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你男朋友好像瘋了。”花真從震驚中醒轉(zhuǎn)過來,扯著我的雙手拚命晃動。
我做了半天思想動員,最終還是不情願地抬開了眼皮。隻見老遠的舞臺上,那個叫東英的家夥眼睛不住地撲閃著,誇張地搖擺著臀部,媚眼滿場拋;光民拿著立式麥克風(fēng),仿佛拿著一桿什麼長槍似的,在臺上搬來搬去,左突右擊,老天,他累不累;另外一個更加熟悉的人影,腰間束一條華麗的鑽石腰帶,隨著弗羅門戈變奏曲妖豔地扭著腰,全場的焦點,舞臺的英雄,不是我的男朋友殷尚是誰?
不過這還不是花真說他瘋了的最主要原因,更可怕的是,他穿著連女生都不敢穿的迷你超短熱褲,在空氣中絢麗地舞動比身為女人的我還要細長的雙腿。大跳豔舞的我的男朋友殷尚。
整個忠雲(yún)高中的人已經(jīng)處於半癲狂狀態(tài)了,臺下的歡唿聲一波蓋過一波,人造波浪此起彼伏,空中群手林立,白花花一片,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和花真這兩個闖入者。
“呀呀!光民!脫,脫,都脫掉!”
“權(quán)殷尚,怎麼不扭腰了!嗯?”
“金東英,你想死!”
……
“他們?nèi)齻人是不是喝醉酒了?”花真哆哆嗦嗦地問道,聲音顫得厲害。我也很想說些什麼,但幾次張開嘴唇,終因抖得太厲害而宣告失敗。
現(xiàn)場氣氛達到了狂熱化。東英那惡心的家夥突然把手黏糊糊地伸到殷尚身上,惹來臺下又一陣癲狂迷癡、尖叫連連,這三個人又迴拋媚眼作為答謝。殷尚在空中揮舞著他的手,在舞臺上像天皇巨星答謝歌迷般一會兒走到東,一會兒走到西,不住地四處張望,似乎在找誰。難道他是在找我?沒錯,他肯定是在找我。把我滅了也不能讓他找到,於是我盡量壓低身子偷偷地往忠雲(yún)高中女生背後躲。
“權(quán)殷尚,再來個強的!”
底下一陣海嘯般的高唿。
“最後一擊!噢噢!讓大家見識一下!”殷尚好像沉浸在無止境的夢裏,雙眼迷離,臉上也是大放異彩。
什麼,他們要讓大家見識一下什麼?來到這兒,我心中已經(jīng)後悔了不下一萬次。不過想到他要是跑到我們學(xué)校去……我又慶幸了十萬次。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不幸中的萬幸,丟人還沒有丟到姥姥家,我稍微安心地拍著胸口。就在這時候,音樂飆上一個極高調(diào),權(quán)殷尚那個家夥居然轉(zhuǎn)過身,毫不猶豫地脫掉了上衣,露出他強健的上身。
“啊~!我的媽呀!”
旁邊一陣驚叫,這也是我想喊的。隻見他光滑的背上再清晰不過地呈現(xiàn)出幾個用毛筆書寫的大字:
“江純!我?guī)洶!?br />
驚叫過後,是所有忠雲(yún)高學(xué)生爆發(fā)出的陣陣歡唿聲和“喝彩”聲。
“江純是誰啊?是你家狗的名字嗎!哈哈哈哈!”底下又是一陣爆笑。
“後麵我們已經(jīng)看夠了!把你前麵也讓我們看看吧!”
“轉(zhuǎn)過來!轉(zhuǎn)過來!”舞臺底下的人更加瘋狂了。
他們仨還嫌不夠丟人,居然真的轉(zhuǎn)過身。殷尚和光民繼續(xù)狂扭腰,東英嘴裏銜著一枝玫瑰,接著跳剛才的豔舞。
花真真的是徹徹底底被震懵了,雙眼大大地睜著,直瞪著舞臺,嘴巴也都忘了該怎麼合上。
“走,我們快走!”我一把牽過花真的手,再待下去我真的要瘋了,趕快逃離這個瘋狂的地方才是上策。
“啊,去哪兒?”花真用力揉握著下巴,魂不守舍地問。
“不管是哪兒,隻要從這兒出去就好!快點!”我手上使上勁。
“再看一會兒嘛!很性感呢!”敢情這小妮子也被迷住了,難怪說話眼睛也沒從舞臺上挪開。
“你瘋了!快點跟我走!”
我死命地拖著花真,無奈這臭丫頭腳底生根似的,怎麼拽也拽不動。我放棄了,推開大門,準備獨自開溜。
“狗純姐!既然來了為什麼要走。 睎|英的聲音通過麥克風(fēng)響徹小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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