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車,來迴還得打車挺麻煩。我就跟你們一塊去停屍房看看,待會兒你把我們倆送迴去。”這丫頭其實並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主要還是想去滿足她的好奇心。
我看劉宇魔還想說什麼,但我知道這丫頭脾氣,於是甩甩頭:“別說那麼多了,讓她跟著吧,有我照顧著不會出事。”
劉宇魔當下帶著我們倆,從停屍房乘電梯下到負一層,電梯門打開的一刻,一股陰冷的氣息湧進來,讓我們仨同時打個冷戰。走廊內的頂燈,顯得非常昏暗,時不時的還會閃爍幾下,我還真擔心它會熄滅,那樣對我們行動極為不利。
“丁漁,你……真有把握打開庫門?”劉宇魔這會兒挺緊張,上午下來後大步走在前麵,現在跟在我屁股後頭都不敢往前多走一步。
“這個庫門怎麼了?”林羽夕還不了解情況。
我同時迴答不了他們倆的問題,又是在關鍵時候,就跟他們噓了一聲。拿出一張開道符,並且遞給林羽夕艾蠟符油,讓她抹完交給劉宇魔。然後從包裏取出三支香,用打火機點燃了,來迴轉頭也看不到能夠插的地方,索性交給林羽夕,叫她恭敬的捧在手裏。
才要念開道符的時候,忽然庫門發出一陣鋼鐵摩擦的聲音,往後緩緩打開了!
第167章紙人變死屍
我原以為開門要費一番力氣的,可沒想到還沒念咒,裏麵的倆紙人居然繳械投降,把庫門打開了。立馬一股濃烈的寒意從中湧出,撲在我們仨身上,感覺冰冷刺骨,差點沒凍僵了。而隨著鐵門緩緩開啟,從門縫裏露出兩張被劃爛的紙人臉孔,仿佛各自有一雙隱藏的眼珠,正在死死的盯著我們仨。
劉宇魔這會兒表現的還不如林羽夕鎮定,因為我們倆做夢紙人是見慣了,無非臉被劃爛,也不覺得怎麼嚇人。劉宇魔卻咕嘟一聲吞了口口水,在靜謐的走廊內,聽的特別清晰。
突然眼前一黑,走廊頂燈終於熄滅!
我心頭咯噔一下,隨即跟劉宇魔說:“用手機照明!”
這小子麻利的拿出手機,打開上麵手電筒,強烈的白光照在門縫內的紙人上,顯得陰森詭異,這時讓我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要不,我迴上麵等你們吧?”林羽夕見勢不妙,打起退堂鼓了。
我盯著陰暫時沒啥動靜的倆紙人,沉聲說:“現在電梯沒電,你怎麼走?再說上麵一層也存了好多死屍……”
“行,我知道了,往下就別說了。”這丫頭一把攥住我的手臂,指甲又開始往肉裏狠狠的掐入。
冷庫鐵門在緩慢而又緊張的氣氛裏,終於完全打開。剛才還扒在門縫上的倆紙人,眨眼間竟然站在門口中央,堵住了去路。一股股冷氣形成的白煙,在它們身周以及整個冷庫中繚繞飄蕩,讓我們有種進了地府的感覺。
雖然庫門開了,但開道咒還是要做。當下舉起夾在指訣上的開道符,念咒讓它燃燒起來,往前用力一甩,頓時將這倆紙人燒著了。它們在熊熊火焰中,如同是倆真人一樣不住扭動掙紮,還發出了“嗬嗬”古怪的悶叫聲。
林羽夕指甲掐的更狠,劉宇魔咕嘟咕嘟狂吞口水。
我忍著被掐的疼痛,冷哼一聲說:“這點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走,咱們進去!”
“真的要進去?”劉宇魔在後麵驚聲問。
我點下頭,幾乎是拖著林羽夕埋進庫門,一腳把倆燃燒的紙人踢到旁邊,沿著剛剛開啟的生路筆直往前走過去。我們所到之處,白煙散盡,清晰的看到大理石地麵。我腳下不停的先走到值班室門外,咬破右手食指,在門鎖上點了一下喝道:“開!”
值班室房門吱呀一聲,自己往內打開了。
“你……這是邪術吧?”劉宇魔還沒見過這麼神奇的法術,在後麵驚訝的問道。
“你先閉嘴,待會兒出去說。”我又掏出一張鎮鬼符,念咒燒了,先丟進屋子裏,跟著抬腳邁入。
林羽夕這時幫我迴答了這個問題:“他這是正宗茅山術,你哪隻眼看著像邪術了?”
我差點沒笑出來,我用的鬼符之術,是綜合了各家之長,並非單獨茅山一家。不過這丫頭要吹就吹吧,因為現在世上都認茅山術,還不知道茅山術隻是道法中的一種。
值班室地方不大,隻有十平米左右,裏麵的桌椅都被清理了,地麵上擺放著七八個道士打坐的蒲團。除此之外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了。我們仨在屋裏轉了一圈,劉宇魔還不死心的蹲下身子到處找洞口,以為下麵會有密道,九個人從密道出去了。
我也沒做理會,這本身就是地下一層,下麵是混凝土和鋼筋打造的堅實基礎,除非是修建時預留了密道,否則想要挖通簡直比登天還難。我抬頭望著門頭上,掛著一串紙風鈴,用白紙折出的一個個小動物,用白色絲線串起來,此刻還在不住搖蕩。
林羽夕問我:“你說九個人是不是進了死亡之角?”
我點點頭,有這個可能,但在沒有月光和百鬼邪氣之下懂得打開死亡之角大門的,恐怕隻有老黑頭。他已經死了,誰還能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冷庫內打開死亡之角呢?可除此之外,再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但我這會兒的注意力,集中在紙風鈴上,覺得紙人跳出冷藏櫃和九個人的失蹤,與此有關。林羽夕也順著我的目光看向紙風鈴,歪著頭說:“好像是十二生肖……”
她剛說到這兒,屋門砰地一聲無風自關,屋子裏氣溫驟降,一叢叢白煙從四處嫋嫋升起!
劉宇魔從地上跳起來,驚恐的拿手機手電筒照向窗外說:“怎麼會這樣……啊,紙人……紙人又來了!”
林羽夕也打開手機手電筒,我們倆迅速轉頭看向窗外。隻見仍在燃燒的紙人,帶著飛竄的火苗子蹦躂過來。他大爺瞎x的,倆紙人竟然燒了這麼久,還沒燒成灰,這不對啊。我正納悶之際,倆紙人已經來到窗外,這時看清楚它們不是紙人了,變成了正在燃燒的焦屍,兩張被劃爛的臉孔在火光映照下,特別的恐怖!
劉宇魔和林羽夕嚇得張大嘴巴,一時合不攏來,我急忙拿出一張辟邪符,啪地貼在窗子上。然後去包裏找糯米,居然沒摸到。很久沒遇到粽子了,包也曾收拾過,重新裝家夥時,沒裝這玩意。不過包裏倒是有把石工錐,於是掏了出來。
“紙人怎麼又變成了死屍?”劉宇魔和林羽夕幾乎異口同聲問道。
我走到門口,又在門板上貼了張辟邪符,說道:“現在紙人和屍體其中有一個是假象,暫時還不能確定,你們帶迴警局的是哪種。這是一種‘通地術’,能夠通過地脈使紙人和死屍通靈。小夕你還記得碧眼人狐和老粽子吧?與這種情況有共通之處。”
說話之際,倆死屍撲嗒撲嗒蹦到窗前,探頭往裏望了望。這倆死玩意燒焦的臉上根本看不到有眼珠,但給我們的感覺,它們仿佛有一雙隱藏的鬼眼,能夠看到我們仨內心深處一般,令我們不由自主打個激靈。
倆死屍在窗戶上伸伸頭後,似乎懼於辟邪符,隨即縮迴腦袋,撲嗒撲嗒跳向門口。我挺起石工錐,對準門板做好迎敵準備。
門上的辟邪符也好像起了作用,讓這死玩意在外麵撲嗒撲嗒跳個不停,一時沒敢破門而入。正當我們稍稍鬆口氣的時候,砰地一聲大響,倆死屍突然把屋門撞開,雙雙撲進來了!
第168章紙風鈴
劉宇魔反應非常快,閃身躲在門口左側,貼牆站立。而林羽夕反應也不慢,嗖地從後麵竄上我的後背,跟八爪魚一樣纏上去了!
我暈,這情況不太可怕吧,為毛又上身了?我心裏苦笑著,往旁邊急速閃身同時,揮起石工錐,擊中女屍頭部。咕咚一聲,女屍仰天跌倒,上半身在門外,下半身在門裏,身上燃燒的火苗子竄的很高,把門口牢牢堵死,想出去也做不到。
而狄磊的屍體撲地趴在我身後兩個蒲團上,轟轟兩聲,倆蒲團迅速燃燒。一時屋子裏被火光映照的非常明亮,可是這灼熱的氣息,卻令我們心驚膽戰,如果不能及時逃出去的話,搞不好我們仨都會變成火人!
“你做好準備,我數一二三,把你送出屋門!”我跟林羽夕大叫一句,又從包裏摸出兩張驅邪符,顧不上念咒,身前身後各丟一張。然後衝著門口彎下腰,雙手反在背後抓住她的兩條大腿,要將她從火焰上方從門口送出去。
“一……二……三!”我用力往前送她出去,可是這丫頭居然牢牢抱緊我的脖子,死不鬆手。
“我一個人出去幹嘛,外麵更可怕!”這丫頭顫聲說。
這時兩張符前後飄過去,在半空中便燃燒起來,瞬間化為灰燼。而倒在地上的倆死屍,同時挺立起來,狄磊卻腳下一踢,一隻帶著火苗子的蒲團,衝我飛來了。那具女屍調轉身子,撲向了門口左側的劉宇魔。
我心說不妙,現在自己無暇分身,劉宇魔怕是在劫難逃。可這會兒沒別的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先躲開這隻蒲團,迴身再去救劉宇魔。不料這小子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竟然往後一個飛退,灑出一把糯米,逼的女屍往後閃開。
“你有糯米?”我詫異的問了句,心說你大爺的,有這東西咋不早說一聲。
“這幾天……”他邊說邊朝我身後撒了一把糯米,讓狄磊也逼開了。“……一直跟死屍打交道,當然要帶點糯米防身了。”
“那你快跟小夕先出去,這兩個東西交給我就成了。”我說著用力往下一扯,林羽夕脫落在地上,但屋門咣的一聲關緊。我當時翹了辮子,估計屋門被封死,暫時打不開了。
其實死屍不可怕,可怕的是它們身上在著火,這真是像掉進灰裏的豆腐,吹不得打不得。而糯米隻是暫時讓它們受到驚嚇退開,再次卷土重來,對糯米沒那麼害怕了,嘴裏嗬嗬發著悶叫聲,分別朝我和劉宇魔撲過去。
而此刻地上的蒲團被一一燃著,讓我們幾乎沒了迴轉餘地。劉宇魔身手還算不錯,飛身跳上窗臺,伸手攀住牆壁上的壁掛空調,這小子懸在半空中,躲過女屍的撲擊。我是沒任何退路了,旁邊是林羽夕,如果躲的話,勢必會讓她遭受魚池之秧。
我咬牙挺起石工錐,拚著衣服著火的危險,迎著狄磊刺過去。“噗”地一聲,石工錐刺穿這死玩意胸脯,但並沒阻止它的撲擊勢頭,將我頂出兩尺多遠,後背重重撞上牆壁這才站穩腳跟。不過羽絨服袖子立馬燒著,火勢迅速向身上蔓延,差點沒把我嚇死。
“嗤”地一股白煙噴過來,頃刻間把雙臂上的火苗噴滅了,原來林羽夕從牆根下找到一個滅火器。這讓我驚魂稍定,用力往前一挺手腕,再打橫將狄磊甩了出去。林羽夕對準這死玩意用滅火器噴出白霧,將它身上連帶地上蒲團的火勢滅了。
女屍正在一蹦一蹦的,想要把劉宇魔抓下來,這小子不住變化姿勢和動作,每次在間不容發之際,躲過女屍的爪子。林羽夕調轉身體,拿滅火器把女屍身上的火苗撲滅。
它們身上沒了火,我就不怕了,要說這次林羽夕立了大功。我掏出一根紅繩,箭步衝到剛剛挺立而起的狄磊麵前,快如閃電般的纏上它的兩隻手腕,用力往中間一扯,形同給它戴上了一副手銬。跟著左腳往地上一踢,激起灑落地上的糯米飛起來,打在它的身上,令這死玩意嗬嗬悶叫,全身不住顫抖。
我趁機挺起石工錐,刺向它的靈竅,但就在這時,它的身上唿唿又燃燒起來,紅繩立馬燒斷。它麵對石工錐非但不躲,反而衝著我撲了過來。他大爺瞎x的,咋又著火了?這次我們都沒人放火啊!
我嚇得滾地躲開,與此同時,林羽夕尖叫一聲跑到一邊,原來女屍身上也竄出了火苗子,滅火器裏幹粉沒了,她隻有丟下滅火器逃之夭夭。劉宇魔也叫了聲,因為褲腳被女屍爪子碰到,從此引著火,一路往褲襠燒過去。
這把我都看愣了,心說這小子會不會燒成太監?
還好這小子有招,等火苗子竄上褲襠的一刻,他嚇尿了!
火被澆滅,還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尿液……
尿又是汙穢之物,有辟邪功效,滴在女屍身上,滋滋冒起幾縷白煙,痛的這死玩意嗬嗬怪叫著,加快速度往上又是蹦跳又是抓撓。
狄磊撲了個空,隨即調轉身子又撲過來了。我都沒起身的機會,隻能在地上不住滾來滾去的躲閃。這麼下去不是個事啊,遲早會引火燒身,正在犯愁之際,忽地瞅到門頭上的那串紙風鈴,腦中靈光一閃。
“小夕把紙風鈴拽下來,丟到它們身上燒了!”我邊滾邊叫。
林羽夕二話不說,跑到門口跳起身把紙風鈴揪下來,掄起手臂丟到正在追我的狄磊身上。可是出人意料的是,紙風鈴斜搭在狄磊肩頭上,居然在火光中並沒燃燒。這讓我挺鬱悶,難道這不是紙折出來的?
轉念間又想到了一個主意,大聲問劉宇魔:“狄磊是什麼屬相?”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今年二十七歲!”劉宇魔正忙的不亦樂乎,攀著空調掛機跟玩單桿似的,雙腿不住來迴上下擺動。
二十七歲是屬猴的,我當即冒險停下身子,待狄磊撲上來的一瞬間,挺石工錐把它肩頭上的紙風鈴挑過來,然後猛地滾向一邊。但左手臂還是引著了火,我忍著灼痛,從紙風鈴中找到生肖猴,扯下來撕個粉碎,唯恐這還不管用,又在上麵吐了幾口唾沫。
剛好狄磊又撲到了,不過隨著這隻紙折的生肖猴撕的粉碎,身子一抖往後倒地,頃刻間變迴燃燒當中的紙人。
第169章樓頂
我這才鬆口氣,慌忙用右手撲打左臂上的火苗子。林羽夕也跑過來,脫下她的羽絨服,在我身上一陣猛拍。火總算給滅了,已經燒穿毛衣和內衣,差一點就燒傷皮膚。顧不上喘氣,將剩餘的是一個生肖物,全都撕爛,那具女屍也跟著倒地,變成紙人。
不多時,倆紙人燒成一把灰燼,縷縷黑煙在屋子裏彌漫飄蕩,十分嗆人。
林羽夕急忙跑過去把門拉開,劉宇魔咳嗽著跳下來,我們匆忙跑出去,大口唿吸新鮮空氣。
劉宇魔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說不出話來,但衝我伸伸大拇指,對我的表現很讚賞。我心說這沒啥誇獎的,到底自己經驗太少了,早應該果斷把紙風鈴銷毀,就不會出現這檔子事了。不過我不說他們也不知道內情,還是給自己留點麵子吧。
林羽夕把羽絨服穿上,上麵燒出不少窟窿,好在不影響保暖性。這丫頭喘著氣說:“兩個紙人燒成了灰,線索又沒了。”
我搖搖頭:“線索還在,今晚我們或許會有很大的進展,說不定明天就能把這件案子破了!”
劉宇魔一聽此話,登時精神大振,迫不及待的問我:“你發現了什麼線索,那九個人現在在哪兒?”
我望著往外正冒著縷縷黑煙的值班室說:“我懷疑九個人當中有一個是內奸,把紙風鈴掛在值班室,幫兇手做通地術。十二個生肖,能夠涉及所有人,現在我猜測,九個人並不是進了死亡之角,而是被紙風鈴弄走了。至於是什麼手段,怎麼弄走的,現在還想不通,但遲早會真相大白。”
“你說了這麼多,也沒說怎麼破案啊?”林羽夕性急的問。
我笑了笑說:“兇手既然利用紙風鈴搞鬼,那我照樣可以通過紙風鈴把他揪出來。”
林羽夕恍然大悟,隨即又秀眉微蹙道:“我有件事想不通,兇手應該會算到你幫警局的,掛在這裏個紙風鈴,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我跟她解釋道:“兇手是算到了,可他沒想到我敢於進值班室。因為九個人離奇失蹤,冷庫大門打不開,我是不敢擅自進來的。即便是來了,不是被倆紙人殺死,就是像那九個人一樣人間蒸發。隻是他棋差一招,低估了艾蠟符油,我們封堵靈竅後,不受風鈴迷惑,但卻躲不過紙人的眼睛。”
“紙人還有眼睛?”劉宇魔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一笑說:“嚴格來說,不是紙人有眼睛,而是兇手在看著。他通過通地術,在紙人身上折射到我們的影子,所以才會驅使紙人對我們準確的進行攻擊。剛才我能想到紙風鈴是關鍵,其實是從糯米上發現的。紙人害怕糯米,卻不怕石工錐,如果真是死屍的話,石工錐剛才刺入它的胸膛,早該退縮了,可不退則進,說明這不是真正的屍體,是被施術人控製的傀儡,應該還是紙人。”
劉宇魔鼓掌讚道:“厲害,丁漁不愧為大師。”
這話讓哥們我感覺輕飄飄的,心裏說不出的舒服。
“他能有今天,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我們剛認識那會兒,他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毛孩子。”林羽夕撇嘴說。
我當時就愣住了,心說丫頭你這麼說謊心裏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地下冷庫發生的事,上麵監控室居然沒發現,因為紙人身上散發出的陰氣,幹擾了信號,監控器上全是雪花。我們進出,也就沒人知道。我休息了會兒後,從值班室把撕碎的紙風鈴裝進包裏,出了冷庫大門,用封禁符封住。
迴到地麵上跟劉宇魔商量,今晚我去查兇手蹤跡,警局就不要插手了,免得跟過來成為累贅,或是找不到兇手反而打草驚蛇。劉宇魔說那就不安排人一塊去了,不過他必須跟著。九條人命讓他十分掛心,如不親自參與行動,在家裏也會坐立不安。
我心想這小子身手還不錯,加之人也機靈,比小胖強多了。有他當助手,倒也合適,於是答應了他。這小子開車送我們迴到工作室,約定好今晚八點在這裏碰頭,然後他便開車走了。
明天就是臘月二十八了,林羽夕叫花落從明天開始不用來上班,過了初五再來吧。但花落說媽媽要迴鄉下外婆家過年,她不喜歡農村生活,一個人在家怪沒意思,還是每天上班吧。我們擔心這小丫頭沒媽媽在身邊,再出啥意外,於是讓她直接搬過來住,大家在一塊過年。
小丫頭一聽高興的不得了,叫上小胖幫忙迴家拿東西,這就搬過來住進林羽夕那邊。他們出門前,我讓小胖迴來時順便捎帶幾樣需要的東西。
讓後畫了幾道今晚要用的符,趁著離八點鍾還有倆小時,盤坐在屋子裏煉氣養神。修煉符氣入神後,那就跟老僧入定一樣,心如止水,古井不波。符氣慢慢在經脈中流淌,那種意境和感覺,說不出的舒服。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小胖在叫我,於是睜開了眼睛。小胖神色慌張的說道:“林經理呢?我們迴來看不到她,打電話發現手機在屋子裏,可是找遍了都看不到她的人影。”
我心頭打個突,如果換做以往,也不會擔心,可是今天非比尋常啊。我忙起身走出屋子,花落在樓梯口往下焦急的瞧著。他們倆雖然在對麵找過了,但我還是又去找了一遍,林羽夕的包和手機都在屋子裏,她一般出門會給打招唿的,就算臨時下樓,也會帶上手機。
她去幹啥了,走的這麼匆忙?我正在她的房間陷入沉思,忽地聽到了屋頂上發出了微小的動靜。因為剛剛打坐醒來,這會兒身上的符氣最為旺盛,耳目也比平時靈敏,這麼微小的聲響,小胖和花落是聽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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