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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雜種在裏麵對嗎?我看見他進去了!
貝洛瑞爾臉色平靜地注視著圓塔門口的變化,隻見幾名侍者拚命勸說著一位明顯喝醉了的女性,與其他人不同,她披著一件紅色的紗衣,手上戴著鳳凰圖案的手鐲。任人怎麼拉扯,她愣是擺脫了身後之人的阻撓,來到了貝洛瑞爾麵前。薩瑟利爾夫婦二人為後者魯莽的闖入連聲道歉。
“這位女士是誰?”貝洛瑞爾並沒有因為她的出言不遜而生氣,對方明顯喝醉了,眼神迷離,臉頰赤紅。
“她叫莉安達,殿下!彼_瑟利爾想了想,又補充道:“莉安達·逐日者。”
“逐日者?”貝洛瑞爾驚奇地看著醉醺醺的女人,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罢媸亲屓顺泽@。我以為這個姓氏已經成了曆史!
莉安達起初沒有為這句話做出任何反應,她將手裏玻璃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突然,那個杯子摔在了圓塔的牆壁上,粉碎的聲音混雜著莉安達憤怒的低吼。逐日者女性用令人驚訝的速度死死摁住貝洛瑞爾,仿佛她喝下去的那杯酒點燃了一團烈火。
“你瘋了嗎?”薩瑟利爾男爵臉色煞白地吼道,“快把這個瘋女人扔出去!
侍從們正要動手,但貝洛瑞爾製止了他們。莉安達沒有攻擊他,她的雙手放在他的肩上,而不是脖子上!白屇愕娜讼瘸鋈,男爵!
“可是,殿下……”
“看在太陽井的份兒上,請讓他們出去!
薩瑟利爾喉嚨的話又被徹底咽了下去。在男爵夫人拉他的手臂時,他連忙點頭:“當然,殿下!比会嶷s緊把圓塔內的侍從拽走,除了他們落在地上的汗滴,什麼痕跡也沒有留下。
“我想和這位逐日者女士單獨談談,請你先去招唿其他客人!
“殿下,您……”
“我沒事,出去吧。但不要把你看到的說出去,好嗎?”
“是,殿下!彼_瑟利爾擔憂地看了他一眼後退了出去。
剩下的兩位精靈都沒有任何動作,但貝洛瑞爾不喜歡莉安達俯視自己的眼神,他的雙手抓住女精靈的手腕,用力將其從兩肩上弄開。
感受到自己被粗暴對待,莉安達破口大罵:“風行者全都是篡位者。你們占據了原本不屬於你們的東西!惫P蒾樓
貝洛瑞爾很是震驚,他已經許久沒有聽到有人說出這樣的話了。風行者家族掌控著奎爾薩拉斯的政治和軍事的權力,免不了讓這個一直以來由逐日者統治的王國興起流言蜚語。有部分人渴求恢複逐日者家族的地位——這或許是莉安達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因為天災軍團留下的陰影已經漸漸淡去,當生活變得安定下來時,有一些人希望迴到過去的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墒悄赣H給不了這群人想要的東西。在她的眼裏,奎爾薩拉斯如今的繁榮隻是在為下一次災難到來前所作的準備而已。
“奎爾薩拉斯沒有精靈王,隻有攝政王,女士。”
“奧蕾莉亞就隻差一場加冕儀式而已!崩虬策_大笑起來,跌跌撞撞地抓住桌上給貝洛瑞爾準備好的酒。“你母親……虛偽做作。她自居攝政王不過是為了像其他人展示自己虛假的忠誠而已。你敢說她的衣櫃裏沒有一把精靈王的權杖嗎?她周邊的那些諂媚的家夥沒有簇擁著她穿上鳳凰服飾嗎?”
莉安達所說的物品貝洛瑞爾見過,但是精靈王的權杖早已破碎,碎片被作為紀念品儲存在奎爾丹納斯島,鳳凰服飾也一樣。
“其他人怎麼說怎麼做與我母親的決定無關,她是攝政王,不是國王,現在如此,未來亦是如此!
“未來?誰的未來?她的,還是你的?你們早就做好取代逐日者家族的準備了,對嗎?”
“逐日者的現狀怨不得任何人!必惵迦馉栒f道,“是凱爾薩斯一意孤行才導致達斯雷瑪的血脈走向沒落!
莉安達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仿佛她喝下去的酒讓她變得清醒。“那我問你,王子就是整個逐日者家族嗎?你母親能代表整個風行者家族嗎?”
這是個充滿陷阱問題,貝洛瑞爾轉瞬間就想到了自己的阿姨希爾瓦娜斯。如果母親真的能代表整個風行者家族,那麼阿姨就不會獨自離開奎爾薩拉斯了。
“也許不能,但沒有一棵樹能夠控製它枝條往同一方向伸展。如果你覺得凱爾薩斯的罪孽讓整個逐日者家族受到不公正的待遇,那麼我可以很明確告訴你,風行者家族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你們的事。”
“我們已經被逼得改名換姓了!”
貝洛瑞爾眨著眼,對一個擁有榮光姓氏的精靈女性說出這樣的話感到無比震驚。這一定不是胡言亂語。他可以清晰看到莉安達眼角的眼淚!澳悖俊
但莉安達沒有興趣聽他發出疑問!昂芷婀謫?現在誰還待見逐日者?凱爾薩斯一個人就毀了我們全部。你覺得我的那些遠房表親們還願意承認自己是皇室血脈?”
精靈女性的聲音通常都充滿了誘惑力,如同清泉流水一般甜潤動聽。而現在,當莉安達說出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嗓音已經完全沙啞了。貝洛瑞爾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澳菫槭颤N你不隱藏自己?你參加這樣的宴會……”
酒瓶中最後一口酒被莉安達喝了下去,奎爾薩拉斯王儲開始懷疑那些酒是不是被施加了魔法,不讓人昏沉,反而讓人越來越激動。隻聽見莉安達發出一聲冷笑:“隱藏?我為什麼要隱藏?隻有懦夫才會隱藏自己!我絕不會忘記是誰,就算整個奎爾薩拉斯都認定奧蕾莉亞是絕對的統治者,我也會反對她!彼晕⑼nD了一下,又喝了口酒後接著說:“她真就光鮮亮麗了嗎?她的妹妹,她的丈夫,這兩個人的所作所為可真是讓人驚奇,一個帶著我們的同胞自相殘殺,另一個率領數萬亡靈大軍伺機向她報仇。因為她的個人原因,她又給辛多雷留下了多少隱患?”
貝洛瑞爾在無聲的沉默中震驚的看著麵前的女性訴說。她的言辭像荊棘一般刺痛人心。希爾瓦娜斯阿姨和他的父親的確已經成為了他母親的心病,甚至因為父親的緣故,又有許多人在非議攝政王不堪的過去。
沒有任何有效且主動的辦法可以打消那些人的顧慮,唯一的辦法就是被動的等待,等待情況的變化。時間一長,當銀色盟約和被遺忘者沒有對奎爾薩拉斯采取任何行動的時候,流言蜚語便會自動消失。因此貝洛瑞爾沒有反駁逐日者女精靈的這些話。
沉寂已久的氛圍終於被莉安達自己打破,她發出一聲怒吼,將酒瓶子仍在地上,仿佛空酒瓶內裝滿了她發泄不完的怒火,又或是她想要發起攻擊,但她沒有真正的攻擊目標。這位逐日者女性感到無能為力,所以才會用手裏的目標發泄自己的怒火。
“無論你感覺自己有多麼委屈,在這裏宣泄都不會有任何意義。別人隻能看到你的醜態,”
“那就讓他們慢慢看吧,讓他們知道,逐日者現在的確已不值一提,茍延殘喘的活著,就像是生鏽的鐵劍一樣殘破而無用,被人遺忘,被人遺棄!
“夠了!”貝洛瑞爾吼道,“頹廢根本不是一個人自暴自棄的借口。你們並不是殘破無用,奎爾薩拉斯依舊是你們的家,我母親也沒有將你們流放,你們還是銀月城的公民。你們背負的質疑完全可以靠實際行動去打破。有什麼東西是自己的雙手無法創造的?”
“奎爾薩拉斯千百年來都是由逐日者領導,就算凱爾薩斯走向了墮落,你母親也應該擁戴其他逐日者成員繼任精靈王。而不是任由達斯雷瑪的血脈消失!
貝洛瑞爾徹底陷入了沉默,吃力地咽了一口唾沫。一開始的疑問他仿佛的到了答案——為什麼逐日者的人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而又偏偏選擇自己出席的時刻?莉安達的到來是巧合嗎?還是被人故意安排好的?所有的疑惑都圍繞著一個詞——權力,那些貴族,那些希望迴到過去奢侈無憂生活的人,他們讓一個失去地位的可憐女性來試探風行者家族的態度。
“是凱爾薩斯自己宣布阿納斯塔裏安國王為最後一任精靈王。他這一生都在失敗,但唯獨兩件事得到了我母親的認可,第一件事就是他的這道命令,第二件事就是將高等精靈命名為血精靈,讓我們銘記恥辱。”貝洛瑞爾提高了自己的聲線,直視著莉安達的眼睛。後者畏縮了,不願意和他對視,但也不得不強迫自己這麼做。
直到現在莉安達才意識到自己提及精靈王這個要求是愚蠢的,在凱爾薩斯勾結基爾加丹後,他當著所有人的麵自立精靈王,不僅違背了自己的誓言,更是玷汙了逐日者家族的榮耀。這也導致在太陽井之戰結束後,許多血精靈開始敵視舊日的王室成員。奧蕾莉亞雖然沒有趕走凱爾薩斯的血親,可也沒有站出來維護其他無辜的逐日者。她什麼都沒做,任由他們淹沒在人民的唾罵聲中。
看著莉安達不再說話,貝洛瑞爾接著開口:“我同情逐日者家族的遭遇,我的母親亦然,但是凱爾薩斯留下的陰影已經永遠籠罩在你們的頭頂。你口口聲聲說攝政王應該恢複逐日者應有的地位,那麼我想知道的是,在凱爾薩斯勾結惡魔,占據太陽井,準備毀滅世界的時候,你們在哪兒?你們當中有誰加入了軍隊,敢於拿起刀劍指向那位墮落王子?你們……”貝洛瑞爾的聲音戛然而止,在他看見莉安達眼中的烈火被冰冷的表情取代,並用力低下頭的時候,一股心痛的情緒深深影響了他。
我為什麼要去和她爭執,她的不滿隻是虛無縹緲的言辭。我的譴責卻是不爭的事實,是逐日者家族的恥辱。
年輕的精靈深吸一口氣,向女精靈背過身去!拔也恢滥愕某霈F是不是外麵那些人故意安排的,但是如果他們想利用你來挑戰我母親這麼多年苦心經營的局麵,那他們要失望了。沒有一位統治者可以讓所有人都滿意。這是我母親曾對我說過的話。隻要這個王國走向正軌就可以了。那些不切實際的白日夢……永遠不可能實現!
突然之間,貝洛瑞爾聽到身後的異響。在那把偷襲自己的水果刀得手之前,年輕精靈已經用魔法製止住了準備魚死網破的女精靈。
莉安達的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輕飄飄的,一股氣浪將她摁壓在牆壁上,手中的小刀“哐啷”一聲落在地上。她因貝洛瑞爾施展的力量而感到驚訝,傳言不是說奧蕾莉亞的兒子對魔法一竅不通嗎?
感受到了莉安達眼神中的疑問,貝洛瑞爾的手沒有放下,保持對逐日者的壓製。“第一,那些貴族能夠打聽到我喜歡吃什麼喝什麼,他們很厲害?伤麄冸b能做到這一步了。你剛才有一句話我不認同,那就是‘隻有懦夫才需要隱藏’!闭f到這裏,貝洛瑞爾想到了自己的父親,他感覺父親就在自己身邊,雖然他沒見過對方,隻能從母親平時描摹的畫像中對父親有個大概的印象,但是他卻從父親納薩諾斯身上感受到了克製與隱忍的魅力。沒有人知道他掌握著強大的法術,那意味著無法防備。這是他的優勢,也是對手的劣勢。
“這個……魔法,你……”莉安達奮力掙紮著,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小鬼。奧蕾莉亞的兒子和她本人一樣陰險。
“沒錯,是凱爾薩斯的重力魔法。”貝洛瑞爾肯定了她未說出口的話。“那位樣子一定是個強大的法師,我隻是從他遺留下的研究報告中學了些皮毛而已,但已經可以麵對某些危險情況!彼氖滞嵋皇,莉安達的身體就像被收線的風箏般飛向他。貝洛瑞爾眼疾手快,在女精靈靠近的那一刻猛擊她的後頸。這副嬌弱的身軀倒在他的懷裏。
是時候給那些人提個醒了!
年輕精靈抱起莉安達,走出了圓塔,外麵的那些人紛紛把目光轉向他,並且湊了上來。
“殿下?”薩瑟利爾男爵看著貝洛瑞爾懷裏的女精靈,神色驚呆了。
“男爵閣下,你的宴會讓我印象深刻!
沒等薩瑟利爾任何反應,貝洛瑞爾徑直穿過人群。他眼神中中的怒氣為自己開辟出了通向馬車的道路。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