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嗽兩聲,挺起胸脯子說:“林經(jīng)理……”
誰知我這仨字剛叫出口,林羽夕咕咚一下從椅子上掉下去了!
第67章擺譜
林羽夕可能沒料到我這種臭脾氣,居然會低頭服軟,直接摔下了椅子,看樣子摔的還不輕。小胖趕緊跑過去把她扶起來,這丫頭捂著腰坐迴椅子後,對小胖同誌勇於救駕的行為,進行了一番褒獎,隨後便和我們開會了。
她清了清嗓子說:“咱們工作室人雖不多,但也要按照正規(guī)工作流程辦事,現(xiàn)在開會。你們呢因為是新員工,所以我要先介紹一下福靈工作室的由來和工作範圍。咱們的工作主要是驅(qū)邪鎮(zhèn)宅,當然也有幫人祈福啊,求子啊,就取名為福靈。那為什麼開個工作室呢……”
我實在受不了了,心說你這是私企還是國企啊?別看我是山裏人沒見過大世麵,可這三年來,在網(wǎng)絡(luò)上把這社會看了個通透。你想過把當官的癮,我不反對,可別這麼囉嗦行不行?我於是又咳嗽兩聲說:“你就趕緊說吧,我有點尿急!”
這話把丫頭惹毛了,拍桌子怒道:“領(lǐng)導(dǎo)開會,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再說上廁所不完了,竟然還尿急,說話那麼粗俗。在我工作室裏,人人都要講素質(zhì)……”
我大爺瞎x的,一句尿急,又引來她二十分鍾的囉嗦,讓我撞牆的心都有了。這丫頭瞪著我好不容易講完了素質(zhì),又接著迴到正題上,喋喋不休的說起開工作室,是她別出心裁的傑作。
幫人驅(qū)邪鎮(zhèn)宅,除魔衛(wèi)道這等鋪子,別說在大城市,在小縣城也基本上絕跡了。有也是陰陽先生搞個什麼什麼文化店,什麼什麼館,也不敢明目張膽,因為這種生意不好辦營業(yè)執(zhí)照。工作室就不同了,這在城市屬於流行行業(yè),容易為人們所接受,並且工作室名字不違規(guī),營業(yè)執(zhí)照也就好辦了。
講完這個大概浪費了半個小時,這丫頭喝了口水,接著說起工作範圍。不止是接有關(guān)陰陽先生職業(yè)這種生意,還做古董買賣。其實就在中間當個中介,冠名“文物經(jīng)紀人”。其實說白了,那些古董全是來路不明的玩意,很多直接來自於古墓,轉(zhuǎn)手到她這兒,聯(lián)係下家賣掉,從中能收不少中介費,要不她這三年能在市區(qū)買房子,還帶小院的那種?
其實這些我們早就明白了,今天她無非講的比較詳細點,囉嗦點而已。說完這些,然後又把雙腿翹在桌上,跟我們安排工作:“小胖你能說會道,負責(zé)接待。丁魚你懂點燒符念咒,以後我看小事就不用去聯(lián)係其他陰陽先生了,這些我們自己做。每天從早上八點到晚上八點,總共是十二個小時工作時間,中午吃飯隻有十分鍾,誰耽誤了時間,罰款五十!”
小胖聽完瞅瞅我,肥豬臉越來越苦,比苦瓜還要苦。我心說就讓這丫頭折騰去吧,十二個小時有啥,二十四小時我都無所謂,我正巴不得跟你多待一會兒。
“你們對這個作息時間沒意見吧?”林羽夕沉著臉問,但看到小胖要張嘴,立馬說道:“沒意見就行,今天就算正式上班了。這間屋子是我的經(jīng)理辦公室,西側(cè)畫室我租下來了,改成了接待室,對麵房子給你們住。不過我要說明一點,你們是來打工還債的,一年之內(nèi)沒有分文工錢。但我這人心眼好,包你們吃住。”
小胖差點沒哭了,跟林羽夕說:“我就在你那兒蹭吃蹭喝了一月,也沒占過你多大便宜,白幹一個月就夠了吧?”
“不夠!要不你還我三萬塊錢,咱們就兩清。”林羽夕說著伸出手。
“你們家飯也太貴了吧?”小胖小聲咕噥。
“就是貴,你吃之前為什麼不問?”她簡直是不講理。
小胖一耷拉腦袋,再也不出聲了。
她見我們倆再沒啥意見(其實有意見也不讓說),趕我們?nèi)ノ鱾?cè)接待室上崗。進了這個之前曾經(jīng)是畫室的接待室,讓我們倆眼前一亮,屋子早就重新裝修過,進門是一個吧臺,上麵擺著倆工作牌。一個是接待員,一個是靈異大師。我差點沒笑出來,我這狗屁本事,也稱上靈異大師了。不過環(huán)境整的挺優(yōu)雅,倆人在吧臺後沙發(fā)椅上一坐,感覺挺舒服,讓小胖暫時忘了心裏不快和以前這裏發(fā)生過的慘怖記憶。
我瞅著屋子裏的裝修,忽然間明白這丫頭為啥生我氣了。她這人做事向來不喜歡跟人商量,就像買房不告訴蘇承達一樣,個性比較獨立。盡管這一個月我陪在她身邊,還是沒看出來她暗地租下了畫室,找人重新裝修過。看布局其實她早打定主意,叫我和小胖過來幫忙。可是我被她一盆冷水給潑走了,打亂了她的計劃。
想要叫我迴來,又咽不下這口氣,最後就想到了這個耍賴撒潑的方法,等於把我們倆綁架來的。至於一年不給報酬,我覺得她說的是氣話,反正給不給錢我不在乎,隻要有吃有住,能跟她在一塊,我就知足了。
正在想著這事的時候,林羽夕從門外探頭,對我勾勾手指:“那個誰你過來!”說完掉頭就走。
我出去跟上她,沒好氣說:“什麼那個誰,你難道不知道我叫啥?”
“我——忘——了!”她一字一頓,口氣特別的氣人,差點沒把我氣死。
進了她的辦公室,她坐在椅子上跟我說:“晚上八點,你跟我走一趟,有個小孩中邪了。客戶還不知道咱們現(xiàn)在有接待員,直接打電話給我了。這個客戶有點身份,所以我也要親自去一趟。”
我一聽就這麼點事,還需要把我叫過來說,這太擺譜了吧?當下?lián)淅饽X袋說:“八點以後是下班時間,我哪也不去。”
這丫頭一瞪眼:“又沒說下班後就不能加班的,你這什麼態(tài)度?我告訴你,不去也得去。現(xiàn)在你給我還債就沒人身自由,我讓你怎麼做,你必須怎麼做。”
“說不去就不去,我就這態(tài)度,你把我開除了吧!”我說著掉頭就走。
“站住!你……好吧,就當我求你的,今晚請你吃火鍋,總行了吧?還有,我找你過來,是要告訴你……你要找的陳大洪,我有線索了。”
我當即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迫不及待的問:“他現(xiàn)在在什麼地方?”
“火鍋取消,晚上八點後再告訴你!”
第68章第一次生意
曾經(jīng)畫室主人的住房,也被重新裝修,我和小胖進去看看,雖然之前沒看過是啥樣,但現(xiàn)在裝修的簡約時尚,又顯得很溫馨,比我們倆的狗窩不知強了多少倍。這裏的格局跟左邊林羽夕住處完全一樣,兩個臥室一個客廳,我們倆住進去倒是挺舒服。
小胖推開臥室門瞅瞅裏邊,嘖嘖說道:“就衝這種居住環(huán)境,一年不給工資我也沒怨言了,就當付了房租。”
林羽夕盡管說包吃包住,可沒說誰來做飯,雖然兩邊都有廚房,但中午她訂下規(guī)矩吃飯時間隻有十分鍾,那我們絕對是沒做飯時間的。況且還有買菜的問題,誰去買誰來付賬?不過今天是第一天,萬事需要個過程,得慢慢捋。
中午林羽夕叫了外賣,小胖吃的那個快啊,五分鍾結(jié)束戰(zhàn)鬥。五十塊倒不是怕被扣工資,問題我們沒薪水,要扣的話還要自己掏腰包。晚上八點下班後,林羽夕早穿好了一件黃色風(fēng)衣,下麵隻穿了薄薄的黑絲和高跟鞋,這性感迷人的打扮,立馬讓我們倆都看直了眼。
這丫頭看到我們倆這德行,還顯得挺得意,不住的又是扭腰又是轉(zhuǎn)身的,讓小胖差點沒流出哈喇子。但突然沉下臉瞪了一眼,我們倆趕緊把目光移開,裝的一本正經(jīng)。
“小胖,我辦公室有泡麵,你先對付一頓。我跟那個誰加班去做個生意。”林羽夕說完跟我甩下頭,“走啊!”
八點這個點小胖早餓了,一聽我們要出去,便不幹了:“我說你們不能這樣,讓我自己吃泡麵,你們出去下館子……”
“我們是去做生意。”林羽夕沒好氣打斷他。
“做完生意呢?”這小子鬼心眼滿多的。
“下館子啊。”林羽夕順口就說了出來。
“那你們太不仁義了。我吃了十幾年的泡麵,實在吃的反胃……”
我也覺得這麼做太不夠意思,於是截斷他的話頭說:“你跟著來吧。”說著走下樓梯。
林羽夕幾步跟上,瞪眼道:“我是經(jīng)理,憑什麼你說了算?”
“因為今晚我請客!”
在去往客戶家路上,我便按捺不住問她陳大洪的下落。而這丫頭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說現(xiàn)在心情不好,待會兒吃飯的時候看心情再決定,說還是不說。我隻有忍住了,反正都等了三年,也不在乎多等幾個小時。
這個客戶隻知道姓陸,叫啥名字,是幹什麼的,林羽夕沒有多說。反正進了一個花園式小區(qū),進了房門後,看到將近二百平的大房子和豪華的裝修,就明白這人身份肯定不小,以我們山村裏的話講,那是非富即貴啊。
男女主人年約四十,剛剛生下一個兒子還沒滿月,卻整夜啼哭不停。常常因為啼哭出現(xiàn)窒息,憋的滿臉紫黑,額頭上凝聚出一個奇怪的肉疙瘩。那肉疙瘩形同一張小型人臉,特別詭異瘮人。這還不算是嚇人的,最嚇人的是沒滿月的嬰兒,經(jīng)常半夜爬出搖籃床,一直爬到廚房去。
有一次兩口子跑到廚房,發(fā)現(xiàn)孩子竟然奇異的爬上櫥櫃,手裏攥住了菜刀柄。那時倒是不哭了,而是一對小眼珠內(nèi)閃爍著猙獰的目光。這可把他們嚇壞了,送進醫(yī)院又檢查不出任何問題,找了不少神漢巫婆,沒少燒香拜佛,最後一點作用都沒有。
他們通過這次嬰靈兇殺案,才知道了福靈工作室,於是打聽了林羽夕的電話號碼,請她找人過來幫忙治好孩子的“怪病”。
我們來後小家夥在母親的懷抱裏,非常安靜,轉(zhuǎn)動著一對靈動的小眼珠,也看不出毛病來。男主人陸先生跟我們說,小孩啼哭是分時間段的,一進夜裏十一點鍾,那便開始不消停了,有時候哭到淩晨一點,有時候會哭到天亮,早上到晚上十一點這段時間,他基本上很安穩(wěn)。
小胖笑道:“這個我有經(jīng)驗。鄰居張大媽孫子小時候,就是這毛病,這叫夜哭郎。寫個方子貼在大街上,不出兩天,孩子就消靜了。”
陸先生愁眉不展的說:“這個法子很多人都提過,我們也做過了,不管用。哭我倒不是很擔(dān)心,問題是他眉頭上凝聚出嚇人的肉疙瘩,還有半夜經(jīng)常爬到櫥櫃上拿刀,讓我心裏不安。”
林羽夕忙說:“這是我們工作室接待員,他懂得不多,這位是我們工作室的靈異大師,丁魚!”說著衝我伸手指了指。
陸先生抬眼瞧我一下,可能見我這身行頭確實寒酸,有點瞧不起眼的樣子,也沒跟我握手,隻是擺擺手示意落座。林羽夕和小胖坐下了,我卻背著手在客廳裏來迴轉(zhuǎn)圈,最後走進了廚房。
要說屋子裏的風(fēng)水布局,看得出是經(jīng)過高人指點過的,每一處擺設(shè)和裝飾,都恰到好處,並不衝突。並且水木相旺,木火通明,在風(fēng)水中來說,這是一個五子登科宅,住在這兒的人,有很旺的官運。加之五行屬水之位,擺了風(fēng)水魚,所謂如魚得水,平步青雲(yún),從此能看出,陸先生官位還小不了。
陸先生大喇喇的坐在沙發(fā)上說:“風(fēng)水是當時黃榮峰黃大師看的,後來又請了幾個高人,都稱讚布置絕佳,沒有任何問題。”言外之意是說,你別浪費時間了,風(fēng)水上是沒事的。
我心說原來是死鬼黃榮峰看的風(fēng)水,不過這老混蛋的確有兩手,風(fēng)水確實沒問題。我點點頭後,才要從廚房出來,忽然看到廚臺刀具架下,有一溜未幹的水漬。我不由心頭一動,這不是問題嗎?
我走前兩步,伸手指把這溜毛線那麼細的水漬刮走,誰知馬上水漬又重新湧現(xiàn)。我迴頭問陸先生:“櫥櫃裏有出水的地方嗎?”
陸先生不耐煩的點點頭:“櫥櫃下麵有水管道,不知為何廚臺上經(jīng)常滲水,叫修理工修了幾次還是這個樣子。”
林羽夕是個懂得見風(fēng)使舵的人,看陸先生臉色不悅,急忙跟我招手:“你還是過來瞧瞧孩子吧。”
我心說孩子這會兒不哭,瞧個毛線?當下沒理會她,又問陸先生:“我能打開櫥櫃看看嗎?”
“可以,你看吧。”陸先生臉色更難看。
我拉開櫃子門,借著客廳燈光看到這裏麵沒擺放東西,隻有一條橫穿而過的水管道。伸手在上麵摸了一把,沒滲水的地方。我又拿出手機打開燈光,往臺麵底部照看,幹巴巴的別說水珠了,連個潮氣兒都沒有。
於是印證了心裏的想法,把櫃門關(guān)好,直起腰撩開窗簾,往窗子外望去。對麵樓房擋住了視線,那麼沒有形成通風(fēng)之道,不會有煞氣入侵。即便對麵樓上有鬼氣,但這屋子裏布置的風(fēng)水局,足夠消解了。除非是隨風(fēng)而來不可阻擋的煞氣,那就不容易化解。
我又把手指上刮起的水漬,在鼻子下聞了聞?wù)f:“孩子的毛病,源於祖墳!”
第69章屍液
孩子毛病源於祖墳的話,讓陸先生呆住,隨即搖搖頭說,請來很多人,從沒人提起過祖墳的事。大部分都說是因為這座樓房地基下,可能不太幹淨(jìng)。雖然屋子裏布置了嚴密的風(fēng)水局,但還是經(jīng)不住鬼陰之氣慢慢的侵蝕透入,這是多年日積月累造成的。
我見他不信,笑了笑說:“那麼他們既然看出了問題,又有誰治好了孩子?”
陸先生當即啞口無言,如果治好孩子,還叫我們過來幹嗎?
林羽夕瞅著我不住轉(zhuǎn)眼珠,探我的口氣問:“祖墳的事有……把握嗎?”
我點點頭,問陸先生不介意借一個盤子用吧?陸先生點頭說沒問題,這會兒態(tài)度比之前好多了。我於是拉開櫥櫃,取出一隻盤子,用手指刮了十幾次,全都抹在盤子上,形成一個黃豆大的水珠。
然後迴到客廳內(nèi),將胖子放在茶幾上,拿起一個打火機打著火,在盤子水珠上一點,竟然燒著了!
這下不但陸先生愣住,連林羽夕和小胖都瞪大了眼珠,水怎麼可能燃燒呢?除非是摻有化學(xué)成分的水。
女主人劉太太這時抬頭看到這種詭異的光景,突然臉上變色,指著火苗說:“我在夢裏就夢到過水能燃燒,水還是來自一個人身上……”
我轉(zhuǎn)頭問她:“這個人你認識吧?”
劉太太頓時全身一抖說:“認識,他是孩子的老爺爺!”她所謂的老爺爺,是當?shù)氐乃追Q,也就是太爺爺,或是太祖父,那是陸先生的爺爺。
陸先生聽了這話,臉色唰地白了,問太太:“你怎麼從來沒跟我說過?”說著話盤子上的火苗,散發(fā)出嗆鼻的腥臭味,急忙用手掩住鼻子。
劉太太苦惱的說:“因為孩子的事,我心不在焉,早把這事忘記了。要不是今天看見水會燃燒,我還想不起來。”
說話之間,腥臭味越來越濃,除了我之外,他們幾個都捂住了鼻子。一顆豆大的水珠,燃燒了這麼久,居然還沒燃盡,並且隨著燃燒在四周滲出一層黃橙橙的液體,看著有些惡心。
我跟他們說:“水其實是從祖墳裏滲出的,因為祖墳一旦出事,便會禍及後人,家裏便會冒出了屍液!”
“師爺?”小胖眨巴眨巴眼,連林羽夕也沒聽明白這倆字是啥。
我沒好氣說:“還太爺呢。屍液就是屍體滲出的液體,原因是死者死後屍身不腐,又日日夜夜遭受折磨,於是便冒出了含有怨念的屍液,來提醒後人,幫它早日化解災(zāi)難。”
陸先生終於忍不住了,生氣的說:“簡直是一派……我爺爺死了四十多年,怎麼可能屍身不腐?”他那句是要罵“一派胡言”,可能顧及到我是客人,多少還是給了點麵子,把胡言咽下去了。
林羽夕皺眉跟我說:“你得把事弄清楚了再講,別以為死人都像龍家村老粽子。”
我也不著惱,神色嚴肅的說:“但凡死者死後誤葬養(yǎng)屍地或是陰盛煞極之地,都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想必民間流傳很多幾百年屍體不腐的事情,你們都聽說過,這不是空穴來風(fēng),很多都是真的。陸先生如果不信,那就另請高明吧。”說著擦了擦手,擺出一副告辭的架勢。
陸先生既然能當上高官,必定有他的過人之處。這家夥瞅著腥臭難聞的火苗,最後點點頭說:“我不是不信,隻是這一切有些玄乎。這樣吧,你看怎麼先能讓孩子今晚不哭,然後咱們再去看祖墳。”
“法子很簡單,到外麵找個經(jīng)常曬到陽光的地方,取迴些土來,裝滿一隻瓷碗,再扣在廚臺滲水部位上,今晚孩子肯定一覺睡到天亮。不過,這隻是個治標不治本的辦法,如果不在祖墳上下手,長久之後,怕是全家人都會出毛病。”我一邊說,一邊從包裏拿出一張符,在火苗上點燃了,丟在盤子裏。馬上把豆大的火苗吞噬,隨即一起熄滅,滲出的黃色屍液消失不見,腥臭的氣味也聞不到了。
陸先生見我又露了這麼一手,終於被折服了,不住點頭說,隻要孩子今晚能睡好,明天去接我們到鄉(xiāng)下看祖墳。
從這兒出來都快十點了,林羽夕追著問,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別是拿出算命騙錢那套把戲蒙人的吧?我有點生氣的說,蒙人騙錢那是小胖幹的事,我從來都是真刀真槍,如果總是拿著騙人的僥幸心理,我怎麼能對付得了厲鬼兇靈?
林羽夕一想還真是這麼迴事,於是不再懷疑了。但小胖不幹了,說什麼就他蒙人了,你不是也總幫著當托兒的嗎?我趕緊咳嗽兩聲,問他要不要吃火鍋,這小子多聰明啊,立馬閉上嘴,啥也不提了。
吃火鍋當然還是迴工作室,下麵二樓就有火鍋店,我和小胖還從來沒在那吃過。坐在火鍋店兒一邊吃著,我一邊又提起了陳大洪的事。林羽夕還想賣關(guān)子,說自己現(xiàn)在心情不太好,待會再說吧。我嗯了一聲,和她說那我明天心情也不好,哪也不去了。
“還沒到明天呢,你怎麼知道你明天心情會不好?”林羽夕氣的鼓起雙腮。
“因為你不說陳大洪的事,我一輩子都會心情不好,明天心情當然會不好。”我說著端起一杯酒喝了。
林羽夕立刻敗下陣來,跟我說昨天她因為要重新開張工作室,聯(lián)絡(luò)了不少關(guān)於此道的朋友聚會。席間聽一個人說起,這段時間鄉(xiāng)下出現(xiàn)了一位很出名的風(fēng)水師,他碰巧一次機會與此人見麵,聽此人說叫陳大洪,曾經(jīng)在龍家村住過很多年。
她當時就震驚了,想到這個陳大洪會不會就是殺死老瞎子和婷姨的兇手。但昨天她並沒表露出什麼,而是拜托這個朋友安排個時間,去跟陳大洪見個麵,以後工作室有大家在風(fēng)水上解決不了的問題,就請他過來幫忙。
我說這還用想嗎,住在龍家村很多年的陳大洪,隻有這麼一個之外還能有誰?也沒心情吃飯了,要她趕緊聯(lián)係昨天那位朋友,問問陳大洪住在什麼地方,今晚就去抄了他的家。
小胖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們當年的故事,這小子見我們說的神神秘秘,也不多問,隻顧甩開腮幫子吃涮羊肉了。這會兒聽說我要去抄家,嚇得吐出嘴裏的一塊肉說:“抄家的事咱可不能幹,頂多捅死一兩口子就算了。”
林羽夕差點沒氣瘋,狠狠瞪了我們倆一眼:“這是公眾場合,別一個抄家,一個捅死兩口子行不行?今晚肯定不能去,一來沒車,二來我們都還不能確定對方是不是要找的人,等明天再說。我是經(jīng)理,什麼都要聽我的,不然我罰你們兩個今晚誰都別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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