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刀疤臉看到這一幕,整個人徹底緊張了起來。
看著秦文遠(yuǎn)那平靜仿若潭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了。
“秦爵爺,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啊!”
就在這時,一道唿聲忽然響起。
然後便見一個老者,被幾個人簇?fù)砹诉^來。
秦文遠(yuǎn)看著這個老者,說道:“張老頭,你親戚?”
對於地下世界的布局,秦文遠(yuǎn)可是清楚得很。
眼前的張老頭,就是這家賭檔幕後的boss。
斷平常人生死,很容易。
可是遇到他這個爵爺,也隻能是夾著尾巴做人。
地下世界被稱之為地下世界。
就是因為不能夠光明正大做人啊!
而他手中,就是有他們的惡料。
一個不舒服,直接曝光。
他是爵爺,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本事。
所以張老頭根本不敢得罪秦文遠(yuǎn)。
此刻。
話音落下。
地下世界之主張老頭搖了搖頭:“不是,他是……”
噗嗤--
張老頭話還沒說完,秦文遠(yuǎn)便已然手起刀落。
那個刀疤臉,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都沒想通,為何自己會死在這裏。
都沒想到,秦文遠(yuǎn)竟然連地下之主張老的麵子都不給。
“你……”
張老頭瞪大眼睛,話語猛然一頓。
秦文遠(yuǎn)橫刀歸鞘,淡淡道:“別說不是你親戚,就算是你親戚,對一名爵爺不敬,也該殺!”
“張老頭,你是一個識時務(wù)的人,所以你該明白這裏,究竟應(yīng)該誰說的算吧?”
“看似我到了你的地盤,可實際上,你這裏已經(jīng)被包圍了,我若是少了半根汗毛,你知道你的後果。”
“而且你也知道我的本事,在我突擊檢查的情況下,你的手下儲備絕對不夠足以打敗我,所以,張老頭,你得好好想一想,該怎麼對我。”
張老頭聽到秦文遠(yuǎn)的話,臉色微微一變。
他連忙收斂情緒,防止出現(xiàn)敵意,以免被秦文遠(yuǎn)發(fā)現(xiàn)。
他可是知道眼前的年輕人究竟有多麼恐怖,也知道秦文遠(yuǎn)現(xiàn)在究竟有著怎樣的權(quán)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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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秦文遠(yuǎn)願意,真的!血洗了他們這裏也不是什麼難事!
一名大唐最年輕爵爺?shù)姆至浚瑢嵲谑翘罅耍?br />
他連忙低下頭,說道:“當(dāng)日是秦抉擇,您說的算。”
秦文遠(yuǎn)大搖大擺走到張老頭麵前,看著眼前這個低眉順目,實則在在地下世界裏稱王稱霸的老頭,笑了笑,說道:“有些事,隻要你們做的不過分,隻要你們不觸及我的底線,我秦某人也不會不識趣,不會去管你們。”
“我想,你也應(yīng)該感受到我的意思了,這麼久,應(yīng)該沒有官府的人無緣無故找你們麻煩吧?”
張老頭連忙點頭,“這還是多謝秦爵爺和各部打點,讓他們對我們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們很感謝秦爵爺。”
“所以,我該做的也都做了,那你說說,你們在我的庇護(hù)之下,卻有人對本我不敬,甚至還偷偷的勾結(jié)外人,想要置我於死地,這樣的人……”
秦文遠(yuǎn)瞇了瞇眼睛,還是一臉笑容,可那聲音,卻是讓張老頭內(nèi)心冰冷:“應(yīng)該怎麼處理?”
張老頭全身一顫。
他也不是沒見過大世麵的人。
什麼樣的人物,冷血的,狡詐的,陰險的……他都見過。
在那些人麵前,她始終都能保持淡定自若的神態(tài)。
可唯獨在秦文遠(yuǎn)麵前,他隻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毫無一點秘密,毫無一點還手之力的弱者一般,怎麼都無法鼓起勇氣和秦文遠(yuǎn)對視。
“當(dāng)然……當(dāng)然該殺。”張老頭說道。
秦文遠(yuǎn)從懷裏直接拿出了一份名單,啪的一下扔給了張老頭,說道:“該怎麼做,你該明白。”
說完,他便帶著戌狗,直接去到了裏麵張老頭的房間裏去了。
而張老頭,緊張的打開名單,一看到上麵的麵子,臉色瞬間一變。
…………
門被關(guān)上。
外麵嘈雜的聲音頓時小了許多。
戌狗看向秦文遠(yuǎn),說道:“少爺,我們這是?”
秦文遠(yuǎn)笑了笑,淡淡道:“沒看明白嗎?下馬威,順便讓他們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子。”
“你別看這個張老頭對我點頭哈腰的,其實他心狠手辣的厲害,否則也不會統(tǒng)治這個地下世界。”
“所以想讓它乖乖聽話,不用點手段怎麼行?”
“我殺的那個刀疤臉,其實是張老頭剛收不久的義子。”
…………
“什麼?這……”戌狗一驚。
秦文遠(yuǎn)嗤笑道:“這是醜牛打探出來的情報,我近幾天也是剛剛得知,所以你不清楚很正長。”
“不說這個,就說他的義子,你以為一個普通人,會讓張老頭出來求饒?”
“不過,我今天就是讓他知道誰是爹,一個義子怎麼了,也就他沒有親兒子,否則我秦某人一樣會殺!”
“對這樣的人,你不比他更狠更橫,他就會在你腦袋上拉屎。”
戌狗有些擔(dān)憂:“那他會不會記恨少爺?暗地裏搞事情?”
秦文遠(yuǎn)笑了一聲:“你放心,他是一個聰明人,很識時務(wù),他會說通自己不能恨本官的,否則他知道我是可以看穿他的想法的,他不想死。”
“而且我給他的名單,也都是地下世界裏他比較信任的心腹,這些心腹之前給搖光出賣過不少我的情報,我隻是懶得搭理這些小魚小蝦了,正好今天,一起解決了。”
“他不知道我是如何得到這份名單的,所以她會懷疑他身邊是否有我安插的眼線,到時候,他隻會更加的小心謹(jǐn)慎,生怕說錯一個字,做錯一件事被我知道。”
“這一舉多得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戌狗忍不住問道:“那少爺在他身旁,真的安排眼線了嗎?”
秦文遠(yuǎn)似笑非笑的看向戌狗:“你說呢?”
戌狗:“……”
他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秦文遠(yuǎn)做事,能猜出來的人太少了。
畢竟他們的智商等級,差別太大了。
而秦文遠(yuǎn),也沒去說。
是否有眼線……誰知道呢?
這時,外麵有一些慘叫聲傳來,秦文遠(yuǎn)知道,張老頭正在處決那些家夥。
他嘴角微微翹起。
經(jīng)過這些事,你這個張老頭短時間內(nèi),不敢再有任何其他的心思了。
所以這地下世界,會完全聽從自己的調(diào)遣。
這樣的話,一切就都準(zhǔn)備充足了。
就看李文成什麼時候過來了。
就等北辰的殺手什麼時候去找李文成了!
一切準(zhǔn)備,都已經(jīng)完畢。
接下來,就等魚餌上鉤,大戲……開幕了!
翌日。
清晨。
天剛剛蒙蒙亮,自家夫人長樂出去買菜,秦文遠(yuǎn)還沒起來,就聽到外麵有敲門聲傳來。
他緊閉的雙眼頓時睜開了,同時手也瞬間握緊了一旁的刀柄。
“少爺,是我,戌狗。”
這時,戌狗的聲音從外麵傳了h進(jìn)來。
秦文遠(yuǎn)聽到戌狗的話,這時才鬆開了武器,他看了一眼天色,此時太陽剛剛冒頭,雞頭也才剛剛打鳴,時辰還早,戌狗這個時候來找自己,想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他沒耽擱,迅速起身,穿上青衫,便打開了門。
隻見戌狗正站在門外,今天沒看到蒙虎。
雖然說十二影刺,他們目前算是秦祖來的親衛(wèi),負(fù)責(zé)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保護(hù)自己,但他們也是人,也是需要休息。
所以他們都是輪班的,在沒有特殊情況下,那些人是三班倒的,每個小隊負(fù)責(zé)四個時辰,現(xiàn)在正好不是十二影刺當(dāng)值的時候。
因為他們都陪著自家夫人出去了。
有了之前的天花事件,秦文遠(yuǎn)對自家夫人的保護(hù),可謂是喪心病狂了。
“什麼事情?”秦文遠(yuǎn)直接問道。
戌狗看向秦文遠(yuǎn),說道:“少爺,兩個時辰前,北鬥會的殺手去殺李文成,而李文成足夠機(jī)警,察覺到有危險,提前逃走了,但是有十幾個乞丐被殺了。”
秦文遠(yuǎn)眉毛微微挑了一下。
兩個時辰前,也就是醜時到寅時之間了。
那時還處於宵禁的狀態(tài),北鬥會的殺手殺了過去,倒是膽子也不小。
而李文成能夠在宵禁時逃脫,本事倒也是不賴。
他說道:“那些殺手是直撲我們昨天見到李文成的地方,還是在其他地方逐個搜查,才找到李文成的?”
戌狗說道:“他們才沒有少則這樣的本事,他們是同時分成了從幾處乞丐聚集的地方下手的,然後從那些乞丐那裏得知新乞丐都會在丐幫總壇被教育,這才去往的總壇。”
秦文遠(yuǎn)微微點了點頭。
這樣看來,那個北辰雖然聰明,和自己一樣,推斷出了李玟成為乞丐的身份隱藏起來。
但是。
那個壹北辰應(yīng)該沒有底層的經(jīng)曆,或者說身份地位不低,沒和底層這些人接觸過。
故此即便是能猜出李文成會偽裝乞丐,卻不是和自己一樣,可以立即找到李文成。
否則的話,若是北辰和自己一樣,直接就推斷出了李文成所在,李文成還想逃……那就是癡心做夢了。
當(dāng)然,秦文遠(yuǎn)竟然以李文成為餌,自然也不會讓他這麼容易就被北辰的人給殺了,若是北辰的殺手真的第一時間找到李文成,那麼他安排的人手,會在關(guān)鍵時刻救下李文成的。
所以無論北辰做出何種推斷,在自己的主導(dǎo)之下,他都隻有失敗一個結(jié)果!
秦文遠(yuǎn)很少主動去算計什麼,很多時候,他都是順勢而為,將計就計。
這一次他主動設(shè)計,自然是有大胃口的,隻是一些底層的殺手,這可滿足不了他的胃口。
至少……也要是一個有資格用序號代稱的人,才能對得起自己謀算。
秦文遠(yuǎn)問道:“那些殺手,大約什麼時候出動的?”
戌狗說道:“迴少爺,是昨夜不到子時。”
秦文遠(yuǎn)眼眸微微瞇了起來,心中在思索。
不到子時出動,就算是子時吧。
子時是指的半夜十一點到淩晨一點這個時間,所以算是十一點。
而根據(jù)戌狗之前的稟報,殺手是在七點到九點之間要去滅口,卻發(fā)現(xiàn)李文成失蹤。
所以取個中間數(shù)值,算是八點。
就算殺手是在發(fā)現(xiàn)李文成失蹤後,便連忙給北辰傳信的,而北辰和自己一樣,幾乎沒有怎麼耗費時間,就推斷出李文成會假扮乞丐的事情,然後迅速迴信。
那麼時間也就是十五個小時。
一來迴是十五個小時,單程就是七個半小時。
這算是最多了,畢竟寫信,或者其他的事情,都會耽擱一些時間。
當(dāng)然,秦文遠(yuǎn)也是粗略估算,那就算一個極限吧。
而七個半小時,若是信使送信的話,絕對走得不遠(yuǎn),不說別的,僅僅是長安城和城外的關(guān)卡,就能卡個一個小時。
頂天也就有六個多小時騎馬的時間,而汗血寶馬的極限才是日行千裏,普通馬匹,六個多小時,能跑了三四百裏的路程都是極限了。
若是飛鴿傳書呢?
飛鴿傳書不受關(guān)卡的限製,飛的會遠(yuǎn)一些,但鴿子也不是那種可以長時間一直飛行的生物,他也必須有休息的時間,甚至全速之下,未必能比馬匹快。
但它可以用直線飛行,無視地形限製,所以若是采用飛鴿傳書,距離會更遠(yuǎn)一些。
可再遠(yuǎn),五百裏,極限了!
時間什麼的,都是秦文遠(yuǎn)算的一個極限!
這樣的話,那就可以知曉,北辰目前所藏身之處,是以長安為中心,方圓五百裏處的地方。
北辰想要了解清楚情報,不可能在深山老林,肯定在有人煙的地方。
村落不考慮,村落若是有陌生人,很容易就會發(fā)現(xiàn)和懷疑。
所以,粗略可以判斷,北辰現(xiàn)在所在之處,是距離長安方圓五百裏內(nèi)的州城或者群縣,而長安附近多山,州城數(shù)量並不多。
再加上,北辰殺李文成之心很重,他擔(dān)心李文成落到自己手中,所以絕對不會耽擱。
故此,也因此可以排除距離長安極盡的那些州城群縣,至少兩百裏內(nèi)的,可以排除。
這樣匯總的話……可藏身之地,最多不超過三十個。
秦文遠(yuǎn)目光一閃,他突然返迴房間裏,取來紙張,將自己推測出來的地名寫了下來,交給了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