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巖大廈的長廳之內,萊恩和維亞洲的幾個家族管理者坐在場域屏幕的前方,屏幕上麵所顯示的,正是此刻古代博物館內的場景。
那名男子拎著箱子走到了獨立倉庫的中間位置之後,將箱子擺放在了上方的傳送帶上。
這個箱子慢慢被挪送到了展廳後方,那裏的地麵慢慢沉陷了下去,一直到了地下百多米深的地方,有兩個身穿著防護服的人上去將箱子搬了下來。
帶著這東西走過了三重防護門,最後到了一間全金屬的保險室之中,室內布滿了淡綠色的孢子氣霧,沒有服用特定藥物的人,哪怕身著防護服也保護不了自身。
兩個人將箱子打開,將裏麵的東西給搬了出來,在眾人注視之下,能夠看到這是一個紅色的頭骨,隻是非常之大,幾乎將這個有常人半身高的箱子都是撐滿了。
可以想見,當初頭骨的主人該是如何強壯高大。
屏幕前麵所有人都目不轉晴的看著,這個東西是西岸政府不久之前從交融地外的一處初之民的遺跡中找到的,並拜托存放在在這裏的,還為此與他們溝通了半個多月,因為封鎖廳有看整個西岸最嚴密的儀式防備體係。
這東西是傳說中的「帕帕魯」頭骨。
早期初之民曆史上有一個消失的血腥政權,其主要的政權和子民全都是在交融地,他們是初之民最早的統治者,而其餘的初之民隻不過是他們的糧食和奴隸。
在初之民傳說中,他們不滿足於侍奉神明,想要自己成神,於是從神明那裏竊取了本該由他們看守的寶物,並用此鑄造了三個神之眼,當時的三位統治者將三個眼晴放在自己眉心中時,異變發生了。
典籍上描述是「如太陽墜落大地一般的光芒從他們的眼中進發,河流蒸幹,草木焦枯”一切仿佛被吞入無盡的虛空」,於是三個人和一整個血腥國度就此消失了。
最後隻有三個血色頭骨留了下來。
這三個頭骨後來分別被三個初之民的英雄所找到,他們承襲這個邪惡政權留在世間遺澤,建立了國家,這也就是後來北瀛陸初之民三個王國前身。
聯邦成了這片土地的主人後,認為這是非常強大的遺落物,所以一直在搜尋這東西,
隻是之前一直沒有能找到真正的正品。
因為在那件事之後的數千年時間,源於對於權力和力量的崇拜,導致頭骨曾經在曆史上數次被遺失以及被藏匿,所以初之民後來打造了許許多多的仿造品。
這些仿造品據說用到了些許與真正頭骨一樣的材料,具備相近的功能,所以這些年聯邦盡管找到了不下數十個頭骨,但卻始終無法確定哪一個才是正物。
畢竟他們也不清楚原來的那個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到底有沒有因為時間推移而衰退,所以隻能都收藏了起來慢慢研究。
但是這一次,他們卻好像得到了一個正品,到底是不是,則是要設法驗證,而維亞洲不但儀式齊備,並且這裏還有著更高層次的守禦力量,可以說是不怕有任何問題的。
等到那兩個內部人員將頭骨擺在了透明的封存箱裏,這東西被緩緩蓋上後,算是將之成功放好了。
等著保險室的大門緩緩關閉,在場有人用輕鬆的語調說:「這樣就沒有問題了。」
可仍然有人提出質疑:「我們不清楚這東西的特性,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有人不禁笑了起來,「喬納森,你的心可以放下,封鎖廳的是整個西岸防禦最嚴密的地方,就算有什麼問題,阿露也會替我們隨時調整並計算好一切,再說還有那個守護者的精神力量高懸在維亞洲的上空,如果這裏不安全,那麼世界就沒有安全的地方了。」
有一名女子開口說:「這東西我們要保管多久?」
萊恩微笑著說:「放的越久越好,這東西肯定不那麼簡單的,如果研究出來一些,我和我們的家族都會率先享受到其中所獲得的利益。」
在場的人都是讚同,如今的時代是一個技術的時代,縱然格鬥家的力量仍然當之無愧的主流,可並不是人人都能成為格鬥家的,哪怕他們這些家族也不例外。
他們都有一種擔憂,如果哪一代沒人能成為格鬥家或者強力的格鬥者,眼前所獲得的一切都會不複存在,那麼利用技術去改變自我,讓沒有才能的人也能獲取力量,這就是很重要的一條途徑了。
也是因為如此,他們才不惜一切去推動技術的進步,而這些古代物品就蘊藏著許多能幫助現有技術提升的秘密。
上升階梯在沒有走到頂點的時候,那是要不斷向上攀登的,落後的人,那是不會有人同情的。
此時城北下水道中,抵抗組織絕大部分骨幹分子都是聚集到了一起。
因為維亞洲對於這片區域的長久放任,基礎設施十分落後,再加上這裏幫派橫行,沒有完善的監管,所以他們這次會議還是相當安全的。
有一名負責監察的組織成員此時正在匯報:「已經能夠確認,維亞洲管理層已經將那件東西送到博物館內部了。」
渠專員目中露出了光芒,「好,東西送到了,那就等著收貨了。」他看向在座所有人,說:「各位,那從現在開始,我們就等著那一刻到了。」
有人提出疑問:「專員,我們要取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這個問題其實有些違背紀律,但是這個人是負責撤退和後勤安排,問起這個也是為了能更好的安排。
渠專員看他一眼,又迎上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沉聲說:「關於這個東西,我現在沒有辦法和你們直說,但東西不會很大,很容易轉移,這點可以放心。」
說完這個,他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看向陸組長。
「陸組長,現在已經是十七日了,之前的測算,三星匯聚的時間點不會超過二十日?」
陸組長迴答:「專員,是的。」
渠專員說:「所以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裏,我們要隨時做好準備。」
陸組長說:「是這樣,也許就在明天。可是專員,如果是明天的話,其實是對我們較為不利的,自從那位陳處長迴來之後,大順和塔瓦提尼亞訪問團的衝突最近有平複的趨勢。」
渠專員皺了下眉,他看向一個負責監視訪問團的成員:「兩個訪問團不是說要約鬥,
現在怎麼樣了?
那名成員搖頭說:「塔瓦提尼亞訪問團的那位維耶羅先生似乎暫時沒有迎戰的打算,
有消息說躲在房間裏沒有出來,說是在研究對策,也有人認為是之前訪問團遭遇突襲的時候他受傷了」
渠專員斷然否認說:「不可能,那天他沒有受多少傷,以格鬥家的生命力,就算有傷現在也早就應該好了。」
「那可能就是—」
那名成員猶疑了一下,「他到了中心城後,看到了大順那位歸先生先前的戰鬥錄影,所以一時沒了把握。」
渠專員很異,「怎麼,身為一個格鬥家,他過來前難道不會先了解下敵人的虛實麼?不了解下敵人,他是怎麼成為格鬥家的?」
那成員也有些無奈的說:「據說這位出身名門,一出生就有著常人所不及的資源,而且才情也很高,幾乎不用怎麼努力就得到了眼前的一切,是一個有著異乎尋常信心的人,
然而之前的那場交戰恐怕是他第一次真正與外敵交手,可能是心理上受到了一定的挫折.」
渠專員聽到了這個之後,眉頭皺的更深了,他也是感覺到了,隻要問題一到塔瓦提尼亞人身上,就常常會脫離自己的正常認識。
但那位成員也還是帶來了一個好消息的,他說:「專員,哪怕他們的約鬥沒有進行,
可是有確切消息證明,達耶爾·羅薩德這一兩天可能會來維亞洲,他的對手可能是那位大順訪問團的陳處長!」
渠專員聽到這個消息,神情變好了一些,不管如何,他們挑動予盾的計劃還是成功的。
達耶爾·羅薩德是少數自聯邦建國以來一直存身到如今的格鬥家,在西岸擁有很高的地位,如果是他的戰鬥,那麼維亞洲肯定會抽調大量的力量用於確保安全的,這有利於他們的行動。
他看著在座諸人,用沉肅的語氣說:「諸位,計劃的啟動即將到來,隨時做好準備吧!」
第二天,時間來到了一月十八日,謝團長所帶領的訪問團隊在結束了對卡瓦圖亞的訪問後,終於來到了維亞洲中心城,並與陳傳的團隊重新匯合到了一處。
事先他已經得知了訪問團目前所遭遇的情,在和陳傳會麵並相互問好之後,他當即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陳處長,我本來打算與陳處長你匯合之後,就去往東岸,但現在看起來,必須先解決好眼前的事情了。
瀛陸南洲與我們的矛盾是長久以來形成的,哪怕這一迴沒有爆發,也會有下一次,如果能趁著這次機會解決一些,那我們的這次停留就十分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