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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胡子綠眼珠立馬瞪的像燈泡:“你看得到我?”


    我點點頭:“不但看到你,還能看到它們。”說著又轉身指了指那些女鬼,“它們應該是小地府的吧?順便告訴我,閻婆在什麼地方。”


    “草,他看得到我們,弟兄們,上!”小胡子罵了句後,甩頭招唿其它死鬼過來,把我圍到中間。


    我唰地掏出一張鎮鬼符,這些死鬼看麵相就知道全是普通野鬼,別看數量多,加起來連個嬰靈都不如。死鬼們一看到手上這張符,各個倒吸口涼氣,往後退了一步。


    “拿個破符我們就怕你了?弟兄們看著他,我去叫將軍過來。”小胡子嘴上說不怕,但驚懼的眼神還是把他出賣了,掉頭飛入黑暗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右邊那夥女鬼,也在這瞬間消失了蹤影,我估計是去找閻婆報信了。


    我麵帶微笑看了一圈群鬼,看到左邊有個瘦小的小孩,個頭隻有一米左右,看著我手上的黃符顯得很緊張。我於是跟他說:“小朋友,聽叔叔的話,趕緊躲一邊去,否則打起來會傷到你的。”


    這小家夥搖搖頭,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我不是小孩,我,我,我隻不過長得個子矮。”說話聲音雖然尖細,但聽得出不是孩子,敢情是個侏儒。


    反正小胡子去叫泥犁將軍了,我索性就在這兒等著。可是等了半天,連這夥死鬼都不耐煩了,其中有隻鬼說我去看看。過了會兒,那隻鬼在遠處大叫:“將軍又跟死婆子鬥起來了,你們先看著這人,待會兒將軍有空了就來。”


    我暈,它們誰知道要鬥到什麼時候,今晚搞不定,那明晚可就麻煩了。當下把手上這張符甩了甩說:“帶我去見你們的將軍。”


    “憑,憑,憑什麼?”侏儒鬼結巴的說道。


    我冷笑一聲說:“就憑這張符!”說著左手捏個劍訣,快聲念了咒語,唿地黃符燃著。這夥死鬼頓時嚇得抱頭逃竄,但基本上都是朝一個方向去的,我於是撒開雙腿跟在後麵。


    火葬場裏的地方挺大,沿著一條青石路跑出百米,過了一座橋,在斜前方出現了盞盞綠燈。那個地方應該是屍體火化之後,燒紙錢祭拜之處,遍地都是香燭和紙錢的灰燼,離大老遠都能聞到白酒的氣味。


    十幾隻死鬼跑到前麵後便失去了蹤影,我加快腳步到了跟前,發現綠光不見了,而是平地起了一座房屋。屋子又高又大,兩扇黑漆大門,看上去挺有氣勢。門楣兩側各掛一盞白紙燈籠,門匾上寫著仨字:“奈何廳”!


    我差點沒趴下,什麼奈何廳?這幫鬼匪也真敢整詞,搞出閻婆和泥犁將軍後,還弄出了奈何廳。我真想問問它們,這是哪個腦殘家夥把奈何橋改成廳的?我在門前一站,兩扇大門吱呀呀的往內開啟,從中冒出縷縷白煙。搞的這種陰森氣氛,還真有點地府的味道了。


    我大爺瞎x的,地府到底是味道啊?


    這座大廳不是火葬場的建築,就是一座陰宅。所謂的陰宅不單是指墳穴,也指死鬼變化出來的屋子。我心裏盡管冒著點小涼氣兒,但表現的毫不畏懼,大踏步就走進去了。大廳麵積廣闊,站滿了麵色慘白眼珠幽綠的死鬼,隻不過還是按照男女性別,兩邊分開,中間有條幾米寬的通道。


    而這通道正中央,放著一張大桌子,左邊站著一個身穿白色風衣,眼戴墨鏡的男鬼。對麵站著一個大紅衣裙,長發披肩的中年女鬼。男鬼因為墨鏡遮住了半個臉孔,看不出長相和年齡。女鬼倒是看得一清二楚,長的也忒寒磣了,臉上有刀疤不說,還是個大齙牙,加上白紙一樣的麵色,嘴唇偏又塗的血紅,惡心程度完全蓋住了恐怖。


    我心想這倆恐怕就是泥犁將軍和閻婆吧?泥犁將軍還有點大將風範,但這閻婆真是讓人大跌眼球,不過配蘇承達和陸精嶽,我倒覺得挺合適。


    第102章無岈之氣


    進門之後,兩扇黑漆大門吱呀呀發出刺耳的聲音,又重新關閉了。雖然那張大桌子上點著一盞油燈,就算加上我這手電,但廳裏麵積實在太大,燈光顯得微不足道。反而微弱的光芒與四周黑暗形成陰森詭異的氣氛,讓人毛骨悚然。


    我進來時,墨鏡男鬼和齙牙女鬼好像還在爭吵,我一進來,它們就閉嘴了。密密麻麻無數隻綠眼珠子一齊看向我這邊,一時整個大廳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它們這麼瞅著我,又在這極度沉悶和恐怖的氣氛壓抑下,我竟然不知道該咋開口了。


    不過過了幾秒鍾過後,齙牙女鬼一拍桌子吼道:“看看你手下這幫飯桶,連個人都攔不住,竟然讓他闖進了奈何廳,還有什麼臉跟老娘爭地盤?”


    墨鏡男鬼立刻轉迴頭,也拍了下桌子罵道:“死三八,你手下那些賤貨怎麼不攔?奈何廳是屬於小地府和小地獄共有的部分,你們也有責任保安的,憑什麼出了漏子,算在我們小地獄頭上?”


    它們這麼一吵,群鬼目光又都轉移迴去,沒人看我了。讓我傻了吧唧站在門口內,開口不是不開口也不是。


    “這人是從你們小地獄地盤上過來的,我們小地府怎麼攔?”齙牙女鬼砰地又拍了下桌子。


    “可是到門前就屬於大家的了,你手下那些賤貨呢,賤貨呢?我怎麼一個都沒看見,是不是太離譜了,啊,啊,啊?”這墨鏡男鬼歇斯底裏的叫著,看上去有點神經質。


    “你手下那些豬也沒出現啊,是不是也離譜啊?”齙牙女鬼不住的拍桌子大叫。


    墨鏡男鬼一時語塞了,張大嘴巴良久,最後點點頭:“好吧,都有責任。現在咱們談談,怎麼分贓吧。”


    “還分什麼?就一個人,分開吃你不覺得不夠塞牙縫嗎?這個我要了!”齙牙女鬼吼道。


    我剛才還納悶,它們要分什麼髒,聽了這鬼娘們的話才明白,敢情我是“贓”啊!


    墨鏡男鬼甩了頭說:“不夠塞牙縫也不能丟了麵子。還是老規矩,你要上段還是下段?要不要投硬幣猜正反麵?”


    我差點沒暈倒,他大爺瞎x的,你們倆死鬼當我是死人啊?都不問我啥意見,這就開始要分贓,還上段下段,我給你們吃符要不要?


    齙牙女鬼雖然兇悍,但看上去也畏懼對方三分,瞪著眼珠子說:“我要腦袋、心髒和大腿筋,其它的歸你!”


    “憑什麼?你把好東西搶完了,給我留一堆垃圾,我怎麼吃?不如這樣,我們從上到下把他劈開,這樣腦袋、心髒和大腿筋大家都有得吃,怎麼樣?”墨鏡男鬼不幹,竟然出了個豎劈的主意。


    齙牙女鬼咬咬牙,看上去很不樂意,但還是答應了:“好吧,好吧,我沒工夫跟你囉嗦,就這麼辦吧。”


    我見它們居然達成協議,心說恐怕這些死鬼馬上要動手了,於是左手在包裏掏出一張符,右手攥住了乾坤劍,快步走到廳心。現在兩側都是死鬼,不過看過去,也看不到有啥兇狠麵相的玩意,看來我之前高估了它們。


    “你幹什麼,你幹什麼?喂,我問你,你怎麼不說話?啊,啊,啊?”墨鏡男鬼指著我吼叫。


    我走到桌子跟前,把乾坤劍啪地往上一放說:“你問個話都那麼囉嗦,讓我怎麼說話,啊,啊,啊?”後邊我學了它的口氣,感覺特別有趣,差點沒笑出來。


    “靠,你敢學我說話,還想不想活了?”墨鏡男鬼看到乾坤劍,嚇得臉上變色,往後退了半步,語氣也沒那麼囂張了。乾坤劍上的劍氣瞬間在廳內散發而出,群鬼不由騷動起來,一個個都顯得有些驚恐。


    反倒是齙牙女鬼鎮定的多,衝墨鏡男鬼沒好氣罵道:“都打算吃了他,還問他想不想活,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墨鏡男鬼砸吧砸吧嘴,往前又走迴半步說:“我開個玩笑。他拿把銅錢劍,就以為嚇得住我們了?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啊,啊,啊?這是小地獄啊大哥,你媽媽沒教過你什麼叫地獄嗎?還有你爸爸……”


    我本來還想陪它們玩一會兒的,結果聽到這死東西居然扯到了我的爸媽,他大爺瞎x的,我從小哪有爸媽?這不是揭我瘡疤的嗎?不等它說完,提起乾坤劍刺在桌麵上。這是死鬼變化出來的“陰木”,乾坤劍如刺豆腐,嗤地一聲刺穿木板,我放開手乾坤劍便豎立在上麵了。


    墨鏡男鬼立馬閉嘴,又向後退迴半步。齙牙女鬼也沉不住氣了,眼珠裏滿是驚慌。它忽然向後揮揮手,身後的女鬼唿啦一下衝了上來。墨鏡男鬼也跟著揮揮手,後邊的大片男鬼也湧上前來。


    死鬼太多,就算沒啥厲害的角色,但光是無窮無盡的鬼氣,我也招架不住。再說乾坤劍同時斬殺不了這麼多的死鬼,要想化解眼前危機,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擒賊先擒王。想到這兒,迅速念咒燒著了手上這張符,將符火往空中一拋,火星子猶如天女散花般朝四處飛落,圍上來的死鬼,趕緊往後退開。


    趁此時機,拔出乾坤劍刺向齙牙女鬼,這娘們飛身飄退。其實我這是個聲東擊西的虛招,這劍刺出後馬上掉頭刺向墨鏡男鬼。這小子還沒鬼娘們反應快,沒來及逃走,被我一劍刺中左肩。


    “嗤”地冒出一股青煙,痛的這家夥殺豬一樣的慘叫。一時全身不住抽搐,不能動彈了。這讓我多少有些意外,小地獄的泥犁將軍,怎麼這麼慫包?我左手在桌子上一按,飛身越過去,扭住它的左臂,把乾坤劍架在它脖子上。


    “叫你的這些飯桶手下退開!”我冷聲大喝。


    這家夥右手捂著左肩上的傷口,痛的是滿頭大汗,大聲叫道:“快退下,快退下。靠,小八子,你個王八蛋怎麼還不退?”


    那些女鬼見我製住了泥犁將軍,不知道是出於恐懼還是幸災樂禍,一個個也都退迴去了。齙牙女鬼這時從後邊走出來,陰狠的盯著我說:“你為什麼要找我們麻煩?我們招你惹你了?我承認,我們鬥不過你手上的乾坤劍,也敵不過你的黃符,可是你總得給一個要殺我們的理由吧?”


    我不由一愣,這啥意思?她主動示弱,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我冷笑一聲道:“你們為非作歹,在這裏搞什麼小地府小地獄,娶什麼壓寨夫人和壓寨丈夫,禍害了多少人?你還有臉問我理由?”


    “我們是搞了小地府和小地獄,可是沒要娶壓寨夫人和丈夫啊。”齙牙女鬼說到這兒,臉上忽然閃起一絲苦笑,“我們都是沒了無岈之氣的野鬼,要夫人和丈夫有什麼用?”


    我又是一愣:“什麼,你們沒了無岈之氣?”


    第103章月光、鬼氣、陰謀


    聽齙牙女鬼說出它們沒有無岈之氣,讓我十分吃驚。什麼是無岈之氣?那是鬼魂身上存在的一絲非常微弱的仙靈之氣,也是做人開始與生俱有的,死後不滅,對於修仙煉道之人來說,比吃一爐子大金丹都有價值。可是無岈之氣對於死鬼來說也相當金貴,是投胎做人必須之物,沒了它便無法進入母體,隻能永遠做一個遊魂野鬼了!


    非但如此,失去無岈之氣,也就無所謂男女了,看似它們還是男女外表,其實都不具備男女特征了,也就是沒了滾床單的欲望和能力。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真是好比“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逛青樓”。它們還要壓寨夫人和丈夫有毛用,玩假鳳虛凰的遊戲嗎?


    墨鏡男鬼帶著哭腔說:“大哥,我雖然自稱泥犁將軍,可是也就湊著夥玩玩而已。我們都沒了無岈之氣,不能投胎,不能上床,也收不到紙錢和供品,做鬼還有什麼樂趣可言。搞個小地府和小地獄,那是排憂解悶的,我們這些死鬼,從來沒出過火葬場的大門,怎麼娶老婆啊?”


    我心裏隱隱覺得不對,不是說不信它們,而是察覺出,我似乎被坑了!


    難怪它們這麼容易對付,沒了無岈之氣,怨念再強大,那也是翻不了天的,比普通死鬼都要弱很多。否則進入這個鬼窩內,光是鬼氣都能把我擠扁了,一把乾坤劍和這些黃符,是絕對搞不定的。


    難道是章平潮、陸精嶽和邊弘銘聯手設計的陰謀?可是這些沒了無岈之氣的死鬼,能把我怎麼樣?


    但僅憑它們這麼說,也不能完全相信真的失去了無岈之氣。於是問它們:“你們無岈之氣哪去了?還有你們剛才不是要吃我嗎,沒無岈之氣,你們怎麼還能這麼囂張?”


    泥犁將軍苦笑著說道:“大哥,我們那是開玩笑的,以前遇到不少野狗野兔跑進火葬場,就是這麼分贓的。我們隻是想嚇嚇你,讓你趕快走開了。”


    閻婆收起兇狠神色,歎氣說:“我們無岈之氣是死後被人悄悄收走的,是誰做的,我們也不知道。在這裏分幫結派,並不完全是為了找樂子。是想引起地府的注意,在這裏大家經常受到惡鬼的欺負,我們也想進入地府,得到鬼差的保護。”


    那個侏儒鬼走過來,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我很想投胎,來,來世長個大個頭,可,可是沒機會了。”


    聽它們說的可憐,我心裏感覺一陣淒涼。放開泥犁將軍,伸手摸了摸侏儒鬼的腦袋,心說沒有無岈之氣,就等於沒有任何名號,在某種意義上不算真正的鬼魂,地府是不會收的。這種事我也無能為力,隻能祝它們好運,早日找個安樂窩,不再受惡鬼欺負吧。


    “我聽信別人謠言,才來找你們麻煩的,還傷了將軍你,對不起了。”我誠懇向它們倒個謙,轉身朝大門走去。


    “你是好人,以後常來啊!”泥犁將軍在後麵叫了句。


    我不由哭笑不得,這地方是人常來的地方嗎?走到門口,兩扇黑漆大門吱呀呀的自動打開,忽然發現門外站著三個人,是林羽夕、花落和章平潮。


    “你們怎麼來了?”還沒給他們信號就來了,這讓我感到很詫異。


    林羽夕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隨即把目光移開。花落好像剛剛睡醒,神色有點迷糊。章平潮說道:“邊弘銘說你搞定了,讓花落和小林進來的。我不放心,就跟她們一起來了。”


    我心頭一凜,猜出這一切是邊弘銘和陸精嶽搞的鬼,不然我沒發信號,邊弘銘是怎麼知道我搞定的?還有陸精嶽為毛不來?驀地看到門外月光匝地,又禁不住抬頭看了眼天上,圓月當空,我就倒吸了口涼氣。


    “今天是農曆十幾?”我急忙問道。


    “好像是十五吧?”章平潮不很確定的迴答。


    我心說糟糕,這果然是精心布置的一個陷阱。當下推著他們仨人就要往外走,突然間,掛在胸前的玉觀音閃爍出一陣明亮刺眼的光芒,隻見一縷縷黑氣從身後飄過來,鋪天蓋地的撲上胸口。


    “你們快跑!”我用力推了他們仨一把,可是已經晚了,眼前一黑,月光、大廳、死鬼以及油燈,什麼都看不見了。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變天了?”章平潮在麵前惶急的問道。


    隻能聽到他的話音,卻看不到人,不過我心裏清楚,花落和林羽夕也在跟前。手上雖然拿著手電,但燈光被鬼氣屏蔽了,就跟猛鬼出現會熄燈是一個道理,其實燈還是亮著的,無非我們被鬼氣遮了眼,看不到罷了。


    我心裏歎口氣,看來這一劫很難躲過了。隻是沒想到,這塊玉觀音竟然是關鍵。鬼符經中記載,“圓月之夜,聚百鬼之氣,可入萬劫不複境地”,這句話一直都很難猜出是什麼道理,今天終於明白了,原來在月圓之夜,暗藏鎮墓獸的玉觀音凝聚百鬼之氣,會打開了一扇地獄之門。


    盡管不是真正的地獄,那也是萬劫不複的鬼蜮!


    “爸,什麼時候天黑了?”花落困惑的問道。


    “早就天黑了。唉,叫你不要喝酒,你偏偏不聽,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章平潮沒好氣的斥責。


    “可是剛才還亮著呢。”花落不服氣的說。


    “剛才有月光,小丁也拿著手電,所以看著很亮。”


    他們父女倆不住口說著,唯獨聽不到林羽夕的聲息,我不放心的叫了聲:“小夕!”


    林羽夕沒出聲,不知道是不想理我,還是沒進來。如果是沒進來,那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了。可是我必須要確定她在不在,這裏兇險異常,走錯一步可能就會死無葬身之地。於是顧不上那麼多,伸手往前一摸,抓住了一隻柔弱的手臂。


    “爸,是你的手嗎?”花落在黑暗中問。


    汗,摸錯人了,趕緊放開她,往旁邊再摸,這次抓住了一隻滑膩溫暖而又熟悉的小手。


    “沒有啊。喂,小丁,不會是你趁機揩油的吧?”章平潮生氣的喝問。


    “不是我,這裏鬼太多,你們當心點。”我哪敢承認,一個是暴躁魯莽的警局副局長,一個是喜怒無常的大姐大,要是承認了,還不被他們父女倆就地正法?


    他們父女倆一聽,同時發出驚唿,然後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了。


    林羽夕用力把我的手甩開,冷冰冰的說:“丁魚是個十足的小流氓,別聽他的鬼話,他就喜歡渾水摸魚,占女孩子便宜!”


    第104章死亡之角


    今晚踏入這個陷阱,可以說算是個意外。連續兩天喝酒,影響了判斷力。再加上這事扯上了林羽夕,關心則亂,就沒想那麼多。其實迴頭仔細想想,邊弘銘應該和陳大洪是有勾結的。從一開始林羽夕得到陳大洪線索,就是此人提供的,然後陸精嶽忽然放我們鴿子,那恐怕也是精心設計的陰謀。


    可是在下店村計劃落空,迴來後又生一計,利用有勇無謀的章平潮,把我拉下水。這不能怪我粗心大意,還是比起他們這些老狐貍,我嫩了太多。事已至此,怨天尤人也沒用,隻有四個人齊心協力,才能希望走出困境。


    隻是林羽夕心裏還充滿了仇恨,讓我十分犯愁。


    章平潮一聽林羽夕的話,又發火了:“小王八蛋,我警告你,你對誰耍流氓老子不管,再敢碰一下花落,我就斃了你!”


    “爸!他這人看起來不壞,要是壞人,下午喝醉了,他有很多機會對我下手的,何必當著你的麵耍流氓?”這小妞還有點腦子,不隻是光會動刀子打架。


    “哼,又提這事。一個女孩子家整天花天酒地,說出來不丟人啊?”


    “花天酒地怎麼了?隻許你們男人點燈,就不許我們女人放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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