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神秘之處在於我們無法知曉他們的手法,他也就會感到他們?nèi)绾涡酰绾紊衩亓恕!?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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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知道他們的手法……”
秦文遠冷笑一聲:“那他們所謂的幻術(shù),就當真可笑至極!”
巳蛇心中一動,忙看向秦文遠,說道:“少爺?shù)囊馑际牵麄冇昧嘶眯g(shù),欺騙了我們的視覺?”
秦文遠淡淡道:“說是幻術(shù)都是誇獎他們了,其實就是一個很簡單的辦法。”
“你看到這柱子上的劃痕了嗎?”秦文遠問道。
巳蛇和戌狗這時才發(fā)現(xiàn),在柱子上,竟然有一道劃痕,隻是因為這劃痕不明顯,秦文遠不說,他們根本就沒注意到。
“這是……這是……”
巳蛇仔細看了一眼,蹙眉道:“細線經(jīng)過,所造成的劃痕。”
“沒錯。”
秦文遠抬起手指,指著頭頂?shù)臈顦洌f道:“不出意外,這上麵應(yīng)該也有劃痕。”
巳蛇二話不說,直接翻身上了楊樹,他找了一會,雙眼陡然一亮,道:“真的有劃痕,和柱子上的劃痕一樣。”
戌狗撓了撓腦袋,說道:“這代表什麼呢?”
秦文遠看了戌狗一眼,說道:“巳蛇,幾年前,有一起案子因為我於心不忍兇手逍遙法外,和你一起合作辦了,你應(yīng)該見過這種手法,你來和戌狗說。”
巳蛇完全明白了。
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戌狗,裏麵之前,在你和師傅他們?nèi)パ虹S的時候,少爺曾經(jīng)和我在益州昭君縣衙門辦過一次案子,當時是衙門內(nèi)部鏡子丟了一些,然後還傳言鬧鬼。”
“那裏的衙門縣令認識我們師傅,所以知道我的本事,請我和少爺去辦案。”
“結(jié)果,少爺發(fā)現(xiàn)那所謂的鬧鬼,完全是人為的,而方法……也很簡單,就是一些細繩,以及一兩塊鏡子罷了。”
“鏡子,是可以反射照出來的景象的,比如你在下麵,我便可以利用鏡子,讓你看到遠處的東西。”
“而現(xiàn)在,這裏的情況,就與當時的益州昭君縣衙門一樣,有細線的痕跡,若是我所料不錯……”
巳蛇看向秦文遠,在秦文遠鼓勵的視線下,說道:“應(yīng)該是有細線綁著鏡子,在這個門前懸掛著,正巧角度可以讓巷子口的我看到。”
“我看到探子打開了這扇門,可其實,我看到的是探子打開其他門在這個鏡子上的倒影。”
“所以……”
巳蛇猛然將目光向?qū)I的兩座府邸看去,他目光閃爍著精光:“不出意外,鏡子所能倒映的畫麵,隻有這兩座府邸,所以……他們一定是藏在了這兩座府邸之中!”
戌狗聽到巳蛇的話,真的有些驚訝。
這還是他認識的巳蛇嗎?
就憑這些線索,就能有這麼多的推斷?
雖然說之前經(jīng)曆過,但這也不容易了吧?
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舉一反三的!
“巳蛇,你現(xiàn)在好聰明啊!”戌狗忍不住誇獎道。
巳蛇聞言,影衛(wèi)的他,竟是有些臉紅,他咳嗽了一聲:“都是少爺提醒的好,若不是少爺在提醒,我甚至連細線劃過的痕跡都找不到。”
秦文遠笑了一聲:“行了,你畢竟獨自辦案的經(jīng)曆少,這次忽略了細節(jié),以後注意就行!能夠找到這兩座府邸,就已經(jīng)很好了。”
被秦文遠誇獎,巳蛇頓時笑了起來。
“可是少爺,我目前隻能判斷出這兩座府邸有問題,但哪一座,我卻不知道了。”
“無妨。”
秦文遠抬起手指,指向一座府邸的大門,淡淡道:“他們,就藏身於這裏!”
…………
順著秦文遠手指指向的方向,巳蛇等人連忙看去。
便見秦文遠指著的,是距離他們最近的那座府邸,也是巳蛇剛剛認定兩座府邸中的一座。
這座府邸此時大門緊閉,大門上方有著一塊匾額,匾額上寫著兩個大字--幻府!
“幻府?”
巳蛇眉頭微微一皺:“這世上,還有人姓幻嗎?”
他還真的沒有聽到過百家姓裏,有幻這個姓氏。
秦文遠淡淡道:“幻,不是姓氏,而是諸子百家的幻家的幻,幻府……看來,我們這是跑到幻家的地盤了啊!”
“幻家?”
兩人聽到這個名字,心中就微微警惕了起來。
之前經(jīng)曆過陰陽家的事情,見到那些詭秘莫測的手段,就已經(jīng)讓他們感到棘手了。
而這幻家,據(jù)說是比陰陽家更要神秘莫測的一派。
“走吧。”
巳蛇和戌狗神情凝重,可是秦文遠,卻仍是神色淡淡。
就仿佛是幻家這個名字,於他而言,沒有任何影響一般。
他輕輕打了個哈欠,微微伸了下懶腰,就仿佛是飯後消食一樣,慢悠悠來到了幻府門前。
“封鎖幻府的前後門,同時院牆也要盯緊了,直接包圍他,但凡有任何人從幻府出來,直接拿下,若是不聽命令,便直接殺無赦!”
秦文遠凝視著幻府那血紅的匾額,緩緩開口。
此時秦文遠的聲音雖然不高,可是話語中那凜冽的氣勢,卻是讓所有人內(nèi)心一凜,這些影衛(wèi)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連忙點頭稱是。
“還有。”
秦文遠繼續(xù)道:“去附近三條街所有的交匯口,埋伏在那裏,若是接下來兩個時辰內(nèi),有任何人出現(xiàn),直接拿下,膽敢反抗,仍是殺無赦!”
“少爺,你這是?”巳蛇有些意外的看向秦祖來。
秦文遠平靜道:“你剛剛派人封鎖巷子的出入口是什麼目的,我就是什麼目的。”
巳蛇忙說道:“少爺,你這是擔心,他們有其他的出口逃掉了?”
秦文遠微微點頭:“你能想到這些,很不錯,但你還是低估了我們的對手了,倘若北辰真的在這裏,他故意引我們過來,一方麵是想要設(shè)下埋伏對付我們,另一方麵……也肯定是會考慮萬一發(fā)生意外,也能安然離去。”
“所以,一條街根本不夠,也許他們有地道,直接出了這個巷子也有可能,故此三條街,算是一個折中的選擇,再多了……我們?nèi)耸植粔颍搽y以分出那麼多精力了,所以這是我們目前所能做到的極限。”
巳蛇認真思考著秦文遠的話,他知道自家少爺如此詳細的和自己說明緣由,是為了教導自己,所以他聽得格外認真。
秦文遠見巳蛇露出思索的樣子,微微點了下頭。
巳蛇雖然經(jīng)驗不足,但好在能夠靜下心來去思考,去成長,這就遠比那些眼高於頂,一瓶子不滿半瓶子亂晃的人好多了。
影衛(wèi)們已經(jīng)迅速去行動了。
秦文遠深吸一口氣,眸光忽然一閃,整個人的氣質(zhì),在此時陡然一變。
若說他剛剛的氣質(zhì)是懶懶散散,給人的感覺仿佛我隨時都能睡著的話。
那此時的他,便是眼眸銳利,仿若捕食的獵人一般。
氣勢陡變!
“準備好了,我們就進去了。”
他嘴角微微一翹:“我秦某人相信,這幻府裏,肯定十分有趣。”
話音一落,秦文遠沒給任何人反應(yīng)的機會,猛然間一腳踹出。
砰地一聲響。
那緊閉的大門,直接被秦文遠一腳給踹倒了。
秦文遠的體質(zhì)很厲害,已然達到了一種十分恐怖的程度。
一腳下去,就算是石頭,都能踹碎,更別說一扇普通的大門了。
大門咣當一聲,砸翻在地,掀起不少灰塵。
而門後的景象,終於映入了眾人視線中。
他們?nèi)胙壑帲臼且黄谄崞岬脑鹤印?br />
可就在大門被踹開的下一刻,忽然間--
嘩!嘩!
一簇簇火焰,陡然間亮起。
瞬間將院子的景象,照亮了開來。
從大門到院子深處,道路兩旁立著很多柱子,而柱子上則是跳動著剛剛?cè)紵幕鹧妗?br />
寂靜的夜色下,火焰忽然自然亮起,這對巳蛇等人來說,都被嚇了一跳。
覺得眼前的景象,有些瘮人。
可秦文遠,卻仍是一臉平靜,他看都沒有看那些火焰,直接邁步走了進去。
一邊走,一邊道:“跟緊我了,小心迷路。”
戌狗跟著秦文遠走進了院子,聽到秦文遠的話,忍不住說道:“迷路?少爺,你也太小瞧我們了,就這麼個小院子,一眼都能看到底的,怎麼可能會迷路?”
秦文遠腳步一頓,他看像戌狗,眼中神色莫名。
被秦文遠這麼盯著,戌狗心肝忍不住一驚,忙說道:“少爺,怎……怎麼了?”
秦文遠聲音忽然空幽了起來,他雙眼空蕩蕩的,看的戌狗心裏發(fā)顫。
“你迴過頭,瞧一瞧。”秦文遠空蕩蕩的說道。
戌狗聽到秦文遠的話,忽然覺得脖子後有森冷的風吹過,這讓他頓時縮了下脖子。
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咽了口吐沫,下意識迴頭一看。
然後--
“我的天!”
一道嗷一聲的驚叫,陡然響起。
“人,人,人少了!”
戌狗嘴唇微微蠕動,明明記得剛剛進來時,還有十幾個影衛(wèi)跟著呢,可剛走沒幾步,迴頭看去,隻剩下五六個影衛(wèi)了。
其他的影衛(wèi)呢?
而且他們明明是從門口進來的。
可一迴過頭,哪裏還要半點門口的樣子。
身後都是樹木,就仿佛它們是進入了森林裏一樣。
再加上那些柱子上的火焰是紅彤彤的顏色,在契合的夜色裏,顯得越發(fā)詭異。
這讓戌狗整個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秦文遠不以為意,沒好氣道:“小事罷了,戌狗還是別太大聲,敵人可以根據(jù)聲音,知道我們到哪了?”
戌狗被秦文遠這麼一說,頓時羞愧的低下了頭。
可他聲音還在發(fā)抖:“人,人呢?”
巳蛇此時也是神情凝重,頭皮發(fā)麻。
著實是眼前的情況,太出乎他的預料了。
秦文遠倒是一臉平靜,見怪不怪。
淡淡道:“放心,人沒死。”
“敵人的目標是我秦某人,而不是其他人,雖然這是他們的地盤,但他們在長安城內(nèi)建造這樣一個地盤,肯定不會太過放肆,所以這裏的人數(shù)是有限的。”
“他們知道我難纏的程度,所以不會想要多生事端的,萬一對付其他人,引起了我的注意,那麼他們今夜的一切都功虧一簣了。”
“所以……”
秦文遠語氣平靜,但十分認真,說道:“若是接下來,你們中有誰也迷路了,記住……站在原地,不要動,周圍有任何聲音都不要管,有任何人說話都不要理,你們隻需要在原地等待著,我保你們安全。”
見秦文遠如此認真,巳蛇等人心下都是一沉,他們忙點頭稱是。
秦文遠這時才微微點頭。
他說道:“行了,繼續(xù)走吧,別大驚小怪的。”
“這……才剛剛開始。”
秦文遠繼續(xù)邁步向前走去。
縱使有人失蹤了,他神色也沒有一點變化,而蒙虎等人此刻也不敢再放鬆警惕了,一個個都緊緊地跟著秦文遠,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會消失。
雖然身後的場景不知道什麼時候發(fā)生了變化~。
可他們前麵的路,卻仍是與之前看到的一樣。
一些石柱迎著火光,照亮出一條向前的路。
而在路的盡頭,則是一個高臺。
除了火光能夠照到的地方,其餘之地,入目處,盡是影影綽綽。
黑漆漆的夜色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再移動,可因為光線不明,他們根本看不清那裏的情況。
巳蛇眉頭皺了一下,臉色凝重道:“都小心些,周圍可能有人在窺探我們。”
巳蛇身為十二影刺,老本行,做的就是暗中的事情。
所以對這種暗中的視線,格外敏感。
他能感覺到,現(xiàn)在有不少視線都向自己這裏看來,可是因為看不清火光外的情況,他不知道人在哪裏,也不知道有多少人。
但有一點他清楚……那就是他們看不到敵人,可敵人,卻能夠借助光芒,輕鬆看到他們。
現(xiàn)在……還真的是應(yīng)了那句話了,你暗我明。
戌狗等人聽到巳蛇的提醒,一個個也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他們握緊武器,目光不斷向四周看去。
而秦文遠,卻是仿佛沒聽到他們的話一般,目光隻放在前麵的高臺上。
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道破風之音。
秦文遠眼眸一瞇,右手向前一抬。
咻的一下!
一枚匕首,直接從秦文遠寬鬆的袖口裏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