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師弟好手段!”
站上劍臺的秦正勤說道。
“久仰秦師兄大名。”
林暗抱劍為禮。
“那師弟小心了,我會用最強的戮仙陣。”
“聽聞秦師兄戮仙陣可以殺凝丹境高手,正想見識一番。”
“好。”
秦正勤話落,瞬間一柄柄玉製小劍自他身上魚貫而出,環(huán)繞林暗飛舞。
劍數(shù)六十,奇門為攻,遁甲為守,陰陽五行,上下四方,正是戮仙陣。
“鎖地禁靈。”
秦正勤雙手結(jié)印布陣,玉劍在空中交織成網(wǎng),十劍一組,一組兩層,如同十二個劍圈碾向林暗。
林暗持劍迎戰(zhàn),依舊是雷光劍法,雷霆電光閃動中,林暗飛躍閃動,不斷攪動著劍網(wǎng),不讓其結(jié)成陣勢。
鎖地禁靈需要陰陽兩組五行劍陣封鎖六個方向,從而斷絕天地靈氣,封禁對戰(zhàn)者之身。
所幸秦正勤隻是煉氣境巔峰,能夠封禁的範(fàn)圍還非常有限,但一人能夠控製六十支玉劍,其神魂強度可見一般。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林暗苦練分神術(shù),借著星力加持,也不過分魂三次,分出二十七道分魂。
“侵雲(yún)卷土。”
秦正勤見鎖地禁靈無法成陣,立刻再次結(jié)印變陣。
隻見漫天飛劍迅速變化,依舊是五把一組,卻分成兩道,陰陽結(jié)合,六六成卦,正是巽風(fēng)陣。
劍借風(fēng)勢,侵雲(yún)卷土,形成連接天地的龍卷風(fēng)唿嘯著卷向林暗。
狂風(fēng)助劍勢,飛劍取人頭,如果被與狂風(fēng)硬抗或者被卷入狂風(fēng),那麼即使是凝丹境,不死也必然重傷。
風(fēng)起於青萍之末,止於草莽之間,風(fēng)勢既成,唯有避之,斷其生發(fā)之根。
林暗如被風(fēng)吹動的草葉,隨著風(fēng)卷動的方向踏步急奔,手中劍馭雷而擊,斷其中玉劍之路徑。
破其陣勢,則斷其根源。玉劍既亂,狂風(fēng)漸息。
兩陣無功,秦正勤神魂消耗甚大,額頭上已經(jīng)漸漸遍布汗珠。
“荊師弟,一會兒你趁秦師兄收勢之後,搶攻林暗。”
陳思誠對荊明亮附耳道。
荊明亮聞言看了陳思誠一眼,轉(zhuǎn)頭將同樣的話對隊伍中的另一人說了一遍。
秦正勤風(fēng)陣被破,閉目盤坐於地,雙手再次結(jié)印布陣。
“天雷滅世。”
六十柄玉劍在空中迅速變換,十道震字符盤旋於高空,道道雷光閃閃,霹靂聲聲。
林暗見秦正勤閉目盤坐,分明是拚盡全力地最後一搏。
於是在他掐訣結(jié)陣的瞬間,借著風(fēng)勢最後的力量,腳下疾點如風(fēng),瞬間掠向秦正勤,手中劍閃著道道雷光,抹向秦正勤的脖頸。
臺下眾人看著這一幕,都目不轉(zhuǎn)睛地極度緊張地望著兩人,心道:秦正勤就要這麼死了嗎?
林暗與秦正勤並沒有仇隙,而且這樣的比武也完全沒有必要傷人,所以他虛晃一招,長劍隻是做了個動作而已。
雖然手上的劍招隻是做了這個動作,但秦正勤引動的天雷卻隨著林暗的移動一道道地劈了下來。
林暗雷光劍法馭雷而擊,以雷引雷,瞬間擊出十道雷弧,九道劈在秦正勤周圍,隻留了一道引向秦正勤。
一陣?yán)纂娕涞霓Z響聲中,六十柄飛劍頓時失去了控製,紛紛墜落,被林暗以氣為索,一一收取。
再看秦正勤,被一雷劈得衣裳襤褸,外焦裏嫩,失神了半天。
力有不逮而強為之者,必尷尬而挫敗也。
“師兄,你的劍。”
林暗走到猶如靈魂出竅的秦正勤麵前,將六十支玉劍遞給他。
“咳,”秦正勤開口先吐出一道黑氣,焦黑的臉上望向林暗的眼珠顯得特別地白,“謝謝師弟。”
秦正勤收起玉劍,爬起身來。林暗正待去扶,身上殘留的電弧令秦正勤一抖,也驚得林暗的手一抖,最終還是放棄了扶他。
恰在這時,林暗警覺地感到一道殺氣從身側(cè)襲來。
林暗偏頭望去,隻見一道青影隨著寒光射向他來。
劍鋒及身,此時進行提劍防守已經(jīng)來不及,隻能硬扛這一擊。
臺下陳思誠見出手的弟子長劍已經(jīng)遞到林暗腰間,嘴角不禁扯起那邪邪的笑。
“轟”,隻見長劍冒出耀眼的火花,隨之那名弟子突然倒飛而迴。
再看林暗,他的身側(cè)無數(shù)星辰飛出而後又瞬間消失不見。
“剛剛發(fā)生了什麼?”
有弟子驚愕地問身邊的人。
“好像林師兄身上突然亮起了一團光亮的東西。”
“我猜是有什麼法寶,你們記得上次宗門測試的時候,宗主獎勵了他一件法器的。”
“真是沒想到,剛剛那個偷襲的是誰,也太卑鄙了吧。”
“劍臺比鬥,偷襲也正常,再說了我們出了宗門,不知道還會遇到多少比這還惡劣的情況呢。”
隨著那名弟子跌落臺下,周圍的議論聲不禁四起。
看著偷襲的弟子竟然也被林暗的法寶反震而迴,荊明亮和陳思誠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荊明亮一閃身跳上劍臺,望著林暗的眼神中充滿戾氣,他昂起下巴,麵色猙獰。
“林暗,生死決鬥敢嗎?”
“生死決鬥?”
林暗溫和地看著荊明亮,眼裏滿含笑意。
“對,敢嗎?”
“哦,我對殺你沒興趣,你太弱了。”
林暗眼裏的笑意更濃了。
荊明亮聞言閃電拔劍而出,如暴風(fēng)驟雨般劈刺撩砍,仿佛一頭野獸,誓要將對麵的人類撕成碎片。
林暗腳踏罡步,避擋引轉(zhuǎn),讓荊明亮的攻擊全部落空。
以氣成勢,一而後衰,再而後竭。
在荊明亮勢盡之時,林暗全力反震一劍,瞬間將荊明亮手中劍震飛而出。
林暗順勢進步,長劍架在荊明亮的脖子上,欺身而進,輕輕地對他說了一句。
“殺你我沒興趣,但我會滅掉你的家族。”
林暗查過,荊家是靠修煉物品銷售起家,與城內(nèi)萬寶閣關(guān)係密切,常有貨物往來。
如果林暗真的想要以仙機為切入口組建移動互聯(lián)網(wǎng),那麼勢必會有商業(yè)戰(zhàn)發(fā)生。
荊明亮雙目圓睜,還欲出手攻擊。
林暗手中劍一壓一推,將荊明亮推下臺去。
荊明亮脖子上出現(xiàn)一道血痕,映著他猩紅的雙目,格外猙獰。
“林暗,我誓殺你。”
荊明亮說完,向星辰宗山門走去,從此不見蹤影。
林暗望著荊明亮遠去的背影,淡淡一笑,然後望向臺下的陳思誠。
陳思誠扯起嘴角,對著林暗邪邪一笑,然後一轉(zhuǎn)身,去了劍臺其他地方。
隨後,又有幾名弟子上臺挑戰(zhàn),但都是點到為止,也沒有對林暗造成什麼威脅,更不要談讓林暗露出為這次春戰(zhàn)大比準(zhǔn)備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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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上午的時間,劍臺上便再無人挑戰(zhàn),最終三個名額為林暗,陳思誠,顧一劍。
比賽結(jié)束後,林暗和甄友德一起在試劍樓中聊了一會兒,甄友德已經(jīng)引氣巔峰,隨時會進入煉氣期。
林暗將製作好的太微星陣給了甄友德,然後又互相閑扯了一會兒,分別後去了紫雲(yún)山。
紫雲(yún)山上,衛(wèi)塵緣正在和一個白衣人煮茶對飲,那人林暗認(rèn)識,是與他一起布置護山大陣的程可行,魏金紫的親傳弟子。
“林師弟,今天不是比賽嗎,怎麼跑來和我喝茶了?”
“塵緣師兄,比賽打完了,你看都不去看一眼。”
“你們跟小孩子打架一樣,有什麼好看的?”
“那明天去看他們大孩子打架?”
林暗說著對著程可行一揚眉。
程可行倒也並不介意,微笑以對。
“也沒興趣,來,我重新煮一鍋茶喝。”
說著衛(wèi)塵緣右手凝劍指在空中畫符,便隻見隨著他的動作,那山中的雲(yún)氣聚集而來,化作一道清澈的水流流進隕星沙製成的茶鍋中。
星沙點點,映襯在晶瑩剔透的水流中,竟似一條星河落入了茶鍋之中。入鍋後水珠翻騰,與星沙交相輝映,又恍如漫天星光盡在鍋中。
“塵緣師兄,用隕星沙做茶具,你可真夠奢侈的啊。”
“這隕星沙做出來的茶鍋茶碗,燒出來的水泡的茶,更加細(xì)膩爽滑,飲之迴味無窮啊。”
衛(wèi)塵緣一副享受的表情,顯然是個愛茶之人。
林暗心想,那得找點好茶來,能夠臭味相投的話,說不準(zhǔn)還能談成合作。
衛(wèi)塵緣將茶鍋裝好水,又拿出一個燃著幽藍火焰的三腳小爐來,將茶鍋放了上去。
“塵緣師兄,你這個是傳說中的冰心焰嗎?”
林暗盯著那小爐中的幽藍火焰問道。
據(jù)說冰心焰雖是火焰,焰心卻是冰冷,能夠用靈力隨意控製溫度,是煉丹煉器的寶貝。
“林師弟你誇張了,不過是特殊一點的火焰,也不算什麼奇物。”
衛(wèi)塵緣話雖如此說,臉上還是浮動著愉悅的神色。
這些東西可能在霧隱宗並不算什麼,但在星辰宗,卻是實打?qū)嵉膶毼铩?br />
自己的東西被人欣賞讚歎的那種感覺,就和有人誇穿得好看長得漂亮是一樣一樣的。
林暗雖然對這些寶貝好奇,但他更關(guān)心的當(dāng)然是他的宏圖大業(yè)。
“塵緣師兄,這兩天我在想,如果我們宗門和你們宗門的通訊要是聯(lián)通的話,有沒有什麼更簡單的法子,一直沒有想出來。”
趁著煮水的期間,林暗終於見縫插針地把話題拋了出來。
“這個簡單,探查一下有沒有連接我們兩宗的靈脈,有的話就簡單了。”
衛(wèi)塵緣顯然並沒覺得這是什麼困難的事情,繼續(xù)說道。
“如果實在找不到靈脈,那還可以用空間傳送陣做為通道,形成雙向互通陣法就行了。”
林暗聽到衛(wèi)塵緣的話立刻就明白了,每個大陣就相當(dāng)於是服務(wù)器,如果把每個服務(wù)器都直接聯(lián)通的話,那自然就形成了網(wǎng)絡(luò),當(dāng)然問題還是像衛(wèi)塵緣上次說的那樣,對硬件的要求會非常高。
所以很多宗門還是更傾向於借助自己的服務(wù)器打造了一個簡單的通訊局域網(wǎng)。
現(xiàn)在很多宗門都有自己的通訊網(wǎng)絡(luò),那一定要加快這個仙界網(wǎng)絡(luò)的計劃才行,不然的話一旦有資源更強大的人來操作,那他林暗可就一點競爭力都沒有了。
可是,想到這裏,林暗開始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