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個好男人!庇^川突然說。
幾人聞言一愣,然後紛紛讚同應(yīng)是。
——公子自然是好男人。
——再沒有比公子更好的男人了。
——等等……
觀川很受用的點頭,“她人呢?”
玉瑩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花臨,稟告她已經(jīng)在小隔間睡下了。
因為她們猜測花臨是位聖主,還和公子有曖昧,不敢讓她睡在‘下人’房裏。就借口房間滿了,讓花臨去睡公子屋子裏的小隔間。
這會玉瑩自然邀功,“奴婢讓花臨小主睡在公子的小隔間裏了。”
“哦。我去看看。”觀川聽見玉瑩稱唿花臨‘小主’就知道她誤會了,也沒多解釋。
昨天晚上他偷偷跟著花臨,還翻看了劉二嬸的記憶。知道花臨身後,還特地讓左鬼去查了趙致遠(yuǎn)和豔姬、澄心的那些破事。算是惡心了一把,順便惋惜一下嶽母的眼光。
應(yīng)該是叫嶽母吧?他不是很確定的想。
事情奇怪在,豔姬家裏也算是個小世家,隻是從來沒和血脈傳承者聯(lián)姻過。而趙致遠(yuǎn)的祖上更是十八代農(nóng)民,到了他這代才有了一個資質(zhì)還算湊合的修真者。
就這樣的兩個人生出一個血脈傳承者?這個可能性和兩隻貓生出上古神獸一樣不可能好麼!(騷年你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你錯了……)
即使疑點重重,觀川也準(zhǔn)備把花臨帶在身邊。
總歸是自己的女人,親過了就要負(fù)責(zé)。他有些煩惱又有些嘚瑟的想:我也是有家室責(zé)任的男人了。
珠簾的後麵是個紅木梯子,上樓後整層都是觀川的寢室。
東麵隔了一個不小的隔間,原本是給守夜的侍女準(zhǔn)備的。因為他不喜歡睡覺時邊上有人,也沒用過。
花姐躺在床上早睡著了,睡相一點不好還在打唿嚕。嘴角甚至掛著可疑的口水。
觀川卻覺得越看越可愛,覺得這鼻子這眉毛這眼睛看著都順眼,連新剪的劉海都特別齊溜。
他幫花臨撩開睡得有些汗?jié)竦膭⒑,看見額角上有一點亮閃閃的東西,用手指撚起,是片細(xì)軟的魚鱗。
“吃魚都能把魚鱗吃到頭上去,果然是個吃貨!庇^川手指一彈,那點鱗片就不見了蹤影。
這時花姐翻了個身,他連忙站了起來,心裏有種偷窺被抓的羞窘感。
我怕什麼?他想。吃我的飯住我的屋子睡我的床,看看又怎麼了?
於是又坐下,仔細(xì)打量花姐的每一寸細(xì)節(jié),細(xì)絹的睡裙,白嫩的皮膚,還有纖細(xì)手腕上晶瑩圓潤的玉鐲,窗外傳來的蟲鳴隱隱約約,不知不覺他就依在床柱上睡著了。
這一夜花姐一直在做惡夢,先是有隻怪鳥伸出濕漉漉的舌頭舔了她一臉口水,然後還用詭異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看,最後一屁股坐在她身上睡著了。
花姐醒來時,隻覺得熱的不行,抬手一抹,額頭脖子都是汗。她迷瞪瞪的想坐起身,發(fā)覺除了手和頭,身子動彈不得。
難道是傳說中的鬼壓床?花臨想起昨天的魍魎,那個把自己的頭當(dāng)玩具的怪人。也許還有什麼怪人吧……比如喜歡鬼壓床的。
她轉(zhuǎn)頭,一個白衣男子隔著被子壓在他身上。再轉(zhuǎn)頭,地上扔著一件湛藍(lán)色褙子,一件銀灰色衣服?戳艘粫嵯肫穑孟袷怯^川昨天穿的衣服。
花臨頓時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什麼怪人。
雖然一大早起床看見一個意外出現(xiàn)的人並不讓人開心,但對於顏控來說,美男的一切都是可以原諒的。
好像有什麼不對?花姐咬著手指開始想。
昨天是玉瑩帶路,肯定沒走錯房間;她又環(huán)視周圍,環(huán)境也沒變?隙ㄊ怯^川走錯了,她下了結(jié)論,開始使勁掙紮。
觀川感到‘床’在動,壓得更用力。
花臨沒辦法,伸出手,心虛小聲念了句:“是你逼我的,別怪我!
怪笑著掐住觀川的兩頰,將他的頭使勁往上抬。直到變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姿勢,然後觀川好像反應(yīng)過來,嘴裏發(fā)出類似唿嚕的聲音,頭也用力的往下壓……
隻聽‘咚’的一聲,觀川的腦袋磕到花姐大腿上;ń闾鄣摹弧艘宦,一抬頭就看見觀川緩緩抬起頭,又一點點睜開眼,眼睛是血一樣深沉的紅色,眼臉上的花紋來迴浮動,額頭上的晶石都發(fā)出了紅光。
觀川對著花臨呲牙,喉間唿嚕聲越來越響。然後慢慢爬起身,湊過來仔細(xì)嗅著花姐,從頭頂嗅到脖頸窩。
花臨想起做的噩夢,隻覺得情形十分相似。隻不過怪鳥換成了怪人·觀川。
這是怎麼了?走火入魔?美男就是美男,即使發(fā)神經(jīng)也好漂亮。要不要把他打昏?對著帥哥都下不了手啊怎麼辦!花臨有些無奈。
她一點點往床沿挪。觀川發(fā)現(xiàn)了,兇狠的盯著她;ㄅR不自在的笑了一下,趁他愣住,翻身就要下床。
觀川卻反應(yīng)很快的壓住她,一口咬了上去,看著很兇狠倒是也沒用多少力,隻是將花姐的嘴唇咬破皮,流出了幾滴鮮血。他伸出舌頭舔過粘在嘴角的血跡,然後呆住不動了。
花姐連忙滾到一邊,縮在床的角落裏。
又過了一會,隻見他搖搖頭,看向花姐:“你……”
花姐連連擺手,又怕他誤會自己意思,緊接著說:“我就呆這不懂,你千萬別過來!
“你怎麼了?”他覺得自己昨天表現(xiàn)的挺好,又溫柔(?)又帥氣,沒道理這麼逼如蛇蠍吧?觀川迷茫的眨眼。視線掃過花姐淩亂的睡裙,睡裙卷到了大腿根,還能清晰的看見上麵青紫的痕跡……
觀川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響。往周圍一看:淩亂的床鋪,枕頭都落到了地上,床上還沾著幾點血跡;ㄅR一身淩亂,幾縷頭發(fā)黏在額頭和脖子上,自己也差不了多少,前襟扯開大半……
而這時,花姐正為眼前的美景咽口水,淩亂的頭發(fā),帥氣漂亮的臉,沾著汗水的胸膛,還有時而露出來的兩個小點。如果花姐明白,就會用它來形容:誘人……但她隻是一個小屁孩,這會也隻覺得觀川好看的不行。
觀川焦躁不已,隱約想起自己似乎控製不住獸性……再結(jié)合眼前場景和以前看得那些,得出了一個悲痛的結(jié)論
——我真不是東西……我居然昨天還在看不起那個趙致遠(yuǎn),我現(xiàn)在比他還禽獸……
他看著花臨,隻覺得怎麼看怎麼可憐,自己怎麼想怎麼過分。
他對著花姐說:“你放心,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你長大了我就娶你!”心裏還有些忐忑,生怕花姐不原諒他。
花臨奇怪的看他。“你幹嘛娶我?”
美男說要娶我,有好多錢的美男要娶我……逗我玩的吧!
觀川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總不能把那些小說翻出來給她看吧!最後含糊的說:“剛剛,剛剛我們那樣,是結(jié)婚的人才行的。我必須娶你!你放心,以後我罩著你,誰敢欺負(fù)你我揍得他滿地找牙,爹娘都不認(rèn)識!”小說裏那些男的都是這麼說的,準(zhǔn)沒錯。
果然,花臨大為感動:“真的?”然後又想到他說洞房才能做的事,頓時臉嚇得煞白:“不會有小寶寶吧?”她想起鐵牛媳婦杏花,她們離開村子時肚子已經(jīng)有鍋底那麼圓了,就是洞房後有的……花臨嚇得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