭英奇的奇怪男孩。
“姐,你怎麼認(rèn)識般君野的?”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今天一整天發(fā)生的事都讓我覺得莫名其妙的。
我一步蹦得老遠(yuǎn),然後跑著跑著鑽進(jìn)了一條我平生從未見過的小巷。那個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家夥也似乎被我牽著跑出了興致,始終跟在我身後興高采烈地蹦蹦跳跳,直到最後他突然被地麵突出的一塊石頭給絆倒,我們的急行軍才告以結(jié)束。
“啊,好痛噢,……姐,我流血了,我流血了,”
“你認(rèn)識我嗎?為什麼老是跟著我。”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家夥,抬起頭,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我當(dāng)然認(rèn)識姐你,姐你也記得我不是嗎?”
“-_-我不記得你,我怎麼絞盡腦汁地想也想不出來,我不記得你了。t^t”
那個趴在桌子上睡覺的男孩像是個沒事人似的,哧溜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剛才的疼痛是假的呀!t^t),著急地連聲叫道:“姐,姐,姐。”
“你叫我一遍我也能聽見-_-^。”真是的,我耳朵也沒有毛病。
“你怎麼認(rèn)識般君野的?”
“他好像是我妹妹的同學(xué)。”
插圖
“姐你的妹妹是誰?”
“憶美。”
“不要~!”隻聽一聲哀嚎。
“-_-……”
那個趴在桌子上睡覺的男孩一臉嚴(yán)肅,不停地唉聲歎氣,似乎在很慎重地思考些什麼-_-我好想迴家喔!t^t我討厭大晚上的走夜路。t^t
“你能把我從這條巷子帶出去嗎?-_-”
“我能,但是我不願意。^o^”
“你說你不願意?”
“是啊,我想和姐一起玩。”
“-_-你自己沒有朋友嗎?”
他點頭,點頭,頭點得像打字機(jī)一樣。奇怪,他長得這麼好看,怎麼會沒有朋友。難道說都市裏的孩子都不喜歡和長得好看的孩子一起玩-_-
“那你就和自己的家人一起玩吧。”我勸他。
“我想和姐你一起玩。^o^”
“-_-你和你的家人一起去玩吧!”我沒辦法隻好又勸他一遍。
“我想和姐你一起玩。^o^”
“-_-既然你沒有朋友,為什麼大晚上的還在外麵亂逛?還穿著這麼奇怪的衣服?”我上下打量著他那和國外電影中常見的燕尾服差不了太遠(yuǎn)的外套。難道現(xiàn)在城市裏都流行這個,是我太老土了嗎?
“^o^我喜歡夜晚。^o^”
“是這樣啊!不過我討厭夜晚-_-你真的不帶我迴去?-_-”
不知道那個趴在桌子上睡覺的男孩是怎麼想的,他突然又重新抓住我的手,把我往我們來的方向帶去。
“你是要帶我迴去嗎?”
他點頭。^o^奇怪的家夥,不過他做的怪事也不隻一件兩件了。
“……你的名字叫鄭英奇?”
“嗯,鄭、泰、盛,鄭、泰、盛。”
“啊……那,你是憶美的同學(xué)嗎?”
“一公裏是多少米?”
“什麼?o_o”他是在玩腦筋急轉(zhuǎn)彎嗎?
“多少米才是一公裏,姐?”那個叫鄭英奇的家夥以為我沒聽懂,重又鎮(zhèn)靜地問了一遍,還體貼地?fù)Q了一種問法。
“-_-好像是1000米。”再和他待下去我非得腦溢血不可。
“那我們剛才跳了有一公裏對不對,姐?^o^”
“好像還沒那麼遠(yuǎn)。”我也開始認(rèn)真地思考起這個問題來了,原來瘋病真的是會傳染的。
就在這時……-
_-嘣嚓嘣嚓……嚓嚓嚓……嘣嚓嘣嚓……嚓嚓嚓……是他的手機(jī)鈴聲-_-這個叫鄭英奇的小子的手機(jī)鈴聲還真夠特別。
“喂。-0-”
“英奇嗎~?你在哪兒?我要和你見麵!好不好?我有話一定要見麵告訴你~!”電話裏傳出那頭尖銳的女高音。
“英奇死了。-0-”
喀嚓,那個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小子,不,應(yīng)該是英奇,他輕輕地掛上了電話。
“你為什麼這樣接電話……還說自己死了。”我驚詫不已地看著他,嘴巴呈o字形。
“姐,你不要和君野手牽著手,o_o不要和君野打啵啵,o_o也不要和君野接吻,o_o更不要和君野睡……”
“打住,打住!-_-求你免開尊口!我和君野什麼關(guān)係也不是。”我欲哭無淚,打斷他接下來的自由發(fā)揮,“還有,你為什麼這麼關(guān)心我的事?你為什麼要幹預(yù)我的交友狀況?”
“因為你是我姐嘛!^_^”
“可我們倆昨天才第一次見麵啊?!”這點我還是很確定的,要是見過這麼帥的男孩我不可能沒印象的。
“但你是我姐啊。^_^”
“這樣你也不能幹預(yù)我呀!-_-”我哭喪著臉。
“我在人群中尋尋覓覓了好久,終於才找到了姐你。你對我而言是如此珍貴……”英奇調(diào)皮的大眼一眨一眨的,似乎是在開玩笑的話,我卻猛然從中感覺到了一股真心,他戲謔的眼神最後也變得正經(jīng)起來。
“鄭、泰、盛!>_<”-0-老遠(yuǎn)處一個看起來像火柴棍似的人影一邊狼嚎著一邊向我們這邊飛快地移動。
真的好像火柴棍。比起身體,他的頭顯得出奇的大,幾乎到了成了累贅和負(fù)擔(dān)的程度。恍惚中,他的身影和火柴棍在我視線裏重疊起來。
“看來你還是逃走比較好-_-”我好心地勸道。雖然被他奇奇怪怪的言行搞得雲(yún)裏霧裏,但我也不希望他和風(fēng)車螞蟻發(fā)生衝突。
“那好吧,姐,明天見。^o^”英奇興衝衝地衝我揮舞著雙手,跑走了。他那奇怪的手機(jī)鈴聲,——嘣嚓嘣嚓……嚓嚓嚓……嘣嚓嘣嚓……嚓嚓嚓……也隨之消失在夜色之中。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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