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可能!”黃誌華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沒有說什麼,心中卻在懷疑,隻怕這個警員也是膽小鬼,房間內死過人,他就不敢一個人待著,天知道他這個警員是怎麼當?shù)?也許,他認為死人比活人更是恐怖?
丫頭沒有理會黃誌華,接著念道:“房間內沒有旁人,我心中大驚,一瞬間,背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我轉過身來,可什麼人都沒有。
我從來都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隻當是自己聽錯了,但就在此時,我的背後再次傳來歎息聲,不不那聲音似乎並不是從我的後背傳來,而是從我的心靈深處
我心中大驚,大聲叫了一聲,可是房間內四處都是靜悄悄的,什麼都沒有。我隻想逃出去
趕緊逃出去,可是我的腳卻怎麼都挪動不了,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耳邊傳來一陣鐵鏈拖動的聲音,那聲音很古怪,像是一個人腳上帶著鐵鏈在走
我站在那兒,一動不敢動,片刻
王全勝家的房門打開了,一個高大的影子走了出來,黑暗中,我看不清楚它的模樣,但看著不像是活人”
丫頭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墓室內迴蕩著,一股詭異隱晦的恐慌,爬上我們每一個人的心頭後麵呢?我急切的問道。那個警員的工作日記,怎麼會藏在青銅鳥尊的腹部?
還有他後來怎麼了?
死了,還是活著?
丫頭將日記遞了給我,我翻看了一下,前麵都是這個警員平時的家庭瑣事,以及工作中的一些事情,沒什麼好看的,僅僅隻能從日記中看出,這個警員平時工作很認真。
而後麵,日記確實到此結束,我翻看了一下日期,距離現(xiàn)在應該有半年之久了,想必王全勝的女人和孩子,是在他離家不久後死去,那些《黃河水鬼》不是告訴我,有個警員和那青銅鳥尊一起失蹤了,難道就是這個警員?
可他在王全勝家看到的那個人影,又是什麼人?我想了想,把筆記本和鋼珠筆全部裝進了塑膠袋,遞給黃誌華,黃誌華明白我的意思,若是有機會從這裏出去,那麼這些東西希望能夠交給那個可憐警員的家屬。黃誌華振作了一下精神,強笑道:“目前我們所麵對的一切,都是不能以常理判斷的,我們能不能活著出去,同樣也是未知數(shù)!
我沒有說話,心中卻在想著影昆侖風眼中,真的有解除詛咒的法子嗎?如今似乎有著越來越多的人牽扯進來,這該死的黃河龍棺,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老教授也真是的,明明知道這玩意危險,為什麼還要讓它麵世?我後悔,非常的後悔,要是那天沒有貪心找王全勝買那個青銅器,如今我可還在上海過著逍遙的日子,何必做這見不得人的勾當?
趁著這段時間,我們四人休息了一下,體力恢複了很多,順著水潭邊上的石階,一步步向上走去,這裏的一切,都與廣川王陵裏麵驚人的相似,同樣的水潭,同樣的
白色石階,就連那黑色屍體都是一樣的,幾乎我可以肯定這裏和廣川王陵一定有著什麼聯(lián)係。不知道是四周的黑暗太過濃鬱,還是我們頭上的礦工燈不算明亮,在昏黃的燈光下,我感覺背後時有風吹過,陰沉沉的刺骨的陰寒,忍不住迴頭看過去。
我的背後就是水潭,但就在剛才平靜如死的水潭上,如今徒然掀起老大的水花,我不由自主的停住腳步!霸觞N了?老許”少爺見我神色有異,忍不住也向後看了過去。
“這什麼東西?”黃誌華脫口驚唿出聲,但他的動作夠快,一顆照明彈已經(jīng)帶著慘白色的光芒,對著水花四濺處狂奔過去。
啊丫頭死死的拉著我的衣服,驚唿出聲,隨即慌亂用一隻小手掩著嘴巴。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水潭,那是一截巨大的漆黑的影子,足足有一米多粗,身上布滿了鱗片,而單單看其外表,應該是某種爬行動物的一截身體
蛇——那應該是蛇類!
而如今,整條超級大蛇正在水麵上翻轉著黑色的身體,借著照明彈的光芒,我看的清楚,它巨大巨大的嘴巴內,正含著一條怪魚,伸著脖子做吞噬樣。
媽的走!我拉著丫頭,飛快的向著白色石階上跑去。這蛇可以在水潭中吞噬怪魚,一樣可以跑到吞噬我們,而更讓我震驚惶恐的並不是這個,而是這怪蛇的本身,如果丫頭的資料顯示正確,這怪蛇——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化蛇,但是,化蛇不是在廣川王陵裏被我一劍砍成立了兩端,同時首尾分開?他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裏?
不知道為什麼,我猛然想起在少爺?shù)恼写鶅纫姷降哪菞l黑色小蛇,那條黑色小蛇隻是比較小,但本質上卻去傳說中的化蛇一模一樣。八卦甲子,神機鬼藏,華蛇龍骨,天殘地缺
我不由自主的再次想到這十六個字,到底包涵著什麼樣的意思?
就在我沉思的當兒,我們已經(jīng)跑到石階的高層,迴首看過去,水潭上已經(jīng)一片平靜,好像化蛇從來就沒有出現(xiàn)過,少爺拍著胸口,嚇得臉色蒼白,皺眉道:“還好還好,這玩意沒有攻擊我們否則,我們四個人絕對不夠他一頓飽餐的”。
我搖頭心中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升起一股荒唐的念頭——化蛇一路尾隨我們來到了影昆侖風眼。
“許大哥,你快看”!丫頭扯著我的衣服,指著前麵說道,語氣非常的興奮。
我聽了呆了呆,抬頭看過去,麵對著水潭建築的,居然是一道巨大的石門,純白色的建築材質,筒與礦工燈的照耀下,隱隱散發(fā)出羊脂白玉般的光澤,華貴異常。
我不由自主地走近了既不,打量著我們的老祖先的偉大傑作,不錯,這絕對是可以稱得上一件曠古絕世的珍品,純白色的石門上,一隻想是麒麟,又想是龍一樣的神獸,瞪著兩隻偌大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們這些不親自來的闖入著。
而在石門的兩邊,分別蹲著兩隻巨大的石龜,不——那不應該叫石龜,因為龜不長角的,而目前麵的這兩隻石龜?shù)念^上,分別長著兩隻龍角,當然我沒有見過龍,隻不過,這石**上的角,與傳說中的龍確實很類似。
“快過來看”!少爺興奮的叫道,“這老烏龜?shù)谋成系窨讨舟E”黃智華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東西,也很興奮,忍不住就過去撫摸那巨大的石龜?shù)裣,丫頭抿著醉笑著解釋說:“這不是烏龜,這是贔屭,傳說中龍的兒子,喜歡負重,常常拖著石碑,奇怪”
丫頭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過去,仔細的觀察著石門前的兩隻巨大的石龜。
“什麼奇怪了”?我好奇地問道,贔屭我是知道的,隻是傳說中的贔屭好像不長角啊?當然,畢竟是傳說中的東西,曆代以來的雕像各不相同,天知道西周時候的贔屭長不長角?
丫頭解釋說,她就是好奇,這兩隻贔屭為什麼沒有馱碑,居然怎麼輕鬆的趴在這裏享福?我被丫頭說的忍不住就笑了起來,而黃智華叫道,“你們兩個過來看看,這老烏龜?shù)谋成峡痰氖鞘颤N字”?
守靈神獸背上刻有字跡,這本來是尋常事情,甚至我還見過有人直接將自己刻在烏龜?shù)谋成希凑谥袊臅咽分,烏龜好像確實是很倒黴的。
“是鳥篆,我看著有點眼熟”丫頭已經(jīng)湊了過去,這贔屭的各自很高,幾乎要有一人來高,丫頭要踮著腳,才能夠看清楚它背上刻著的字跡。我忙著也走了過去,雖然不認識鳥篆,估計是同一類型的,我一邊想著,一邊走到另一邊,踮著腳看了
頓時我就傻了眼,同樣的鳥篆,我自然是不認識的,但兩隻大石龜,一邊身上刻著八個打字,年代久遠,已經(jīng)隱約有些模糊,隻不過最後的那四個字,我確實熟悉無比——這四個字,與我手中的青銅古劍上的自己一模一樣,我確實是認識鳥篆,由於對青銅古劍的喜歡,再加上它在我手中多時,自然已經(jīng)熟知,這四個不正是南爬字老頭說的,天殘地缺?
那麼前麵是十二個字,自然就是“八卦甲子,神機鬼藏,化蛇龍骨天殘地缺”
這十六個字到底是什麼意義,為什麼廣川王陵中出現(xiàn)過,這裏也有,黃河龍棺內的鎮(zhèn)河印上,也是這麼十六個字?
這三處得放的墓葬主任,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聯(lián)係?黃智華比較實際,已經(jīng)在想著用什麼法子打開石門,我冷冷地看著石門上的龍形、或者說是麒麟石雕,不知道為什麼,這玩意竟然給我一種活物的感覺它好像是活著的,正在打量著我們這群入侵者。
龍龍骨?我心中一震,隱隱想到了什麼,難道說,這玩意就是龍?我一邊想著,一邊從背包裏摸出狼眼手電筒,對著石門照了照,並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可是當我舉著手電筒照向其中的一隻石龜?shù)臅r候。上帝作證,我絕對沒有眼花——我看到那隻該死的贔屭的眼珠子,居然動了一下。
天啊石雕的贔屭的眼珠子,居然會轉動?我強壓下心中的恐慌,鎮(zhèn)定心神,繼續(xù)看了過去。
不對!絕對不對!我猛然大叫一聲:“快閃開”說話的同事,我顧不上別的,一把拉過正在研究石龜機關的丫頭。一般來說,墓室門口的石雕,都藏著厲害的機關,隻要石門開啟,機關就會啟動,置人於死地。但還是遲了就在我拉著丫頭暴退的時候,一聲低沉的怒火,如同是打雷一樣,在地下響起。
什麼玩意兒?少爺好像是少了一根筋,傻愣愣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幸好黃誌華動作夠快,拉著她連連後退,就在同時,兩隻石龜擺著腦袋,重重的對著我們撞了過來。
“它們不是石雕而是活物!”我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
就在我說話的同時,兩隻石龜已經(jīng)向我們衝了過來,少爺嚇的連聲驚叫,奔跑著閃避,兩隻要用噸位計算體重的大家夥,可絕對不是好對付的。
小心。我囑咐著丫頭,同時舉著青銅古劍,對著其中的一隻贔屭砍了過去。錚的一聲響,我的青銅古劍好像是砍在了生鐵上,震得我手臂都隱隱發(fā)麻,虎口生疼。
但沒有時間給我多想,我的青銅古劍對贔屭沒有絲毫作用,它卻已經(jīng)一擺腦袋,頭上的龍角對著我的胸口頂了過來。媽的,我要是讓這玩意頂著了,我絕對是腸穿肚爛,危機之中,我想要閃避已經(jīng)來不及,唯一的法子就是重重的倒,由於速度太快,我的背脊與堅硬的白色石板親密接觸,差點兒將我撞暈過去。
誰要是在這個時候告訴我,烏龜沒有兔子跑得快,我一定罵他是傻瓜,這家夥的速度絕對比兔子快,就在我倒的同時,贔屭的一隻巨大的腳,已經(jīng)如泰山壓頂?shù)姆绞綄χ业哪X袋重重的踩了下來完了完了我大驚失色,這要是讓它一腳踩下來,我的腦袋絕對就像夏天的西瓜一樣,華麗麗的開花。
千鈞一發(fā)的時候,我聽到黃誌華和少爺?shù)捏@叫,然後槍聲響起,我絕望的閉上眼睛,本能的揮舞著青銅古劍作最後一搏,但就在此時,我突然感覺身體一輕,如同是騰雲(yún)駕霧一樣的飛了起來,巨大的衝撞力讓我差點當場吐了出來,手中的青銅古劍再也握不住,“當啷”一聲掉。
聽得老人說,人在要死的時候,都會產(chǎn)生幻覺我想我也是產(chǎn)生幻覺了,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睜開,唯恐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屍體,而我是靈魂漂浮在上空。
偏偏,我的耳朵內傳來丫頭聲嘶力竭的驚叫,我擔心丫頭,忍不住睜開眼睛,這一看之下,我不禁嚇得魂飛魄散。
我還活著,沒有給贔屭活活踩壓成大肉餅,不過也好不到哪裏,這這是什麼?該死的,我居然被一隻巨大的玩意纏繞在身上,我努力抬頭,接著頭頂上的礦工燈微弱的光線看了看,然後我就幹脆一閉眼睛,準備暈死過去一了百了。
蛇巨大的黑蛇,如今我正被它巨大的蛇尾纏住,全身動彈不得,而在遠處,少爺死命的拉住丫頭,黃誌華端著槍,正對著纏住我的大蛇。我靠!
我許三慶的命真大,居然被上古猛獸化蛇纏住了我胸口悶得很,估計是被化蛇勒得快要斷氣了,抬頭看過去,原本想要一腳踩死我的贔屭,居然肚子朝天的躺,徒勞的揮舞著四肢。
雖然贔屭是上古的神獸,傳說中老龍的長子,但畢竟這玩意還是老大的烏龜,一旦被人翻了個身,即隻有幹著急的份。但是,這家夥的重量是絕對要用噸位計算的,如果不是上古神獸化蛇,就憑著我們幾個普通人類,誰能夠讓它肚子朝天?
“許大哥”丫頭掙脫了少爺?shù)氖,飛快的朝著我這邊跑了過來,我嚇了一跳,雖然我現(xiàn)在被化蛇纏住,可是畢竟還沒有死,我可不想讓丫頭留下陪葬!翱熳撸灰^來”我?guī)缀跏怯帽M了吃奶的力氣,才叫出了這麼一句話。
“砰砰砰”一連串急促的槍聲響起,黃誌華的槍法絕對不是蓋的,子彈幾乎全部射在化蛇的身上,沒有一顆落空。
但化蛇那堅硬的鱗片宛如生鐵一樣,子彈打在它身上,簡直就是白搭,而丫頭依然快速的向我身邊跑了過來“許大哥我來救你!”
遠遠的,我看到丫頭淚流滿麵。
這傻丫頭我心中莫名的顫抖,少爺手中握著一把匕首,跟隨在丫頭的背後撞了上來,但可惜,他們還沒有來得及跑到化蛇的身邊,一個巨大的影子就擋在了麵前,餘下的一隻贔屭幾乎以泰山壓頂?shù)淖藨B(tài)衝了上去。
我努力的掙紮著,企圖能夠擺脫化蛇的尾巴,哪知道我不掙紮還好,越是掙紮,它越是纏的緊。
“嗚嗚嗚嗚”猛然,我的頭頂上傳來一聲淒厲的哭聲,我本能的仰著頭,正好看到一道慘綠色影子閃過。
“該死的,這玩意怎麼還在?”我心中暗罵,卻又叫苦不堪,這下子算是死定了,不管是化蛇、還是那慘綠色的鬼影,再加上贔屭,都不是好對付的,一個就夠我們受的了,如今它們居然相約一起出現(xiàn)?
慘綠色的鬼影在半空中轉悠一圈,居然對著地麵上俯衝下來,目標顯然是丫頭,丫頭嚇的花容失色,黃誌華忙著對著慘綠色的鬼影開了一槍,同時飛快的拉過丫頭,總算幸免於難,旁邊,少爺如同是一隻大跳蚤,就在華麗的墓室門口,大唿小叫著躲避著贔屭的追殺。
贔屭似乎是追紅了眼,無奈少爺如同是抹了油的泥鰍,滑溜得很,幾次都是險象環(huán)生的逃了出去。
慘綠色鬼影一擊不中,飛向空中,但就在我眼前一花的時候,他居然對著我俯衝下來,我大驚,如今我被化蛇的尾巴死死的纏住,手腳都動彈不得,鼻子裏居然聞道蛇類特有的腥臭味道,化蛇巨大的身體,一片片的鱗片全部張開,恐怖無比………
我的身體除了腦袋還可以略微的轉動外,其餘一動也不能動——眼睜睜的看著慘綠色的影子俯衛(wèi)襲擊過來,卻是無能為力。
我正欲閉目等死,但就在這千均一發(fā)的當兒,我的身上陡然一鬆,就在這個時候,化蛇居然鬆開了尾巴,我落,沒有給我喘息的時間,我一個打滾,滾了開去。
而同時,化蛇已經(jīng)調轉過腦袋,巨大的三角蛇頭對著慘綠色鬼影撞了過去。
我嚇得不連滾帶爬的從化蛇的身邊滾了開去,卻見到少爺大唿小叫著向我這邊跑了過來,身後,贔屭窮追不舍………
“老許,救我啊!“少爺嚇得臉色蒼白一片,我“啊”了一聲,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少爺卻已經(jīng)跑到我身後,還非常不厚道的推了我一把,我剛剛站了起來,還沒有來得及穩(wěn)住身體,被他一推,頓時就重重的摔倒,而另一隻贔屭已經(jīng)衝了過來。
該死的少爺,我在心中暗罵,一個翻身忙著滾了過去,贔屭一腳踩空,低著頭,頭上的大角對著我頂了過來,我忙著再次翻身想躲過去,但就在此時,一聲刺耳的怒吼響起,贔屭的動作不由自主的慢了半拍。
我顧不得追究聲音的來源,趕緊滾開——匆忙中,我隱約看到,贔屭的腹部,似乎也有字跡………
我喘了口氣,黃智華恰到好處地跑了過來,一把將我拉起,他手中有槍,在這樣的情況下,相對來說占了很大的便宜。
丫頭嚇得麵色如土,死死地抓著我的手再也不敢鬆開,我感覺丫頭的手也在顫抖,我想要安慰她幾句,但張了張口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麼辦?老許,你聰明,快拿主意啊”少爺急促的叫道。
主意?我這個比較聰明的人,差點就成了他墊背的,但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在巨大的力量懸殊麵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顯得蒼白無力,不管是贔屭就站在距離我不到兩米的地方,虎視眈眈地瞪著我,旁邊,化蛇與慘綠色鬼影似乎是對上了
在廣川王陵中,我之所以能夠一劍砍下化蛇的腦袋,那是因為它一半的身體在石頭裏,如今它可是完整的,雖然這樣的事情實在是透著詭異
慘綠色鬼影在空中一個迴旋,然後莫明奇妙的消失在我們的麵前,大概它感覺占不到便宜,又躲開了。
少爺艱難的咽了口口水,低聲問道:“你說,那玩間是什麼?”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指了指空中。
我搖頭,一開始我一直以為,那慘綠色鬼影屬於三屍神中的上屍,但卻一直沒有找到屍體,如今看來又不怎麼像,難道說,那慘綠色的影子是護棺神獸?
廣川王陵中的護棺神獸,是那隻白色的狐貍,最後為了保護屍體,居然一頭撞死,而這個——莫非也是什麼神獸?
當然,在本質上,我更加相信,贔屭與化蛇是護棺神獸,畢竟是中國神話傳說中的東西。
就在慘綠色鬼影消失的同時,化蛇巨大的身體扭動了幾下,居然向著我們遊了過來,我?guī)缀蹩梢郧宄目吹剿砩系募y路,甚至我的鼻子還聞到一股腐爛的黃沙臭味。
“軋軋……”就在這千均一發(fā)的時候,猛然,一陣鐵鏈拉扯的聲音刺耳的響起,仿佛是沉寂已久的輪盤再次轉動,帶著一絲讓人牙齦發(fā)酸的詭異與恐怖。
轟隆轟隆……在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反映過來的時候,頭頂上響起劇烈的轟鳴……,一道道耀眼的紫色電光閃過。
閃電……這怎麼可能?我抬頭向天,已經(jīng)顧不上旁邊虎視眈眈的贔屭和化蛇,甚至隱身在暗處的慘綠色鬼影……
天!我們是處在一個千年以前的古墓中,就算外麵打雷下雨,這裏也絕對不會聽到,可如今,我聽得清清楚楚,就在我們的頭頂上,電閃雷鳴。
更讓我震驚的就在閃電響起的瞬間,我的眼前一花,原來站在我麵前一米左右的贔屭,居然消失不見了。我抬頭看過去,另一隻贔屭原本已經(jīng)四腳夫朝天,可如今也伴隨著一起消失。
化蛇在電光中,扭動著身體,快速的退進了水潭內。
“怎麼迴事?這裏怎麼會打雷?”少爺和黃智華同時急問。
我抬頭向天——自然是看不到天的,隻是在廣闊無垠的頭頂上,一片漆黑中,一道道粗大的紫色電光不斷的轟鳴著。
“那是什麼?”丫頭猛然指著空中,急切的問道。
我抬頭,正好又一道閃電辟下,照亮這沉寂千年的黑暗,我看得清楚——那是星空圖,不錯,在電閃雷鳴中,一副星空圖高高的懸於天空中,但如果僅僅如些,我還不至於震驚,不過是一些機關高手弄出來的玄虛而已,可在這張星空圖的背景裏,一個穿著金色長袍的少女,飄飛在九天之上。
好美……丫頭吶吶稱讚著。
確實很美……但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是匆匆一瞬間,我卻感覺,那穿著金色長袍少女的臉,居然非常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我仰首向天,古墓——這個前麵的古墓中,居然有著如些完整的星空圖,而在星空圖的背景上的少女,又是什麼?這到底是如何完成的?
而且,我敢保證,這星空圖與少女,隻有在電光中才會驚鴻一現(xiàn)。
一絲絲的涼意落在我的臉上,下雨了
在古墓中,居然詭異的下雨了?不好了,下雨了!少爺驚唿出聲,打雷過後就是下雨,似乎很符合自然定律,但這裏是古墓,我絕對不相信這個真的下雨了?
但不容否定,這是確確實實的雨水,而且一瞬間,我們發(fā)愣的同時,雨水已經(jīng)傾盆而下!安缓,老許你看?”黃誌華驚恐的叫了起來。我忙著轉過頭去,剎那間就傻了眼,天啊
剛才還沉寂如死的水潭,如今居然掀起滔天巨浪,渾濁的水奔騰咆哮著想岸邊衝了上來,那情節(jié),竟然與我小時候的黃河泛濫驚人的相似我們得快走!
這是我唯一的想法,待在這樣的水潭邊非常的危險,不目前的位置,這已經(jīng)不能算是水潭,簡直就是縮小版的黃河很疼咆哮著似乎想要吞噬一切。
雨越下越大,轉眼間,我們的腳下已經(jīng)積了老深的水,而水潭的水也在瞬間淹沒石階,向著我們湧了過來。我想了想,當機立斷,首先想著墓室的大門跑去目前我們唯一的去路就是躲進墓室,另謀他計,否則,我們一定會被水淹死的!霸S大哥,你的劍”丫頭跟隨在我背後,慌忙將我剛才丟失的青銅古劍遞了給我。
謝謝!我隨口道謝,但轉眼之間,我的目光落在丫頭蒼白的臉上,頓時就如同被雷打了一樣,全身顫抖,動彈不得。旁邊的少爺拉了我一把,急切的問道:“你怎麼了,快走”“啊”我猛然迴過神來,忍不住一個激靈丫頭?
難怪剛才我感覺星空圖背景上穿著金色長袍的少女摸樣非常眼熟,原來,原來她的模樣居然和丫頭非常的相似少爺首先跑到了墓室門口,東摸摸,西摸摸,對於這樣的千年古墓,想要打開墓室的大門,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墓室的室門口,剛才襲擊我們的兩隻贔屭,仰著頭直直的,仿佛訴說著千年的沉寂,訴說著千年的某個故事。
我們的頭頂上,依然是電閃雷鳴,腳下的水已經(jīng)深及膝蓋,少爺大概也是急了,居然用力的拍著石門上的麒麟浮雕,大聲叫道:“裏麵有人嗎?
避雨的,快開門”我不禁苦笑,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開玩笑?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少爺?shù)挂膊皇情_玩笑,隻是一著急,本能的就叫了出來!败堒堒堒垺本驮谏贍敽鹜暌葬,原本緊緊閉著的墓室石門,居然發(fā)出一陣沉悶的迴響,同時緩緩的向兩邊移開。
“閃開!”我忙著拉著丫頭和少爺,快速的後退了五六步遠,天知道這樣的墓室在開啟的時候,有沒有機關什麼的?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墓室的石門緩緩的向著兩邊移開,奇怪的就在石門打開的同時,我們的頭頂上頓時一片死寂,雨停了,雷聲也消失了,就連不遠處的水潭,也恢複了原本的平靜切都如同是沒有發(fā)生過一樣,隻是地麵上積水老深,證實著剛才一切的存在?事實上很是懷疑,這些雨水與雷聲,到底是怎麼迴事?
如果這是某種機器的話,隻要在雨水中加一點毒藥,我們就絕對沒有活著出去的可能,實在沒有必要用滾滾的黃河水淹死我們。
這麼簡單的事情,我會想到,那個設計機關的絕頂聰明人,豈會想不到?
但是,我?guī)缀蹩梢钥隙ǎ@些雨水中根本沒有毒藥,就是普通的水,隻是在墓室中,如果剛才的一切不是幻覺,它又是什麼地方弄來這麼大的聲勢,這麼些水到底是怎麼迴事?
我一邊想著,一邊低頭看著淹沒到膝蓋的水,水很渾濁,宛如黃河水,滿是泥沙。黃河水?
我心中一驚,莫非這個機關的設置原理,就是借用黃河水?
難道它就不怕淹了墓室主人的遺體?就在我胡思亂想的當兒,墓室的石門已經(jīng)完全打開,少爺忙著向前走了幾步,就要探頭去看個究竟,但就在這個時候,石門前居然晃悠悠的晃出一個人影來。少爺毫無防備之心,差點就撞了上去,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黃誌華手快,迅速的拉住少爺退後了兩步,筒與礦工燈的照耀下,我終於看得清楚,那是一張慘白的臉,甚至已經(jīng)隱隱呈現(xiàn)出腐爛的趨勢,但這麼一張臉上,嘴角以一種詭異的角度裂開,仿佛是在笑,隻不過,任何一個活人的笑容,都絕對沒有這麼猙獰恐怖。
他的眼睛居然是睜著眼,從他鮮紅的眼目中,我甚至看到他在臨死前的無限恐怖。這是一具屍體!在古墓中見到一具屍體,實在是太過平常的事情,可這具屍體的身上,居然穿著一身現(xiàn)代人的衣服
而且,讓人震驚的是,雖然他身上的衣服很髒,還濕漉漉的滴著水,也不知道是泡在水裏的緣故,還是本身**腐爛的屍水,反正,我依舊可以看出來,這是一身警服,證明這個人生前是個警員。
黃誌華呆呆地看著從墓室內走出來那個人,居然傻傻的問了一句“你是誰?”很顯然的,他並沒有將這樣的人當成死屍。我見狀大驚,忙叫道:“快閃開,他不是人”不錯,即使他生前是人,可現(xiàn)在,他絕對已經(jīng)不是人了。
筒的光芒下,我隱隱發(fā)現(xiàn)他的背後似乎有著什麼東西,該死的似乎又是那玩意。
三屍神中的下屍被啟動了。
丫頭的臉色很不正常,目光落在對麵的員警屍體上,嘴裏吶吶的念叨著:“教授教授”
我知道,教授的死一直是丫頭心裏的傷痛,尤其是教授的屍體出現(xiàn)在廣川王陵中,更讓丫頭無法接受,如今見到類似的事情,再次勾起傷痛。
我將丫頭摟在懷裏,希望能夠安慰她,但不知為什麼,我的腦海中卻詭異的浮現(xiàn)出剛才星空後那穿著金色長袍的少女她的模樣,與丫頭是如此的相似,巧合,幻覺?還是靡靡中暗示著什麼?
我們四個人,分別站在墓室門口的兩邊,讓出了地方,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員警的屍體,從裏麵一步步的走了出來,似乎似乎它在經(jīng)過黃智華麵前的時候,微微的遲疑了一下,但還是一無所知的,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我看著它經(jīng)過我的身邊,他的背上,衣服已經(jīng)全部腐爛,這是非常不和常理的,可事實就是如此,它前麵的衣服完好無缺,可背上的一大塊地方,卻是全部腐爛,裸露在外的腐爛的肌肉上,爬著一張慘白的臉
臉的四周,密密麻麻的長著無數(shù)的觸手,好像是泡糊了的粉絲,糾纏在一起,說不出的惡心。但——這張生長在背上的詭異的鬼臉,居然在衝著我們猙獰而笑,兩排漆黑的牙齒完全裸露出來。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樣的感覺,但我的心卻不由我控製,砰砰亂跳得厲害,而就在此時,員警的屍體背後的那張臉,猛然之間,無數(shù)的觸手向我伸了過來。
它開始攻擊了?
我隻感覺手腳發(fā)軟,雖然已經(jīng)見過一次這樣的變異,可是再次麵對的時候,我還是惶恐無助,甚至忘了反抗;摺②F屭都是上古神獸,它們雖然一樣可以威脅到我的小命,但畢竟它們隻是怪物,而眼前的這個東西卻是曾經(jīng)我們的同類。
如果如果我死在此地,也會變成如此嗎?
甚至我還在心中詭異的想著,它還保留著前世的記憶嗎?
“砰砰”兩顆子彈射在員警屍體的身上,但他的身體僅僅是搖了搖,無數(shù)的白色觸手,依然對著我抓了過來。
我大叫一聲,閉上眼睛,本能的揮舞著青銅古劍,對著那些白色觸手狠狠的砍了下去。
“快走!”我叫道,同時拚命的揮舞著手中的青銅古劍,而在這個時候,員警屍體已經(jīng)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我我沒有眼花,他在笑,猙獰的笑
青銅古劍的鋒利我是知道的,所以,員警屍體身上的很多白色觸手,都被我一劍砍斷,掉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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