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嫽哪受過這等委屈啊,伸手就去摸包,估計想施展落雨虹霧。可是卻摸了個空,我們的包早被對方沒收了。我忙上前把她拉住,小聲嘀咕說,好漢不吃眼前虧,韓信還受過胯下之辱,咱們先忍耐一時,聽聽什麼條件再說。
這妞兒一瞪我,壓低聲音說:“我又不是韓信,再說……韓信是誰?”
暈,她的曆史知識居然還不如我。
“韓信……是劉邦小舅子……”我大爺瞎x的,一時想不起來韓信是誰了,反正記得跟劉邦有關,隨口敷衍了一句。
她還是一頭霧水,我唯恐她接著往下問,哥們這點家底,實在經不住抖落。忙把她拉到背後,沉著臉跟阿光說:“阿光,恭喜你恢複了記憶。我們也算是患難朋友,說話就不繞彎子了。要我們答應條件可以,你先說說你跟這個什麼泥裏村是什麼關係,再講明什麼條件,我們如果覺得能夠接受自然就答應了。若是什麼苛刻要求,我勸你還是免開尊口。”
哥們這番話不卑不亢,讓阿冰火氣緩和下來,站在一邊不出聲了。
阿光點點頭,指著前方一片密林說:“進屋說話,免得淋壞了身子!
我們於是跟著他倆進了樹林,這片林子夠密的,樹木參天,遮天蔽日。難怪剛才坐在高處,都沒看到下麵有房屋,完全被密林給遮掩住了。這種情況,直升機過來探測,也確實難以找到目標。而他們躲在暗處,對於低飛的直升機發(fā)動襲擊,是很容易得手的。
往前走了沒多遠,就看到了一片木屋建築,完全掩映在稠密的樹木之中。而前方不遠處,又看到了一架直升機殘骸,看來老何沒說瞎話。
我們繞過直升機,再往前走幾步,進了一座木屋。進門之前,我和左嫽都警覺地朝四周掃視一圈,因為我們同時察覺出,四麵八方埋伏了不少人,有無數隻眼睛在暗中盯著我們。
屋子裏潔淨異常,隻是令人感到空氣潮濕,這與密林環(huán)境有關。屋裏家具很簡單,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我們倆人在椅子上坐下,阿光和阿冰並排坐於床上。其實這會兒仔細觀察,不難發(fā)現阿光這小子挺帥的,配上旁邊的阿冰,雖然看不到她的容貌,但感覺長相一定差不到哪兒去。倆人真是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
阿光滿臉愧疚的看著左嫽,而左嫽卻麵似寒霜,冷冷地盯著他。也難怪啊,我們一路上都把他當成小兄弟,到頭來我們反而變成了他的階下囚,你說心裏能好受得了麼?
阿冰用手肘捅了阿光一下,這小子才開口說:“我叫言之光,她叫鬱冰。我們都是泥裏村人,從小一塊長大的。雖然不是親兄妹,但卻勝似親人……”
“說點有用的,你們什麼關係,與我無關。”左嫽冷聲打斷他。
阿光馬上點頭:“這座山叫泥裏山,山頂上的這個小山村,就叫泥裏村了。泥裏是泥犁地獄的諧音,比喻這個地方是人間苦難之地,堪比地獄。也是大麻山很重要的一道門戶。居住在大麻山外的人,都是鬼車族低階族人,但我們終究是正統(tǒng)族人,像大巫師和護法這樣高等首領,大部分要在泥裏村中選出……”
阿冰打斷他說:“這個秘密,沒必要告訴外人吧?”
阿光搖搖頭道:“他們不算是外人,嫽姐是當年大巫師劉豪空的女兒,算是正統(tǒng)族人。漁哥雖然出身低微,總得來說也是我們族人!
我聽這話心裏就不樂意了,心說還分什麼正統(tǒng)不正統(tǒng)的,難道我們這些被鬼車族拉進來入族的,就要低人一等麼?不過想想確實如此,人家身上流的是正宗鬼車血脈,我們終究還算是外人。
“那就快說吧,阿嚏……把包還給我。”左嫽說著打個噴嚏。
阿光忙從床底拉出倆包還給我們,左嫽掏出一個瓷瓶倒出藥來遞給我,吃下後感覺身上暖和了些,寒意逐漸消退。
左嫽吃過藥催著他往下趕快說,阿光恢複了記憶,看上去還是挺怕她的,急忙接著往下講。
盡管泥裏村算是鬼車族最重要的一個外部部落,但除非被選上頭目之後才允許進入大麻山,其他人均沒有這個資格。他和阿冰剛出生就被選做左右護法接班人,從小在藥水裏浸泡,被巫師做法祭煉,十五歲時,已經形成半個僵屍之體。
聽到這兒,我們大吃一驚,左右護法那可牛逼了,比四大巫師還高一級!
這真是令人難以相信,跟著我們一路過來的傻小子,居然是個大人物。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職位,用牛逼來形容,顯然有點不夠勁兒。這也難怪他身法超出鬼魅的極限,原來是半個僵屍之體。
左嫽好奇地問,半個僵屍是什麼意思?
阿光接著往下說,所謂半個僵屍,就是四肢被養(yǎng)煉成高等僵屍狀態(tài),與身體其它器官截然不同了。說白了,手腳都是死肉,就算砍下來一個,也不會流血或是感到疼痛。但正因為四肢是僵屍肢體,這才能夠行動如風,快逾閃電。
他們十五歲功成,十六歲那年,鬼車族左右護法同日同時死去,於是大麻山派人將他們接走。他們進入大麻山才知道,族長根本不在這裏,至於是什麼內情,他們雖然貴為護法,但由於年紀太小,無人告知。
大麻山不但沒有族長,除了左右護法外,連個巫師和小頭目都沒有,隻有幾個衰老的奴仆。他們在此居住了六七年後,也就是去年冬天,大麻山內突然出現了一件詭異的情況,到處爬滿了紅蜘蛛。
他們倆雖然從小修煉法術,但畢竟沒有實戰(zhàn)經驗,也沒人指點,最終消滅了一批紅蜘蛛後,眼見情形不妙,便雙雙逃走。在出山時又遭遇大股紅蜘蛛的突襲,阿光掩護阿冰先逃,他卻在拚鬥中,意外地撞了下腦袋,記憶全失,此後連泥裏村也沒迴去,一路沿著秦嶺山脈往西逃到黑匣子洞。
第619章泥裏村
阿光失蹤後,阿冰和泥裏村人到處尋找,可是卻找不到任何蹤跡。誰都想不到,他一直躲藏著一個樹洞下的洞窟內。要不是這次誤打誤撞迴來,估計永遠都難以恢複記憶了。說到這兒,阿光又說其實在左嫽家,腦袋狠狠撞了下大樹後,記憶已經恢複了一點點,能夠想到一部分事情了,隻是對於泥裏村和阿冰,卻是一片空白。
不然他也不會知道紅果林這個地方,隻是尚有大半記憶沒有恢複,還弄不清自己到底是誰,所以沒敢把這事告訴我們,隱瞞下去了。直到淩晨阿冰追蹤紅蛛邪趕到,在夢境裏幫了我們一把後,阿光才突然想起了她,不顧一切地追過去。
追到山頂上,得到阿冰的誘導幫助,才恢複了全部記憶。阿冰告訴他村長現在重病垂危,所以才顧不上跟我們打招唿,急匆匆的趕迴村裏了。但這小子還算是個有心之人,在山腳下留了一隻鞋,算是給我們一個路標。
隻是沒想到,村長由於患病,全村封鎖,他去村長家看望時,阿冰卻又不聲不響迴到山坡上對我們攔截。將我們倆打暈後,丟在祭天石臺上等候發(fā)落。阿光聽到這個消息,忙向村長求情,最後大家一商量,提出個條件,除非我們幫忙將村長的病治好,才答應放我們下山。
聽完後,左嫽冷哼道:“是你推薦我的吧?可是我?guī)腿丝床,絕不會在受人威脅之下進行。再說你貴為鬼車族護法,難道還要村長的命令,豈不是笑話?你要說謊,拜托編一個能讓我信服的理由!”
我也覺得這小子說的不是實話,鬼車族除了族長,左右護法就擁有最大權威了。小小一個部落村長,充其量也就是個小頭目而已,連大巫師都要矮上十七八分,何況是護法呢?護法怎麼可能聽村長的?
阿光歎口氣說:“嫽姐,我沒騙你。自從我們去年我們從大麻山逃出來後,阿冰決意不在當什麼護法了,要過普通人的生活。所以一切,還要聽村長的命令,不然她也不會盡心職守地去山坡上攔截你們。再說,村長人很好,待我們倆如親生父母,我怎能忍心眼睜睜地看著他死……”說著語聲哽咽了。
左嫽似乎被說服了,看我一眼,那意思是在問,是不是要救村長?
我點點頭:“救人一命,勝造七級……”
“除了這句還會不會其它的?”左嫽沒好氣問。
“好吧,見死不救不是我們的風格。不過,阿光你老實告訴我,泥裏村被傳聞成吃人族,是不是真的?”我說到最後,沉下臉來。如果村長是個吃人惡魔,老子是打死都會救的。
這次阿冰搶先迴答:“那全是道聽途說。泥裏村人從來不傷人命,更不可能吃人了!
左嫽馬上針鋒相對地問道:“可何大爺說,很多登山者進入泥裏山後從來沒有迴去過,包括警察還有那架直升機,是怎麼迴事?”
阿冰不假思索地迴答:“那些人都被我們送下山,繞過紅果林去了。因為紅果村還有一道關,以免他們再惹麻煩。至於警察和直升機,這是個秘密,我不能說,到時候你們救了村長後,親自問他吧!
左嫽跟著又道:“那其他人可以送下山,為什麼我們卻被放在祭天臺上淋雨,並且要答應條件才能放走?”
“因為你們與眾不同,不是普通人,這也是村長的命令。想知道為什麼,還是要親口問村長。”阿冰迴答的很簡單。
汗,繞來繞去,最後又繞迴到村長這兒?磥砦覀儾恢魏么彘L,死也不知道因為啥死的。
左嫽還不肯罷休,我看再問半天,還是一樣的結果。於是揮手止住左嫽,問阿光村長什麼癥狀,先說來聽聽。
阿光緊皺雙眉說:“村長全身潰爛,眼珠渾濁,指甲快速增長,並且手臂上長出了一層詭異的白毛!
我一聽馬上知道村長是啥毛病了,才要開口,左嫽卻搶先問道:“你們既然從小修煉法術,並且村裏都是鬼車族人,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能瞧出是什麼病癥嗎?”
阿光自嘲的笑了笑說:“泥裏村修煉的都是邪法,很少有人真正懂得道家之術。雖然有人瞧出像是得了僵屍病,可並沒把握,也不知道該怎麼下藥。說起我和阿冰,更讓你們見笑了,我們從小師傅隻傳授怎麼修煉法術,根本沒教驅邪和治病的法門,還不如一些村裏的長輩見識多。”
我點點頭說:“其實也並不是隻有懂得道家之術,才會治這種邪病?磥砟銈冞@個村子,是鬼車族有意布置成這個局麵的。如果什麼都教給你們,距離大麻山咫尺之遙,他們還怕你們造反呢。村長的病,確實是僵屍病,但用藥是治不好的。”
左嫽一怔道:“不用藥,怎麼治法?”
我站起身,笑道:“你們祝由一支中風水術淺薄,隻知符水治病,卻不知道風水出了問題,一樣會要人性命。而風水上的禍害,用藥是擺不平的,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
左嫽忙搖手打斷:“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guī)挚葍陕,心說這不是說的越複雜,就顯得這事越嚴重麼?舉手之勞把村長治好了,跟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搞定,兩種結果的份量是不同的。要想讓他們對我們感激不盡,隻有把一件小事無限擴大化,反正他們隻懂得邪法,不懂的風水。
可是僅憑幾句話,還不能完全確定就是這麼迴事,這也要望聞問切,並且要到墳地上看看才能下結論。
我於是跟阿光說:“這就帶我們去看看村長吧。”
“你還沒說為什麼呢?”左嫽緊追不舍地問。
“剛才不是說了解鈴還須係鈴人嗎?”
“好小子,算你狠!”左嫽狠狠瞪了一眼,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讓人覺得十分有趣。
阿光和阿冰帶著我們倆出來,向村子深處走去同時,囑咐我們,村裏人由於與世隔絕,性情古怪,千萬不要隨便說話,否則惹惱了他們,會生出很多麻煩。
我們倆隻是點頭沒有出聲,我心想阿光看上去還算挺正常,而阿冰就有點喜怒無常了?磥磉@村子,處處透著古怪,阿光的話也不能全信,要小心為妙。忽然間又想起了一件事,阿光這小子還隱瞞了很多,村長的病不會是個陷阱吧?
第620章僵屍病
我想起了什麼?想起了西鳳原漿。阿光從十六歲就進入大麻山,從來沒出去過,他怎麼知道西鳳原漿是什麼味道的?我心說還是把這件事問明白吧,否則是一塊老大的心病。於是跟阿光問起這個問題,這小子笑了。
他說十四歲就開始喝酒,一次能喝兩瓶白酒不醉。而進入大麻山後,那裏儲藏了大量的美酒,其中就有西鳳原漿。至於怎麼弄來的他就不知道了,這種酒也是他最愛喝的,喝了六七年,那種酒味一聞就能辨認出來。
我當下心中釋然,原來這麼迴事。在路上又打聽大麻山的情況,這小子忽然臉色緊張地又是跟我搖手,又是使眼色的,似乎在這個村子裏,不能大聲談論大麻山這仨字。
我們四個一行,從眾多木屋之間穿行而過,每當走過一排房屋後,便聽到窗子打開的聲音。斜眼偷瞧,發(fā)現有不少人從窗內探頭瞧看我們,有的是老頭老太太,還有抱小孩的婦女,看我們的眼光,就像在看珍稀動物一樣,充滿了稀奇。
這些人穿衣打扮也都很落後,停留在民國時期的風格,包括阿冰的白紗裙,也是那個年代的造型。阿光這小子要不是扒了死人衣服穿,估計跟他們一樣。走在這其中,仿佛時光倒退了一百年,不過卻有種懷舊複古的意味,讓我們在看慣了現在流行的潮流服裝下,覺得他們的裝扮挺古樸,挺順眼的。
村長家在眾多房屋最中心位置,也是最有特點的。造型是八角棱形,屋子也是最大的,並且四周有一圈比較寬闊的空地,與其他房屋相隔開來,更顯得鶴立雞群,十分獨特了。
阿光上前敲了敲門,有個跟青年打開門,眼睛紅紅的,顯然剛哭過。阿光小聲低語幾句,這青年點點頭,又把門關上,好像還要通報一聲。阿光迴頭忙跟我們解釋,因為這裏的規(guī)矩還很傳統(tǒng),有外來客人登門,女眷便要退避。那個青年是村長兒子,他是讓女眷迴避到自己臥房,才能讓我們進門。
等了片刻後,青年再次打開門,把我們讓進去了。進門是客廳,空間很大,擺放了數十隻座椅,看樣子這也是平時村裏開會的場所。穿過客廳,青年推開一扇房門,我們進去後,他卻留在外麵,把門關上了。
村長臥房裏隻有一張床,一個瘦弱幹枯的老人躺在床上,雙眼渾濁,臉上纏了繃帶,但從繃帶上滲出粘稠的膿液。他的雙手倒是沒有潰爛情況,可長了一層白色絨毛,幾乎一眼就能確定,那是白僵身上的毛發(fā)。並且指甲尖長,差不多長有半尺。這也不用多想,肯定是僵屍指甲了,就算每天修剪,它一樣會長的這種長度。
老頭因為病入膏肓,顯得特別蒼老,很難判斷年齡了。他睜著一對無神的眼珠看著我們走到床邊,隻是微微頷首,嘴巴張大,半天沒說出話來。
阿光彎腰小聲說:“村長,不用管我們,你隻管休息!
左嫽探頭在我耳邊壓低聲音說:“這種情況不用切脈了,明顯是中了屍毒。不用拔毒手法是絕對不行的。”
我沒作聲,低下頭仔細看了看村長的眼睛。他的眼珠雖然渾濁,但眼球上卻布滿了一條條血絲,於是心裏又明白了幾分。然後再把鼻子湊到村長臉上嗅了嗅,一股很濃的腥臭氣味,中人欲嘔。我忙把頭縮迴來,跟他們揮揮手,頭前出去了。
村長兒子見我出來,緊張地問:“先生,我父親他……”
我搖搖手,再指指客廳,意思到外麵說話。我們到客廳落座,村長兒子挺有禮貌,泡了一壺茶給我們每人倒上一杯。阿光給我介紹,村長兒子叫方彥,村長重病臥床後,他已經代理村長職位了。看樣子這還是世襲製的,他們村的職務不受外界領導,屬於原始家族式統(tǒng)治。
左嫽當先說道:“這是屍毒,由於中毒時間過久,能不能讓他好起來,我也沒有把握。”
方彥、阿光和阿冰頓時臉色沉下去,顯得頗為難過。
我用手肘捅了下左嫽,叫她先別亂說,屍毒不錯,可這屍毒的來源不是中毒,而是墳地帶來的災禍。這種情況,跟當時陸精嶽家是一樣的。隻有搞定墳地,老頭有九成希望複原。
阿光可能隻信服左嫽,壓根就沒問我意見的意思,皺眉說:“不管有沒把握,都應該試一試!
我沒理他,而是看著方彥問:“你們祖墳在山上嗎?”
“在,就在村西山頂盡頭!狈綇┱f話顯得心不在焉,眼圈紅紅的,眼淚要流出來了。
“最近一次去祖墳祭拜,是什麼時候?”我又問。
“還是在三月初三那天,很久了!
“你父親生病之前,有什麼奇怪的情況發(fā)生嗎?”
方彥抬起頭,抹了把眼淚說:“那天晚上小孩不停地哭,全家人都做了個同樣的怪夢,夢到全身爬滿了蜘蛛。第二天開始,父親一病不起,有很多日子了!
左嫽詫異地轉頭看向我,我也心裏納悶,這僵屍病跟紅蛛有個毛關係?可從這種情況上,有關係也不稀奇,因為鬼車族沒人再去掃除這些禍害,讓它們肆無忌憚的在山裏滋生,說不定破壞了方家祖墳,這才招惹出了禍端。
我點點頭說:“從現在開始,把所有藥都停了,由於不對癥,便是飲鴆止渴,藥吃的越多,會讓你父親病的越嚴重。等查明原因後,再開藥方。還有,從現在開始不要讓他喝水,別擔心,最多一天的時間,他不會出問題的。就這樣,我們去墳地看看,讓阿光帶路就可以了!
我們從村長家出來,左嫽皺眉問不讓喝水是啥原因?我跟她解釋說,正因為水利用養(yǎng)僵屍,那些膿都是因為水形成的,斷水之後,膿液便會收斂,指甲和白毛都會停止生長,對他病情有好處。
阿光和阿冰帶著我們走向墳地,出了村子往西走出一裏多路,便到了山崖邊,這裏隆起一個個墳頭,在蒼茫雨色中,顯得頗為淒涼。
阿冰指著其中幾座稍微高大的墳頭,說那是方家祖墳。我都不用走近,遠遠就看到其中一座墳頭上,被雨不住衝刷下,依然是褐紅色的墳土,與其他墳頭截然不同。我心知吃驚,這情況比陸家祖墳嚴重的多,怕是不易擺平!
第621章開工挖墳
他們三人看到我表情驚訝,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立馬發(fā)現了這個詭異的情形。阿光和阿冰人影一閃,已經竄到墳頭之前,我和左嫽快步走過去。四個人在墳前蹲下來,阿光伸手就要去抓泥土到眼前來看,我忙出手攔住了。
阿光跟我笑笑,掙脫開抓起墳土說:“我的手就是僵屍手,不懼萬毒的。”嘴上說著,臉色突然變了,慌忙把墳土丟掉,伸手在水窪中不住清洗。洗淨後拿出來一看,手心像是被烙鐵烙了一下,有明顯的灼傷痕跡。
但這並不是灼傷,與炎火火毒不同,這其實是冰冷煞氣所侵蝕的。這種屍毒太厲害了,連他的僵屍手都擋不住,我徹底翹了辮子,心裏相當犯愁。
“阿光你沒事吧?”阿冰緊張地抓住他的手腕瞧看,但這小子卻不領情,把她的手打開,卻伸到左嫽麵前。
“嫽姐,你看看會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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