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來信中，古達爾說馬匹缺少草料，開始凍病衰亡。


    吳三桂心疼，卻也無可奈何。他給古達爾迴信，要求他一定要看住火炮火槍，至於馬匹先殺一批，省下草料養護一批，爭取給他留下兩千匹。


    古達爾迴信，軍火的事情滿口答應，馬匹隻說盡力保存。


    吳三桂無可奈何，找來賬房盤了盤賬，這次打俄羅斯賠慘了。


    馬上過年了，軍餉及各處都要用錢。吳三桂著急迴血，先把600俄羅斯奴隸賣了。


    因為是冬天，幾個礦場給的價錢不高，一個奴隸30兩。


    600個奴隸，一共賣了不到兩萬銀。


    吳三桂欠債百萬不算，單是年底虧空就是幾十萬，兩萬銀子隻是杯水車薪。


    劉振山這兩年常去京城，專門做東北生意。吳家現在人丁稀少，吳三桂在關內的一些生意，多是劉振山照看著。


    吳三桂把劉振山找來；“老劉，我想從關內調換些銀子迴來，你盤一盤，看能調迴來多少。”


    劉振山道；“王爺，賬目一直盤著呢。如果不影響來年生意，最多拿迴來十幾萬。要是把一些生意盤出去，也許能湊個三十萬。”


    吳三桂感覺還是少了；“我聽說京師那邊經濟活躍，有沒有什麼發財生意？如今咱們東北局勢穩定了，有沒有人想買東北的土地，賣土地行得通嗎？”


    劉振山笑了；“王爺，關內土地很多還在複耕，誰願意來這冰天雪地種地。您要是想弄錢，眼下倒是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吳三桂來了興趣。


    劉振山道；“那些俄國俘虜，可以賣錢。”


    吳三桂一愣；“我已經賣了，你不知道啊。”


    劉振山笑道；“先前賣的是俄國鬼子，那一千多婦孺不是還在嘛。”


    “婦孺能值幾個錢？”吳三桂疑慮。


    劉振山笑道；“王爺，您一身正氣加之出身豪門，從小到大不缺女人。您可知道，這自古以來，女人的生意最好賺，無本萬利啊！”


    吳三桂一愣；“那些俄國女人大腳片子，語言又不通，值錢嗎？”


    嘿嘿，劉振山壞壞地笑了；“這您就有所不知了。您知道去年那些狩獵隊嗎？他們除了貂皮、鹿茸、俄匪以外，一些隊伍還有意外收獲。”


    吳三桂來了興趣；“什麼收獲？”


    劉振山道；“據我所知，有幾個隊伍抓到俄國娘們兒。他們把俄國娘們化妝改扮，偷偷運迴京津。現如今京畿附近的窯子裏，有十幾個俄國娘們。便宜的打茶圍要七八兩，睡一宿最少二十兩。”


    吳三桂驚呆了；“這麼貴？”


    嘿嘿嘿，劉振山笑了；“玩的就是奇貨可居嘛。男人不就是喜歡個新鮮嘛。俄國女人高鼻梁，大眼睛，說起話來嘰裏呱啦的，別提多有意思了。您還別嫌貴，就這樣還供不應求呢，哈哈哈……”


    吳三桂見他眉飛色舞，笑了；“這麼說，你玩過？”


    “我……”劉振山憋了一下，笑道；“我考察過幾次，都是朋友拽著我去的。”


    吳三桂笑了；“原來是這樣。這幫狩獵隊，藏得夠深的，我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劉振山笑道；“世人都說明察秋毫，那是不可能的。再精明的上位者也要吃喝拉撒睡，誰能事無巨細，明察秋毫。就是他李建安，照樣被人騙的一愣一愣的。”


    吳三桂點了點頭；“說得好，誰能不騙人，誰能不被騙，免不了的……一個俄國女人，能賣多少錢？”


    劉振山道；“如今關內不比從前，買賣人口犯法，官府抓捕得厲害。咱們隻能偷偷摸摸賣給窯子裏。俄國女人語言不通，窯子有的是辦法對付她們。我打聽過，最好的俄國女人三千兩，差一些的也能賣幾百兩，當然，必須是年輕的。”


    吳三桂道；“雅庫茨克的女人不是農奴，有許多出身不錯，細皮嫩肉的，應該能賣出好價錢。”


    劉振山道；“王爺要是信得過我，就把這些女人交給我。我正要去北京，一同帶去銷售。”


    吳三桂猶豫起來；“現如今北京城裏，人人罵我吳三桂。這些俄女去了京師，早晚會把我說出來。到時候隻怕那些偽君子又要大做文章，非要罵死我不可。”


    “您管他們呢！”劉振山道；“這年頭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有李總理護著咱們，咱怕什麼。”


    吳三桂想了想；“那這樣，我就不參與了。我都轉給你，你賣多少我不眼紅……一口價，五十萬。”


    劉振山急忙搖頭；“五十萬高了！那些婦孺我看過，都很瘦弱，我還要養一養再出發。再說，現在崔媽媽她們正在鬧立法，十三歲以下不讓接客了。小孩子隻能賣到南方去，路上花銷少不了。”


    “就是大姑娘也不能都賣京城，奇貨可居，多了就不值錢了。我要把她們分散到各省，一個省賣幾十個。這路上的花銷，再染病死幾個，弄不好就賠了。”


    吳三桂心煩；“那你說個價？”


    劉振山想了想，慢慢伸出三個手指頭。


    吳三桂把手舉起來，四根手指頭。


    劉振山想了想，笑了；“行吧，誰讓您是我的老上級呢。我被您吃定了，吃虧就吃虧吧。不過有一點，那一千多婦孺我可全要，無論男孩女孩。”


    吳三桂笑道；“肯定都給你啊！我留著過年啊！我可沒糧食養活他們。”


    哈哈哈，劉振山笑了。


    次日，劉振山先給了吳三桂十萬銀票加五萬現銀，吳三桂寫了手令，劉振山把一千多俄國俘虜都帶走了。


    劉振山得了婦孺，先從數百俄女中給自己挑了兩個。他給婦孺加了幾餐，隻留下部分老弱病殘，帶著九百多人趕往京師。


    劉振山一行人到達京城通縣，在自己莊園歇馬。他派人偷偷聯絡城中妓院，不出半月就賣了一百多人。


    天津那邊，劉振山也派人聯絡，賣出去幾十個。


    劉振山想趕著年底迴本，返給吳三桂，省的算利息。他把剩下的俄女俄童分成三大股，一股運往山西，一股運往山東，最大一股還是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