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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這都是那座古墓帶來的惡毒詛咒,可是對此卻一籌莫展。兒媳生下孩子沒多久就改嫁,倒是把孫子給他留下了,可是從那時開始,他變成了真正的燈油屍,已經不再是活人了!


    這時老磨坊這兒又來了一對古怪的夫妻,就是寧姐兩口子。他們倆晝伏夜出,很少與人接觸,最後才知道,他們是盜墓賊。丈夫慘死,寧姐也變成了半個燈油屍,但這女人非常陰狠,為了得到麵具親手掐死自己剛剛出生不久的女兒,獻祭陰魂。這在神秘的祭祀中稱作“魂祭”,那麼她就能夠變成與麵具通神之人。


    所謂通神就是通靈,就像我們在密道裏所見,她燃燒那種麵具剪紙,就是以通靈邪法讓麵具蘇醒,去殘害生靈。寧姐既然控製了麵具,也就控製了戚淩宇這個“麵具屍奴”,隻要喚醒麵具,就能操縱他做任何事。


    這種情況維持了幾年後,老磨坊又來了一個神秘女人,那就是雷雪婷。沒想到這個女人非常之厲害,竟然在老磨坊後街租下宅子,修建了一座地下室,從此通往古墓,把麵具拿走了。到現在他們也不清楚,雷雪婷用的什麼方法,能夠拿到麵具而自身又不受詛咒,反而操控了他和寧姐。


    可二十年後,雷雪婷死在龍家村,魂魄迴到故居,進入麵具隱藏,始終還在守護著這張麵具。這幾天發生的所有事,其實都是雷雪婷在暗中指使,至於龍澤明是誰,我們怎麼被陷害的,老家夥和寧姐都不清楚,隻是接受雷雪婷的指令,去按部就班的做事而已。


    還有陳梓萱的事,戚淩宇也知道。寧姐當年從孤兒院領養了很多孩子,小萱是其中之一。她將這些孩子全都殺害獻祭麵具,隻是看著小萱比較乖巧,當時留下一條命。去年小萱突然發現了這些秘密,寧姐這個殘忍的老娘們,於是將小萱殺死,痛恨之下將她腦骨刮走一層,使這孩子死後也不能投胎。


    原來是這樣,難怪陳梓萱離家這麼近,居然都不迴去看看。可見這女孩心裏有多恨這個養母!


    最後戚淩宇還提到了房東太太的事。


    第276章餘四爺


    雷雪婷在阻住這個小院開始,就把房東太太殺死了,因為她要在下麵建造地下室,這怎麼可能瞞得過房東太太呢?也就是在那一年,殺死男主人,直接毀屍滅跡,而留下了房東太太這具“燈油屍”掩人耳目!


    至於為啥燈油屍與魂魄分離,又隨著年月增長容顏會變老,此次被殺,為啥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戚淩宇也不清楚。我們找到的那個字條上沒寫,估計隻有雷雪婷和那寫信人知道了。可是這死娘們與麵具一齊消失,這又變成了不可破解的謎團。


    當晚警方再次搜查了那個會所,與此有關的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一切線索都斷了,龍澤明再次成為一個謎!


    當地警方經過幾天的審理和研究,最後判定我們無罪。我們一行人也沒再停留片刻,立即返迴西嶺。臨走之前,除了留下一具麵具外,其它的全在荒郊野外焚毀。當時是黑煙滾滾,仿佛充斥著無窮怨念,情景顯得非常詭異。


    迴到西嶺後,由於在密道死亡之角破解了那九個人失蹤之謎,所以我們也不用再去龍家溝了。劉宇魔去忙處理殉職警員的後事,我們窩在工作室休養生息。


    這次雖然沒有最終抓到“龍澤明”搞清真相,但收獲也不小。再說我們不是衝著龍澤明去的,而是奔著化解臉皮詛咒來的,最終我們沒有失望。迴到家裏,我用字條上所講的辦法,利用眉毛灰燼,讓我們仨都止住了臉皮枯燥脫皮的癥狀。


    由此又得出一個答案,我們仨都中了麵具詛咒!


    這種玩意必須要想辦法徹底根除,否則我們最終還是會變成真正的燈油屍。我和林羽夕倒是不怕,我們隻有不到四年的壽命,而丁馨還是要活下去的。


    這天小胖和花落坐在西邊接待室,於森在看電視,我和丁馨、林羽夕坐在辦公室說話。每逢我們仨在一起,麵具便是不可或缺的話題。依著丁馨的想法,是要先找個妖屍化解我們身上的鬼舌,再想辦法根除麵具詛咒。我明白她的意思,做姐姐的當然要先顧著弟弟,可是我心裏清楚,天底下哪有那麼多的妖屍?


    而但凡有妖屍的地方,必定跟龍家溝古墓有關係,那麼肯定有很多盜墓賊,早就動過手了。好比是太監墳,老粽子被搞成血骷髏,什麼希望都給破滅了。不過說到這兒,林羽夕覺得挺疑惑的,老磨坊下的濕粽子,為啥沒變成妖屍呢?


    丁馨這些日子跟我學了不少東西,說道:“與龍家溝古墓有關的人多了,不見得都會變成妖屍,就拿陸一鳴來說,他和兒子還不是都變成了蔭屍?”


    這話有道理,我們七家人前輩都進了古墓,可他們誰都沒形成妖屍。要養成這玩意,是需要人為祭煉的,自然形成的少之又少,幾乎是沒有的。


    林羽夕不同意這個見解,隻聽她說:“養成妖屍的法子,可能得自於龍家溝古墓,一來是夢想升天必須要做的法事,二來會看守自己的墓葬。老磨坊下的墓主人,應該比任何人都懂,為什麼不變成妖屍?否則婷姨就根本沒機會拿出麵具以及清空所有陪葬品。”


    我笑了笑說:“人各有誌吧,也或許是做法不對,死後沒形成妖屍,隻是變成了蔭屍。”


    我們正聊著,林羽夕一個做古董生意的朋友來了。她當時就是跟這人借的乾坤劍。


    這人叫原名叫餘慶統,後來做了古董生意,自己把名字改成餘青銅了。他排行老四,於是大家都叫他餘四,出於尊敬也都會叫一聲餘四爺。這家夥五十來歲,個頭瘦小,唇上一撇鼠須,配合著細小的眼睛,看上去很猥瑣。不過從他精銳的目光上,看得出是個地地道道的奸商。


    餘四落座後,丁馨不喜歡與陌生人相處,隨即就出去了。林羽夕給我們相互介紹了,餘四站起來賠笑道:“呦,原來您就是大名鼎鼎的丁魚丁大師。現在您的名頭,可是響徹整個西嶺城市啊,沒人不認識您的。我總琢磨著抽空要來拜訪您一次,可生意太忙,無暇分身,今日一會,真是三生有幸啊!”


    我心說這人可真會說話,連忙起身說:“不敢當,不敢當,無非就是碰巧做了幾次驅邪捉鬼的事,不足掛齒。”


    我們重新落座,餘四盯著我饒有興味的問:“丁大師啊,我聽說您起初是算命出身,可是我有一事不明,按說您對取名頗有本事,為什麼給自己取個小魚的魚呢?”


    我笑道:“其實不是那個魚,而是丁楓漁火……”


    說到這兒被林羽夕咳嗽兩聲掐斷,隻聽她慌忙接口說:“是江楓漁火對愁眠的漁,由於兩個字諧音,念來念去都以為是那個魚了。”


    “哦,丁漁,好名字,好名字!”餘四伸出大拇指。


    林羽夕為他倒了杯茶,笑著問道:“餘四爺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兒?”


    “呃……這個嘛,我是來問問,乾坤劍什麼時候能還給我?”


    林羽夕立馬跟我對望一眼,她的目光裏充滿了恨意,但隨即又滿臉笑意的說:“我正好要找你說這事來著,因為這段時間出去幾趟沒在家,今天你正好來了,省了我再跑一趟。我們工作室丁大師呢,看中了這把劍,你出個價吧。”


    餘四立馬臉一沉,頭搖的像撥浪鼓:“小林,咱們當時可是說好了的,看在朋友的份上隻借不賣,無論出多少價錢,我都不會出手。”


    林羽夕轉過身背對他,咬牙切齒的瞪著我,那副架勢要把我生吞了。


    “餘四爺,最近我手上淘騰了兩件不錯的物件,你要不要看看?”這丫頭轉迴去時,又變成了笑臉。


    “先還我乾坤劍,其它的事都好說。”老家夥並不傻,明白這丫頭在耍花槍。


    林羽夕走迴辦公桌裏坐下,從後麵古董架上拿下從銘源帶迴的一件明器,那是一個青銅壺一樣的造型,下麵有四隻奇獸為腳,腰部有柄,通體都是精美的鑄刻花紋。這東西個頭也不大,隻有普通茶壺的一半體積,拿在手上也不太顯眼。


    餘四一看到此物,眼立馬就看直了,滿麵驚愕的問:“這可是件珍品啊,小林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第277章賣家是誰


    這種破壺我也看不出有啥好,你說放在幾千年前,是不是有錢人家用的夜壺啊?就這玩意還是珍品,我真懷疑現在這些藏家的口味。


    林羽夕反倒變得淡定從容,端起茶杯說:“喝茶,喝茶!”


    餘四咕嘟喝了口茶,忙又接著問道:“小林,你這物件是否打算出手?”


    “當然出手,否則我也不會給餘四爺你看了。”林羽夕一臉平靜的說。


    “你開個價。”餘四眼神中有種壓抑不住的狂喜。


    “這樣吧,你來估價,除了乾坤劍外,然後再給我多少?”


    餘四撓撓頭:“乾坤劍是不買的……”


    “那我們就沒得談了。”林羽夕攤開雙手,顯得十分無奈。


    餘四又伸手揉揉額頭,眼睛始終盯在青銅壺上,最終咬咬牙說:“好,那就換了,我再出三十萬!”


    林羽夕急忙把東西收了放進下麵櫃子,餘四跟著站起來,看不到東西後臉上顯得特別急。隻聽林羽夕皺眉說:“餘四爺,你這麼開價就不地道了,我這東西至少能值個幾百萬吧,你的乾坤劍最多值百萬,就算打五折,你也至少給個一二百萬。隻給三十萬,蒙我呢?”


    餘四又重新坐下,但眼睛始終還在辦公桌上,仿佛要透視木板看到那東西。他歎口氣說:“小林,你知道咱們這行的難處,這東西價格如此之高,很難出手的。如果爛在我手裏,幾百萬豈不是打了水漂?我出三十萬和乾坤劍,已經是冒了很大風險。”


    我現在也從林羽夕和小胖身上學會怎麼做生意了,插口說:“小夕,昨天不是有個人出價二百萬嗎,價格雖然不高,我看就賣給人家吧,這把乾坤劍我不要了。”


    林羽夕假裝很為難,說:“二百萬我真心不想賣,比估價低了一倍不止……”


    “小林,我再出八十萬,這是最多了。”餘四連忙說道,“論交情呢,咱們可不是一兩天的朋友了,合作了那麼多生意。還有乾坤劍也算是無價之寶啊,估價百萬確實有點低。我覺得再出八十萬,不會虧了你,怎麼樣?”


    我心說三十萬我都心動了,八十萬還不答應?林羽夕依舊揉著太陽穴,顯得不是太樂意,不過皺著眉頭說:“餘四爺既然說到這兒,我要是不答應,就顯得不夠朋友了。好吧,這東西是你的了!”說著從櫃子裏拿出青銅壺放在桌上。


    餘四迫不及待地把東西抱走,坐下來摟在懷裏用手指輕輕撫摸上麵的花紋,臉上是一種既興奮又陶醉的神色。過了半天說,像這種青銅壺現在極為罕見,外表上一半是饕餮紋,一半是蛇紋,從釉色到胎體,都是非常精致,可惜的是上麵原本還有個蓋子,蓋頂上有隻鳥雀,如果完整的話,這件東西能值千萬以上。


    林羽夕似乎想到了什麼,馬上問他:“蓋子是不是在你手裏?”


    “沒有。”餘四神色躲躲閃閃,分明在說謊。


    “你不說實話我不買了。”林羽夕起身就要過去把東西奪迴來。


    “好,我說,我說。”餘四把東西抱的死死的,滿臉都是緊張。“前兩年,有個道上的朋友給我看了一件青銅器,就是這種壺蓋。可是隻有一個蓋子,值不了幾個錢,我本來不想要,但因為那是老朋友了,又說等著花錢,我於是出了兩萬把壺蓋留下了。不過是不是這個青銅壺上的還很難說,迴去蓋上去才能知道。”


    我們倆一下瞪大眼珠,他大爺瞎x的,如果真是一個上麵的東西,那他可就賺大發了。壺蓋隻花了兩萬,壺也就一百多萬收走,那麼他最少有八百萬可賺。不過,轉念我又想到,如果真是一體的,而這東西可能出自龍家溝古墓,那麼另外一個賣家是怎麼得到蓋子的?


    “你迴去把蓋子拿過看看,是否是一體的。”我跟他說。


    “那不許再加價了,蓋子可是我的。”餘四盯著林羽夕說。


    “放心吧,我們不加價了,就看看東西是不是一體的。”林羽夕做了保證。


    餘四把青銅壺放下,飛一樣的半個小時就跑了個來迴。壺蓋上還真是個鳥雀狀,展翅欲飛,做的栩栩如生。在青銅壺上一扣,他大爺的,還真是一體,嚴絲合縫,不差分毫!


    林羽夕一把將壺奪迴去說:“不賣了,除非你告訴我賣壺蓋之人是誰?”


    餘四立馬急了一腦門子汗,苦著臉說:“這是道上的規矩,上下家是打死都不能說的。要不我再加十萬怎麼樣?”


    “不行,我就想知道賣家是誰,不然就算給我五百萬都不賣!”林羽夕斬釘截鐵的說,這才倒沒因為加價而動心。


    餘四被逼無奈下,隻好說出了賣家。這人來自寧夏,手裏東西不少,包括這個青銅壺蓋,通過朋友介紹,賣給他十幾件之多。當時打包買下,一共就出了二十萬,光這個壺蓋就讓他賺足了。


    這些東西都是來自寧夏與內蒙交界的青龍峽內,那裏地勢險要,鬧鬼傳聞非常多。這人偶爾迷路進了青龍峽深處,就在一個山溝裏得到了這些東西。可是迴家後,胸口上竟然出現了一條鮮紅的舌頭,怎麼都抹除不掉,看過多少大醫院,也都檢查不出任何毛病。他驚駭之下,就想趕緊把手上的東西賣掉,用這筆錢去北京大醫院看看。


    我和林羽夕不由心頭劇震,那人胸口上的癥狀不就是鬼舌嗎?他既然在青龍峽內染上的毒咒,那麼那裏肯定有妖屍!


    “好,東西賣給你了,不過你要把這人聯係電話給我!”林羽夕把青銅壺推過去。


    餘四忙說了那人電話,又跟著刷卡付賬,抱著青銅壺要走。我攔住他問,這東西是什麼年代的?老家夥侵淫此道數十年,一眼就能分辨年代和價值,跟我說年代很難確定,但至少能斷定是西周之前的東西。


    如果真是西周之前,那麼距今最少三千年之久,說那個龍家溝古墓有幾千年曆史,也毫不為過。


    餘四走了之後,林羽夕立刻就撥了這個號碼,可是發現是個空號。這丫頭給氣的,隨即又給餘四打電話,一問之下才明白,這老東西所說的前連年,是七年前的事了。我們不由翹了辮子,這人可能已經死於鬼舌毒咒的發作,想要問明青龍峽中確切地點,是不可能了。


    第278章奇怪的女顧客


    丁馨聽說我們得到了又一個妖屍的下落,催著我們去寧夏走一趟,反正知道是在青龍峽,我們就算把整個峽穀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這老粽子找到。可是我覺得這件事不一定靠譜,一是那個賣家來自寧夏,為什麼找到西嶺出手古董?二是餘四自從拿走了這件青銅壺後,接了最後一個電話後再也聯係不上,我們曾經去過他家裏,卻沒人開門。


    而現在剛過完年,地處內蒙交界的地方還是很冷的,不適合去探險。再加上花落的法事還有一個月才能完成,這次出去總不能再帶上這小丫頭吧?要去的話,最多帶上小胖,決不能再讓小丫頭跟著了。


    我說再等一個多月,一來花落法事完畢,二來那邊氣候溫暖,我們再動身也不遲。反正還有三年多的時間,也不用太過著急。


    花落母親從鄉下迴來了,丁馨不便再住在她們家裏,於是搬了迴來。但老姐堅持收拾出一間儲藏間做臥室,還讓我跟林羽夕一塊住。連我都沒脾氣了,要說現在沒錢,剛剛收入八十萬,加上從銘源帶迴來的六萬,已經算是很有錢了。林羽夕也不敢說個不字,就按照丁馨的意思,把辦公室左側那間儲藏室騰出來,簡單裝修一下,老姐便住了進去。


    我吃過飯習慣性的要在西側看電視,晚上十一點才去東邊睡覺。可是自從丁馨迴來後,叫我必須陪他一塊在東邊聊天,並且還沒聊上幾分鍾,她就打哈欠去睡覺,留下我和林羽夕單獨相處了。


    “你姐分明要強把咱們搓在一塊!”林羽夕沒好氣跟我說。


    “搓就搓吧,又不是擰的,你怕啥?”我裝傻充愣的說道。


    “我現在就想擰死你!”林羽夕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看樣子真恨不得把我擰成麻花。


    我歎口氣說:“這也不能怪我姐,誰讓咱們拜堂成親了呢?這拜完堂遲遲不入洞房,你說她豈不是很急?”


    “她急什麼?”林羽夕瞪大一雙美目。


    “急著抱侄子啊!”


    “呸……你個小流氓,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林羽夕立馬飛過來一個靠枕。


    這段時間工作室生意逐漸好轉,雖然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但因此賣了不少符,足夠我們工作室糊口了。林羽夕心情大好,於是就兌現了小胖的馬屁獎,多發了半月獎金,把這小子樂的合不上嘴巴。


    這小子一有錢,開始巴結花落,買零食看電影,忙的不亦樂乎。可接待室的工作,我就要時常替班了。這天外麵下起雨來,小胖以送花落迴家為名早早溜走。我看下午五點多了,應該再沒顧客,打算關閉接待室,整倆菜喝兩口。誰知這時候竟然有個女顧客上門。


    她穿著雨披,赤著雙腳,站在那兒看著挺怪異的。有道是春捂秋凍,現在的天氣還是很寒冷的,這女人光著腳居然看上去若無其事,一點都不冷。並且自從進門後,呆呆的一句話不說,直到我連問了七八句後,她才猛地醒過來一般。


    “我……我叫陳淑涵,是……是從寧夏來的……”


    這讓我一愣,從寧夏來的找我幹嘛?不過心頭一動,會不會與那個古董賣家有關?


    這女人看樣子二十六七的模樣,幾縷濕發遮在麵孔上,說話時顯得很膽怯。我不打斷她,讓她不受幹擾的繼續講下去。


    隻聽她接著說:“我大哥叫陳玉涵,七年前離家出走,再也找不到了。我們一直在找他,過年的時候才打聽到消息,來過西嶺,所以我就來找他了。”


    我心頭砰地一跳,看來真是與那個人有關。可是你大哥失蹤,應該去找警局的,為毛要來找我啊?我們這兒又不是偵探社。但我見這女人可憐,仍舊沒開口打斷,讓她把話講完再說。


    她怯生生的接著說道:“我跟兩個表哥去找過警局了,他們都說過了七年這麼久,不容易再找到線索。再說可能隻是經過西嶺市,早就離開了。我們昨晚就住在旅館,想今天走的,誰知昨晚我做了個夢,夢見大哥渾身是血,他告訴我他還在西嶺,要我來找他……”說到這兒,她即驚且怕,哭了起來。


    我於是安慰她:“別哭,接著說。”此刻抬頭看到丁馨和林羽夕站在門口外聽著。


    “我從這個夢裏驚醒後,嚇得不敢自己在房間裏,就跑到表哥房間,結果發現他們兩個不見了。”她抬起頭,瞪大一雙驚恐的大眼睛,看的我都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我站在走廊裏大聲喊叫,驚動了很多客人,他們都很好心,安慰我去登記處查查,可是表哥沒退房,旅館裝著監視器,也沒看到他們出門,不知道去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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