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沙市作為省會城市,有著它特有的喧囂和繁華。
每當夜幕開始降臨的時候,五光十色的燈火就點亮了平沙的夜晚。
寬廣的五一大道上,川流不息的汽車一輛接著一輛,近光大燈銀光閃閃,從高處看就像一條條銀河在流動。繁華的步行街,照明燈、禮花燈還有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接二連三,把這條街裝扮得絢麗多彩。
沿江的美麗夜景不知不覺的吸引住無數(shù)過往遊人的腳步,河邊的彩燈和天邊閃爍的星星隱隱約約地連在一起,美麗得讓遊人分不清這到底是天上街市還是人間的天堂。
而有些地方雖然不一般,卻永遠都是平靜的。
就比如說平沙市最大的楚氏集團主人楚傑的書房裏。
裏麵安安靜靜的坐著兩個人。
“喝茶嗎?”楚傑坐在寬大的老板椅上,十分平靜的招唿對麵的楚天。
楚天認真的點點頭。
“這些年你一直喜歡喝茶,現(xiàn)在一定還在喝吧?”楚傑說道。
“喜歡,但不挑,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壞都可以。”笑了笑,楚天說道。
“喜歡就夠了。”楚傑說道:“茶道,對我們來說終究是一個玩意兒,如果在這個小玩意兒上麵耗費了太多的時間精力,那就得不償失了。來,煮壺茶吧,我這個做大哥都已經(jīng)都很長時間沒喝過你泡的茶了?”
“是我太忙了。”楚天歉意的說道。
然後他就開始動手燒水泡茶。
以前他在家的時候經(jīng)常幹這樣的事情。
“不,是我這個做大哥的保護不了你。”楚傑歎了口氣,陷入深深的愧疚當中,看著對麵自己的親兄弟,他說道:“如果我再多一點點本事的話,也不會讓你吃這麼多的苦。”
“你已經(jīng)做得夠好了,至少你保住了我們的根本。”楚天認真的說道,給了自己大哥一個肯定。
“可是這個家還是差一點就散了。”楚傑再次歎了口氣說。
“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嗎!”
“的確還好好的,可是小雪……”
楚天一瞬間沉默了。
他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然後把煙盒推給楚傑,都沒有為他抽出來,就迫不及待的吸了一大口。
“咳咳……”
他被嗆到的,然後忍不住就是一陣咳嗽。
他很少被自己的煙霧嗆到。
楚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為自己點燃一根煙。
他也吸了一大口。
書房了瞬間開始煙霧繚繞。
“大哥,楚家現(xiàn)在還是楚家!”楚天認真的對自己的大哥說。
他不想讓自己的大哥也陷入痛苦之中。
楚傑點頭,然後道:“楚家的確還是楚家,我們兄弟齊心,眾誌成誠,相信就沒有過不去的河。”
“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的你和我,都是一唿百應(yīng),聲勢浩大。”楚天看著他,再次認真的道。
“那你打算現(xiàn)在就迴來嗎?”想了想,楚傑問。
笑了笑,楚天說:“還是再等等吧!我怕自己一旦迴來就失去了動力和銳氣,每個人都有大野心,我不能丟下我那些兄弟不管。”
楚傑也笑了笑,吸了口煙道:“也好,隻要你喜歡就好,我隻是擔心他們會不會也有野心?”
“你知道嗎?我不怕一個人有野心,有野心的男人才有進取的資格,站在世界頂端的人物,有哪一個是甘於平庸之輩?我就怕一個人沒能力,沒有能力,所有的一切就隻是空中樓閣,那樣的東西一推就倒,一吹就晃,如果可以,我願意給他們鋪路。”楚天很是隨意的說。
“但是我這一大攤子,你是不是也應(yīng)該負點責(zé)任啊?”
“你也知道我一向?qū)@些東西不感興趣,這不是難為我嗎?”楚天苦笑。
於是楚傑就笑著道:“江詩琪好像很有能力啊……”
楚天立刻抬手打斷他的話道:“大哥,那可是你弟妹啊,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就獨立挑起那麼大一攤子,你不能繼續(xù)害她啊?”
“可是楚氏集團裏你的股份怎麼辦?”
“一直放你這裏好了!”
“不妥,以前我一直攥在手裏,別人說什麼我可以不怕,現(xiàn)在要是還保留著,弟妹若是真的懷疑了,我可就說不清了。”楚傑輕聲說道,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人家的長兄在向自己的小弟解釋我這裏替你保存著一點東西。“別人我不怕,江詩琪和唐鈺……我還是要尊重的,她們出身不同,現(xiàn)在又為你付出這麼多實在不易,我不能讓她們誤會我……”
“我明白。”楚天低聲說道:“大哥,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但是現(xiàn)在真的不是好機會,我感覺除了李逍遙之外,我還有一個隱藏的敵人。”
“真的?”楚傑忍不住就站起來,一直風(fēng)吹雨打毫不所動的臉色,這一次終於有點動容了。
楚天認真的點點頭。
雖然這隻是他的感覺,但是他相信一定存在。隻是現(xiàn)在他還沒抓住什麼,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麼防範。
“那你會不會有危險?”楚傑焦急的問。
“應(yīng)該不會!”楚天搖搖頭,然後很認真的說:“我感覺這應(yīng)該隻是一種利用。”
“你能判斷準!”
“應(yīng)該沒問題。”
“那就好。”
“大哥,我短時間之內(nèi)應(yīng)該不會再來。”
“我知道你還要顧忌李逍遙。”
“對不起大哥,暫時還得用你做魚餌。”
“你也不容易!”
“是啊,你不容易,我也不容易。”楚天笑了起來。“其實他們也不容易,想要對付我們兄弟的人,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楚傑笑而不語。
他相信自己這個兄弟,就像自己這個兄弟相信自己一樣。
他們是一奶同胞。
無論何時何地,血濃於水。
“你去看看她嗎。”想了想楚傑說道。
表情平靜,語氣平和,仿佛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楚天的臉色卻變了,仿佛一下子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有些事情,永遠也不會忘。
有些傷,永遠刻在內(nèi)心的最深處。
這次楚傑提到的就屬於這種。
雖然有些殘忍,但是他卻不得不問。
最終楚天搖搖頭。
“我怕到時候我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從而改變自己的計劃,那樣她付出的就太不值得了。”
他的眼睛已經(jīng)濕潤。
都說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可誰知道男人又背負多少呢?
楚傑深深歎了口氣,緩緩地道:“也好,就讓她安安靜靜的再自己呆一段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